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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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罗郡主果决擅断又不失慈悲,不愧是天命所定之人。”慈云大师看着阮烟罗,意味深长的说道,话语里有欣赏亦有欣慰。
“是么?我不过是打人一巴掌又塞了颗枣,这么恶劣,大师也能看出高贵来?”
阮烟罗因着他胡乱给卫流断命格的事情心里一直有气,话里话外呛着他。
慈云大师无奈地笑了一下,说道:“是是非非,自有天定。此地还有贵客,老纳就不煞风景了。”
还有人?
阮烟罗眸子一睁,四下打量着。
她不过是出来透透气,怎么就这么招人?一拨又一拨。
“慈云大师不愧是我天曜第一高僧。”南宫凌平静微凉的声音淡静传出。
“凌王过誉了,凌王才是真正的机缘深厚。二位慢谈,老纳先走一步。”
阮烟罗看着南宫凌步履飘逸的走过来,心里却起了一阵闷气。
她好像走到哪都能遇到这个南宫凌,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孽缘?
“凌王也是来透气?”阮烟罗似笑非笑问道,大概是看的太多了,她倒是把南宫凌这个表情学个十成十。
“不是。”南宫凌干脆否认:“我看到华妃出来寻你,怕你吃亏。”
阮烟罗一滞,他说的这么明白,她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颊上一热,南宫凌的手已抚上她被华妃打了的面颊,皱眉说道:“怎么不躲?”
阮烟罗面颊上红肿一片,看得他心疼。
阮烟罗的身手他见过,遇上会武功的可能没办法,但像华妃这种弱质女流,却是一定躲得过的。
阮烟罗不自在的躲开,说道:“我要回去了。”
“等等。”南宫凌叫住她:“你想就顶着这个巴掌印回去?”
“那不然怎么办?”阮烟罗没好气问道。
南宫凌笑了,说道:“我能帮你。”
阮烟罗半信半疑的看了他片刻,问道:“真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
南宫凌笑着,将阮烟罗拉前一步,手掌缓缓抚上她的脸颊。
温热的感觉从南宫凌掌心里传来,那热流像是自己有知觉似的,引着阮烟罗红肿的淤血一丝一丝的散去。
阮烟罗忽然就觉得自己的脸热的很,好像比南宫凌的手掌还烫。
她被这温度烧的晕晕乎乎的,一点都没想起来这种做法根本不合礼数。
“好了。”南宫凌移开自己的手,看着阮烟罗吹弹可破,盈润水滑的肌肤,和被伤之前没一点不同,才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这条小鱼儿,到底是给他下了什么咒?
他为她操心,为她奔波,看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阮烟罗给南宫凌看得心慌,倏的转过头,说道:“我先回去了。”
说完话起步就走,听到南宫凌在背后发出闷闷的笑声,阮烟罗又气又无奈。
她好歹也是活了两世的人了,怎么还能被这种美男计给摞倒?
可是想想南宫凌那张妖孽似的脸,她又觉得认命了。
无论前世今生,南宫凌都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其实卫流也好看,只是清淡的气质多了几分疏离,便没有南宫凌这么妖孽的勾引人。
而此时大殿内侧特意僻出来的静室中,南宫瑾冷冷说道:“女皇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说完了,本王好去回绝。”
哈雅被南宫瑾激的生气,可是想着自己此来的目的,硬是按下去,说道:“我只对瑾王说三句话。”
“第一、今日瑾王只要答应成为我西凉的王夫即可,虽然瑾王需要跟我回西凉完婚,但并不需瑾王从此长驻西凉,瑾王真正去西凉的日子,可以定在皇帝百年之后。”
哈雅说出的第一句话就石破天惊,她是在告诉南宫瑾,他在天曜原来是什么样子,现在就还是什么样子,与西凉联姻,不会影响到半分他争夺天曜帝位的行动。
南宫瑾眯了眯眼睛,没说话。
有了第一条,第二条也就顺理成章。
“第二,只要瑾王同意成为西凉的皇夫,西凉,就是瑾王的西凉。瑾王败,西凉固然会是瑾王最稳妥的退路;而若是瑾王成,西凉愿从此归顺天曜,成为天曜属国。”
这一条的诱惑力,比第一条还要大。
南宫瑾是天生的人王,马踏各国,一统天下,是他自幼就立下的志向,而现在哈雅的承诺,等于把全天下最难攻打的西凉国,拱手送到了他的面前。
南宫瑾紧抿着嘴唇,仍是不说话。
他眼前浮现出阮烟罗挺直的腰身,还有凛然的神彩。
哈雅的条件固然诱人,可是凭他自己,不是拿不到,可他若一旦答应了,就意味着要彻底放弃阮烟罗。
那个女人背叛他,抛弃他,把他的感情视为敝履。
可是偏偏,他就是放不下她。
她像一株挺拔的植物,扎根在他的心里,种下去的时候不曾察觉,真要拔出来的时候,才鲜血淋漓的疼。
他真的能放弃她?
他甘心放弃她?
“第三……”哈雅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次,带了丝丝的凉意。
“如果瑾王答应为我西凉王夫,哈雅立誓,愿不惜一切代价,帮瑾王得到阮烟罗!”
☆、167 山雨欲来
南宫瑾的眼睛倏然眯起,阴鸷地望着哈雅。
哈雅抬着下巴,高傲,笃定。
她是女人,更是女皇。
她知道政治是什么,也知道怎么开出最让人心动的砝码。
虽然她如今能跟南宫瑾谈判都是阮烟罗的功劳,甚至如何说服南宫瑾的方法也是阮烟罗提点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转手卖掉阮烟罗。
因为不论际烟罗说的几点多么有理有力有节,可是始终都欠缺了一点力度,可能阮烟罗自己也不会想到,打动南宫瑾最关键的部分,正是阮烟罗自己。
“若本皇观察不错,凌王似乎也很喜欢阮烟罗。”
那日宴会上她鞭子抽向阮烟罗时,南宫凌袖底的动作和脸上的神色,她都看的一清二楚。
一个人人谓之为杀神的人,不可能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如此动容。
“凌王和瑾王,都是皇帝属意的继位人选,可是凌王手中有十万大军,瑾王有什么?那些政绩,当大军逼到城下的时候,顶什么用?”
“自古得江山者得美人,阮烟罗退了婚,又得皇帝亲口许诺婚姻自主,除非登基为王,这天曜,谁能逼迫得了她?”
“要想得到阮烟罗,就得先得到天曜的江山。可是没有军队,瑾王拿什么去和凌王争江山?可若是瑾王同意为我西凉王夫,那么西凉数十万大军,就全部……是瑾王的。”
南宫瑾眼中阴鸷一片,前两个条件,虽然诱人,虽然也是他想要的,可要打动他,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可是最一个条件,却像蛊虫一样,一股脑扎进他的心底。
他要阮烟罗!
那个女子本就是他的,他不允许她属于其他任何人。
他眯了眯眼睛问道:“女皇开出这么好的条件,想要什么?”
“我要的很简单,也是三样。”哈雅知道自己说动南宫瑾了,微松一口气说道。
“第一,瑾王要视我西凉子民如自己子民。”
南宫瑾神色不动,这条不难。
“第二,瑾王要保证我西凉现今的国体原封不动,就是归顺了天曜,也是以属国之名,而不是天曜郡县。”
这条也是理所应当,刚得到一个地方,本来就该徐徐图之,如果操之过急,反而容易引起祸患。
“第三……”哈雅紧盯着南宫瑾说道:“如果瑾王真的成为天下之主,我要瑾王答应,只有我,才能成瑾王的后!”
南宫瑾眼睛倏的紧缩,阴沉的盯着哈雅。
“本皇要的,只是一个后位。至于其他的位置,瑾王喜欢谁,想要谁,本皇全都不管。而且瑾王应该记得,本皇说过,本皇会竭力帮助瑾王,得到阮烟罗!”
西凉以女子为王,向来都是一妻一夫,哈雅能说出这句话,不知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但真要做到这点,也必须是南宫瑾能拿下天曜的皇位才行,否则的话,他这一生也就只能遵守西凉的规矩,只有哈雅一个女人。
南宫瑾又紧紧看了哈雅好一会儿,从齿缝中吐出几个字:“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
一转身,大步往前殿走去。
哈雅长舒一口气,背后都湿了一片。
跟南宫瑾谈判,就像在跟一只狮子争领地,稍有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
精神极度疲惫,可是哈雅脸上却现出一抹笑。
她得到南宫瑾了,她也为西凉谋到了生存下去的前途。
她为这些事而开心,但好像又不全是,那些开心还要更多一点,为了某些她现在还未曾察觉到的事情。
阮烟罗进了殿,刚坐下,南宫瑾和哈雅就一前一后从后殿里转出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们身上,南宫瑾面色沉郁,不看任何人,走到皇帝跟前朗声说道:“承蒙哈雅女皇厚爱,儿臣愿意成为西凉皇夫。”
皇帝的手猛然一抖,酒都洒了半杯。
他把事情推给南宫瑾,是笃定了南宫瑾不会答应,可是现在南宫瑾竟然说他愿意去。
天曜的大位,南宫瑾也有一半的机会,难道他为了一时的利益,竟要放弃这个位置?
“你想好了?”皇帝问道,语气平平静静的,但有种无言的压迫。
“儿臣想好了。”南宫瑾沉声说道:“具体详情,容儿臣稍后再与父皇禀告。”
南宫瑾自己亲口答应了,皇帝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使节的面阻止。
他略有些阴沉的看着南宫瑾,却并没有说什么。
这个儿子是他一手培养出来的,深知他的脾性,南宫瑾会答应,必然有足够让他答应的理由。
宴会仍在继续,各个国家的使节轮流向皇帝敬酒,不大一会儿,几乎所有的使节都向皇帝敬了酒,只有南楚除外。
当年皇帝攻打南楚的时候,遭到了南楚军民的猛烈抗击,在沈红颜的运筹帷幄之下,好不容易打下来,可是天曜国内却恰在此时出了一场大动乱,导致皇帝不得不匆匆回师,根本没有时间去彻底收服南楚。
也因此,南楚虽败,却只是称臣进贡,并没有像其他被天曜打下来的国家一样,被纳入天曜版图。
甚至南楚本身的国力也没有太大损耗,而成为仅次于天曜,与戎国并立的强国。
国家宴席,只以强弱排坐席,南楚向来都是被排在前列的,可是这一次,却被排在了最后。
因为整个南楚使轩团,只有卫流一个人。
不知为何,南楚使团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来。
阮烟罗皱起了眉,这一点都不合常理,南楚有皇子在这里,他们怎么会这么怠慢。
空气中隐隐飘着一股不安定的气息,山雨欲来。
卫流一袭白衣,坐在殿中很不起眼的角落,当所有使节都敬完酒,卫流站起身,不露一丝惊慌,举起酒杯说道:“南楚卫流,恭祝皇上千秋万世,寿与天齐。使团路上遇到耽搁,未能及时到此向皇上贺寿,卫流代使团向皇上请罪,请皇上不要见怪。”
周围人都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态,天曜皇帝向来以天下之主自诩,怎么可能忍受这么明显的怠慢,这个南楚皇子,这下怕是要倒霉了。
可是出乎所有人预料,皇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卫流皇子说哪里的话?其实南楚使团今日下午就到了,只是他们说为卫流皇子准备了一份惊喜,一定要当场拿出来才好,所以朕特许他们临时入场。”
☆、168 血色大礼
皇帝说着话吩咐身边的小太监:“去请南楚使团。”
“是!”小太监一溜烟的去了。
南楚使团早就来了,却不去见卫流,而要在这种场合临时出场。
他们想做什么?
阮烟罗猛的往门口看过去,巨大的不安如阴云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卫流身体挺直的站着,虽然仍是没有什么表情,然而阮烟罗却看得出,他每一寸肌肉都是绷紧的,他握着酒杯的手几乎要控制不住力道,生生把酒杯捏碎。
满殿的灯火都摇曳起来,明明是明亮的,却像不知为何带了晦暗,像是被从九幽来的阴气席卷了,那么不祥。
“南楚使节到!”殿外传来太监拉长了声音的唱诺。
一列十余个人在司礼太监的指引下鱼贯进入大殿,在大殿内面对皇帝排成横向的一排,齐齐行了礼。
为首的上前说道:“南楚使者恭贺陛下生辰,为庆祝陛下生辰,我楚皇特地准备了一些特别的礼物,故此迟了些,请陛下见谅。”
“哦,朕倒要看看是什么新奇物件。”皇帝含笑说道,眼睛里含着鲜明的算计。
南楚使节恭声说道:“陛下看了就知道。”
一挥手,后面的人同时上前一步,这些人手中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