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5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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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跑!不许往回跑!”负责的将领看出了一些门道,大声地呵斥着,可是那些几乎已经疼的失去理智的人,哪里是这样呵斥能够止得住的。
而蛮族又不像别的国家,有那么成体制的军队制度,他们的军队几乎都是靠族人的宗教信仰和自幼灌输的宗教等级来维持的,在平时的战斗里,根本没有人会后退又或者不听号令,所以蛮族的将领也没有斩杀族人来立威的做法。
这一点到了此时,立刻就显出他的劣势来了,蛮人将领心中根本没有斩杀族人的概念,只能大声呼喊,而这样的呼喊又完全不可能阻止住他们的行动,近百万人聚在一起,更是方便了混乱的蔓延,蛮人几乎是立刻就乱了,火焰也燃烧地越发快速。
“撤退,撤退!”一直在后方压阵的大将军终于再也撑不下去了,大声嘶吼着,这样的情况,别说与天曜军决战了,只怕他们自己的踩踏就会先杀掉自己的一半人马。唯今之计,这些已经着了火的人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让大军先撤退,保存住一些实力。
听到大将军的命令,蛮族士兵立刻开始向后撤退,大将军留出一些人马分出一条隔离带,不许那些着了火的继续前进,其他人则飞速地撤往后方。
只是百余万的人马,想要撤退谈何容易,而南宫凌又岂会让他们这么容易就撤走?
身后令旗大肆招展,从蛮族斜后方忽然杀出几只骑兵,斜切着蛮族撤退的步伐,如利箭一样直插过来,他们也并不求多杀伤,却力求打乱蛮族人撤退的步伐,从一边冲到另一边之后,这一行骑兵止住脚步调整队形,又再次冲杀了回来。
几只骑兵此起彼伏,不停地在蛮族军阵里穿插,将蛮族军阵当成自己家里一样,把速度发挥到极致,来来往往,极尽扰乱之能事。
蛮族的大将军极力想要稳住大军,却依然手忙脚乱,顾得了这里,顾不了那里。
而南宫凌就静静地立着,等着,看着对面的火烧得差不多了,人也几乎没有留下什么活口,才手下挥,下达了攻击的命令。
他身后的四十万大军早已憋了半天了,看到进攻的命令,就犹如出闸的恶狼一般,狂吼着冲了出去,他们随身都带着一包沙粉,到了起火的地方大把大把的洒出去,原本还燃烧的热烈的大火,遇到这种粉立刻变小熄灭,再也不成威胁。
蛮族的大将军几番收拢军队无效,知道今日大势已去,只得不甘地叫道:“撤,自行撤退!”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南宫凌今日这一番手段虽然出人意料,可是却并没有杀伤他们多少人,只要这些蛮族子民尚在,就总能打败他的一天。
可是他却不知道,南宫凌做了这么多事情,就是为了逼着他们乱了阵脚,自行撤退。
四十万天曜大军看似散乱,其实隐成阵形,他们从四面八方驱赶着蛮族人,把他们赶往一个预定的方向。
蛮族人四处逃窜,却觉得似乎无论哪里都是死路,只有一个方向是通的,于是不约而同的,都往这个方向奔去。
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条看似生路的路,其实,正是他们的死路!
☆、1057 水淹蛮军
蛮人大军在天曜军有意识的围堵之下向着燕云关与离山关之间的一处平坦阔地去,但是忽然之间,蛮人大将军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一直在身后响彻的马蹄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喊杀声也越来越弱。
难道是天曜军停止攻击了?这可不是南宫凌的风格。
大将军转过头,不解地往后望去,看到天曜军在他们身后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无数的天曜士兵或端坐马上,或执兵而立,虽然口中仍在大叫着,却没有一个人上前一步。
大将军心头猛地涌上一股警觉,他们不来追,必然是有后手的,可是离山关早已被他们攻下,方圆数十里都没有天曜人的城池,他们能动什么手脚?
离的这么远,难道就不怕他们重整阵脚再攻回去吗?毕竟蛮族人的兵力是天曜军的数倍之多。
一个一个疑问从大将军的脑中闪过,可是无论哪一个,他都想不到很好的理由。
南宫凌和阮烟罗站在西侧一个山头上,并肩而立,这一片的地形有微弱的高低之别,近了根本感觉不到,可是离得远了,就察觉出这种区别了,他们现在看着蛮族士兵,就是典型的居高临下。
对于最善于逐势而流的水来说,这种地形的细微变化,更会被无限放大。
“将军,天曜人太托大了,我们杀回去吧!”明明手下有近百万兵,却逃的这样狼狈,蛮族人自然不甘,有人对大将军进言道。
蛮族人虽然没有关内之人这么发达的文明,但却也并不是傻子,若从理智判断,现在杀回去是最好的做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将军心中总是有种恐惧,好像将要发生非常可怕的事情似的。
“只要我蛮族的子民还在,就总有一天能打回来。”大将军沉着声音说道:“今天大家败了一仗,都没有心情再打了,先撤回去,改日再战!”
旁边的人虽然心头有些不甘,可是蛮族的生活习俗让他们没有违逆上位者的习惯,俱都点了点头,下去传达命令。
蛮人军中军旗快速变动,南宫凌与蛮人交战日久,轻易认出那是撤退的旗令。
“这些蛮子倒也有些眼色。”
只是可惜,晚了。
微微转头,南宫凌淡声下令:“泻洪!”
他身后最高最大的一面旗帜猛地挥了下去,对面两山夹道中的天曜军一见到这个命令,立时擦着火折子,点燃了脚边的引线,然后飞一般跑到安全的地方藏了起来。
空气中猛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将不远处的蛮人的心都震的颤了几颤。大将军慌忙转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正好听到那里又是接连轰隆隆几声炸响,无数的土石泥块就在他眼前飞溅了起来。
那地方离着他们还有老远,若要问造成的杀伤力,甚至还不如之前用投石车投出出来几袋子黑豆,可是大将军心头却没有来由地惊悸起来,他似乎能感觉得到,在那高高的山石后面,有一只狂野而酷烈的野兽,马上就要破闸而出,把他们通通吞没。
“跑!快跑!”他猛地回身,向着身后的大军拼命嘶吼起来。
看不到,听不到,可是就是感觉得到,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危险,甚至许多年前蛮族遭遇的灭族之险,也许也不过就是如此。
大将军的面色都狰狞了,一面拼命地催赶着士兵,一面不安地回头张望。
此时,大坝在雷火弹的威力之下已经出现了几条细细的裂缝,从那些裂缝里,可以看到有小股的水流流出,而后面的洪水因为这细小的缺口,开始不住地翻涌,发出一种咕噜噜的声响。
那声音极细微,可是大将军却听见了,在他的耳中,这声音无异于是死神的召唤。
他觉得嗓子干哑,动作僵硬,什么也做不了。
从那些细小的裂缝里,从那些一点点的声音里,他竟然感觉到了天威,那是一种他完全无法抵抗的力量。
他的眼睛就定在那一片山壁上,想移也移不开,而就在这时,脆弱的山壁终于再也经不住巨大水量的压迫,猛地崩裂开来,积存了足有月余的山洪像出闸的野兽一样,咆哮着奔出了桎梏。
“啊……”
“水,快跑!”
“救命……”
洪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几乎瞬间就追上了下方的蛮族大军,然后淹没了他们。
这片地方并非往年山洪泻洪的洪道,而是被南宫凌和阮烟罗改了水道引过来的地方,遍地都是嶙峋怪石,巨大的水流冲击过来,有些人还没有被水淹到,就先被水流的力量冲到了这些怪石上或者同伴兵刃之上,一命呜呼。
洪水咆哮着,奔涌着,挟带着末世之威,水中不是泛起一片腥红之色,但很又就又被稀释的什么都不剩下。
大将军也没有逃脱被水流冲击的命运,不过一个浪头过来,就将他打入了水下,再也没有冒出头来。
阮烟罗的神色始终很平静,蛮族的人数太多了,这次的圣女又不知道是什么角色,但总归居心不良。
如果不能一口气消灭掉蛮族的有生力量,一旦给他们缓过气来,以那个圣女的心性和手腕,必然还要再和天曜为难。
阮烟罗和南宫凌的性子很像,都是不做则矣,做了,就会做绝。
为了这一场的水淹,他们不仅积存了往年山上的冰雪化水,还将附近几条河流也尽数引了过来,此时一泻千里,何止是一场小小的洪水那么简单。
手心一暖,南宫凌的大掌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她的手。
阮烟罗冲他一笑,说道:“我没事。”
她似乎总是在跟南宫凌说这句话,虽然南宫凌明知道她是什么性子,也向来不会阻着她与他一起经历这些事情,但当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却总是用一种十分沉默地表情看着她,说不上是抱歉,也说不上是别的什么情绪,总之就是那么静静地望着她。
阮烟罗知道,这个男人想把自己护在身后,想让自己永远不必经历这些事情。
☆、1058 圣女是谁
但越是如此,她越是要站到他的身边去。
一株树和一树花的爱情,不可能长久,纵使他们真的相伴一生,那也只是一株花的一生,花的青春和生命都太短暂了,不可能陪着树在岁月的长河里,站成永恒的姿势。
能和树站在一起的,只有另一株树,所以阮烟罗无论如何,都要以一株树的姿态,站在南宫凌的身边。
叶叶相交通,枝枝相覆盖,可是根是分开的,他们彼此依靠,可并不彼此依赖,当风与雨来侵袭,他们中的每一方,都会成为另一方的屏障。
这样的爱情,才是阮烟罗要的。
南宫凌没有说话,只是手中忽一使力,揽着阮烟罗的腰,把她从一边的马上抱到了自己的身前,忽然就那么揽着她。
这条小鱼,若是她决定了,那么他就陪着吧,只是,要用最亲密的姿势,确定她就在他的身边。
水势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不过半个多时辰左右,可是对蛮族人造成的损失却是毁灭性的。
天下之间,唯水火最无情,这一场大水过后,蛮族至少有一半人马丧命于溺水或者水中的误伤,而剩下的一半在对抗大水的过程中筋疲力尽,什么也做不了了。
但这并不是终结,这里是一大片的开阔地,水流奔涌而过之后,地面上并不会留下多少积水,在水流退尽,地上只有浅浅的积水和泥泞之后,南宫凌再次下达了命令,他薄薄的唇上下碰触,冷声说道:“杀!”
战争还没有结束,他不会因为蛮族人遭此大难,就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痛打落水狗,争取最大利益,这才是他应该做的。
四十万天曜军在高处看到了方才的一场惨剧,也被自然之力惊的心中震撼,可是当南宫凌的命令下达之后,他们立刻就变成了最合格的军人,所有的感情都被收入心中,随着主将的一个命令,嘶吼着往山下杀去。
可怜数十万蛮族人尚未从洪水的冲击中缓过神来,就又迎上了一场真正的屠杀。
生死攸关的威胁之下,不少蛮族人都奋起抗争,可是一来他们早已在方才耗尽力气,二来不少将领都被水冲的不知去向,没有人指挥,很难形成有效的抵抗,这一场战争,很快就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战场之上,血腥四溢,哪怕在几里之外,都能闻到那腥味直冲入人肝脏。
阮烟罗微微皱眉,她不怕,但着实不喜欢。
这世上没有比冷兵器的战争更残酷的场面,一刀一枪,实实在在地着在肉上骨头上,以最残忍野蛮的方式刺激着人的眼球。
眼前景色一转,南宫凌调转了马头。
“没什么好看了的,回去吧。”南宫凌说道。
阮烟罗知道是他体贴,而且这样的场面的确是她所不适应的,点了点头,放任自己靠在他的胸膛上,闭上眼睛假寐。
刚刚闭上,忽然又张开:“阿凌,那个圣……”阮烟罗说道。
蛮人对他们这个圣女显然十分看重,方才撤离的时候也是让他们的圣女走在最前方的,这也就意味着,圣女那行人离水的距离最远,受到的波及也最小,很有可能根本没什么损伤。
对于这个圣女,说不好奇是不可能的,阮烟罗还真的很想知道知道,究竟是什么人,居然和南宫凌有这么大的仇,甚至和贺狄联后一起来算计南宫凌。
那一天如果不是各种机缘巧合,南宫凌可能真的就危险了。
想到这一点,她对那个圣女就分外的不能释怀,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看看那个人是谁。
南宫凌对阮烟罗实在是太了解了,她一说就知道是什么意思,虽然他对那个圣女一点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