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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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凌眼中光芒闪动,似乎在想着什么,片刻后才笑了一下说道:“也许吧。”
篝火燃了一段时间,已经渐渐有熄灭的趋势,阮烟罗的衣服也烤的七七八八,她拍拍手站起来说道:“今夜多谢凌王,烟罗厚颜请凌王送我回府。我已经一日没有回家,只怕爹和家人要牵挂了。”
南宫凌说道:“你的衣服还没有干,会着凉。”
“只有一点点潮而已,不碍事。”阮烟罗不在意地说道。
南宫凌眉眼沉了沉,起身走到阮烟罗跟前,微叹说道:“怎么就学不会依靠一下别人?”
阮烟罗一怔,南宫凌已伸手到她身侧,轻轻贴在她的后腰上。温和而持久的热力由后腰传来,缓缓的游走遍她的全身,这种感觉甚至比烤火还要舒服,火焰太热烈,呆的久了难免不适应,可是这种热度却像是冰岛的纯天然地热温泉,温柔的包围着她,浸润着她,却又不会让她有一点点的不适。
这种感觉并不是第一次,迎花节那天夜里,南宫凌也曾这样用内力帮她蒸干过衣服,只是那一次太过仓促,她的体会完全没有这么深刻。
不知为何,阮烟罗的脸居然有些微微发红,后腰处被南宫凌贴着的地方也像火烧了似的发烫。刚想扭身避开南宫凌的手,南宫凌却已先一步放开,说道:“女儿家还是要注意一下的好,若是落下病根就不好调养了。”
阮烟罗此时才发现衣服已经全被南宫凌烘干了,可是他那句话却让人很难理解,既像是亲密的对她表示关心,又像只是场面上的客套话。
这个男人每句话每个举动都好像可以有无数种不同的理解意思,让她永远摸不透哪一种才是他真正想要表达的。
☆、113 本王要她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让阮罗从思索里回过神,她抬一望,一匹通体乌黑的骏马昂着头迈着小步欢脱的从林中深处跑了过来,下是上次见过的那匹叫墨墨的马。阮烟罗一直没见到南宫凌有什么动作,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召唤过来的。
墨墨跑过来正想蹭到主子身边去撒个骄,忽然看见站在一边的阮烟罗,立刻急刹车立住脚,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乜斜着眼睛高冷傲骄的看着她,很是不屑的样子。
阮烟罗立时乐了,这匹马这么记仇,到现在还记恨着她那一针呢。不过这家伙也够小气的了,她那一针又没有伤到它。
阮烟罗性子里是很有些恶劣因子的,尤其是对待看她不爽的对象的时候,那些家伙越不希望她做什么,她就越要做什么,非得噎得他们心脏紧缩气管堵塞直翻白眼不可。
以前她属下有个队员养了头狮子,因为她不小心踩到了尾巴看她很是不爽,一见阮烟罗就把屁股对着她。于是就轮到阮烟罗不爽了,什么狮子,也不过就是只大猫而已,她利用上级身份把那只狮子弄到了自己那里,硬生生喂了它半个月的胡萝卜,喂的那只狮子眼冒金星走路打颤,从此见到阮烟罗就跑,没跑掉就老老实实给她在头上摸来摸去,生怕她再把它抓去喂半个月的白菜,弄的阮烟罗那个队员直哭丧着脸,说他的宝贝小狮狮已经一点狮子的尊严都没有了。
狮子阮烟罗都敢欺负,何况是这么一匹小马?阮烟罗的眼睛闪闪发亮,摩拳擦掌的做好了欺负,不对,是疼爱墨墨的准备。
她忽的对南宫凌一笑,说道:“我想快点回家,可以现在上马吗?”
南宫凌知道阮烟罗的确是想快点回家,好让阮府的人放下心,可是表现的这么心急却从来不是她的风格。
眼角一斜看到墨墨正焦躁的刨着地,鼻孔里不断喷气,南宫凌心下不由了然,眸中滑过一丝好笑的神色,这条小鱼儿也有这么顽皮的时候,居然和一匹马较劲。
南宫凌点点头,阮烟罗立刻拉住马鞍往上爬,刚爬了一半,墨墨脖颈一扬就要暴跳。
南宫凌一把按住它的颈项,淡淡说道:“墨墨,你最近脾气长了不少,该调理一下了。”
墨墨立刻压住还没来得及跳起来的步伐,当年食物里下料一见到母马就发情可偏偏雄风尽失什么也做不了的滋味它再也不想尝试了,简直丢尽了它做马的尊严,要知道它可是万马之王。
转头哀怨地看着南宫凌:主子,人家不想叫这个女人骑,不想叫她当人家的女主子啦。
南宫凌直接无视墨墨的眼神,看着阮烟罗安稳的爬上马背,一翻身落在她的身后。
墨墨怨念的扬了几下后蹄子,只能不甘不愿的跑起来。
……
阮府。
南宫凌将阮烟罗放在床上,又为她拉好被子。他从阮府出去的时候并没有告诉阮府的人他要去哪里,而阮老爷居然也真沉得住气,不仅没有问,连派人跟着也没有,好像笃信他会把阮烟罗救回来。
其实就算命令跟了也是白跟,堂堂凌王,又岂是什么人想跟就能跟的上的。
虽然救出阮烟罗的第一时间就已经派人通知阮府阮烟罗找到了,但刚才他抱着阮烟罗进门的时候,阮烟罗那几个丫头小厮还是差点嚎哭出声,还好他及时说了一句:她没事,只是睡着了。才没让那些人打扰到这条小鱼的睡眠。
刚要把手抽出来,阮烟罗忽然伸手抓住,两只胳膊缠绕着,像抱抱枕一样把南宫凌的手臂抱在怀里,脸在上面蹭了蹭,还不满的嘟起嘴,显然是在对他刚才要抽走的动作表达抗议。
南宫凌眼睛里忍不住泛起深深笑意,这条小鱼,究竟还要多讨他的欢心才行?
真想干脆不走了,就这么任她抱着睡一夜好了,若是阮烟罗真的希望这样,阮府其他人的态度根本全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只是如果这条小鱼明天醒来真的发现他陪在旁边,只怕自己就会气的先跳起来。
想到阮烟罗气鼓鼓的模样,南宫凌笑意不由再次加深,先再忍忍吧,他一定会让这条小鱼心甘情愿游到他的身边,他有很长很长的时间要和她纠缠,这一点时间,他等得起。
把一侧被角塞进阮烟罗怀中代替了他的手臂,南宫凌站起身神色淡然的迈出房门。
房门外,兰月兰星一脸戒备狐疑的盯着他,阮老爷明明并不喜欢这个凌王,可是却已经两次让他入了郡主的闺房,而且两次都是他一个人,完全没有别人在场。
南宫凌一出来,兰星立刻跑到门口去站着,瞪圆了眼睛看他,像是生怕他再进去对阮烟罗做出什么无礼的事,这种举动其实很冒犯,但南宫凌显然心情很好,一点也不打算计较。
“无论如何,今夜的事情多谢凌王。”阮老爷一路送南宫凌出去,在门口说道。
若不是南宫凌猜到南宫暇可能囚禁阮烟罗的地方,又在第一时间亲身前往救援,只怕阮烟罗今日凶多吉少。
“阮大人不必和本王说谢。”南宫凌淡淡说道:“本王只做自己愿意做的事情。”
阮老爷目光沉了一下,露出犀利漠然的神色,说道:“如此最好,老夫纵然感谢凌王今日的所作所为,却也不会因此就将小女交给凌王,凌王能够不居功挟恩,倒也正合老夫的意思。”
这番话说的直白直接,毫不客气。
南宫凌唇角一挑,没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却透出强大的自信,他淡笑说道:“这件事情本王早就说过,本王要她,阮大人若是拦得住,尽管放手去拦。”
飘然转身,修长的身形在夜色中如一缕清风又或一朵夜云,来去无迹,自在风流。
阮老爷沉沉的垂下眉眼,他自始至终弄不明白,他究竟为什么会看上阮烟罗,他更不知道被这个男子看上,究竟是幸运还是不幸。
幸运者,是因为被那个男子看上的女人,一定会成为这世间最幸福的女子,因为那个人有这个能力。不幸者,却是因为他站的太高,太过强大,站在他身边的女子,一定会经历常人所不能想的艰辛困苦,挫折磨难。
阮老爷和沈红颜半生辉煌,半生萧索,早已尝尽世间冷暖,对于他的女儿,他从来不希望阮烟罗能够如何轰轰烈烈慷慨激昂,只希望她能够平平淡淡,一世安宁。
而南宫凌,显然不是那个能够给阮烟罗这样生活的人。
微抬首仰望星空,阮老爷眉目深沉:红颜,我该如何做,才能让我们的女儿不受苦楚,喜乐平安?
☆、114 绝不可忍
阮烟罗一觉醒来,又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立刻觉得精神好了许多,她这一夜虽然颠沛流离,倒也并没有受太多苦,再加上该处置的伤南宫凌都为她处置的十分妥当,几乎没有受到什么损害。
若说唯一有点什么不妥的,也就是那个该死的chun药留下的后遗症,让她浑身上下觉得虚软的要命,但这一点陆秀一早就对症下药,开了一副精细妥当的食补药补方子,确保她的身体不会有任何损伤。
阮老爷一早过来,问明白了前因后果,轻拍着阮烟罗的头说道:“烟儿放心,爹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阮老爷是文官,言语行动之间向来都是温文儒雅,此时话语虽然依旧平和,但眼神中却带着下定决心的执着。
这是一个父亲在女儿受伤害之后,绝不妥协绝不姑息的信念。
这世间他什么事都可以忍,唯独伤害他与红颜女儿的事情,绝不可忍。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阮烟罗已经知道阮老爷的势力绝不止表面上一个户部侍中这么简单,她丝毫不怀疑阮老爷说能为她讨回公道的话,因此只是笑着问道:“爹能做到什么程度?”
阮老爷目光一凝,他的女儿真的和以前的不一样了,如果是以前的阮烟罗,这会儿不是哭哭啼啼的说有人欺负她,就是嚷着让阮老爷为她报仇,可是此时的阮烟罗,却会冷静甚至含笑的问他,可以做到什么程度。
那种睿智,那种沉稳,是阮老爷这辈子都没有想过会出现在自己女儿身上的。
不回答阮烟罗的话,却问道:“你希望爹做到什么程度?”
阮烟罗笑了笑,轻轻说道:“我希望,南宫暇死!”
……
这一日阮老爷去上朝,阮烟罗则歪在院子里的软塌上看书,但看了一午,却根本没看进去几页,她一直在等待着阮老爷上朝的结果。
这些日子她细细的想过,皇帝对郡主和阮老爷的性命很看重,却偏偏既不重用阮老爷也不疼爱郡主,如果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不是亲近,那么就只有另一个可能:忌惮。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阮老爷,能让皇帝忌惮什么呢?就算阮老爷背后有一个长风军,也不过区区五千人,皇帝随便派个禁卫营都是它的好几倍,连正规军都用不着。
所以阮老爷必然有一些底牌,是阮烟罗不知道,但却能实实在在的威慑到皇帝的。这张底牌阮老爷没有告诉阮烟罗,必然有他不能告诉的理由,阮烟罗不会强求,但却想要知道,这张底牌能让皇帝忌惮到什么地步。
所以她提出了让南宫暇死的要求,南宫暇就算再不受宠,但毕竟是皇子,是皇帝的亲生儿子,让他死,在等级森严的古代社会是根本不可能的,然而阮老爷听到却连眉头都没有皱,只是说了一声知道了。
这就让阮烟罗吃惊了,她简直无法想象阮老爷手中的那张底牌究竟有多大,阮老爷现在还没有回来,阮烟罗不知道这件事情能不能办得到,而当阮老爷回来,她就能知道她最想知道的那个答案:皇帝对阮老爷,对阮家的忌惮,究竟有多深。
在软塌上调整了一下卧姿,腿上冷不丁一阵刺痛。虽然陆秀一已经给阮烟罗看过诊,但这伤口位置尴尬,而且又不严重,阮烟罗自然是不会说的。只是再小的伤口也是伤,何况那根针一直插到了大腿深处,平时不碰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可一旦碰到,就是钻心的疼。
阮烟罗疼的直皱眉头,也因着这疼的提醒,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欠了一笔帐没收,她冲兰月招招手,问道:“那个颜清还在不在?”
兰月眼睛里微微跳了一下,很快说道:“在的,昨天多亏颜清及时救醒我们,后来又回府报了信,老爷就让他暂时先在府里住下来。”
阮烟罗是不许长风军的人进府的,兰月怕阮烟罗不高兴,细心的解释了一下。
阮烟罗说道:“去把他给我叫来。”
不多时,颜清跟着兰月进来,他身材高大,面容俊朗,步伐中带着军人特有的风骨。不过脸上再没有了初见阮烟罗时打量与不屑的神态,而变成了恭谨与心悦诚服的钦佩。
他后来救醒兰月兰星的时候才知道她们中了多厉害的迷药,阮烟罗也喝了那些茶,可是却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甚至还留有一丝行动的能力,在那种几于不可能的情况下奋起救了他一命。
所有这些事情都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到的,一个众人口中传言的疯子更是不可能做到,可是偏偏阮烟罗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