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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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众私下里无不暗暗猜测,是不是盛安帝做了什么惹怒上天的事情,所以上天才会降下这场大地动,以示警告?
第二天,皇帝在寿宴上命南楚质子卫流亲手检视亲人头颅的事情不知如何传入了民间,一时间天曜百姓议论纷纷。
他们不敢相信,他们曾经当神一样膜拜着,天曜最圣明的盛安帝,竟变成了这样一个残暴不仁的君主。
盛安帝听到这些传闻怒不可遏,严令封杀,但此时这些流言早已在街巷中流传了数天之久,就算手段再厉害,又怎么堵得住悠悠众口。
许多年后,纵然史书上对此事一字不提,但盛安帝当日的所作所为还是随着口口相传被流传了下去,并被添油加醋,衍生出许多版本。
甚至连不久之后盛安帝暴亡一事,也被众人附会联系,认为是盛安帝此举有违天和,是上天的报应。
盛安帝南宫世一生最重名声,只希望自己文成武德,流芳百年,却怎么知道,他的这个愿望只因为一个女子的一怒,彻底成为泡影。
无仁无德,以骨肉血亲逼迫他国皇子的事情,终究成为盛安帝一生无法抹去的污点。
阮烟罗回到阮府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她顾不得休息,便直接去了阮老爷书房。
阮老爷听着阮烟罗若无其事的说着弄穿了天曜城墙,还挖通了去城外地道的事情,眼睛里散出亮光来。
他丝毫没有怀疑阮烟罗的话,也根本一句都不问阮烟罗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当年天下第一谋士,沈红颜是当年天下第一将军,阮烟罗是他们的女儿,在他看来,无论阮烟罗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是理所应当。
他只是问道:“你希望爹如何做?”
阮烟罗说道:“昨天的事情想必爹爹也有所耳闻了,女儿和卫流打算尽快离开天曜,越快越好,只是爹爹最好不要和我一起走,那样风险太大。”
阮烟罗凑近阮老爷,低声说道:“女儿已经命人准备了一处院子,保证和阮府半点关系都查不出来。女儿和卫流离开当天,爹爹也带着人离开阮府,但是不要去地道,而是去我为你们准备好的院子,女儿会在地道里做出有人离开的痕迹,然后故意让皇帝发现那处地道。”
阮老爷听着,脸上露出欣慰感慨的表情,有女如此,不枉了当年第一谋士的名声。
那么大工夫打出的地道,竟然只是个障眼法,阮烟罗一介女儿身,竟有着男儿都没有的魄力。
“那间院子里女儿已经准备好了足够半年的食水,委屈爹爹和红叶姨还有其他人在那里住上一段时间,等风声一过,女儿自会派人来接爹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皇帝以为他们逃出了京城,他们偏偏就在京城里呆着,就算皇帝有所怀疑大肆搜索,有三五个月,防备也必然会松懈了。
而他们就等到那个时候,再大大方方的出城。
“你不必派人来接我们。爹爹虽然没用,却不至于连个京城都出不了。”阮老爷语气清淡的说道,但越是这种语气,却能察觉出他骨子里的自负。
“半年之后,你在边城等着就可以,我自会去与你会合。”
父女二人就计划又低声商议了一阵,确定没有任何疏漏,阮烟罗才告了安,回到房间休息。
☆、177 卫流所托
睡了一个时辰醒来,兰星过来说道:“郡主,外面有个绣娘求见,说是郡主让她今日上门的。”
阮烟罗疑惑,她从来没有让什么绣娘上门过。
兰月递过来一个帕子,说道:“那人说郡主看了这个就会明白。”
阮烟罗一看,淡紫色的帕子上绣着一朵花,那是一支白荷,亭亭绽放在水中。
青石水潭的一幕倏的回放在脑中,她和卫流各自在树叶上写了他们拿着的花灯,然后一起亮出来。
除了卫流,谁还会知道白荷?
“是卫流皇子的人,叫进来。”阮烟罗低声说道。
兰月兰星立刻露出凝重的神色,兰月转身叫人去了。
不多时,一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走进来。
“奴婢紫烟见过烟罗郡主。”说着话,把目光在兰月兰星身上转了一圈,意思很明显,要阮烟罗把无关人等摒退。
“都是我的人,你放心说话。”阮烟罗直接说道:“阿流有什么事要你告诉我?”
紫衣女子一怔,眼中飞快滑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阿流,他们认识才几天?她居然能这样叫二皇子。
可是自己呢?陪了二皇子这么多年,却只能叫一句主子。
强压下情绪,紫烟不敢耽搁卫流的事情,低声说道:“主子需要一个能出宫的借口,不知道烟罗群主能不能想想办法。”
昨晚寿宴上皇帝就在逼卫流失控,好有借口对他下手,卫流虽然在阮烟罗的掩护下忍过去了,可是如今皇宫里必定戒备森严。
想出宫,就只能找宫外的人想办法。
可是紫烟弄不明白,主子怎么会让她来找这个疯名在外的郡主。
阮烟罗微皱眉头,现在这种情形下,能让卫流出宫的借口并不好找。
紫烟看到阮烟罗表情,眼底浮出一丝轻慢,她就知道,这种疯子根本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做不到烟罗郡主也不必为难,我只是奉主子命来问问罢了,如果烟罗郡主没办法,紫烟自会另行设法。”
她一点也不掩饰对阮烟罗的轻慢,兰月兰星立刻不愿意了。
“现在是你求着我家郡主,还敢这么无理!”兰星火气十足的说道。
“如果我家郡主做不到,你只会更做不到。”兰月轻描淡写的讥讽。
阮烟罗眯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紫烟。
这个女子一进来她就觉得她对自己敌意颇大,现在终于看出来了,原来是因为喜欢卫流。
她挥挥手淡声说道:“去告诉阿流,不算今日,三日之内,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他出宫。”
紫烟嘴唇一动刚想反问她有什么把握这么说,阮烟罗眼神一利,立时硬生生逼着她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另外再帮我告诉阿流,他能让你来找我,我很高兴。”阮烟罗盯着紫烟,慢慢说道。
紫烟只觉得阮烟罗的目光似能穿透人心,把她心底的那点念头看的一清二楚。
脸色憋的通红,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紫烟不敢多呆,匆匆行了一礼说道:“我会转告我家主子的。”
“郡主,你也太厉害了。”兰星看着紫烟落荒而逃的背影,缩缩脖子感叹道。
一句疾言利色的话也没说,只一个眼神,就让敢挑衅她的人灰溜溜的跑掉。
阮烟罗勾了勾嘴角,她不是爱惹事的人,但也从不怕事,如果有人想要来惹她,那纯粹是自己找虐,她也没办法。
不过笑过之后,阮烟罗却又陷入沉思。
卫流平时出宫就已不易,如今是非常时间,想让他出宫更是难是加难,该用什么方法呢?
正思索着,一个小丫头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道:“郡主,宫里来人了,说有口喻要传给您。”
这个时候宫里找她什么事?她昨天做的事情虽然出格,但件件站在理上,皇帝断无找她麻烦的借口。
这条口喻来的突然,阮烟罗一时也摸不清是什么事情。
眉眼沉了沉,她起身说道:“带我过去。”
阮府前厅,阮烟罗听过口喻站起身,面上罕见的有了一丝凝重之色。
小公主南宫柔昨夜突染风寒,只一夜工夫就病的昏迷不醒,十几个御医试了无数种方法都没有用,到今天早上已经是气若游丝。
皇帝急的不行,已经连罚了七八个御医,可就是没有用。
半个时辰之前南宫柔好容易醒转,却是一醒来就叫着要见阮烟罗。皇帝向来疼爱这个小女儿,虽不明白她为何要见阮烟罗,但还是立刻派了人来阮府传阮烟罗过去,只盼着南宫柔见了阮烟罗能让她好转起来。
阮烟罗听到这个消息也是吃了一惊,她前两日在太后宴席上见到南宫柔的时候她还好好的,怎么只一天工夫,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小公主纯真、善良,是阮烟罗极喜欢的,如今听到她生病,她不由也急了起来。
小太监传了旨意,焦急催促道:“烟罗郡主,这就跟奴才走吧。”
“好!”阮烟罗没有迟疑,直接跟着小太监往宫里走去。
她不是没想过这是皇帝要把她弄进宫去的借口,可是一来皇帝要找她用不着诅咒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二来阮老爷手中的底牌能逼着皇帝连自己的儿子都舍弃掉,阮烟罗相信皇帝必然不敢对她做什么。
如此一来,就只有一个结论,那便是南宫柔真的病了。
想到这里,阮烟罗越发加快了速度,马车也不坐了,直接打马飞奔向宫中。
福寿宫,南宫柔寝宫。
只从这宫名上,就可见皇帝对南宫柔的偏爱,只望这个幼女福寿双全,一生无忧。
阮烟罗刚到宫门口,就被宫女迎进去,急声说道:“烟罗郡主快进去吧,皇上正等着呢。”
“柔儿,你烟罗姐姐马上就来了,别睡,可千万别睡。”
阮烟罗方一进门,便听到皇帝焦急又慈爱的声音,此时他退去高高在上的威严,只是一个担心女儿的父亲。
“臣女阮烟罗见过皇上。”阮烟罗福了福身,皇帝听闻声连忙说道:“这个时候还行什么虚礼,还不快过来!”
阮烟罗闻言上前。
☆、178 机会来了
南宫柔听到阮烟罗的声音眼睛亮了一下,精神也似好了一点,她挣扎着开口说道:“父皇……儿臣……儿臣想和烟……烟罗姐姐……单独……说两句话。”
声音断断续续,竟好像随时都会断掉一样。
皇帝面色一凝,现出几分犹豫。
如果是以前的阮烟罗,自然没有问题,可是现在的阮烟罗和以前截然不同,尤其是昨天经过大殿上的表现之后,皇帝对阮烟罗更是不放心。
“父皇……”南宫柔又叫了一声,隐隐带着哭腔,只说了这两个字,就猛的噎住,拼命咳嗽起来。
“好好好,你和烟罗单独说两句。”皇帝一看南宫柔这样,终究是父亲的心占了上风,妥协退让:“可你身边也不能没人,朕叫你敏姐姐陪着你。”
说到底,还是对阮烟罗不放心,而这个大女儿向来知轻重,放她在这里皇帝也放心一点,而且南宫敏本来旁边一直照顾着南宫柔,也不用另外再去叫谁。
南宫柔知道不留个人在这,皇帝是不会让她有机会跟阮烟罗说话的,噎着声音说道:“好,敏姐姐……敏姐姐陪着柔儿。”
“烟罗,过来仔细陪柔儿说说话。”
仔细两个字加了重重的音,阮烟罗知道这是皇帝的警告,让她不要说些不该说的东西。
阮烟罗垂下眸子,施了一礼,皇帝目光复杂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出去。
皇上离开,阮烟罗走到床边坐下,看着南宫柔只觉得一阵心酸,床上的南宫柔脸色苍白,两颊下陷,不过一夜的工夫,却好像病了几十年,早已病入膏肓了似的。
“柔公主,我在这儿了,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阮烟罗轻声说道。
听到这话,南宫柔身上忽然迸出力气,她一把抓住阮烟罗的手,带着哭腔说道:“烟罗姐姐,你要帮我,如果你不帮我,柔儿就没法活了。”
阮烟罗连忙拉住她,说道:“你慢慢说。”
“不能慢!”南宫柔拼命摇头:“再慢,他们就要走了,他就要走了。”
“谁要走了?”
“邯国使节,那个人,那个人要走了……”
南宫柔说的上气不接下气,又伴随着浓重的哭腔,但阮烟罗还是听懂了。
柯敬之,必然是柯敬之。
太后宴席那日,南宫柔从步撵上摔下来,恰好是柯敬之接住了她,那个时候阮烟罗就觉得柯敬之看南宫柔的眼神不对,南宫柔的表情更不对。
她当时只以为南宫柔是害羞,可是没想到南宫柔竟真的对他上了心。
邯国使节是为祝寿而来,如今寿宴完毕,邯国使节午时一过就要离京,这一离开,南宫柔可能这辈子都再没有见到柯敬之的机会。
正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所以南宫柔才急痛攻心,一夜之间病成这副样子。
阮烟罗皱着眉头思索,古代宫禁森严,南宫柔又是公主,阮烟罗很确定他们除了太后宴席那一次接触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交集。
只见了一次面,就会有这么深的感情?
她心底满满的不能相信:难道这世间,竟真的有一见钟情这种说法?
略带震惊的抬头,正好对上南宫敏同样惊诧的眸子。
“糊涂!”南宫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你是天曜堂堂公主,怎么能有这种私情。”
这句话刚说出口,就猛然觉得不对。
如果是在别人面前说就罢了,可是偏偏是在阮烟罗跟前,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