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3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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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兵分两路的时候,跟着他们走的这一路人马这么少,这路是硬架出来的,自然容不得太多人经过,也许走过这一次之后,这条通路就又要变成死路了。
一时间,阮烟罗百感交集,如果南宫瑾这么做真的是为了她,那么他对她的执念,也就有些太过了。
忽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南宫瑾说了那句话之后也没有再说下去的意思,车内陷入一片极致的静寂。
这片静寂一直持续了很久,直到车外传来沙沙的声音,而紧接着,这沙沙的声音又不住放大,变成哗哗,直到最后,夹杂着从天而降的闷雷,成为倾盆大雨。
“王夫,雨太大了,没办法走了!”西凉领队的将领跑到车前,大声向南宫瑾禀报。
这条道路本就艰险,好天气走起来都要花费十二万分的小心,现在雨势如注,根本看不清前方三米的道路,再走下去必然会出危险。
“择地扎营。”南宫凌沉声吩咐,这种雨势,的确是不能再赶路了。
车队往地势平缓些的地方赶过去,在一片平台上扎下了营。
这片平台地势十分独特,它深凹在山势里面,被上方突出来的山峰挡住了雨势,可是与此同时,它本身又是比下面的崖壁要突出的,这就形成了悬空的样子。
阮烟罗下了车之后,撑着伞往从平台的边缘往下看了看了,雨势太大,也看不真切,只知道目之所及,是一点见底的样子也看不到的。
“你若是想从这里跳下去,那还是别想了。”南宫瑾有些看戏似的说道:“我保护你一定粉身碎骨。”
阮烟罗瞪了他一眼,说道:“瑾王,你一向都是这么没情趣的吗?连风景都不会欣赏?”
心里面却为自己的打算被看破有几分不爽。
南宫瑾也不介意,淡笑道:“你想看风景,等到了西凉,我好好地带你去看。”
阮烟罗心头就是一跳,她现在最怕的就是南宫瑾的温柔,只要他一温柔,身体里的那个灵魂就要做怪,而南宫瑾好像也是发现了这一点,时不时地就要来一下突然袭击。
深呼吸,强力压制,阮烟罗转头走回平台里面。
南宫瑾眨了眨眼睛,也转头往里面走去,不过他并没有跟着阮烟罗进帐,而是先去查看四周的地势,安排值夜守卫的事情。
在南宫瑾四处安排的时候,雨不仅没有停,反而越发大了,而且还刮起了山风,伞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用,风吹着雨四面八方的乱飘,只不过片刻的时间,就将身上的衣服尽数打湿。
南宫瑾本能的打算运功抗寒,可是心思一转,却忽然又放弃了,反而散了功力,任风吹雨打在身上。
这么一折腾,当南宫瑾回到帐篷的时候,阮烟罗就看到他衣衫尽湿,面色苍白,嘴唇微微发青,而两颊却泛着微微的红。
“你……”阮烟罗皱眉,吐出一个字。
“没事。”南宫瑾淡然说道,也不管阮烟罗在帐内,径自脱了身上的湿衣,用干布擦抹身上。
男人光着膀子的样子,阮烟罗前世见的多了,她手下那群兵训练的时候,有一半的时候都是这样,所以阮烟罗自然不怕看,只是想着这是古代,而她好歹也是成了亲的,才意思意思转开了目光。
不过转开之前,还是看到了一些,不得不感叹中华的武术真的是很奇妙,并不强求肉体的绝对强化,而是讲究内练一口气,因此虽然肌肉看上去只有薄薄的一层,可是底下所蕴藏的力量感,却分毫也不能小瞧。
片刻后,南宫瑾擦干了身上,又换好了衣服,自己走到了阮烟罗的面前。
阮烟罗一抬头,就忍不住滞了一下,而她体内的另一个灵魂,要是她没猜错的话,估计都直接流鼻血了。
因为头发也淋湿了,此时南宫瑾散开了发髻,头发随意披散着,里面穿着一件干净的中衣,外袍没有像平时一样系的严严实实,而只是信手披在肩上,系带之类的全都敞开着。
虽然没有沐浴,可这样子,却胜似沐浴出来。
这男人,不会是想要用美男计吧?
阮烟罗在心底腹诽了一句,如果真的是美男计的话,对另一个阮烟罗必然很有用,至于她……幸好她看了好多次南宫凌,那个妖孽王爷,看过他的,只怕对这世上所有男人都能免疫了。
“阮烟罗,再加个火盆。”落坐后,南宫瑾开了腔,说的却是绝不旖旎的一句话。
阮烟罗诧异,问道:“你冷?”
南宫瑾瞥了她一眼,说道:“哪那么多废话,让你加,你就加。”
外面虽然下着雨,山里的温度也不如外面,可是好歹还是夏末,断然冷不到哪里去的,至少阮烟罗自己就没有感觉到冷。
可是南宫瑾一个大男人,却表现出一副很冷的样子,这不对劲。
阮烟罗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南宫瑾,立刻从他两颊不正常的潮红看出不对劲来了。
她低呼道:“南宫瑾,你该不会是着凉了吧?”
☆、777 瑾王发烧
南宫瑾嘴唇泛白,两颊却是微红,他顺着阮烟罗的呼声看过来,口中冷嘲问道:“你关心?”
嘴里讥诮,可是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着阮烟罗,只希望能从她脸上真的看出关心的神色来。
“当然关心了。”阮烟罗从善如流地顺着南宫瑾的意思:“你生病也不挑个好一点的天气生,最好烧个一佛出世二佛生天,也方便我跑,现在这雨这么大,就算你真烧的不省人世,我怎么跑?我体质还没你好呢,万一没跑掉还把自己也弄病了,那我多亏?”
阮烟罗一番理所当然的话说下来,直气的南宫瑾几乎恨不得生吞了她。
猛地起身,也不在阮烟罗跟前坐了,直接往里面铺好的床铺上走去。
“喂,你睡了,我睡哪?”阮烟罗不依的追过去,这帐篷里可就只有一张床。
“本王是病人!”南宫瑾恶声恶气地说道,如果换了以前的阮烟罗,早就一脸担心地像小狗一样扑上来围着他问长问短了,哪里有现在这么可恶?
阮烟罗看着南宫瑾闷头倒在床上,这才笑了笑,转身又往刚才坐着的地方走过去。
南宫瑾气归气,心里总归是盼着阮烟罗还能再在乎他一点的,所以一直竖着耳朵听阮烟罗的动静,听到她的脚步声远去,南宫瑾只觉得心里窝了一口血,吐不出咽不下。
这个女人,真的就绝情至此?
正想着,阮烟罗的脚步声又渐渐地回来了,紧接着传来轻轻的一声声响,似是有什么东西放在了地下。正想着是什么东西,就觉得周围似乎暖了一点儿,而接下来的事情,就更让人意外,身上一暧,居然是阮烟罗拉着被子给他盖在了身上。
他受凉这件事情本来就是自己刻意为之的,自然不会在意,也不会想着要盖点东西保暖,因此只是背对着阮烟罗躺在床上,表明自己在生气,但并没有盖东西,想不到阮烟罗会为他做这件事情。
他还以为,阮烟罗该恨他入骨。
忽然转身,紧盯着阮烟罗,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狠狠地记在心里。
“我脸上有脏东西?”
阮烟罗被这目光盯的心头大乱,不得不一边分神压制着体内不安分的那个灵魂,一边出言故意曲解南宫瑾的意思,好打断他的目光。
南宫瑾却并没有被阮烟罗的话给岔过去,笃定说道:“阮烟罗,你还在意本王!”
阮烟罗抿了抿唇,是在意啊,可是不是她的意思,而是她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虽然她一直极力地压制着那个灵魂,但那个灵魂对南宫瑾的爱意似乎已经刻到了骨子里,不让南宫瑾难受也成了她的本能。
按阮烟罗原本的意思,端个火盆过来也就差不多了,可是到了床前的时候,手根本不受控制的就去为南宫瑾拉被子,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也难怪南宫瑾会多想。
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瑾王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南宫瑾目中就快速闪过一道亮光,忽地伸手说道:“过来!”
“干吗?”阮烟罗一下子警觉了,这男人该不会得寸进尺吧?
事实证明,在和路无关的地方,阮烟罗的直觉向来是很准的,只听南宫瑾说道:“过来陪本王睡觉。”
阮烟罗一头黑线,她哪里看起来像是这么渴求南宫瑾了,而且身份也不对吧?
黑着脸一字一字说道:“我是你嫂子!”
南宫瑾却是充耳不闻,眯着眼睛,忽然上身一探,一把往阮烟罗抓去。阮烟罗好歹也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一看南宫瑾动作不对就想躲,但谁知道南宫瑾病中动作还这么快,饶是她退的不慢,还是被南宫瑾一把抓个正着。
“放开我!”阮烟罗怒喝,极力挣扎:“南宫瑾,以前的那些事情我不想再计较谁对谁错,可是别逼我瞧不起你。”
南宫瑾黑了脸,这个女人,就算威胁都是瞧不起,他还以为她会说恨,都说有爱才有恨,这个女人,她不是喜欢了他十年,现如今,难道就连点恨都没有了?
这么想想,倒还不如她刚和他决裂的时候。
不理会阮烟罗的挣扎,南宫瑾手中运力,强行把她拉到了身边。
阮烟罗眼中怒意分明,黑白瞳仁界限清晰,把南宫瑾的样子尽数倒映其中。
南宫瑾忽然就不想看这双眼睛,伸手在阮烟罗腰间一点,直接封了她的穴道,把她抱上了床。
“这里太冷,你估且给本王当当暖炉。”南宫瑾说着似乎是解释的话,大概觉得太示弱了,又加了一句:“本王能看上你当暖炉,是你的荣幸!”
说着话,当真把阮烟罗跟抱枕一样往怀里一塞,也不看阮烟罗什么表情,直接就用下巴抵着她的发顶,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阮烟罗气闷异常,她和这时代的男人打交道打的也不少了,可还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南宫瑾这次着凉是真的,抱着阮烟罗很舒服,心里又很满足,不过一会儿的工夫,居然真的睡了过去。
男子温暖而厚重的气息顺着鼻尖传来,虽然不熟悉,却也是件极为奇妙的体验。阮烟罗极力排斥着这种气息带给自己的影响,体内的另一个灵魂却像是打了兴奋剂一样,疯狂的躁动起来。
阮烟罗被压在南宫瑾的怀里,本来就已经够透不过来气了,还要再努力去和体内那个人抗争,只觉得苦不堪言。
可是这样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体内那个灵魂的波动间接地影响了她的身体,到了半夜时分,阮烟罗觉得手脚渐渐可以动弹,被南宫瑾封住的穴道似乎解开的迹象。
阮烟罗一边压制着身体里的灵魂,一边不断地试着活动手脚,终于,在一个极轻微的契机之后,阮烟罗终于觉得,自己是真的能动了。
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摆脱这个难受的姿势了。
她握了握拳,她虽然武力值不高,但是把一个生着病迷迷糊糊的人揍成猪头的能力似乎还是有的。
☆、778 借病吐情
从南宫瑾怀里挣出来,阮烟罗活动着手腕,正打算不客气地下黑手,忽然南宫瑾长臂一伸,竟然又揽着她的腰把她用力往怀里搂,口中低低叫道:“冷!”
阮烟罗扬起的拳头立刻就放不下去了。
她推了推南宫瑾:“喂,别装,我不会上当的。”
南宫瑾好像根本没听到,只是搂着阮烟罗的腰,又把她往自己怀里拉,口中仍是叫道:“冷!”
伴随着低呼,他的脸也飞快地涨红起来,身上的温度更是火一般灼热,就算隔着衣服,都让阮烟罗觉得烫人。
阮烟罗眼底浮现一丝担忧,他该不会是真的发起烧来了吧?
伸手往南宫瑾额前一探,果然滚烫,连呼吸都有种灼人的感觉。
阮烟罗不由皱起眉,心头涌起丝丝慌乱,但很快她就察觉到,这慌乱不是她的,而是另一个灵魂的。
不过发烧而已,对阮烟罗不过是小case,可是对于另一个把南宫瑾视为天视为地的女人来说,他发了烧,就不啻于天塌地陷。
南宫瑾一个大男人,又是自幼习武的,发了烧,多捂两床被子发发汗也就好了,再不然,把他叫醒,让他自己运两遍功,逼出些寒气来也行,阮烟罗十分想就这么做了算了,可是当她真要这么做的时候,心里面却好像被千夫所指一样,浮起浓浓的负罪感,似乎她这么做根本是虐待了南宫瑾,罪不可恕。
阮烟罗挣扎又挣扎,终究败给了那股刻在骨子里的本能,认命地叹了一声,下床去烧了一些热水,为南宫瑾擦脸擦手,她身体里那个声音还在抱怨说她没有帮南宫瑾擦身体,可是这件事情她是咬死了牙不会做了,任凭那个声音怎么说也不肯妥协。
她身上本来向来备着一些陆秀一给的药,其中就有退热退烧的,这是陆秀一防着她万一受了伤,可惜这药一开始就被南宫瑾收走了,这个男人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