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6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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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遇到和他旗鼓相当的人了。
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南宫凌虽然累,可是却是越累越兴奋。这就好像在这个世界上的高位站得久了,看到的所有人都在你之下,而此时,却突然来了一个人,能够和你站在同一的高度上,可以和你看到一样的风景,哪怕这个人是站在和你对立的位置上,你的心里,都首先是兴奋的。
日子匆匆而过,夏天很快过完,秋天也过去了,转眼就入了冬。
外面下了第一场雪的时候,阮烟罗的肚子已经非常大了,她也越来越懒,几乎窝在榻上就不想动弹。
之前她月份小,所有都不让她动,她偏要到处跑,现在月份大了,该多运动运动,好方便后面的生产,可是她却又一点也不想动了。
再加上又入了冬,向来畏冷如她,自然更是恨不得每天都窝在被子里才好。
她这个样子,可让兰月兰星还有陆秀一愁的没办法,这些日子阮烟罗养得相当不错,肚子也比平常孕妇要大一些些,这对孩子来说自然是好事,可是对于母亲来说可就未必了。孩子太大,生产的时候很容易遇到问题,这种时候,自然是要多动动,才更有可能顺利生产,但阮烟罗现在懒成这个样子,拉都拉不起来,要是生产的时候出了什么意外,那可怎么办?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被孩子影响的,阮烟罗现在任性的很,说不肯做的事情,任他们怎么说都没有用,一点都不像从前那么理智。
“王妃,今天下第一场雪了呢,外面漂亮得紧,出去看看吧,我和兰星陪着你在院子里走走。”
“不要。”阮烟罗想都不想拒绝,翻了一页手中的书。
开玩笑,外面那么冷,她才不要出去。
“王妃,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外面其实一点都不冷的。”兰星接着兰月的班,苦口婆心地劝。
“那也不要。”阮烟罗根本连理由都不带找的。
反正理由说出来就是被人驳斥的,所以还不如不说理由,直接说她的意愿好了。
兰月兰星彻底没招,阮烟罗从来都喜欢罩着她们哄着她们的,现在却全反过来了,她们要把阮烟罗当小孩子哄。
“王妃,您这样对生产的时候不好,您得为自己多考虑考虑。”陆秀一这么听阮烟罗话的少年,急得脸都板起来了,端着医生的架子训阮烟罗。
阮烟罗缩了缩脖子,当没听到。
反正她就是不喜欢冷,这么冷的天,才不要出去。
房间里一堆人,没一个拿阮烟罗有办法的,全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正想着再劝阮烟罗几句,房门一响,李侠陪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爹!”阮烟罗一抬头,看到是阮老爷,立刻坐直了身子,笑着叫道:“爹,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阮老爷的事情忙的要命,但还是每天都会抽出时间来看阮烟罗,不过基本都要到晚饭时候了,可是现在才是上午。
阮老爷走到阮烟罗身前,看着自己女儿跟着球似的窝在床上,眼中滑过一抹宠溺的光芒,他记得烟儿从小就是怕冷的,小的时候,每年冬天都会穿得像个小糯米团子,一见到他就扑上来,窝在他的怀里。
她身体里的灵魂虽然换了,这一点倒是一点都没变。
不过看看她高高隆起的肚子,阮老爷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他这个女儿,还真是一点也不肯动弹啊。
平了面色,说道:“今日这雪下的不错,你陪爹爹出去赏赏雪吧。”
!!
☆、1305 城郊赏梅
阮老爷这话一说出来,阮烟罗就去瞪李侠。
阮老爷忙成这个样子,哪有工夫去赏雪,八成是李侠看到别人都说不动他,所以这才去搬了阮老爷这尊大神出来。
阮烟罗对于阮老爷可是相当尊重的,阮老爷说的话,她总要听。
李侠看到阮烟罗瞪他,也不慌张,只是平平静静地说道:“王妃,你若是不走动走动,生产时必然要多许多风险,这必是凌王最不想看到的事情,如果被王爷知道了,只怕王爷要亲自回来陪着你走动的。”
阮烟罗立刻一脑门子的黑线,小侠现在怎么学的这么坏?都会用阿凌来威胁她了。
不过想一想,如果南宫凌知道她现在这个样子,以他的性子,很有可能真的丢下前线不管,先来陪着她走动,直到把孩子生下来为止。
现在这种情况,哪里能让南宫凌这么任性,所以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南宫凌回来的。
不甘心地又瞪了李侠一眼,阮烟罗鼓着腮帮子说道:“好嘛好嘛,我出去走走还不行?”
说了这句话之后,眼珠子一转,却又紧接着说道:“不过在院子里转有什么意思?要走就走远一点。”
阮老爷眉头正要皱起,阮烟罗已摇着他的手说道:“我听说这仙福镇东边有片梅林,一到下了雪的时候就顶好看,不如我们去哪里赏雪赏梅吧,要不然这院子里的东西天天看,有什么意思?”
阮老爷本是直觉地要拒绝,可是听了阮烟罗提出的地方,拒绝的话又没有立刻说出口。
一来阮烟罗说的地方是在仙福镇内,这镇里上上下下都有重兵把守着,安全无虞,二来阮烟罗说的那片梅林他知道,甚至那片梅林还是他命令人去植的。那是他和沈红颜刚刚从烟罗谷中死里逃生,两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在这仙福镇上修养了一阵子,养伤的日子虽清闲,可也无事可做,他们二人便把这周边的地方都跑遍了,当时沈红颜就抱怨,说这个地方空有个好名字,却一处象样的景观都没有,阮老爷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便亲手规划了周围,按四季置了景观,冬季的景观,就正是那片梅林。
这些事情不想起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可是一想起来,就会勾起很久远之前的回忆。
阮烟罗看着阮老爷那样子,就知道他有几分心动了,摇着他的袖子说道;“爹,我都好久没有出去过了,反正爹也是找我来赏雪,不如就去那里吧。”
“你的身子……”阮老爷看着阮烟罗的肚子,阮烟罗现在的肚子是真的大了,站起来往下看都看不到自己的脚尖。
“没事,再说不是本来就是要让我多出去走走嘛。让兰月兰星扶着我,小侠和颜月也在后边跟着。”这个孩子来之不易,阮烟罗可不敢大意,虽然要出去,可是保护措施却是做得足足的。
阮老爷终于不再有顾虑,点了点头说道:“也好,那就去梅林吧。”
就算阮烟罗有什么疏忽的地方,左右他还在旁边呢,就不信这么多人,还护不住一个阮烟罗。
阮烟罗听了当即雀跃起来,连连让兰月兰星去给她准备东西。
她畏冷,南宫凌之前送她的那件火狐皮大氅是必备的,在雪里走的木屐也是必备的,其余还有雪伞,雪地里的吃食,等等等等,都要准备。
兰月兰星见阮烟罗好不容易同意出去走走,虽然和她们之前设想的不一样,可好歹是愿意动弹了,因此连忙去准备。
阮老爷也吩咐人去把场地先清一清,又说道:“叫青岚一起去吧。”
这些日子城青岚也忙的没日没夜的,难得他放松一日,不如索性叫庄青岚一起。
阮烟罗如今对庄青岚已没有多少心结,听了阮老爷的话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点头说道:“好,叫庄师兄一起。”
玩乐这种事情,自然是人越多越热闹。
不大会儿的工夫,所有东西都准备齐全,庄青岚也到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梅林出发。
快要到地方的时候,阮烟罗掀开车窗往外看,还隔得老远,就看到半山处一片梅林红霞似火,好像快要燃烧起来了似的。
“爹,好漂亮。”阮烟罗转头对车内的阮老爷说道。
阮老爷看着远处的梅林,心头却是万分感慨,当初他和沈红颜落难的时候并非冬季,后来养好伤之后,没有停留多久,就又再次投身入天下的征战之中,后来又发生了许多事,竟让他们再没有机会回到这仙福镇来看一看。
这一片梅林,是他命人栽下,可是他却从来没有看到过,直到今天,才是他第一次看见。
若是红颜也在这里就好了。
阮老爷忍不住在心中生出这样的感慨,可是他自己也知道,这是永远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听到阮烟罗叫他,阮老爷顺着声音望过去,看到阮烟罗一脸雀跃,十分欣喜的样子。
这个女儿和红颜在有些地方是十分相似的,比如红颜在亲密的人面前也不喜欢隐藏自己的情绪,喜欢就是喜欢,高高兴兴地表达出来。
若是红颜在此,也必会和阮烟罗露出一样的表情,如今她虽然不在,可是有他们的女儿在,还有他们的外孙或者外孙女在,也足以弥补他的遗憾了。
微微一笑,阮老爷点头说道:“是很美。”
快要到山下的时候,阮烟罗不再乘马车,而是下来自己走。
浮雪已经扫过一层,专为阮烟罗扫出一条路来,可是又没有太破坏周边的景致,阮烟罗兴致很好的自己一路走上去。
在梅林中转了转,到了中央的位置,早已摆好了桌子,一只小火炉在旁边燃烧着,上面的壶中盛着刚刚从梅枝上采下来的雪水,正咕噜噜地燃烧着,好方便他们烹茶。
几样点心摆在桌上,下面用热水温着,还在冒着热汽。
阮烟罗一瞬间体会到了什么叫作风雅,与古人比起来,现代人的那点东西,算什么啊?
☆、1306 刻魂刻骨
带着几分雀跃的心情,阮烟罗快步走到小桌前面,吓得兰月兰星赶忙跟在她身后护着,生怕她摔着。
这处地方选的极好,正在一片梅林的正中间,前后左右都是开得如火如荼的梅花,红梅映雪,更有幽香暗送,已经在房中闷了好些日子的阮烟罗见到这样的景色,也不由得心情大好,连东西都比平时多吃了些。
他们这许多人都早已极熟了,也没有什么尊卑,阮烟罗把他们都叫过来,一行人围着桌子,品茶作乐,阮烟罗玩的兴起,便让他们每人想个节目,要与这雪与梅应景。
按说这样的雪景应当吟诗做对才是,可是他们这些人除了庄青岚之外,哪个也不是擅长这个的,所以干脆出节目可能性还大点。阮老爷年纪大了,不与他们一起闹,就做了评判。
这个主意一出,在场的人立刻活跃起来,一个个抓耳挠腮地想着自己拿手的,又要和这雪与梅应景的事情。
兰月兰星拿出了梅花样子的小糕点,陆秀一手极巧,随意找了个瓶子,折了几枝梅几下一插,立刻就让人觉得风雅更盛一分,颜清颜明两人以竹杯和盘子做乐器,颜月就着音乐舞了一段剑舞,乐声铿锵,容色妖娆,看得人赏心乐目,而李侠不声不响的,居然在一旁用雪堆出一个小小的雪兔子,耳朵鼻子栩栩如生,让阮烟罗几乎想把那兔子抱在怀里疼一疼。
每有人拿出一个节目来,必引得其他人纷纷上去围观笑闹,一片桃林,被他们的笑声染得生机勃勃。
看梅,赏雪,本是风雅的事情,这个时候,应当饮茶,品酒,吟诗,作画,无论哪一种,至少不该破了这景像的静谥才对,可是如今阮老爷看着他们闹成一团,把这梅林的静破坏的连边都找不着,却又觉得,这才是出来玩的真谛。
人生在世,本就当恣意而为,若是为了那些虚浮的条条框框约束住了真性情,反而不美。站在一旁,含笑看着这群年轻人。
乱世之中,还能这样聚在一起,这样肆无忌惮地玩闹一回,对于他们,也是颇为难得的事情。
等到众人的节目都现得差不多,阮烟罗朝一边石案上看过,叫道:“庄师兄,就差你了,你好了没有?”
庄青岚跟着阮老爷,诗词书画都是造诣非凡,这一众瞎闹的人里,幸好还有他一个真正的文人雅士,展了笔墨,在案上挥毫。
听到阮烟罗叫他,庄青岚抬起头,唇角微微一弯,露出十分清雅的笑意。
那一笑直从眼底发出来,带着一闪而过的复杂情愫,快到谁都来不及捕捉,就这样凭空消失,只剩他墨黑的眼眸,静静看着阮烟罗,说道:“好了。”
旁边的小厮两人小心地吹干庄青岚的那张画作,然后一起拎在手中,展了开来。
只见画作上是一片寂无的白,远处只用几笔勾勒出点点房屋,却一下就让人溶入一片下雪的意境中去。
整个画面都是用淡墨沟染的,可是,就在画作的正中央,却用浓墨画出一道袅娜的身影,那身影纤细却挺拔,一张脸微微扬着,带着淡淡的笑意,一双眼睛平平静静地望着前方,没有刻意夸张,只是用最白描的手法记述,但却让人觉得,只要望着她的那双眼睛,就没有什么是不可承受的。
天地俱静,什么都不存在,唯有这个女子。
玄衣大氅,踏雪而来。
这张画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