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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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卫流的道路立刻被肃清,后来的那批人中有几个如饿狼一般扑上去,挥刀就砍向卫流。
秦川慌忙护在卫流身前,举刀就去格挡。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些人砍向卫流居然是个虚招,不等招数用实就在半空中猛一转向,带着森然的杀气,从几个方向同时狠狠劈向阮烟罗。
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卫流,而是阮烟罗!
“你敢!”高培盛目眦尽裂,阮烟罗的性命,现在是真的不能丢!
他合身就向阮烟罗扑过去,想要拦住那几个人,然而他离的太远了,而且死士根本不可能让他过去,他完全来不及。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机,阮烟罗却露出了一个笑容,她盯着向她扑来的死士说道:“我等你们很久了。”
同一时刻,卫流将阮烟罗往身后一拉,白暂修长的手掌轻轻几下翻飞,看似轻描淡写的从他们胸前滑过。
那几人的胸膛微不可察的一陷,同时面色大变,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直到落在地上,才吐出一口鲜血,再也不动了。
卫流的武功和他的外表截然不同,清晰狠绝,一招毙命。
而与此同时,本就已经挤了许多人的小巷里再次迎来了新的客人,颜清带着一队长风军快速加入战局。
长风军不同于死士和影卫,他们是军人,不习惯单打独斗,擅长的是团队作战。
这一队长风军分成八个小组,每组八人,攻守有序。
☆、208 以硬碰硬
他们不理会那些黑衣人都和谁缠斗在一起,只是从离自己最近的地方,蛮横强势的加入战局,飞快的收割人命。
解决一个,就转战下一个,谁负责第一刀,谁负责重创,谁负责杀人,谁善后补刀,分毫不错。
确保他们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死透了,再也活不过来。
他们重点关照后加入战局的那一批黑衣人,阮烟罗之前已经吩咐过了,一个不留。
原本因为那些人加入而产生变化的战局再一次被扭转,影卫和另一批黑衣人如待宰的牲畜一样,一个个倒在死士和长风的刀下。
阮烟罗冷冷地看着场中的场面,没有半分同情。
她一直知道暗中里有一只手,一直在害她,迎花节,金阁寺,那只手不置她于死地,就不肯甘休。
她不记曾经得罪谁得罪的那么厉害,让他非要取了她的性命才甘心,而那个人又一直隐藏的很深,让她抓不住半点头绪。
可是阮烟罗知道,既然那个人这么恨她,就一定不会放过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来杀她的。
她马上就要离开天曜,以后再想杀她,就不是容易的事了。今天是她在天曜的最后一夜,而且注定动乱,阮烟罗赌,赌那个人会孤注一掷,再来杀她一次。
而现在,她果然赌对了。
因为马上就要和卫流离开,阮烟罗没心情去查幕后的主使,可是她一定要狠狠的杀他一批人,杀到他肉痛,让他知道,她阮烟罗不是那么轻易可以得罪的。
这批人的武功都不弱,加上影卫,虽然落于下风,仍在拼死顽抗。
这是惨烈而血腥的一战,这一战,阮烟罗和卫流其实是可以避免的,可是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选择了面对。
这些日子以来,她和卫流都已经忍够了,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夹着尾巴逃跑,可是他们偏不!
他们就是要在走之前,以硬碰硬的和那些人狠狠的杀上一场,给天曜送上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
相比刺客而言,军人才是更有效的屠杀机器。
有了长风军的加入,那些人的数量在极快的时间里就减少了三分之二以上。
眼看着任务完成无望,高培盛狠狠地砍翻面前的人,拼着背后被人砍了一刀,冲出重围,往皇宫的方向赶去。
而那群后加入战团的人中也有一人做出了同样的选择,跃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而去。
“颜清,别放过他!”阮烟罗喝道。
她阮烟罗从来不是什么善人,敢得罪她,就得付出代价。
“放箭!”颜清毫不犹豫说道,有一组人同时从身上拿出一种非常精致的小弩,对准那个人就射出了出去。
这种小弩是陆秀一改装过的,样子更精巧,可是射程和杀伤力却大幅加强。
数支弩箭同时射入那人后心,那人跃上墙头的身体猛的顿了一下,却拼着一口气再次跃起,消失在黑暗中。
两只力量的主帅都已经走了,剩下的人不足为惧,只是单方面的屠杀。
阮烟罗对颜清使了个眼色,颜清会意,不再管剩下的人,带着长风军快速消失在黑夜里。
他们要去洗澡换衣服,冲掉身上的血腥味,然后摇身一变,成为京城里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
卫流对剩下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兴趣,他看着阮烟罗说道:“太危险了。”
阮烟罗这件事情事先是通过紫烟和他商量过的,他很清楚会发生什么事情。
只是刚才那些人冲着阮烟罗冲过来的时候,她居然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让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底虚的厉害。
阮烟罗转头,笑容灿烂的说道:“我知道你会救我的,我相信你。”
那个笑意如阳光,如清泉,如春日里最好的春光下,那一树绚烂的繁花。
阮烟罗说:我相信你。
她毫无保留的信任着他,独立又聪明的依赖着他。
卫流觉得心底像是被温泉包围了,温软的让人永不想忘却这种感觉。
阮烟罗看着城中四起的火光,对卫流说道:“阿流,我们该去下一个地方了。”
“嗯。”卫流点点头,与阮烟罗一起翻身上马,带着人快速往南城的方向驰去。
城防军。
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睡在房中的张合,他是城防四军其中一军的偏将,今夜不是他当值。
“什么事!再吵老子剁了你!”美梦被吵醒,让他脾气非常暴躁。
“将军,京城有人叛乱,到处都在着火,大人命所有人都去主帐集合,你快起身吧。”
张全闻言如被人泼了一盆凉水,睡意硬生生被赶走。
他一边抓着床边的衣袍,一边过来开门,口中道:“我就来!”
门打开,张合肚腹忽然一痛,一把雪亮的刀插入他的身体中。
他不可置信的抬头,门外的人毫不留情拔出刀,说道:“我家主子觉得,你还是死了更好。”
水龙队。
漫城的大火早就惊动了他们,主管不断地催促着水龙车集合,一个士兵匆匆走到主管身后,说道:“大人,那边的水龙车出了一点麻烦。”
“哪里?”主管此时一脑门子官司,焦头烂额。
“前边那几辆。”士兵用手指着,不着痕迹靠近主管。
主管望过去,那几辆水龙车好好,一点问题也没有,正想回身斥责,后腰蓦地一凉,那士兵将匕首又在主管腰里转了两圈,一把抽出,主管的身体随着他的拔刀的动作软倒。
“大人晕倒了!”那士兵高声叫着,旁边的人连忙来看,而他却退到水龙车边上,将随身带着的几个油袋砸破,随手扔过去一个火折子。
京都府,传令司,类似的事情在京中每一个重要的衙门里都在上演着,这一夜不知道有多少人,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成为野鬼亡魂。
金銮殿里,皇帝狠狠的砸了杯子。
外面的官员来报,京都大乱,可是城里那些官的应变却极差,到现在还没有控制住一处火势,城防军也是瞎子一样跑来跑去,一点都不见章法。
☆、209 朱凤图腾
“朕养了一群废物!”皇帝恨声骂道。
高培盛世身上裹着白布,白布上还有血迹隐隐渗出,他受了重伤,此时却不得不仍然守在皇帝这里。
他对皇帝说道:“皇上,这怨不得各位大人,是卫流那个小儿太阴狠。”
在他们派人去杀卫流的时候,卫流的人也在杀人。
他们杀的不是什么高官大官,却尽捡着那些官位不高,可是却在做实事的人杀。
历朝历代,上官只管发命令,做事的都是底下中下层官员,这些人没什么权势,自然也没人保护,十分好杀,可他们偏偏是做事的人。
卫流杀了他们之后,无论上面传了什么命令下来,都没有人能够执行,就好像把天曜的命令体系生生砍断,上面的命令下不去,下面的人又不知道做什么,整个成了一团乱麻。
皇帝的眼神更是阴狠,他没有看错,卫流不是池中物,如果被他逃出京都,必然会成为将来的一个大患。
“去找凌王!”皇帝说道:“跟他说京里的事不要他管,就给朕死死的盯着卫流,绝不能放他活着出京!”
“是!”一个官员领命,飞快的跑走了。
皇帝看向高培盛,问道:“你的伤重吗?”
高培盛知道皇帝这是还有事要他做了,躬身说道:“奴才还能撑住。”
皇帝眼睛狠狠眯了眯,说道:“老三一定能找到卫流,你跟上老三,如果真的阻不住卫流出城,就杀了阮烟罗!”
卫流就算逃出城,南楚也还有一个新君等着他,短时间里,卫流闹不出什么大乱子。
可是阮烟罗……
那个预言毒瘤一样生长在皇帝的脑子里,一个女人,真的能成为天曜的命运?
老神仙的预言从来都没有错过,如果那个预言是真的,那阮烟罗跟在卫流身边,天曜恐怕真的要从此完了。
不杀了阮烟罗,此心难安。
皇帝说的十分阴狠,高培盛却连眼角都没动一下,领命就下去了。
跟上南宫凌对他来说根本不是难事,绿柳营是京城的部队,只要是京城里的地方,就有影卫的人。
今夜的京都,注定不眠。
火光在城中的每个角落里肆虐着,街巷中被行军声,马嘶声,哭喊声淹没。
家家户户闭门不出,享惯了太平的京城百姓缩在门背后,胆战心惊祈地祷着这漫长的一夜快些结束。
在火光照不到的暗夜里,一队军马快速前行,在统一暗色夜行衣的人马里,除了领头的白衣男子,便只有一骑人马特别注目。
那人伴在白衣男子身边,穿一袭湖水蓝的长裙,头上的发髻算不上复杂,但也婉约整齐,远远的看过去,她不像是在行军,倒像是出去游玩的大家小姐。
风把阮烟罗的头发向后吹起,露出并不算绝美却精致宁静的面容。
她的眼神从容宁定,从着了火的房屋前一闪而过,火光掩映下显得分外妖娆。
血,火,嘈杂而凄厉的叫声,在她惊马长奔的一瞬里,不过是一幅略显多彩的背景。
秦川带了衣服给阮烟罗,但是她没换。
不是穿了方便行动的衣服就一定能逃出去,她和卫流想的一样,他们就算离开这里,也一定是走的风风光光,体体面面。
如果连离开天曜都要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回了南楚,卫流拿什么去收服南楚臣民的心?
所以他们卫流虽然不是一身华服,但也是干净自如,他们要让天曜所有人都看到,他们是如何并肩驰出这圈高大的城墙。
这城再高,再厚,只要他们想走,又有什么人拦得住。
奔驰了约有一柱香的时间,秦川指着前面说道:“二皇子,到了!”
前面是一处被高大木栅拦着地方,里面不知道有多大。
平日里,这里重重岗哨,想要进去都很难,然而此时里面火光通明,外面却几乎没什么守卫,似乎是发生了什么事,看守的人都跑去里面了。
“这里是当年南楚俘虏被关押的地方。”卫流说道。
当年盛安帝惨胜南楚,虽然杀了南楚五十余万青壮军丁,可因为国内出事,终究没办法把南楚彻底掌控在手中。
为了最大限度的降低南楚对天曜的威胁,盛安帝想出了极狠的一个办法,他命人在南楚境内大肆搜索,将南楚所有能找到的下至三岁,上至二十五岁的男子尽数带回天曜。
他是要抽空南楚的壮丁,让南楚想作乱都做不起来。
那些日子,南楚户户皆哭声,凡是繁华些的城镇,不论大小,一门上下,都只有女人。
被带回来地南楚男子被分批带到闹市上,当时天曜各家都可以来此买奴,一个奴隶,不足一两银子。
人命比土贱。
那些没有人买的和过于年幼的,就被关在下奴营中做苦力,这京都城中各处宫室的修建,城墙的维护,还有那些苦活脏活会送命的活,处处都离不开这些下奴的影子。
天曜根本不把这些人当人,对他们的命自然也不放在眼里,缺吃少穿,随意打骂,但凡有所反抗,直接拔刀就杀。
当年盛安帝从南楚带回了近三十万人,如今还剩下的,不足三万人。
后来天曜其他犯了罪被罚为奴的人也会送到这里来,但都是与南楚人分开关着,南楚人最初占据了大半个下奴营,但现在只占着东北角上那一小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