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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交际花魂穿乱天下-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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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了断这一切,今生不再回头,怀抱着一个人的孤寂,去天涯海角流浪。

多少艰辛不可告人,多少哀伤刻骨铭心,心经出心爱,较涅盘精彩,随心的分不开,随心的分开,这么多心景,再没人值得悲哀。

一团毛茸茸的白色物体飞奔过来,一下子扑到少女的怀里,少女笑逐颜开,抱着那团可爱,轻轻道:“它叫小狸。是它救了你,不是我。”

那天她带着小狸到外面玩,小狸忽然走进了一间木屋,于是,她发现了倒在血泊中的他。

唐宝明盯着那团可爱的小白狐,它是这样小巧玲珑,它也正看着它,目光很友善。

“哦。”唐宝明轻应了一声。

“你也饿了,喝点稀饭吧。”她喂他。

唐宝明没有再拒绝。

“喂,你一个人住在这里吗?”少女好奇地问。

“不是。这房子不是我的。”他会离开这里的。

“哦。那你打算去哪里的啊?”少女温柔的端详着他,泛出美丽的笑容。

“天涯海角,四海为家,走到哪算哪。”他淡淡地说。

“我也是。我叫阿奴,请多多指教。”她笑出声来,比起他孤孤单单一个人,她还有小狸相伴。

“你家人都不管你吗?”

“我家人都在京都,我自己偷溜出来的。”

“跟家人吵架了?”

阿奴笑而不答,又道:“有些事情想不通啊,想不通之前,回去也没有用啊。”

“那你打算去哪里?”

“不知道啊。”想了想,她又说,“想去蓬莱看看,听说那里有神仙,看看能不能遇上。”

“神仙都很忙,怎么可能随便能遇上。”他轻笑出声。

“我这个想法有点傻呵。”阿奴傻傻地笑。

唐宝明挣着身体起身,只觉得头有些晕。

阿奴连忙扶住他,轻声道:“你失血过多,身体还很虚弱,不适宜远行。”

“我只是想离开这个地方,这个地方……有鬼。”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往外走。

“鬼?”

到底谁更迷信啊,他不相信有神仙,相信有鬼。

屋外,天青日朗,他轻松地笑了,一切仿如重生。

……

深夜,客栈的房间里,唐宝明正独自喝酒,满天星辰,如此明亮,却更显清冷。

阿奴推门进来,只觉得他的背影太孤单,笑道:“这里有酒无肉,怎么痛快?不如我们出去喝两杯。”

“当然好。”

长街上的灯光已疏,店铺也都上起了门板,只有转角处一个面摊子的炉火尚未熄,一阵阵牛肉汤的香气,在晚风中显得分外浓烈。

阿奴笑道:“坐在这种小面摊上喝酒,倒也别有风味,却不知道你嫌不嫌脏?”

“你觉得我只是肯坐在高楼上喝酒那种人吗?”

她嫣然一笑,还未走到面摊子前,已大声道:“给我们来半斤牛肉,一斤酒。”

面摊旁摆着两张东倒西歪的木桌子,此刻都是空着的。

朦朦胧胧的热气与灯光下,他们天南地北地聊着。

“喂,阿明,你说男人是不是都喜新厌旧?”阿奴微醉,一张脸红扑扑的。

“为什么单说男人呢,其实女人也是喜新厌旧,都一样。不然,那岂不是一条裤子穿到老。”话未说完,他自己已大笑起来。他永远不知道自己笑得有多么难听。

阿奴听到他的笑声,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但她还是笑了起来。

唐宝明笑着笑着,又喝起酒来。

“你有心事?”她问。

“每个人都有一点心事啊,没什么大不了的。”

“是不是女人……都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什么三从四德,以夫为天,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秀眉拧得紧紧,拎起酒杯,苦恼地望着酒液,仿佛在问它。

“当然不是。女人可以撑起半边天。”

“你知道吗?我爹自从有了钱以后就变了,变得不再关心我和娘,他还娶了一个跟我差不多大的女人,还整天到风月场所鬼混。是不是……能共患难,就不能共富贵?”

“不能。能共富贵的,也不能共患难。”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这样那样的。,当人被。支配的时候,就失去了平衡。

阿奴凄笑着,“我不明白啊不明白。那些风尘女子,她们怎么可以肆无忌惮地身体和尊严,她们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了吗?”

“或许吧。”

“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她举杯与他同饮。

他抿抿嘴,道,“她们快乐,是因为她们思想单纯,并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多。”

“这么说,她们都是仙女,而我们是凡人了。”

“凡人才人烦恼。”

“酒就在这个时候有用的嘛。”阿奴饮而尽,脸更红了。她脸上虽有笑容,目中却似含有泪光。

两人一杯一杯地对饮,谈笑风生,却又都满腹心事。

直到打烊,两人才相扶着回客栈,唐宝明抱着阿奴,脑海里闪过一个影像,那是个熟睡的天使,他挥掉这种幻觉。

扶她回房,他似是漫不经心地道:“你知不知道你像一个人啊?”

“谁啊?”

“女娲。”

“哈,开玩笑。”阿奴轻捶了一下他的胸。

“睡吧,我走了。”

“嗯。”阿奴满足地闭上双眼。

……

唐宝明决定与阿奴结伴到蓬莱去玩,这一次,唐宝明真的丢掉过去,重新开始没有她的未来。

就当那是一场梦吧,梦里多痛,梦醒后,还是要活下去的。

阿奴是个很单纯很活泼的少女,她活着好像没有什么目的,所做的事,也似是消磨时间。

是啊,人为什么活?不能光为别人,那就为自己吧。

他忽然发现,人的思想单纯一点,活着,也轻松一点。

“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日子过得很快。”

渡河时,阿奴坐在船头,洒了她一身温柔的阳光,风扬起她的秀发,飘飘若仙。

唐宝明望着河水飘流,他依然抱着他的心事,孤独着。

“你知道吗?我觉得自己像一根浮萍,随水飘流,这是我的悲哀,也是我的快乐。”阿奴迎着风,大声讲出自己的心事。

这句话怎么那么耳熟,他好像听过,又好像没听过。不,他没听过。

“听说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一直飞呀飞,飞累了就在风里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落地一次,那就是它死的时候。”

阿奴惊讶,回眸问道:“真有这种鸟吗?”

“有吧。”她就是。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呢,随水漂流,不知何去何从。

……

尽管唐宝明逃避,但唐玄厚的人还是找到他了。

那是,他正在客栈里休息,有人敲门,他以为是添水的店伙,就开门了,却没想到是他们。

“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唐宝明问。

“十七爷,跟我们回去吧。”

“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吧?”

“钱心仪小姐已经回京了,而且很快就会成为未来的皇后,难道你不想再见她一见?”

顿时,唐宝明的脸色惨白,他的心沉了一沉,半晌顺不过气来。

久久,他终于道:“这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回去吧,你是属于那里的。”

唐宝明笑眯了眼,隐约可见笑眼中有湿红的泪光,“好,我答应你们。出来了那么久,也该回去看一看了。”

他抬起头时,忽然发现阿奴就站在门口。

那两个穿着盔甲的人对望了一眼,识趣地道:“十七爷,我们在外面等你。”

阿奴缓缓走进屋,关上门,低声问道:“你要走了?”

“是啊,恐怕不能陪你去蓬莱了。”唐宝明勉强地笑道。

阿奴脸上尽是失望,眼中噙着泪,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其实……其实我也不一定是要去蓬莱的。”

唐宝明怔住了。

“我现在想回家了,我可能跟你同路吗?”泪光中,她绽放一抹微笑。

唐宝明点点头,“当然可以。”

……

再走入长歌殿,依然是金灿灿的,刺目得很。

只是一切早就物是人非,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心仪参见皇上。”钱心仪微低螓首行礼。

唐元杰的目光从卷宗中抽离,落在她的脸上,目光乍现光彩,“是绛雪郡主啊,真是娇贵的客人,快快赐座。”

她依然是那么高贵美丽,她的出现,令六宫粉黛都黯然失色。

唐元杰本想狠狠地挖苦她一番,好一雪前仇,可一见到她,三魂已丢了七魄,哪还记得挖苦。

“皇上,心仪向皇上请罪来了。”钱心仪卑躬屈膝,一脸楚楚可怜,教人不忍伤害半分。

唐元杰起身走下殿,扶起她,望着她美丽的脸,忍不住紧紧地将她拥入怀,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钱心仪也紧抱着他,小脸抵在他的胸前,眼睛闭起。但她心里想抱的,却是另一个人。

她试图在别的人身上,找到那个人的温暖,却始终是徒劳。

他突然勾起她的下颔,动情地吻着她,灵活的舌撬开了她紧闭的红唇,辗转地吸吮着她唇间的津蜜。

一阵沉醉,突然感觉到嘴唇上泛出一丝沁进骨子里的刺痛,钱心仪推开他,娇喘咻咻地瞪着他,胸膛不住地起伏。

“心仪,朕要封你为后!”唐元杰紧紧地捉住她的手,激动地说。

自从见过她以后,他就在心里暗暗发誓,只有她会成为他的皇后。

钱心仪摇摇头,红唇畔漾着颤抖的波纹,仿佛是笑,却又更像是哭不出来的深深哀愁。

“皇上,心仪不配得到你的错爱,心仪已……非完璧之身。”

闻言,唐元杰整个人被她大胆的话给震愕住了,他瞪着眼睛,不敢置信地瞪着她,心窝儿深处彷佛被人用刀狠狠捅了一下,教他措手不及。

他将她奉为心目中的女神,可……当知道完美的东西是个缺陷的时候,他又怎么能够接受这个事实?

“你可知道?这是死罪?”唐元杰的声音低沉而沙哑,目光阴冷。

钱心仪无视他的心痛,更无视他的威胁,只是淡淡地叹道:“我都知道。”

唐元杰咬牙切齿说:“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瞒得过一时,瞒不过一辈子。”她依然淡然从容。

唐元杰心里的恨意无以复加,她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毁掉他心里最美好的东西,还这若无其事。

她可知道,要杀她,他比她更痛。

“是谁干的?”唐元杰走到她面前,强硬地揪起她纤白的手腕。

她摇头,泪水悄悄地从眼中滑落。这不是在作戏,是真正的眼泪,她想起了一个人,想到永远不能与他相见,她的心里好难过。

“朕要问你,是哪个混蛋干的?”唐元杰语气之中充满了浓浓的妒意,“是唐春华,是安落山,还是庄南山、唐明皓……到底是谁?朕一定要杀了他。”

钱心仪凄然道:“你杀不了他,因为他已经把自己杀死了。”

“忘了他,朕会给你更好的。”

他冷不防地俯首吻住她倔强的小嘴,吻去她来不及说出口的抗辫,有力的长臂彷佛铁条般,强硬地将她搂进怀里。

“不……唔……”她挣扎不开。

唐元杰放开她,见她满面泪痕,曲起长指轻抚着她苍白的脸颊,“朕是从来不勉强人的,现在这天下已经是朕的,朕不会再输给任何人。”

咱们走着瞧

“皇上……”

他点住她的唇,轻声说:“就算……也没有关系,朕爱的是你这个人。”他温柔地抹去她的眼泪,在她冰冷的脸颊轻轻点下一吻,“朕等你,等你点头做朕的皇后。”

钱心仪湿红的眼睛泛着泪光,多好听的情话啊,这样的柔情,只怕是任何女人都拒绝不了吧。

……

寻觅中,或者不知畏惧,曾是这样的爱,曾是这样的对,如今,自觉真的太累,唯愿笑着的醉,唯愿继续的醉。时光,是对的没说谎,迷惑的,是这心没了光,临别中,落了一点眼泪,然后快乐相对,不定期是背面相对。来日的,问昨天便可知,难料的,是这心没法知,期待中,度过一生散聚,明日灿烂的去,还是暗淡的去。

钱心仪喝醉了,如烂泥一般瘫在床上,情绪空虚而低落,点燃一支烟吸起来,空洞的眼神望向窗外。

蓝色的被褥,蓝色的窗帘,蓝色的光,都弥漫着醉生梦死。

寂寞与生命同在,如影随形,如魔附体。

她没有想死,只是想不到还有什么事情能提起她的兴趣而已。

当一个人终于发现自己所相信的所依赖的所寻觅的所追求的全是泡影的时候,世界对她来说有何意义,就算活着,也不过是行尸走肉,烂醉街头。

急促的拍门声响起,有人大喊道:“钱心仪,钱心仪,开门。”

钱心仪摸下床去开门。

是钱心依的娘亲,她在钱宇森的小妾中排几号,钱心仪已记不清楚了,她的脑又不是垃圾桶,自然不愿意记这种东西。

“是你啊。找我有什么事?”钱心仪嘴角浮动着一个浅笑,眼眸半眯,软软地靠在门边。

钱心依的娘亲陈秋萍二话没说,就狠狠地赏了钱心仪两个耳光。

“钱心仪,这样会不会让你清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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