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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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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盏红烛烧得赤艳,烛泪已然成堆,教墙面上的金线双喜字逐渐淡然失色,三更也敲过了。

难道他出什么事了?这个想法令钱心仪的心一惊,扬声喊道:“怜儿!”

守在门口的怜儿推门进来,恭敬地俯身道:“郡主有何吩咐?”

“姑爷呢?”

“回……回郡主,姑爷并未回来,他……”

钱心仪不等她说完,拿起一件披风随意地披在身上,就快步走了出去。

怜儿也不敢问,只能跟着走出去。

哎,冤孽啊,他们哪像一对新婚夫妻,简直就是一对冤家嘛。

……

盛宴已散,下人们穿梭收拾残局,小心翼翼地不敢惊扰到独坐饮酒的唐宝明,他的神情阴霾不善,万一惹上了他准没好下场。

他喝了很多,跄踉着回房,回他自己的房间。

喝醉了,当真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正睡下,突然门被一个巨大的冲击力踢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还有更大声的,“唐宝明!”

一缕喜红色的纤影,光映生耀,尤其是那一双眸子煞是灵灿动人,满含矜贵之气。

是他醉了吗?

唐宝明转首望向门口,慵懒地眯起一双满是阴鸷的黑眸,似乎见到一团艳火直朝他席卷而来,极是美丽夺人心魂,想要吞噬了他。

不!他没醉,那真的是一团火焰,是他今夜的新娘,穿着一身火惹似的红嫁衣,急着来向他宣战呢。

“唐宝明!你这样做究竟是什么意思?”钱心仪有满肚子的火无处发泄。

新婚之夜新郎不入洞房,这要是传了出去,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

“你希望我是什么意思,我便是什么意思。”唐宝明拿起床边柜子上的一坛酒,继续喝,继续醉。

钱心仪飞奔过去,抢下他手中的酒,仰首“咕噜咕噜”地喝下几口烈酒,随即闷咳不停,。的液体烧灼着她的胸口,教她觉得好难过,呼吸之间浑身燥热。

不该这样冲动的!她后悔地心想。

唐宝明愕视着空荡荡的手掌,没有料到她会做出如此挑衅的举动,他心头一火,猛然起身伸出大掌狠狠地擒住她纤细的皓腕,居高临下地冷睨着她呛咳不已的娇小身躯。

她娇身轻颤之间,毫无掩饰渲染过的痛楚,那是自骨髓里发出来的。

“郡主……”怜儿站在门口,手足无措,轻唤了一句,说明她的存在。

“滚出去!”钱心仪娇吼一句。

怜儿识趣地关上门离开,她想,这里没她什么事了。

“唐宝明,你给我放心,捏得那么用力,是不是想用蛮力来向我证明你很伟大?”

她真想打人,可她知道打不过他,只能耍耍嘴皮子。若真打起来,恐怕他的一拳就能将她这具娇弱的身体打扁。

真不应该嫁一个太强壮的男人,不是讨扁嘛。

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袭上心头,唐宝明失神得太久了,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腕,淡淡地道:“乖乖地回房去。”

“然后呢?”她明眸直瞅着他。

他无语了。他哪里敢想以后的事情。

钱心仪微微一笑,已是风情万种,她眨着眼睛说:“然后咱们就当陌路人,最好是老死不相往来,路归路,桥归桥,是这样吗?”

闻言,唐宝明眼中的忧郁一闪而过,是那种能在瞬间撞击人的心灵,无奈又迷茫,他随即扬起一个森冷的笑容,“你不也希望如此吗?”

不!他根本就不懂她的心。

钱心仪轻轻摇头,一双纤弱的小手紧紧地搂住他,“亲爱的,让我们由头来过!”

她的声音震动心弦,是一句拥有魔力的咒语,但这次,他不认命。

他推开她,冷声道:“你的由头来过是什么?是又一次的开始,或者是又一次开始又离别?外面那么多男人,为什么你偏偏耍我?”

“因为我偏偏喜欢你啊。”有点沾沾自喜的笑容染上她的面容。

这话在唐宝明听来,却如雷轰,让他立刻发疯。你寂寞时陪你一会,你闷了再一脚踢开,多妖孽也不能这么耍人玩呀。

他色厉内荏地狂叫:“钱心仪,你要为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什么意思?”钱心仪愣在原地。

“等着瞧好了,是你非要逼我娶你,那就大家一起抱着死好了。”他冲动地伸手托起她的小巧下颔,冷睨她,“还记得吗?断子绝孙,不得好死!”

就在钱心仪扬起长睫,怒望着他的时候,唐宝明突然推开她,甩门而去。

钱心仪急急提起裙子追出门去,大喊道:“喂,你去哪里?”

没有回应。

空荡的园子,他的背影离她越来越远,投入了无尽的黑暗中。

钱心仪远远地靠在门框上,出神地望着茫茫黑夜,迷茫,无助。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跟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她以为只要他们在一起,就会由头开始,只要她愿意,他就会等着她。

国破山河在

可是,她错了,唐宝明那憎恶的目光,俨然说明了一切。

“不如由头来过”这句话禁锢着她,也禁锢着他,她不断地尝试爱,又不断地拒绝爱,周而复始,一旦复原,爱情即是牢笼,而这次,她甘愿受困,而他却不再相信她了。

要怎么样她才能证明她真的愿意改过自新呢?

不是说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吗?可谁愿意给放羊的孩子一个机会?

她的身子软软地滑落,由天堂滑落红尘生根,尘埃落定。

她的这个决心,实在需要勇气,因为从一开始,悲苦跟定了她,郁闷也跟定了她。

……

接下来的这几天,钱心仪如一缕孤魂在晋王府游荡,却始终不见唐宝明的身影,她故意装作不在乎,不去问闻。

她无聊地等待着,等待着,感觉自己就像在等死似的。

终于,她穿上华丽的宫装,在镜前整装,亮出了久违了的钱心仪式的招牌笑容。

她坐着轿子进宫,一双眼睛却是空洞无物,吸着烟,一路洒下袅袅香烟,被风吹着,它们挣扎着,却注定要散开。

回到国荣府,她翻出以前的东西,突然发现了一个沾满了尘土的木匣子,她却像捡了宝贝似的,将上面的尘灰擦干净,却又放下,犹豫着,要不要打开。

这是明皓留下的,

他说,这里面装的是快乐,只要她不开心的时候,就可以打开它,就会变得快乐起来。

真是神奇的东西,不过,她自然不会相信。

只是,她现在真的很不开心。

其实,她一直没有打开这个盒子,并不是怕被风吹散,只是想让盒子变得更沉。

她自嘲地笑笑:“这世上又怎么会有什么快乐能装在盒子里呢?”

正在她要打开的时候,一个人闯了进来,是太子火机,他一双眼睛深邃得如碧蓝的大海,让人看不见底,他正看着她,有种病态的忧郁。

钱主仪愣了愣,松开手中的盒子,问:“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回来了。”火机的声音沙哑而低,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嗯,这里是我的娘家,我随时都会回来。”她静静地说。

“他欺负你了?”

这一句无足轻重的话,却直击进钱心仪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连日来所受的委屈,在一瞬间迸发出来,眼泪毫无预兆地从眼眶滚落。

她的悲伤,是他的心碎,她无助地扑进他的怀里,他怜惜地拥住她颤抖的娇躯。

……

唐宝明想要回宫拿点东西,一进门,就瞧见了这精彩的一幕,他连痛苦都没有,空白,僵硬,黑洞洞的一双眼睛,死灰一样的脸色,那种彻骨的惨痛与绝望。

转身离去,走路都是飘飘然的,感觉他的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躯体。

走了不远,突然有人喊他,“唐宝明,是你吗?”

他回过头去,是诺儿,他愣愣地看着她。

他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眼神太奇怪了,把诺儿吓倒了。

诺儿一双手在他面前晃啊晃的,见他没啥反应,眼睛都不眨一下,忧心地问道:“你怎么了?”

才新婚的人,不是脸上都应该洋溢着喜气的吗?

唐宝明感觉体内有一团火在涌动,燃烧着他的心,燃烧着他的身体,令他在一瞬间失控,突然抱住诺儿,将她按进怀里,,狠狠地吻住她柔软的唇瓣,肆情地品尝她如蜜糖般的滋味,不到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将她软嫩的唇给吻得红肿。

诺儿喘息着,被他强悍的力道给吓了一跳,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只能噙着泪水,纤手紧紧地抱住他的颈项。

她知道他的心里想吻的人并不是她,她是那么卑微,乞求他的一点怜爱,哪怕不是真心的。

然而,这个时候,唐宝明就像突然醒悟,松开了她,神情悲痛地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对你。”

诺儿别过头去悄悄擦去泪水,展露笑容道:“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我没怪你。”

“那……我先走了。”

若再不走,他怕自己在旁人面前露出怯懦。

……

哭过以后,钱心仪的心情放松不少,她冲火机一笑,道:“我现在没事了,谢谢你。”

火机只是心疼她,如果她当初选择的是他,那么,他一定不会让她有一丝难过。

“他对你不好吗?”

“那也是我跟他的事情,与别人无关。”钱心仪硬声说。

他只是深深地心疼她,她坚强的背后,是一颗受了伤的心。他目光黯然,忍不住又问道:“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你为什么还要选择这条路?”

钱心仪昂起绝艳的小脸,仍骄傲,带点嘲笑说:“我早就叫你不要喜欢我?你现在是不是特别难过?”

火机不答反问道:“那你呢?你的泪水又说明了什么呢?明知道他不是你该爱的人,你为什么还要走上这条路?你跟他在一起,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钱心仪自嘲地冷笑出声,“结果?我做事情从来不考虑结果,只是一路上风景不错,活过了,就好了。”

“钱心仪,你真是我猜不透的人。我想不到你会放了一个男人而放弃所有。”

大家心里都十分明白,那平静的表面,暗涌着危险,宫廷依然是尔虞我诈的地方,姓唐的都是最危险的,就像待宰的羔羊,被人圈养着。

“我自己也想不到。”钱心仪凄然一笑,看着现在的自己,实在不像自己了。

“可知道,若是这尘世中还剩下一点光,我愿化作微尘,静立在你左右。”他深情地说。

若是在以前,钱心仪听到这样的话,一定会大笑三声,然后说,这些话,你留着去骗那些无知少女吧。

可经历多了,心境也不一样了,所以听到这话的感悟也不一样了。

她只是淡淡地说:“你应该珍惜的人,是心依。她真的很爱你。”

“福兮祸所至,爱与恨,有时之是一念之差。”

“人无完人,有时候的确会因为一念之差而做出错事,但如果她知道错了,我想,应该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也许吧。就算他肯原谅钱心依的所作所为,但他的心空了,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待她了。

……

她说过,她要送一个一模一样的蜡雕给他,因为她觉得上面的两个人是一对儿,在梅花下是一对,在瀑布下是一对。

她手里拿着宝贝似的蜡雕,跑到他的房间,急得连门也不敲地推开门,却看见春光乍泄的一幕,唐宝明正与一个艳女在床上滚床单,两具赤裸的身体在交叠着,发出糜糜之声。

钱心仪吓呆在门口,心里恨不得自己从来没来过。

唐宝明瞧见她了,一时失了兴致,从女人身上下来,坐在床头上,点燃一根烟吸着。

女子慌张地用被子包裹着*体,害怕得连脸都埋进了被子里。

钱心仪脚步有千斤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她凝视着唐宝明那平静,翻云覆雨后略显疲惫的脸,质问道:“你这算什么意思?向我示威吗?”

唐宝明冷冷地道:“大家彼此彼此吧。”

“你这是在报复我,是吗?”

“我爱怎么做是我的事,你爱怎么想,是你的事。”唐宝明露出一个极妖媚森冷的笑容。

钱心仪盯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满眼都是痛苦和绝望,嘶声大骂一句粗口,狂奔出门去。

唐宝明吸着烟,眼神空洞无物。

“一直以来,我以为自己跟钱心仪不一样,原来寂寞的时候,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孤独的唐宝明,这回连身体也释放了,每天抱着不同的女人入睡,夜夜笙歌。

一弯身躯,多少过客,只爱在怀内暂借的恬静。

宿醉的温存,补偿不了残缺的心伤。

她说错了,不是报复,是寂寞。

日子久了,这寂寞也便如同一抹毒融入到了骨子里,不再是无谓的抗争或是逃避,反而是接受并将它融入到骨髓里,成为自身的一种味道。

……

第二天早上,阳光透过窗幔直直的刺在他的脸上,隔夜未消的酒意弄得他的头昏昏沉沉,口里又苦又干,感觉身体都已脱离了灵魂。

睡眼惺忪,触目可及的,是地上的一片狼藉,身边一个光着身子,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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