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5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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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开路。”阮烟罗低声说道:“我要去找二哥。”
论武力,她连兰月兰星都比不上,让她自己开路,那是想也不用想了。
兰月兰星早就想拉着阮烟罗走了,在她们心里,阮烟罗是这世上最高贵的人,如何能让人这样欺侮?只是阮烟罗方才一直站着,她们根本没办法一边拉着她走一边帮她挡掉那些东西,现在阮烟罗自己肯走,那是最好不过。
当下兰星在前面开中,兰月护着后面,一路厉声喝斥着周围围着的人群,一边拉着阮烟罗往外走去。
周围的人哪里肯让开,方才阮烟罗站着不动,他们只能扔扔东西,如今阮烟罗走到他们中间来了,立时不少人上前去拉扯,兰月兰星虽然有武功,可是毕竟只有两个人,而且这些都是普通百姓,又是为了南宫瑾抱不平,她们也不可能真的动手伤了他们,只好气急败坏的呵斥着,努力维护阮烟罗,但这样一来,也就起不到多少实质作用,只能让她们泥足深陷,在人群里举步维艰。
“那边怎么回事?”南宫瑜正好过来巡城,看到那边那么乱,皱着眉头问了一句。
身边早有人跑过去,看了一眼过后立刻火烧屁股一样跑了回来,对南宫瑜说道:“启禀王爷,是凌王妃被人围住了!”
阮烟罗?南宫瑜的眉头皱了起来,他这些日子一直没见阮烟罗,想不到出来巡个街都能碰到。
“不理她!”南宫瑜沉着脸说道,一拉马缰就打算离开。
“瑜王爷!”派去看的那个小兵连忙叫了一声:“凌王妃被那些百姓拿东西扔,现在还围着不让走,看起来情况不太妙!”
王爷对凌王妃有气,这事儿他们都知道,可是再有气那也是凌王妃啊,现在凌王妃被人欺侮着,万一将来凌王知道了不高兴怎么办?瑜王和凌王的关系向来最好,要是因为这件事情生了罅隙,那就更糟糕了。
跟在南宫瑜身边的程度赞赏地看了一眼这小兵,不错,挺有眼色。
南宫瑜听到阮烟罗在被人欺侮,犹豫了一下。
她犯错是她的不对,可是她好歹也是堂堂凌王妃,如何能被其他人欺侮?
“凌王妃好像还怀着孕呢。”程度凉凉地说道。
南宫瑜悚然一惊,说道:“快去,把那些人驱散,把她带过来!”
这些日子实在是气狠了,居然连这件事情都忘记了。
要是阮烟罗肚子里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那他这辈子都别想安心。
想想忽然就出了一身冷汗,阮烟罗也真是够强悍的了,都说孕妇不能大喜大悲,不能有剧烈的心理波动,否则的话,孩子很容易就受到伤害。
而阮烟罗这些事情差不多都经历遍了,也没听到孩子有什么问题。
不过,这究竟是强悍呢,还是冷血呢?
一个念头转过,瑜王爷又纠结起来。
纠结中,阮烟罗和兰月兰星被人带了过来。
南宫瑜看到她,不由也愣住了,这真是他见过阮烟罗最狼狈的一次,就是第一次失了孩子诈死离宫,又或者当初陷入流沙差点送命,都没有见她这样狼狈过。
阮烟罗的身上挂满了鸡蛋壳,菜叶子,还有些粘糊糊地东西不住在从身上往下淌着,看着就觉得心里不舒坦。
阮烟罗这么脏的样子,却连伸手擦一下也没有,就直接盯着南宫瑜说道:“二哥,我有很要紧的事情和你说,我们借个地方说话!”
南宫瑜乍听到这声二哥,心里无端就别扭了一下,可是又不好说什么,只好哼了一声说道:“先把你自己弄干净,本王可不想和个脏兮兮的人说话。”
本王这两个字,从谁嘴里说出来都不奇怪,只有从南宫瑜的嘴里说出来很奇怪,就算他有个瑜王的封号,可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向来都是自称本公子,本王这个称呼,只有在非常政治的场合才会用。
可是现在,他却对着阮烟罗用了本王。
阮烟罗一怔之后就知道为何,心里泛起微微的苦,但此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和他说话确实少了几分说服力,点点头说道:“我洗漱过后立刻去找瑜王爷,请瑜王爷拔给我片刻。”
她一改口叫瑜王爷,南宫瑜心里又不舒服了,这称呼,听着比二哥难受一百倍。
程度冷个脸嫌弃地看着自家主子,就作吧,他倒要看看自家主子能别扭到什么时候去。
是谁说南宫家最别扭的人是六皇子南宫瑕的?那是因为他们没见识过南宫瑜。
南宫瑜绷着脸点头说道:“我半个时辰回府。”
又变回我了,阮烟罗挑着眉不易察觉地笑了笑,南宫家几个兄弟里,南宫瑜笑的最多,但其实亲疏最分明,对于亲近的人,其实他是很心软的,这一点,和她有异曲同工之妙。
冲着南宫瑜点头示意了一下,阮烟罗带着兰月兰星往自己住的地方回去,南宫瑜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立刻有人跟上去护送。
南宫瑾离世时的详情也不知道是怎么传过来的,阮烟罗现在这个样子,如果自己回去,难免又要受到围堵。
阮烟罗回到府中,颜清欧战等人都吓了一跳,阮烟罗却也不多解释,直接让兰月兰星打水帮她洗漱了,然后就直接去了南宫瑜临时落脚的地方。
这处城池并不是个大城,北边大军的驻扎地也不在这里,这一次不过是察觉到这附近有军队行动,南宫瑜觉得不对劲,才特意过来看看,顺便驻扎几天。
北边真正的防线,还要再往后一段距离。
☆、1264 环环相扣
见过阮烟罗之后,虽然南宫瑜对与她谈话还是有些抗拒,可是看阮烟罗方才的神色好像很郑重,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巡城了,干脆回府去等她,所以当阮烟罗到的时候,南宫瑾已经坐在了花厅里。
“瑜王爷。”阮烟罗一进去,就开门见山地说道:“瑜王爷,请尽快退兵,这座城已经不安全了。”
南宫瑜还以为阮烟罗是要跟他说南宫瑾的事情,没想到她一开口就是这个。此时的阮烟罗虽然还是和刚来的时候一样有些低沉,但神色和眉眼中的自信却比之前要强了太多,说话的声音都很有底气。
南宫瑜忽然就有些不愤,身体往椅背上一靠说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怀疑南楚军随时会来攻打这座城池。”阮烟罗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南宫瑜还是问的漫不经心。
流烟军前几日才刚刚退去,而且明显没有和他们交战的意思,南楚现在正在榆林关附近与南宫凌对战,他们怎么可能抽得出兵力来两面竖敌?
“刚才瑜王爷也去集市了,可有发现什么不对之处?”阮烟罗问道。
南宫瑜仔细想了一下,盯着阮烟罗说道:“有什么不对之处?”
“里面有些妇人,太高大了。”阮烟罗说道。
“这算什么理由?”南宫瑜见阮烟罗一脸郑重,还以为她真的发现了什么,可是听到这些话,却着实失望得狠。
阮烟罗上前一步说道:“瑜王爷,不能轻忽视之,瑜王爷可知道,那些妇人全都穿着天曜的服饰,瑜王爷身为天曜人,想来也知道,我天曜妇人虽也有高大的,却不过是少数,这城中高大健壮的妇人大多是蛮人,他们进城交换些用品也是正常,可是这些妇人,为何要换上我天曜的服装?还有,瑾王一事,除了当时参战的西凉军士和蛮人,知者甚少,瑜王爷只怕也是因为早就在西凉军中埋了探子,所以才能知道的这么详细,那么,又是谁把是我害死瑾王的事情传到城中的?”
南宫瑜身体微微坐起,终于有了一些重视之心。
卫流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收服了蛮族,这并不是秘密,他们都知道。
他们也知道,蛮族女子与别国女子并不相同,因为蛮族现在还采取着古老的渔猎生活方式,妇女也要出去狩猎和采摘,所以女子与男子一样强悍,在蛮族的一百多万大军当中,就有相当部分是女性,不过为了繁衍的需要,上军阵的女性大多是过了二十五岁最佳生育年龄的,二十五岁以下的女子,则基本上不允许参军,而是在部落中生儿育女,四十岁往上的女性,则辅助她们抚养。
方才阮烟罗被人围攻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很不对劲,只是神思恍惚一直没有认真去想,待到她自己想明白,仔细看过之后,才发现围住她的人个子都太高,让她不自觉地产生一种压抑的感觉
当时她就忍不住有些疑问,天曜妇人的个子,都是这么高的吗?如果不是,那这些人又是什么人呢?
蛮人虽然说是化外之民,但在长相上与天曜的人却并没有太大的差别,甚至还不如戎国人与天曜人的差别大,一旦换了衣服,很难分辩出来。
如果不是方才围着她的人太多,平均身高又太高,只怕阮烟罗也未必觉察得出有什么不对。
可是一旦觉得不对了,再想想那莫名过来围攻自己的人,疑点就会一个接一个地往外冒。
南楚和天曜在榆林关附近正在对峙,本该是抽不出太多兵力的,可若是算是附近的蛮人,那数量就极可观。之前卫流带走的只是蛮人成建制的部队,还有不少人留在了驻地中养伤,再加上那些留下来的女子,凑个几万人,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西凉一战,因为南宫瑾以命换命的打法,二十万蛮族去了一半还多,再加上最后一击,不少人因为吸入气体致死,还有好些人,虽然没有死,却也因此失去了战斗能力。
以卫流手中的现有的兵力,攻打边城是有些困难的,可他若是在蛮人驻地补充了兵力,又派人进来做内应,那结果就真的未可知了。
“这座城根本没有什么战略意义。”阮烟罗的联想虽然有些天马行空,但不得不承认,还是有些道理的,可是南宫瑜还是提出了质疑,这样一座没有用的城,卫流打下来有什么作用呢?
阮烟罗盯着南宫瑜:“城没有用,可是,人有用。”
南宫瑜面色骤变,说道:“你是说……”
阮烟罗苦笑:“我怀疑卫流的目标,是你。”
卫流做事,从来都是环环相扣,他把流烟军放在通往天曜的路上,固然是为了阻住南宫瑾往天曜的去路,可是,又何尝不是为了引起南宫瑜的注意呢?
否则,流烟军不过两万人,如果好好掩藏行踪,很容易就能避过探子的探查,怎么会那么容易就被南宫瑜知道,而且听南宫瑜的意思,似乎他们根本没有掩藏行踪的意思。
如果这样,那就只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他们本来就是故意引南宫瑜来此的,而卫流最初的打算,只怕是拿下西凉之后,立刻命人假装西凉军队往此处疾行,诈开城池之后,趁着南宫瑜没有防备,连南宫瑜一并解决掉。
谁不知道南宫瑜和南宫凌感情极好,南宫瑜的商业帝国更是南宫凌的钱袋子,一旦南宫瑜死了,南宫凌就等于断掉了一只臂膀,而且骨肉之痛,更会严重影响南宫凌的心神。
只是卫流没有料到南宫瑾会抵抗的那么顽强,以至于他在西凉拖了那么久的时间,而战斗结束之后,他甚至没有足够的兵力来立刻对付南宫瑜,所以才会让流烟军暂时撤退。
而这撤退其实也是在麻痹南宫瑜,让他以为南楚不会轻易在这里开战,而完全想不到,其实他是去了附近的蛮族驻地调兵!
☆、1265 留下断后
阮烟罗的话让南宫瑾重视起来,他坐直身体,面容也有些沉,他不是怕卫流,但他现在带的人手确实不多,而且这个小城也不是个利于防守的地方,更重要的是,他很有自知之明,如果有足够的人手,让他守成处理一些民生政务,这些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真的让他上阵打仗,他并没有多大的信心。
并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术业有专攻,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处理着天水阁的地下生意,擅长的并不是战场上的这一套。
这一套东西,交给南宫凌或者南宫瑾还差不多。
想到南宫瑾,他心里就又是一痛,他雄才大略的五弟,居然真的就这样没有了,到现在他还有些不可相信。
甚至,他连他的尸骨都没有见到。
阮烟罗知道他想起了什么,沉默着不出声,南宫瑾的死亡,是她永远也无法回避的事情,既然无法回避,那便去面对。
谁中的因,谁便要来承担这果,阮烟罗无法骗自己,对于卫流,她依然下不了手,甚至她知道,如果不是受黄泉丹的影响,卫流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如果他真的做得出来,那么在凤城,在戎国边境南宫凌被戎国军围攻的时候,他有太多次机会,可是他却连那样的机会都放过了。
就冲着他那一次次的放过,阮烟罗也不可能对他下狠手,可是虽然如此,她也不会再心软了。
曾经成为阮烟罗亲人的人,就永远不会再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