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女难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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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澄在这深宅大院中操控着昭国各地的商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一挥手间便是几家甚至几十家铺子落地生根,再一挥手便是那些有意排挤蓄意为敌的商户闭门停业关门大吉。
就连之前食来运转和平安饭庄的易主之说也是她有意为之,为的就是让那想要暗害她的人松懈大意,而她则在这段时间迅速的强大了起来,顷刻间成了掌管昭国各个行业的先锋人物,纤纤玉指似乎缠满了各式丝线,随便拉扯一下便是整个昭国商界的颤动。
…………………………
黎国皇宫,秦轩看着从昭国传回的信报,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还没查到那苏公子的身份吗?”
“没有,按您的吩咐将醉仙居和茗品楼的掌柜也一并查了,但没有查到他们之间有任何关联,而且那董先生和柳掌柜也是神秘的很,和苏公子一样极少有人见过。”
“极少有人见过就还是有人见过。”
“是,根据一直以来收集到的消息,苏公子是个俊美少年,董先生是个四十岁左右的斯文男子,柳掌柜是个年过半百的老头儿,但几人都只在最初开店时曾露过一两次面,之后就再无音讯。可他们露面的时候店铺的生意还未这般引人注目,咱们的人自然也就没有注意,等想要查探的时候他们就再未出现了。
秦轩沉默,这几人经营这么大的商铺,怎么可能不亲自打理?
一定是有什么不对,一定有什么他没有注意到的地方……
“他们的分店这么多,就算不亲自去店铺里也一定会定时查账,我们在昭国的暗人可按账册的去向进行了查探?”
“查过了,但是每家店铺货物出入的数目都十分惊人,我们人手有限,实在无法分辨什么时候送出的是货品什么时候送出的是账册,之前侥幸跟到过两回送帐的也都只是送往各地的总店而已,再往后就又跟丢了……”
秦轩心中隐隐的担忧,昭国商业从那苏公子出现开始便发展迅速,他总觉得一切的根源都在那苏公子身上,但却始终查不到他到底是何人。
更让他担心的是这些商铺的经营和管理模式多少都有些相似,店铺之间又总有些关联。
比如天下粮仓和醉仙居直接给食来运转平安饭庄等多家酒楼饭庄供货,比如茗品楼的茶叶最先是从这些酒楼饭庄中传出进而广为人知。
这些商铺一环扣着一坏,所有人都能看出他们之间必定存在某种联系,但就是查不到这联系的背后是谁在掌控着这一切。
而他最为担心的是……万一这几人都是同一个人……
不,不可能,他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这么大的产业,怎么可能都掌握在一人手里。
且不说没有人有这个能力横跨这么多行业同时经营这么多店铺,单单是昭国皇上任一就不可能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任何一个国家的皇帝都不可能让一个人掌管自己国内这么多财物的流向,因为这无异于将自己的喉咙放进了对方手里,给了对方随时都可以掐死自己的机会。
可他并不知道,任一就是放心的将这一切交给了苏澄。
他虽再没有收到她的信件,却隐隐知道这一切都和她有关,她在积存实力,她在想办法变得强大,正像她最后那封书信中所说,她终有一日要以强者的姿态回到这宫中,让伤害了平安的人付出代价。
那么,他就在这里等着她,做好一切准备,等她回来。
。。。
☆、第070章 护短
朝堂上,有人问起为静妃守灵的唐姑娘是否该从皇陵回来了,但每每提到此处他便神色黯然。
众人以为他是心中仍旧挂念死去的静妃和那夭折的小皇子,便渐渐地不再提起此事,避免触及他的伤心事,毕竟那唐扉就算守一辈子灵也和他们没什么关系。
而其中几人则是心知肚明,那唐扉根本就没为静妃守过灵,自然就更不存在从皇陵回来的问题。而且,此刻的她已经葬身火海,自然更不可能回来了……
九华殿中,孟楚玲遥遥望着院中牡丹。
这宫中开的最好的牡丹任一几乎尽数赏给了她,与其他妃嫔的门庭冷落相比,她这里繁华的简直像是另一个世界。
任一对她日益宠爱,即便不经常过来也总想着给她许多赏赐,有什么好的物件都先想着她。
就在众人都以为她会被册封为后时,皇上却忽然去了之前倍受冷落的德妃赵淑华那里。
赵淑华受宠若惊,紧张忐忑之余以为是那唐扉已死,皇上没了念想便原谅了她,自此又得意起来,同时也和孟楚玲疏远了几分。
这宫中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得势,后位之争显而易见,纵然她往常和她走得近些,此刻也不愿摆出低她一等的姿态有意亲近,自然就只能站在了敌对的立场。
孟楚玲得知后微微失神。
他这是要为她报仇吗?她即便是死了在他心中也仍旧占着这样的分量吗?
罢了,罢了,待赵淑华将死之日,便是自己被册封为后之时。
那么,她可以等,她愿意等。
该是她的,终究会是她的……
…………………………
这日,苏澄正在绣一个锦囊,她之前绣给任奕的那个他没有收到,上次派阿山来看她时非让她再绣一个,说下次过来拿。
苏澄绣活儿一直不大好,但任奕开了口她自然还是拿起了针线。
楚珍进来时她正绣的认真,连房里有动静都没注意到,所以当厚厚的一摞账册被啪的一声摔到桌子上时吓了她一跳,手中绣针一抖就扎到了嫩白的指尖儿上。
“啊。”
她一声低呼,一滴鲜血涌出瞬间在已经绣了大半的锦囊上染上了一点血污。
“哎呀,没事儿吧?”
楚珍赶忙拉过她的手看了看,紧张的问道。
“没事儿没事儿。”
她取过一旁的手巾将手上的血渍擦了擦,边擦边问:“怎么这么大火气啊?谁惹你不开心了?”
楚珍撇了撇嘴:“哪儿是惹我不高兴啊,是惹了齐飞!”
齐叔叔?
她下意识的停下手中动作抬起了头:“怎么回事?”
“就是三个多月以前,他和老秦几人暗中去查看各地的铺子。结果路过平城的时候被一家青。楼的女子拦住了,非要他们进店去光顾。
老秦他们几个这一路也是憋得有点儿难受了,就想要进去找点儿乐子。可齐飞他……你是知道的,他自从脸伤了后性情就沉闷了,自然是不愿去。
谁知那女子非要拉扯他,这一来一去间就不甚碰掉了他脸上面具。
那女子吓得赶忙就松了手,松了手也就罢了吧,回过神后还好一番冷嘲热讽,说什么长的这么丑就不要出来吓人了。
齐飞回来后对此事闭口不谈,我这要不是今日碰巧听老秦他们提起的话还不知道呢,可真是气死我了,现在的青。楼女子就是这般待客的吗?好刁钻的口齿!”
苏澄脸上神色顿时暗了暗,眼中闪过一抹厉色:“哪家青。楼?”
“就是当地有名的那家醉情缘,听说老。鸨还是个人物呢,跟周边几城的老。鸨都有联络,老秦他们后来去临城的另一家青。楼的时候还听那里的姑娘把这事儿当做个趣闻,说醉情缘前几日碰见个其丑无比的怪物什么的,气得他们当时就走了,也没那心思再寻乐子了!”
苏澄沉默不语,走到桌案前提笔急书,之后将写好的东西递给了楚珍:“让平城的陈伯伯照这信上写的去做。”
楚珍接过那信看了一眼,顿时笑出了声:“你这不是断了人家财路吗?”
“她欺我族人,我没断了她的生路已是客气了。”
楚珍闻言无奈的摇了摇头,知道她这不是气话。
自蓉儿和平安出事后她就护短护得厉害,谁要惹了她唐氏麾下的这些人,即便是鸡毛蒜皮的小事她也记仇记得厉害。
之前一家茶楼的店主因为被他们抢了生意而心生不满,上门生事不成就朝她陈伯伯吐了口口水。
这一幕正巧被巡店的她看见,她事后愣是让人把那店主按到水里快断气了才拉起来,吓得那店主隔日就关门走人了。
楚珍将那书信收好准备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看了看苏澄手里绣了一半的锦囊:“要不我给你绣吧,别回头再扎着手。”
苏澄赶忙摇头:“不不不,我自己绣!”
楚珍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怎么?送给情郎啊?”
她咧嘴一笑:“是啊,这都被你猜出来了?”
她以为她在开玩笑,笑着说了句没正经便走了。
苏澄在她走后拿起那锦囊看了看,确实是绣给情郎啊,嘿嘿……
半月后,平城醉情缘对面的小饭庄忽然被人盘下,摇身一变成了一家棺材铺,顺便还卖些寿衣纸钱什么的。
棺材铺新开张,各式寿衣挂满了店门口,小厮在门前不断吆喝招揽生意,也不对着路人喊,只是抻着脖子冲着醉情缘的方向一个劲儿的吆喝,还尽挑从他家出来或是要往他家去的人推销生意,惹得人家一通白眼却仍旧不收敛,上赶着非要人家去自己店铺里看看,说什么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指不准儿哪天就派上用场了呢,提前准备了总是有备无患吗。
长此以往弄的醉情缘门庭冷落,大家经过这里的脚步都恨不能加快一些,能不走这里就尽量选择绕道而行,对这家棺材铺唯恐避之不及。
就连原本常去醉情缘的老主顾都不愿来了,只因实在不想听那棺材铺小厮所谓的“有备无患”之说。
醉情缘的老。鸨为此着实急了一段时间,甚至曾派出自己殿里人高马大的打手前去找他们“理论”。
结果她这边儿的人刚一走出去,那小小的棺材铺里就忽然乌泱泱冒出了一群更加人高马大的人,站成一排把棺材铺的门脸挡的严严实实的,大有你动我一下儿试试的意思。
老。鸨恨的咬牙切齿,偏又无可奈何,只能寄希望于他们的棺材铺能经营不善自己离开。
可这小小的铺子生意还偏偏就莫名其妙的火了起来,经常有人来这里买东西,买了之后还直接敲锣打鼓哭天抢地的就抬走了,好似那棺材里已经装了人似的!
看到这里那老。鸨即便再傻也明白了,这是有人故意跟自己过不去呢!
可她左思右想也想不起自己得罪了什么人,想要放低姿态前去和解吧可人家根本不予理会,无奈之下便只能拿着银两去找了当地官府,希望能靠打点官差解决此事。
官差看了看她那银两,以行贿罪名直接命人给了她三十大板,又将她拿来的那些银两没收充了公。
老。鸨被打的半死不活的离开了府衙,临走前只听那官差说了一句:“以后接客长长眼,别什么人都得罪。”
那老。鸨至此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何方神圣,竟连官差都帮衬着对方。
与此同时,周边几城和醉情缘有关联的几家也相继出现问题。
那些之前从棺材铺买了棺材的人竟“恰巧”都刚刚搬到那些青。楼附近,整日里发丧发不完似的在他们门口哭爹喊娘,大把大把的撒着纸钱,让这些青。楼也面临了和醉情缘相同的事。
几家青。楼愁眉不展,只能将消息传给了自己的上家,期望上家能帮他们解决这难题。
这些消息最终被传往了紧邻昭国的黎国,黎国太子秦轩听闻后愤怒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废物!”
跪在地上的人吓得一颤,垂首不敢做声。
“查没查清他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近来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偶尔发生些口角的也都是与些不打紧的人,并没有这样的实力,所以……”
秦轩暗暗咬牙,连呼吸都比平时重了几分:“把咱们自己的人从这几家青。楼里撤出来,其他的让他们自生自灭!”
“是。”
那人应了一声赶忙退出去了,一刻也不敢在房中停留。
秦轩将手中书信攥成一团,眉头皱的如同那信纸一般。
其他的生意还好说,这青。楼可是他打探昭国各路消息最重要的渠道,如今平白无故的被人同时端去了几家,他却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这让他怎能不恼!
可眼下也只有舍弃这一个办法了,不然被对方发现其他几家他们直接经营的青。楼与这几家店有关的话,只怕损失还会更大。
于是,没过多久,那几家青。楼便纷纷停业,被其他人低价收入,变成了客栈,首饰店,胭脂铺等。
那棺材铺和整日哭丧的人也悄然消失,如同他们从未出现过一样,只是许多原本流落街头的乞丐和当地的地痞流。氓都乐开了花,拿着大笔银两欢天喜地的四散而去,开心的找地方寻。欢作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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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1章 远见卓识
盛德七十九年四月十二,距离平安和蓉儿出事已经过去整整两年。
苏澄早起先去给两人上了香,之后便坐在院子中默默地晒着太阳,仿佛这样就能回到之前和他们一起欢笑的时光,平安和蓉儿在一旁踢着球,踢着踢着他就迈着小小的步子跑到她身旁,一把掀开她脸上的书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