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6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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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谢地,谢谢老天保佑,谢谢老天保佑。”医生的话让卫太太激动的泪流满面,双手合什不住地谢着老天。
医生又为床上的男子调整了一下仪器和输送的液体,便一起走了出去。
“我怎么了?”床上的男子到此时才第一次开口。
他一开口,阮烟罗的眼泪就差点落下来,这种声音,清清淡淡的,可是又好像从很远很远的地方飘来一样的声音,不是卫流的,又会是谁的?
他只是直接问话,连声妈都没有叫,可是卫太太此时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抹着眼泪说道:“你这孩子,要吓死妈妈了,好好的,非要跑到大山里去采风,结果居然滚到山下去,一身是伤的被人抬回来……我和你爸爸只有你这一个孩子,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叫名们两个老的可怎么办……”
一路说,一路哭,阮烟罗从卫太太的话里已经听得很明白,这个男子是学画画的,之所以会躺在病床上,是因为在山里采风的时候,从山上摔了下来。
画画,其实真的很适合卫流呢。
那男子眼神中还有些迷茫,他的目光在病房的四周来回地转着,当看向某个方向的时候,忽然定住。
在镜像前的阮烟罗也定住了,她好像感觉到那个男子的目光似乎透过了镜子,就在望着她。
眼前水波一阵晃动,所有的影像都消失了。
老神仙鼓着腮说道:“好了吧?满意了吧?”
阮烟罗心头有一瞬间的失落,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没错,她该满意了,卫流这次穿过去的身体很好,至少,有疼爱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不错的专业。
以卫流的天赋和心性,一定能过得很好吧。
她点点头,说道:“辛苦老神仙了。”
老神仙傲娇地点点头,说道:“阮烟罗,如今你前尘往事皆已了,和那个世界是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阮烟罗心头一震,抬眸看向老神仙。
老神仙接着说道:“既然如此,老夫也没有什么要再指点你或者帮你做的,从此以后,无论你再用什么方法,老夫都不会再出现了,你生于此世,亦当安于此世,老夫的话,你可能明白?”
阮烟罗明白,她自然明白。
从此之后,她和前世的因果就将彻底斩断,她只是这个世界上的人,是沈红颜和阮希贤的女儿,是南宫凌的妻子,阮小邪的娘亲。
她点了点头。
老神说道:“你明白就好,老夫这便去了,不必相送。”
说着话,手在空中一划,一道空间列隙在阮烟罗的眼前出现,老神仙抬脚一迈跨入其中,转瞬间便消失的人影都不见了。
进了空间裂隙,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好险,方才差一点就要露陷了。
在那个世界的病房里,就在水镜被老神仙强制关掉的那一瞬间,病房的门再次被人推开,这一次进来的是个男子,身材高大,军装笔挺,如果阮烟罗看得到,必然能够认出,这人正是她前世最要好的队友之一。
他走到病床前,对卫太太敬了个军礼,说道:“数月前,我部在山中执行任务,遇到恐怖分子以炸弹相胁,幸得贵公子舍身相救,才使得我们一位重要成员免于伤亡,但因任务原因,我们一直没有时间来看望贵公子,今日任务结束,才抽出空闲,不想正好听到贵公子醒来的消息。”
他把目光转向床上的青年,说道:“我代表我部阮长官,将卫公子表示最诚挚的谢意。”
青年盯着那名军官,面上现出迷茫中终于抓到一丝清明的感觉,一句话想都不想地说出来:“我想见见那位阮长官……”
凌烟阁中,老神仙走了之后,天色已经微明。
虽然一夜没睡,南宫凌和阮烟罗却都没有什么睡意,知道阮烟罗此时是肯定睡不着的,南宫凌干脆携了她,直跃上皇宫中最高的金銮殿殿顶。
将阮烟罗揽在身前,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是任晚风在身上轻轻拂过。
坐了没有多久,东方便现出一丝鱼肚白。
“日出,阿凌快看,日出!”
阮烟罗眼睛大张,兴奋地站了起来。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还是第一次看到日出。
南宫凌随着阮烟罗站起身,宠溺地在她发顶揉了一下,然后便和她一起,看向远处渐渐变得明亮的光芒。
一轮红日随着东方的云彩喷薄而出,将周围的云彩染上一层多彩的霞光,也许是因为水汽折射的缘故,那颜色呈透明的紫色,极之美丽。
阮烟罗转过身,想要和南宫凌分享这一美景,却看到南宫凌一身都沐浴在这紫色的霞光之下,浑身上下有如一块雕琢完美的紫玉,极致美好,极致雍容,好看的让她根本移不开眼睛。
“怎么了?”南宫凌眨了眨眼睛,连睫毛都有微微的紫色渲染,整个人像是被光包围着,好像神氏一般。
……
最后一章,十一点发,是个大章。
真的要大结局了。
☆、1378 大结局:你在我也在
8。31-1378
“阿凌,新的王朝,还没有起名字吧?”如今整个大陆尽在南宫凌的统治之下,按照习惯,再叫天曜,便有些不合时宜了,新帝登基,是无论如何也要改个国号的。
“没有,怎么想起这些事?让庄青岚去操心就好了。”南宫凌向来是不太在意这些事情的,他只需要庄青岚拟好几个送上来,然后再从中选一个就好。
“叫紫曜吧!”阮烟罗脱口而出:“紫曜出东方,阿凌的国,一定会像这刚刚升起的太阳一样,光芒万丈的走下去的。”
南宫凌眼睛眨动,紫曜出东方,好有威势的几个字,他喜欢,而且,这个曜字又是延续了天曜的名称,显示他从未忘本。
“好。”他点点头,伸手揽过阮烟罗的腰,和她一起看着远处那一轮泛着透紫光芒的太阳,轻声却坚定地说道:“紫曜出东方,小鱼,这一片偌大的山河,你陪我一起走下去。”
太阳越升越高,耀眼的光芒洒向世间的每一个角落,光芒万丈之下,曾发生过什么?湮灭过什么?曾有谁的哭?谁的笑?谁的痛?谁的沉默无言?
而所有的一切,终究都过去了,就如日出前的水汽一样,被这耀眼的光芒一照,梦幻般的幻化于无形。
只剩下这耀眼的光,永世不绝地流传下去。
紫曜元年七月,紫曜帝南宫凌更国号紫曜,年号紫曜,以国号为年号,这是只有开国皇帝才可享有的殊荣。
登基当日,行立后大典,帝后同一日而立,这亦是这片大陆上从未有过的先例,足以彰显帝后情深。
大婚之时,整个天曜京都红绸铺地,彩灯漫空,紫曜帝以国为聘礼,以世间最隆重的礼仪,迎娶紫曜后。
祭天,告祖,昭示臣民。
举国欢庆,纵饮三天。
这三天里,帝后除了在第一天的仪式上出现之外,就再也没有人看到过他们的影子,只是宫中一座特意修建的偌大的温泉宫附近,不时有宫女来来去去。
第四天一早,紫曜后才出现在寝宫中,一睡不起,连外命妇的召见也被紫曜帝下令延后。
也是第四天,傍时时分,阮烟罗好不容易睡起来,浑身上下仍是被火车碾压似的痛,她咬牙切齿地在心头怒骂着南宫凌,却还是强撑起来,去看阮小邪。
她都已经有三天没看到阮小邪了。
阮小邪估计也是想她想得狠了,闹了好一会儿才眼角含着眼泪,委委屈屈地睡着了。
阮烟罗看得心头怜惜的要命,看着这孩子睡着了小手还死死地抓她的衣衫,只觉得怎么疼爱他都不够,也打算今天夜里就让他跟着自己睡了。
可是正这么想着,李侠从外面进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阮烟罗面色陡然一遍,把阮小邪放在床上,匆匆冲了出去。
南宫凌正在外面等她,见她出来,也不多话,只是直接扶她上了马车。
马车一路驰出宫门,跑了足有半个多辰,才在一处小院前停了下来。
阮烟罗跳下马车,直接就往小院中冲去,一打开门,就看到院子中一个女子,手中怀抱着一个婴儿,正边走边低声地拍哄着。
阮烟罗瞬间僵立在当场,嘴唇动了几动,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皇后娘娘……”院中的女子抬头看到阮烟罗,唇角绽出一抹极度安然的笑意,轻声地打着招呼。
“皇后娘娘进去坐吧。”身后又传来一道声音,阮烟罗回头看过去,见到秦川那张熟悉的面容,喉头哽的更厉害,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好走了进去,和许紫烟相对着,在院中的石椅上坐了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停了好一会儿,阮烟罗终于问出了口。
“我来看看皇上在不在。”许紫烟说道,手中轻柔地为孩子掖了掖被角:“所有人都说他死了,可是我总不肯信,这几天是你大婚,我想着,如果他没有死,你大婚的时候肯定是要出现的,所以来看看,可是找了好几日,一点他的痕迹也没有找到,我这才能相信,皇上真的不在了。”
许紫烟说的平静,阮烟罗却听得心头闷痛。
说起来,许紫烟其实是最痴心的那个人,无论卫流喜不喜欢他,也无论卫流对她怎么样,她也总是默默地守在那里,守在卫流的身后,守着她对卫流永远不变的情意。
“黄泉丹,是我喂皇上吃下的。”许紫烟轻声说道:“但我没想到会害了瑾王跟哈雅女皇,很抱歉。”
“你不会伤害阿流,你喂他吃那颗丹药,一定是阿流伤到不能不吃……”
“不是……”许紫烟摇头打断了阮烟罗的话:“皇上那时候已经快要好了,就算仅凭自己的力量,也能破开黄泉丹,是我太害怕,怕他好了之后又去找你,所以就想,不如干脆断了情意,这样,纵使他对我无情,可是对你也一样是无情的,我至少心里能好受一点。”
阮烟罗心头一跳,关于卫流和黄泉丹的因果,她后来曾听南宫凌说过。她早该猜到的,卫流是什么样的人,在戎国祭坛那般痛苦,伤的那般重的时候,他都能不吃黄泉丹,反而还功力更进一层,那样严重的情形都熬过去了,又怎么可能在之后反而必须要那颗药才能保住性命?
原来真相是这样。
可是许紫烟这个时候说出来,却让阮烟罗没有任何一个字可以说。遇到爱情,每个都是自私的,许紫烟已经够无私了,她守了卫流那么多年,所以就算自私了那样一次,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说什么。
阮烟罗避开许紫烟的话题,看向她怀中的孩子,那是个长的很好的孩子,眉眼间依稀可以看出卫流的样子。
“这是你和阿流的孩子?”阮烟罗明知故问,只是想要找些话来说。
“嗯。”看着怀中的孩子,许紫烟的脸上浮现十分温柔的笑意。
“长的真好,叫什么名字?”
“没有起名字呢。”许紫烟自然地说道,抬头看向阮烟罗:“我让秦川去请你和凌王过来,就是想请你为他起个名字。”
阮烟罗诧异地看向许紫烟,许紫烟轻声说道:“皇上没来得及看到他,也没来得及给他起名字,我想,这个名字不如由你来起,想必这也是皇上想要的。”
阮烟罗动了动口唇,想要拒绝,这是许紫烟和卫流的孩子,如何能让她来起名字?
可是许紫烟却提前止住了她想说的话,说道:“皇后娘娘,不,阮姑娘,你不必多想什么,我只是真的,觉得由你来起是最好的,你起的名字,皇上也会喜欢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阮烟罗就是再想要拒绝,也是不能够。
她沉默了片刻,终于点头说道:“好,那便由我来起。”
向着许紫烟伸出手,阮烟罗说道:“我能抱抱吗?”
许紫烟把孩子递给阮烟罗,阮烟罗接过来,低头看了看,又用手戳了戳他的小脸蛋。
这个孩子比阮小邪大半岁左右,现在已经快有一周岁,甚至已经开始逐步形成自己的性格。
此时他躺在阮烟罗的怀里,静静的,不哭也不闹,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阮烟罗,却也绝没有亲近之意。
这副安安静静,好像处于所有事情之外的样子,与卫流颇有几分相似。
阮烟罗看着他,觉得自己就好像看到了一个缩小版的卫流,这样安静这样清淡,却又这样让人心疼。
抱着孩子走了几步,阮烟罗在脑海中拼命地搜索,什么样的名字才是最适合这个孩子的。
她前几日才亲眼看着卫流到了别的世界,知道他可以开始新的人生,如今手上却又抱着卫流的儿子,那个卫流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一面的儿子。
看着这个孩子,阮烟罗不知怎么就想起了许久许久以前的事情。
她想起那次迎花宴上的坐次,南宫瑾坐在她同一边的上游,卫流与她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