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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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已是真心诚意的了。
阮烟罗其实纯粹是被南宫凌气的,需要发火找人发泄一下,而颜明恰好撞在了枪口上。
此时颜明态度这么诚恳,她也无法再气下去了。
缓了语气说道:“知错能改就好,我说的也有些过了,你们把刘公子安置好,等过一个时辰再送他回去。送回去的时候小心着点,注意有没有人跟着。”
“属下领命!”颜明行了一个礼,和颜清一起下去了。
阮烟罗被梅安仁撞到,不好在这里呆太久,随意拿了几盒香膏,带着兰月兰星也回了阮府。
一个时辰后,一道人影从庆余堂出来,夹在来来往往买药的人中,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
阮烟罗说的“送”是暗中送,所以明面上自然只有刘伶一人,他也没有从后门走,庆余堂本来就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从后门走反而引人怀疑。
刘伶脚步虚浮,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气,今日与南宫敏一别,恐怕从此之后就真的是永别了。
他此生做梦都没有想过,他会与那么一个地位尊贵的女子,有一段如此刻骨铭心的爱情。
他所有的心神都还回荡在他们方才见面的短短时间里,自然没有注意到,庆余堂对面的酒楼上,有两双眼睛正冷冰冰地瞧着他。
“这人并不是这一个时辰里进去的,而且哥哥不觉得他有些眼熟?”一个女子坐在纱帘后,抿了口茶水,慢条斯理的说道。
她微施淡妆,装束得宜,整个人透着一个世族贵女所特有的温婉贵气,居然是梅纤纤。
而她对面坐着的那个被她叫做哥哥的人,自然是梅安仁。
梅安仁送了南宫敏进宫,立刻换了装束,掩人耳目的到了这间酒楼。
中间还使了个障眼法,让替身与自己互换了一下。
当他藏在暗中看着替身走远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发现,果然有人跟着他,而这些人,八成是南宫凌的。
此时他望着刘伶的身影,眼睛微微眯起,泛着丝阴狠的光芒。
梅纤纤说道:“我之前就和哥哥说过,长公主一直拖着不嫁你,必然是心里有了人,哥哥还不信,现在可信了吧?
梅安仁没有说话,只是眼中的光芒越发阴寒。
他之前的确是不信,可是梅纤纤对他说,信不信试试就知,他可以先向南宫敏提亲,以南宫敏的性子,知道自己不得不嫁之后,必然会想方设法也要再见那人一面,到时只要跟着她,看她去了哪个平时不去的地方,自然就能找到那人。
梅安仁虽对梅纤纤的说辞半信半疑,可是这么多年等下来也确实等够了,提亲之事倒是他正想做的。
可是他没有想到,皇帝旨意才下,南宫敏竟真的去了平时从来不去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也真的有一个她在深宫中可以接触到的人。
一个戏子!
他堂堂梅家公子,梅家下任家主,在南宫敏的心里,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戏子。
刘伶早在七八年前就入宫给太后唱过戏,而南宫敏在那之后不久就借口天曜大旱要为苍生祈福,舍身佛门。
可是如今看来,南宫敏这个举动,分明就是为了避嫁!
她用情倒当真够深,竟不惜如此来为那个戏子守身。
这些年每逢节日庆典,太后都会把刘伶所在的戏班子叫去宫里唱戏,算一算,这对狗男女已经不知道私下里约会了多少次。
梅安仁没有暴怒,也没有做任何失态的事情,只是端起面前的茶水,慢慢地,慢慢地,喝下去。
可是那一股阴冷潮湿的冷意,却让人浑身发凉。
“哥哥,我帮你找出长公主心里的那个人,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情才行。”梅纤纤说话依然是温婉柔和,却是毫不客气的与梅安仁讨价还价。
梅家向来都是这样的,什么骨肉血缘,什么兄妹亲情,在梅家的家训里一文不值,一切都要以家族为重。
如果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用同等的东西来换。
梅纤纤现在帮了梅安仁一次,所以她有资格提出条件。
梅安仁看了妹妹一眼,仍是没有说话,梅纤纤却知道自己可以说下去了。
“那个刘伶你想怎么处置我不管,可是阮烟罗,你不能动她。”梅纤纤说道。
梅安仁抬了抬眼皮,说道:“南宫凌对她的态度不一般,你可别滥做好人。”
那个阮烟罗,居然敢帮着南宫敏会情人,如果不是他特意跟去,只怕连绿帽子都戴上了。
这样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
梅纤纤摇摇头说道:“哥哥,若是我没猜错,阮烟罗不会留在天曜很久了。”
说着话,把自己这些天看到的事情一件一件讲给梅安仁听。
在南宫柔和柯敬之的婚事里,慈云大师虽然只说了几句话,却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而在那之前,阮烟罗恰好去找过慈云大师。
慈云大师向来谨慎持身,从来不肯涉及半点皇家之事,她明里暗里试探了好多次,想让慈云大师对她和南宫凌的事情说两句话,慈云大师都用佛语模棱两可的糊弄过去,可这次却出手帮了阮烟罗。
虽然不知道阮烟罗用什么方法说动了慈云大师,但是梅纤纤肯定,这两件事情之间必然有联系。
梅纤纤自己从来不做没有好处的事情,她推已及人,认为阮烟罗也是如此。可是阮烟罗对南宫柔的婚事这么上心,对她究竟有什么好处呢?
☆、194 无心之失
南宫柔虽然得皇帝宠爱,可并没有实权,柯敬之有实权,却又远在别的国家,远水不解近渴。
梅纤纤想了很久,也只想到了一个好处,那就是:南楚质子可以出宫。
经皇帝寿宴上一幕,阮烟罗和卫流之间的那点情愫已经再不是秘密,皇帝对卫流的杀心也同样不是秘密。
再联想起阮烟罗对卫流的回护,她的目的几乎呼之欲出。
她要离开天曜,而且是和卫流一起。
梅安仁听了梅纤纤的分析微微吃惊,他这个妹妹心思之缜密,有时候连他也要甘败下风。这些看似全无干系的小事,到了她那里,竟被她得出这么一个惊人的结论。
他皱眉说道:“你要放他们走?”
卫流在金阁寺摇出那样一支签,梅安仁心里总有些不踏实。
“为什么不?”梅纤纤说道:“那个卫流,就算我们不杀他,难道南楚新皇会放了他?要杀他,根本不用我们动手。”
“你要做什么?”梅安仁问道:“我还从来没见过南宫凌这么重视一个女人,阮烟罗死了对你不是更好?”
梅纤纤淡声说道:“我当然知道凌哥哥从来没有这么重视过一个女人,所以我才更不能让她死。她死了,就会永远留在凌哥哥的心里,凌哥哥永远也忘不了她,而我也休想战胜一个已经死了的人。可若是她活着,却和别的男人在外面逍遥快活,那她在凌哥哥心里就会一点点淡下去,直到什么也不是。”
她看向梅安仁,说道:“哥哥,你等了这么多年,不就是想要长公主的心吗?我和你是一样的,我不仅要凌哥哥的人,更要他的心。”
梅安仁垂着眼睛说道:“你少说了一样,你想要的,只怕还有皇后那个位置。”
梅纤纤脸色微变,却也没有否认,说道:“哥哥,我们都是为了梅家好,又何必非要说的这么明白?”
华妃有自己的母家,如果南宫瑾登上帝位,必然不会放着自己的外家不用而用梅家,梅家肯定会逐渐衰落下去。
而南宫凌和梅家有着亲缘关系,与太后又亲厚,所以若要选择,梅家当然会选择南宫凌。
一内一外,向来一个世家立足不倒的不二法门,如今梅家外有梅安仁,如果梅纤纤再能坐上皇后之位,梅家就将成为天曜当之无愧的第一世家。
“哥哥,其实我留下阮烟罗还有一个用处。”梅纤纤说道。
“什么?”
“那个刘伶死有余辜,可毕竟是长公主的心上人,如果他死在哥哥手上,哥哥这辈子也别想得到长公主的心,现在有个现成的人选可以帮哥哥背下这件事,而且又马上就要离开天曜,辩无可辩,这么好的人选,哥哥又干吗不用呢?”
梅安仁目光一动,略微沉吟之后说道:“这件事情,就照你想的去办。”
……
“阮烟罗!”
阮烟罗刚走到阮府大门,就听一声凄厉的叫声,一道人影张牙舞爪的扑上来,伸着双手就往阮烟罗脖子掐过去,似乎要把她活生生掐死才甘心!
“放肆!”兰星眼疾手快,一声怒斥,抬脚就往那个人踹过去。
那人扑在半空被踹了个正着,直接趴在了地上,却仍抬着头哭叫道:“阮烟罗,你不得好死!”
阮烟罗这才看清来的人是谁,皱了皱眉头说道:“杜小姐,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大厅广众之下这样,似乎不太好吧。”
杜惜文此时早已不顾脸面,哭着叫道:“阮烟罗,我到底哪里惹到了你?你为什么这么狠!我不过是想嫁给瑾哥哥,这有错吗?你怎么就这么狠?”
阮烟罗眉头皱的更紧,杜惜文疯疯癫癫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她说道:“杜小姐不是最希望我退婚吗?如今我退了婚,杜小姐该遂了心意才是,怎么又怪起我来了?”
阮烟罗不说还好,阮烟罗一说,杜惜文一挣又想往阮烟罗扑,只是被兰星先一步按住了。
“你要说话就说话,要撒野的话,我家郡主可没时间奉陪!”兰星不客气说道。
杜惜文被按的动弹不得,瞪着阮烟罗痛哭说道:“阮烟罗,你要退婚就退自己的婚,为什么逼着瑾哥哥去娶西凉女皇?瑾哥哥娶了西凉女皇,我怎么办?我怎么办?”
她说到这里,干脆也不起来了,趴在地下放声大哭起来。
南宫瑾娶西凉女皇这个说法其实不准确,更准确的,应该是西凉女皇招夫。
西凉以女子为皇,向来都是一夫一妻,以哈雅的性子,既招了南宫瑾为西凉皇夫,怎么可能允许他还有别的婚约在身?
更何况阮烟罗身为郡主都主动退了婚,一个小小的杜家小姐又怎么能不退?
退婚的旨意第二天就传到杜府了,皇帝还赐了好多礼品以做补偿,杜惜文被打击的直接晕了过去,醒来就去宫里找了华妃,可是华妃听儿子说了哈雅的条件之后,直接称病,见都没见她。
杜惜文气急攻心,在家里病的躺了两天,越想越觉得都是阮烟罗的错,今天好不容易能起床,冲出来就来找阮烟罗,恨不能和她同归于尽。
可是到了跟前才发现,别说同归于尽,她连近阮烟罗的身都做不到。
阮烟罗看杜惜文趴在那上那么伤心,心里不由也有些过意不去。
她一心想解除自己和南宫瑾的婚约,根本就没想过这件事会对杜惜文也有影响。
杜惜文虽然性子骄横,也常常欺侮郡主,但说到底,都只是因为太喜欢南宫瑾,太想要嫁给南宫瑾而已。
阮烟罗能体会到之前郡主的心情,对杜惜文的心情自然也不会陌生,现在她被天家退婚,简直就是断了她此生最大的渴望。
这个打击对杜惜文来说,可以说是灭顶的。
阮烟罗虽然教训过杜惜文几次,但都是杜惜文先来惹她,她其实并没想针对杜惜文做什么,杜惜文也不够格做她的对手。
造成如今这种局面,倒当真是无心之失。
此时看着杜惜文哭的肝肠寸断,阮烟罗虽不至于歉疚,但也觉得有几分不自在。
☆、195 未胜虑败
阮烟罗对杜惜文说道:“杜小姐,若是瑾王不愿意娶西凉女皇,没有人能逼他。”
杜惜文猛的抬头,狠狠盯着阮烟罗,明明都是她逼的,她做了却不敢认,还要狡辩。
阮烟罗微微皱眉,看来要跟杜惜文说明白是不可能了,不过她只要尽了自己的责任就好,因此还是接着说道:“所有决定都是瑾王自己做的,他心中有你,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他心中没你,你为他伤心岂不是可笑?我的话,你好好想想。”
说完对门房吩咐道:“派两个人,好生送杜小姐回家。”
“是!”门房应了,阮烟罗也不再理杜惜文,带着兰星往府里走去。
明天南宫柔就要出嫁了,她要做的事情很多,没空在杜惜文身上浪费工夫。
进了府门,阮烟罗往阮老爷书房走去。
阮老爷书房此时很热闹,阮老爷,红叶,陆秀一,颜清颜明都在,阮烟罗带着兰月兰星正要进门,一道身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笑着说道:“郡主,幸好我没迟到。”
阮烟罗被吓了一跳,看清是李侠才松了一口气。
她刚才跟南宫敏分手的时候说前天吃了御膳房的桂花糕一直想念的很,问她方不方便让上次做的人再做一份给她送过来。
她才帮了南宫敏那么大一个忙,南宫敏自然不会拒绝,李侠自跟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