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5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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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就想走,却被南宫凌一把抓住了,阮烟罗打定了主意,南宫凌说什么也不会帮他,谁让方才她主动的时候他要笑她?却听南宫凌说道:“小鱼,真的有点累。”
略略带着虚弱的声音,连声音里一贯的那丝凉意都淡了不少,阮烟罗方才做了八丈高的心理建设一下子就塌了,扭头有些恼地盯着他,南宫凌就回望着他,一双眼睛黑幽幽的,坦然得不得了,让阮烟罗有气也发不出去。
自己跟自己别扭了半天,忽然就觉得无聊的要命,自己的男人,自己不疼着宠着,谁来疼着宠着?
噗嗤一笑,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的腿,对南宫凌说道:“躺到这里。”
那一笑就像是春光中突然绽开的鲜花,说不出的明媚。
南宫凌滚了一下喉结,移开目光,从善如流的躺在了阮烟罗的腿上,挨着的地方软绵绵的,又弹性十足,舒服得让人忍不住想呻吟两声。
南宫凌惬意地闭上眼睛,阮烟罗的手指就搭上他的额头,轻轻地按揉起来。
阮烟罗在部队里是尝过一些推拿手法的,虽然以正骨和矫正为多,不过这种事情的手法和运力都是相通的,帮人做起按摩来也是有模有样,南宫凌只觉得阮烟罗指尖皮肤细腻,虽然没有内力,可是一点一点揉着,力道却透过皮肤一直渗透下去,比起他来也不惶多让。
他总是太宠着这条小鱼,倒是错失了一个好享受。
明明外面还有那么凶险的事情,可是这两人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温情脉脉地居家过着日子。
按揉了一会儿,阮烟罗问道“你亲自去了西边,那这里呢?是要二哥帮你看着?”
蛮人会跟着许朗来攻打汩罗,八成是被卫流收服了,剩下的那些军队相比于蛮人原本的军队数量少得可怜,可是相比于天曜守军来说,绝对还是不可忽视的。
尤其现在西边出了战事,南宫凌少不得要往西边调些兵,这么一来,这里更是得安排个可靠的人看着才行。
“嗯。”南宫凌闭着眼睛,说得理所当然:“老二在这里,不用白不用。”
阮烟罗默默地为南宫瑜哀悼了一下,真心觉得南宫瑜有时候一定很后悔他是和南宫凌一起长大的。
“那阿瑕呢?”阮烟罗问。
“跟着我去西南吧。”南宫凌说道:“他那性子,将来在庙堂是留不住的,趁着能用要赶紧用。”
阮烟罗再次无语,怎么感觉南宫凌对这些兄弟的评价,就是谁好用谁不好用?而且还摆明了一副要把他们压榨到死,榨出最后一滴可用价值的样子。
“阿凌……”阮烟罗尽量把声音放的再正常不过,和说起南宫瑜南宫瑕的时候一个声调:“我看你要把墨墨调过来,它跑得稳,有了它,我路上也能走舒服点。”
南宫凌原本还闭着的眼睛立刻张开,灼灼地盯着阮烟罗:“你回京城!”
斩钉截铁,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阿凌……”阮烟罗叫,心里却在腹诽,这男人怎么这么敏感,她都说的那么平和了,还是一下子被他听出真实意图。
“什么都不用再说,我不会让你去的。”南宫凌的语气没有分毫可商量的余地:“本王会派井潇跟着你,陆秀一还有颜清颜明颜月也会跟在你身边,还有李侠,他们会一路护送你回京城,你就在京城好好地养胎,什么都不要想,也什么都不用做。本王答应你,你生产的时候,本王一定会回来陪你。”
☆、1154 最恨你娘
阮烟罗气得咬牙,分明是怕一个人看不住她,所以把所有人都派来了。
井潇是他的贴身侍卫,虽然好些事情上会做出听王爷的不如听王妃的样子,可是真的有事,还是铁铁以南宫凌的话为准的,陆秀一是大夫,最知道她这一胎有多难得,一定会死死看着她,她已经能想像陆秀一像个小老头一样这也不让那也不许,颜清颜明颜月虽然是长风军,直属她,可是这件事情上,恐怕也会装聋作哑,还有小侠,看起来小侠最是清淡温和,可是阮烟罗知道,他才是最难应付的那个,因为那孩子虽然对她忠心,可是万事万物心里都有自己的看法,就算她哄得过其他所有人,都肯定哄不过她。
南宫凌这是给她设了个天罗地网。
还连生产时一定会回来陪她的话都说了,分明是要堵住她的口,让她根本无法反驳。
咬牙,再咬牙。
阮烟罗把南宫凌的头一推:“自己躺着去!”
一扭身出门了。
南宫凌被她推到枕头上,虽然负气,阮烟罗还是很在意他身上的伤,这一推不过移了个头的位置,并没有扯到身上的伤口,可是南宫凌却不由得苦笑,怀了孕的阮烟罗,这小脾气可是越来越任性了,哪像那个临危不惧的烟罗郡主,简直又像个小姑娘了。
不过她这样生了气,大概也不会强求着跟他一起去西南了,眼神微微深邃,南宫凌的面色沉下来一点,他们好不容易又有了孩子,可是他却不能陪在阮烟罗身边一起见证这个孩子一点一点孕育的过程,这让他心头十分沉郁。
轻轻闭了闭眼睛排解掉心头的那一丝不快,南宫凌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贯的清明锐利。
他不知道卫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他最近的行事,倒像是真的对阮烟绝情了,那以深的情,一旦绝了,恐怕会很可怕,那也就意味着,接下来战事会很难打,因为卫流对他可以丝毫不留手,可是他却要顾及着阮烟罗对卫流的情意,给卫流安置一个妥善的下场。
无论如何,直接杀了是不行的,如果卫流死在他的手里,就算阮烟罗可以理解,心中也必然会留下永久的遗憾,而卫流更是会永远留在她心中。
这种局面,是他绝不愿意看到的。
抿了唇,南宫凌觉得有几分烦躁,仗不难打,可是如何能赢又不让阮烟罗难受,却是件极为麻烦的事。
阮烟罗负气出去,也不过是气南宫凌不许她跟着去西南罢了,可是她心里也明白,南宫凌这样决定是最好的,她现在的身体,委实冒不起任何风险。
所以自己气了一会儿,阮烟罗还是张罗着人给南宫凌做些滋补的饭菜,到了晚饭时分,端着和他一起用了饭。
本来阮烟罗还担心南宫凌看到她自己跑回去会笑她,结果南宫凌只是问她:“什么饭菜,这么香。”一字半句也没提中午的事情,阮烟罗心里那点小别扭立刻就放下了,过去和南宫凌一起吃了饭。
吃过饭,南宫凌又见了几个人,说了一些事情,就到了休息的时间,阮烟罗本来是想在房间里再放一张卧榻什么的,以免碰到南宫凌的伤口,却被南宫凌黑着脸给否决了。
在他看来,抱着阮烟罗睡觉是他的一项权利,只要阮烟罗在他身边,就必须跟他睡在一起,谁也无法阻止他行使这样的权力。
南宫凌黑着脸的样子,倒有些像前些日子小孩子的感觉了,阮烟罗一面笑,一面爬上了床,小心翼翼地在他身侧躺下。
南宫凌熄了灯,伸手揽了阮烟罗,不过十天左右的工夫,再次这样亲亲密密躺在一起,竟有种惶如隔世的感觉。
南宫凌身上的气息传来,阮烟罗觉得心被填地满满的,忍不住动了动,想和南宫凌去说话。
这一动,不小心动作大了些,一下子撞到南宫凌,南宫凌没有防备,口中发出低低地一声闷哼。
阮烟罗吓坏了,连忙问道:“阿凌,你怎么了?我是不是撞痛你了?”
南宫凌身上最重的伤在腹部,阮烟罗方才那一下就是撞到那里,他额上几乎是瞬间就渗出冷汗,却声音平稳地说道:“没事,不过是一时没防备,稍微有一点疼罢了。”
阮烟罗是了解南宫凌的,这男人的忍耐力有多强她很清楚,他能疼到闷哼出声,那就绝不可能只是有一点疼。
阮烟罗立刻要下去点灯叫陆秀一,南宫凌按住她,说道:“别折腾了,没什么事,这点疼,疼过劲了就好了。”
阮烟罗还是不放心,南宫凌便说道:“小鱼,这是我欠你的。”
阮烟罗一怔,在黑暗里看着南宫凌,夜色很暗,看不太清南宫凌的表情,只隐约能感觉到南宫凌说这话说的很认真。
忽然就有点不安,笑着说道:“我不去叫一一了还不成,说什么欠不欠的。”
南宫凌搂着阮烟罗躺好,让她枕在自己肩上,说道:“小鱼,这件事情你迟早要知道,与其你从别人口中知道,还不如本王自己告诉你。”
阮烟罗抿了抿唇,她隐约知道南宫凌要说什么事,她之前也从红叶姨口中约略的听到过,可是既然决定了要和南宫凌在一起,她就决定相信他,所以从来没有问过。
她觉得南宫凌如果有一天想说了,一定会自己告诉她,可没想到是这么一个契机。
南宫凌的声音在黑暗里像是清泉一样微凉好听地缓缓传来:“你一定听红叶说过,我曾经刺了你娘一刀吧?”
阮烟罗咬唇,果然是这件事情。
沉默片刻,她说道:“我一直很好奇,为什么?”
从这么久的接触看来,南宫凌并不是个不分好歹不明事理的人,而据说她爹娘和南宫凌虽然不亲密可也向来礼数周到,所以她就更不明白,为什么南宫凌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因为我很讨厌你娘,曾经有一段时间,我最讨厌的人,就是你娘。”
☆、1155 当年旧事
“不止是讨厌,就算说是恨也不为过。”南宫凌又补充了一句。
“我母后嫁给父皇的事情,相信你多多少少有些耳闻,那时候父皇还不过是个庶出的皇子,生母的位份又低,先帝大大小小的皇子二十多个,有长又有嫡,像我父皇那样的,根本什么也排不上。”
“可是我母后就是喜欢上他了,不仅喜欢,还喜欢的义无反顾,甚至不惜拿命去威胁我外祖父,让我外祖父把她嫁给我父皇。”
“我外祖父那时位高权重,掌握着朝中一半军队的力量,我的几个舅舅也多在军中任职,资历很深。我外祖儿子不少,却只有我娘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女,和我最小的舅舅也差了七岁,全家人都把她当宝贝一样捧着,不夸张地说,我那几个舅舅恐怕没一个把我娘当妹妹的,估计都是当女儿一样宠着。”
“那个时候夺储的争斗正是最激烈的时候,我外祖家最明智的做法就是谁都不帮,坐山观虎斗,反正外祖家满门虎将,无论谁得到了大位,都一样得重用他们。不知道有多少皇子为了得到外祖家的支持想要求娶我母后,可是都被我外祖拒绝了,他绝对反对我母后嫁给任何一个皇子。可是,偏偏就是那么无奈,我母后看过了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却独独对我父皇情根深种。”
南宫凌说的很无奈,阮烟罗却有几分了解,情之一字,半点不由人。而且从阮老爷偶尔对她讲起以前事情的时候,她也知道,盛安帝没有为帝之前,其实真的是个很不错的人,谦逊有礼,挺拔正直,且胸有志气。这样的人,的确是最吸引女孩子的,尤其是那些有学问,有主意的女孩子。
“因我外祖不允,我母后就闹了绝食,她是真的绝食,没几天就气息奄奄了,纵我外祖忍心,我那几个舅舅自小把我母后当珍宝一样护着长大,哪里看得幼妹这样,加上当时我父皇风评确实不错,又有你爹爹谋划着,很做了几件漂亮事情,我几个舅舅对他印象不错,后来我外祖想想,他们不参与夺储的斗争,新皇上位,虽然看在兵权的份上不得不重用他们,可是最多一两代,必然就会慢慢收了他们手中的兵权,他们这一门也要弱下去,与其这样,不如就赌一把,也全了女儿的一个心愿。”
微微笑了笑,南宫凌说道:“我母后就这样嫁给了当时还是皇子的我父皇,我外祖一家,也就此亮明旗帜,站在了我父皇的身后。”
阮烟罗知道当年皇后嫁给皇帝之间有一番曲折,却没想到是这么回事,那些出于政治的考量她没有什么感觉,只是感觉到其中满满的亲情。一个父亲,数个哥哥,为了幼妹的婚事,甚至愿意放弃力场,卷入这么危险的事情中来,只这一点,就让她觉得心头感动了。
难怪南宫凌这么重情,原来是随了母亲一家。
南宫凌接着说道:“母后嫁过去之前,父皇有两个通房,一个生下了皇姐之后难产死了,另一个生下了庶子,也就是二哥。嫡妻未进先有子女是十分不知礼的事情,不过我母后知道,父皇大概是故意做出这副姿态,好让其他皇子对他放松警惕,所以并不计较,还对皇姐和二哥十分照顾,并且当父皇登基之后,立刻把二哥的母亲封了位份。”
“母后嫁过去之后,和父皇确实有一段和和美美的日子,也顺利地有了我,后来父皇为了拉拢和平衡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