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沉浮之萧后野史-第1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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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没曾去过了,虽是日常也有宫人洒扫收拾,可要移驾入住,还必得费一番手脚。若是内侍省领旨来办此事,岂有不来告与我的!可知,此事是皇帝临时起意,尚未铺张开来,不过是在德妃跟前说了一声。皇帝深知德妃的性子,必定按捺不住来寻本宫言说此事,又料准了本宫自她嘴里得闻此事,必定慌乱,就要去寻他。如此一来,本宫必定要服软低头,央求于他了。”
青莺听了她这番话,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又连忙跪下请罪。萧清婉恕了她这一遭,令她起来,又问道:“你笑什么?”青莺说道:“娘娘跟皇上,当真跟小孩子吵嘴似的,都想着先叫那一个低头。偏都是一副骄傲的性子,谁也不服谁,这样子下去到底怎样才是个了局呢?”萧清婉听了也笑了,又说道:“本宫倒并非只是要同皇上怄气,这一遭若是本宫让了步,他虽高兴了这一阵子,日后想起必定要轻贱于我,又或者行起事来越发没顾忌了。”
青莺听毕,又问道:“那娘娘预备如何呢?只是放着不管么?”萧清婉淡淡说道:“不管,这事一日不到本宫手里,本宫便一日推不知。”
二人说着话,宸贵妃带着赢纪过来了,这三皇子已是开蒙入学的年纪,皇帝下旨意拜了礼部侍郎为师。那柳修文也是科举出门,学识满腹,赢纪跟着他念书识字,习学规矩,行动做派比之先时已有了好些长进。
这赢纪进门,依礼向着萧清婉见过,便规规矩矩地坐在一边椅上。萧清婉含笑问了他些话,便叫青莺拿了些点心与他吃,带他到院里玩耍。她自家同宸贵妃在明间里说话。
萧清婉笑道:“这三皇子跟了姐姐,倒是长进了不少,日后想必是能成才的。姐姐没有儿子,有三皇子在膝下也是一般了。”宸贵妃却笑道:“他也就那样了,念了几日的书,我问起他功课,倒是十成里丢掉五六成的。读了些书,却不求甚解,资质实在平常,往后能太太平平当个富贵闲人就罢了。倒是咱们的缊儿,可要仔细教养着,万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说了些闲话,宸贵妃便问道:“那件事儿,妹妹可听说了么?”萧清婉微笑道:“姐姐说的是养心殿里的新鲜故事呢?还是德馨园的事儿?”宸贵妃笑道:“妹妹是知道我的,一介宫女,我还不放在心上。听妹妹这样说来,德馨园的事儿妹妹是知道了。德妃的嘴头子,倒也快。”萧清婉说道:“她总是沉不住气,听些风就是雨的,我说了几次了,还是那么着。”宸贵妃说道:“这也怨不得她,入宫这些年来,没个一男半女,皇上又不大喜欢她。苦熬了这些年,好容易到那个位子上了,又有个皇子养在身前,可不是处处小心么!”说着,又道:“我来倒不为说这些闲话,只是问一句,出了这样的事儿,妹妹还是不理会么?”
萧清婉说道:“他又没亲自过来告与我,叫我理会什么?”宸贵妃叹道:“我知道妹妹的脾气,然而究竟他是皇帝,万没有向你低头的道理。你不知,前日他到我那里去,对着我好不数落你呢。说你才入宫那时节,多么乖巧懂事,弄到如今竟成了这幅样子。还说他宠坏了你,让你变得如此任性。絮絮叨叨,说了有大半个时辰。我没耐性听,又不好走开,只得听他说完。然而他嘴上虽是这样讲,我冷眼瞧着,却是有和的意思,又不拉不下来脸来,那副样子倒是怪可笑的。妹妹只当可怜他,给他个台阶下来就罢了。”
萧清婉浅笑道:“原来姐姐今儿是过来替皇上做说客的。”宸贵妃面上微红,强说道:“你这样下去,终究也不是个了局。缊儿虽已封了太子,年纪却实在太小。妹妹这般与皇上置气,天长日久下去,皇上必定心生厌弃,逐渐冷待于妹妹。再让旁人钻了什么空子,缊儿的前程,可未必那么安稳。”萧清婉闻言,只道了句:“姐姐不必忧心,我自有分寸。”宸贵妃见劝不进去,只得作罢。
正在此时,后头宫人来报,称太子醒来,寻觅萧清婉不见,哭闹不休。萧清婉便连忙起身,往后头去了。宸贵妃跟过去看了看,逗了一回外甥,赶在晚饭前回钟粹宫去了。
又过三日,夏长盛将整理德馨园所需一应使费并各样物事造了个清单,呈交于皇后。萧清婉见了单子上的各样开支,虽是使费并无异样,但终有几件物事要自宫中带去,未免过于累赘。她心里疑惑,问及那夏长盛。夏长盛却只说是皇帝的旨意。
萧清婉无法,另有几桩事由须得与赢烈商议,只得命预备仪仗,起身亲往养心殿去。
皇后自前番遭了那场变故,便再不曾踏出坤宁宫。这一说出门,宫里不免一番忙碌。好半日,方才伺候了萧清婉起身。
须臾,凤驾来至养心殿外,萧清婉下了凤辇,拾阶而上。随行宫女便上前知会殿外候着的内监道:“进去通传一声,皇后娘娘求见。”
那太监却一脸难色,先与萧清婉打千行礼过,却只是不动弹。萧清婉见他不过十四五岁,还是满脸孩子气,面容却极是陌生,似是才调至养心殿当差。便笑问道:“怎么,里头不方便么?”那小太监方才说道:“回娘娘的话,是茜香姑娘在里头伺候,皇上吩咐了不见旁人。”
萧清婉微微一怔,随即明了,这月红想必就是那个赢烈的新宠。
明月听闻此言,当即斥道:“这话混账,哪里有为着个宫女,把皇后挡在外头的道理?!分明是你这奴才插在里头,想卖好讨巧罢!”那小太监脸涨得通红,吞吞吐吐道:“当真是皇上的吩咐,姑姑就是责骂小的,也是没法啊。”
明月还待再说,萧清婉却摆了摆手,她便静了。
萧清婉说道:“既是皇上有吩咐,自然不好叫你为难。本宫这就回去,你只进去通传一声,说本宫来过就是了。”言毕,当即转身下阶,登上凤辇。
明月在一旁搀扶伺候,就问道:“娘娘,咱们就回去了么?”萧清婉说道:“皇帝有话,你就骂死了他也不中用。走罢,本宫倒要瞧瞧,皇上想怎么样的。”
明月听过,放好了帘子,吩咐起驾。
凤驾才行出一射之地,张鹭生已气喘吁吁的赶来,一面大呼。萧清婉听见,便命停下。
张鹭生上前行礼,一面擦着汗,一面说道:“娘娘,皇上请您回去。”萧清婉微微一笑,说了句:“有劳公公了。”方才命仪仗掉头回去。
走进养心殿内,萧清婉知赢烈此刻定在后殿书房之内,径自向里走去。
第二百三十七章
那宫女应声离去;萧清婉起身;行至皇帝座前。
赢烈并不动身,只问道:“皇后来见朕;可有事要说?”萧清婉见他面色平静,想及方才那宫女,不由心口些微有些扎疼;峨眉微蹙;旋即淡淡一笑,说道:“回皇上的话,臣妾今番前来,乃特为皇上移驾德馨园一事。”说着,便将存疑之事讲了出来;说道:“那套错金蟠虺编钟,委实过于巨大,自宫中送去园子,过于累赘。臣妾不解,这并非是必须的物事,皇上倒为何定要带去?”赢烈淡淡说道:“皇后来此,只为这件小事么?”萧清婉一怔,随即说道:“还有几样事由,得皇上示下,方可行得。”
赢烈不语,半晌才又说道:“你所说有理,然而朕心血来潮,想在园中听一听这编钟所奏乐曲,故而有此吩咐。”说毕,忽又望着萧清婉笑道:“茜香说她自幼只从书本中看得编钟所奏乐曲如何恢弘,却不曾亲眼得见,心中实在向往,此番朕想替她了了这番念想。”萧清婉峨眉舒展,浅笑说道:“原是这般,既是皇上执意如此,臣妾就吩咐宫人仔细挪动,小心装车便了。”语
毕,又道:“安亲王之女菱郡主,去岁冬季蒙皇上恩典,赐婚与兵部尚书家的第二个公子,礼部选的日子,这月就要完婚。还有襄亲王纳侧妃一事,这两件喜事碰在一处,宫里要备些贺礼,问皇上的意思。菱郡主倒罢了,襄亲王前番吃了那样大的苦头,这礼上头只怕要厚厚的添上一份,略作补偿才好。只是如此一来,未免违制,究竟他只是纳侧妃,而非娶正室。臣妾不知如何是好,只好来讨皇上的吩咐。”
赢烈见她替赢绵讨赏,竟是丝毫没有避讳,心里反倒欢喜起来,暗自忖道:她这般光明正大的行事,自然是同老二没什么纠葛的,不过是在生我的气罢了。略一沉吟,便开口道:“这有何难处,那胡家小姐已然有喜,就吃个双份也不为过。你照着成例,添上一份也就是了。”
萧清婉应下,又与他商议了三四桩事情,皆是宫里堆积的事务。赢烈满心只盼她开口责问茜香一事,她却如未曾得知一般,只是公事公办。待议完周絮儿复位美人一事,萧清婉又转言问道:“此去德馨园,皇上预备带哪几位嫔妃过去?”赢烈望着她,反问道:“皇后以为呢?”萧清婉含笑道:“臣妾不妄揣圣意,还是请皇上示下罢。”赢烈顿了顿,说道:“惠妃身子不便,就在宫中静养罢。园子里人事虽不及宫中繁多,到也得有个主事的人,就带上德妃罢。武美人同周美人,前番受了些委屈,也一道去逛逛。旁余的,带上御前侍奉的也就是了。”
萧清婉面色如水,含笑应下,并未多做评议,只说道:“皇上既然吩咐了,臣妾这便回去命她们各自收拾起来,免得临时手忙脚乱。”说毕,便起身告去。
赢烈却未准她离去,起身问道:“怎么,皇后也不想去么?!”萧清婉淡淡说道:“皇上移驾游园,宫里不能没人看守,此为一则;二来缊儿年纪尚幼,车马劳顿,不大方便,臣妾还是留守宫中罢。”说着,又浅笑道:“皇上早有决意,却又来问些什么?”赢烈冷笑颔首道:“又是孩子太小,不宜远行,你们姊妹两个,倒是一样的心性!”萧清婉微怔,随即顿悟,必是宸贵妃先前来过,也以公主年幼为托词,拒了园中伴驾一事,不由有些愕然。
赢烈大步上前,揽住她的腰身,双臂发力,紧搂在怀里。他是个习武之人,孔武有力,萧清婉不过是个娇柔女子,哪里禁受得住这般蛮力,登时便低喘起来。只听他沉声说道:“记着你的身份,这般远着朕,你能得些什么好处?!何况,你躲得开么?!今儿晚上,朕要你侍寝。”萧清婉脸色发白,却还是浅笑说道:“臣妾……便是记着自己的身份,方才要留守宫中。臣妾是宣朝皇后,一日也未曾忘却!”说毕,略顿了顿,又道:“臣妾头晕得很,想是前头碰的那一下还没好全,皇上恕罪,臣妾今夜断不能侍寝。”
赢烈盛怒不已,看了她好一会儿,方才放手。萧清婉猝不及防,脚下一个趔趄,好容易才立稳身子,向着赢烈欠身作福,便即离去。
踏出殿门之际,身后却忽然传来一道器皿落地的碎裂之声。
萧清婉走下台阶,青莺慌忙迎了上来,见她面色煞白,双眼泛红,连忙问道:“娘娘,这是怎么了?莫非皇上竟为了个宫女,同娘娘争执了?”萧清婉摇了摇头,咬牙笑道:“无事,回宫去罢。”青莺也不敢再问,伺候着萧清婉上车,就吩咐去了。
回至坤宁宫,萧清婉便命人请了德妃过来,将皇帝令随行之人说了一遍,又道:“此番,本宫与宸贵妃皆不能随行,皇上近来心情十分不好,你去伴驾万事谨慎为上。莫要为了一分半分的宠爱,就冲动行事。御前那个茜香,不足为惧,你也不要冒险与她冲突。如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自己忖度着办。”德妃心里明白,忙应道:“娘娘安心,嫔妾必然替娘娘留意园里的动静。”萧清婉点了点头,又交代了几句话,打发她去了。
一时,宸贵妃过来,进门便说道:“打听你去了养心殿,我过来问问。怎样,可是回心转意了?”萧清婉微笑道:“回心转意是半分没有的,冷心冷意却是十足了的。”宸贵妃听了这话,便知无望,只叹道:“何苦来,你们一个在养心殿里生气,一个在坤宁宫难过,叫我们这些做嫔妾的,夹在里头不好做。”萧清婉不欲谈此事,只问道:“适才听皇上的口气,姐姐也是去回了伴驾的事儿么?”宸贵妃说道:“皇上倒是叫我去的,但是我一想到这事儿的根由,就觉得无趣。你又打定了主意不去的,皇上在德馨园里必定暴躁万分,我可不去看他的冷脸。两个孩子又那么小,路上也实在不便,一时冷了热了,得些什么病,都是麻烦。”
萧清婉笑道:“姐姐若不去,倒是好了。皇上不在宫里这段日子,咱们可要好好做做文章呢。”宸贵妃听了,并不接话,只望着她。萧清婉又笑道:“前番那事儿,虽则唐玉莲已然伏诛,然而我却不信她是主谋。那样大的局,凭她一个小小的美人,如何设的出来!”说毕,便将今日查访结果告与宸贵妃。
宸贵妃皱眉思忖,说道:“话虽如此说,但她是个冰块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