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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3章

凰权之天命帝妃-第3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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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忍不住一怔,一抹尖锐地疼滑过阮烟罗心间。
  那日在太后的寝宫里,看着人将爹爹,红叶姨的头颅提上殿前,太后那高高在上的样子,她唇边那丝得逞的笑意,她忘不掉,永远也忘不掉。
  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个还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就已经被谋害了的小生命,也和这个老太婆,脱不了干系。
  手腕上一串珠子好像发了热,烫的咬手。
  阮烟罗忍不住伸手抚上去,咬紧了牙,没有去看南宫凌。
  不能和阿凌说,不能让他知道,那个孩子的死,和这串金珠紫檀有关系。
  她永远永远,也不能让南宫凌知道这个秘密。
  “没事的……”身体骤然被拉入一个坚强的怀抱,南宫凌将阮烟罗的头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柔声哄着:“小鱼,乖,没事的。”
  他以为阮烟罗是因为听到太后所以情绪激动,却不会知道,阮烟罗在这片刻的时间里,已经想起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阮烟罗紧紧地抓着南宫凌的衣衫,他误会了,就让他误会吧。阮烟罗极力地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觉得平静下来之后,才抬起头说道:“我送你出去。”
  “你别去了。”南宫凌皱眉,看到那个使者,这条小鱼想到太后,免不了又要伤心。
  阮烟罗却摇了摇头,说道:“我想送你走。”
  相聚已经这么短,能再多一分一秒都是好的。
  阮烟罗漆黑的眸子干净透彻,南宫凌在里面看到自己清晰的影响。
  俯下身,在阮烟罗眼睛上亲了亲,南宫凌轻叹一声,说道:“好。”
  他轻装而来,轻装而去,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抬腿就能走。
  两人依然不骑马,就慢慢走到平安集外面。
  平安集的城墙虽然塌了,但还是临时垒起一个类似城门的地方,在城门的外面,一行十余人骑着马匹,正在不安的等待着。
  看到南宫凌出来,为首的太监面上露出大喜之色,连忙滚鞍下马,跑到南宫凌一个千扎下,殷勤地说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南宫凌不答话,连一个嗯字都懒得施舍给他,只是牵着阮烟罗的手,往井潇给他准备好的马匹走去。
  那太监见南宫凌这个态度,嘴里一阵发苦,可是太后交代的话又不能不说,当下大声说道:“皇上,您出来日久,太后她老人家十分挂念,还说如果皇上办完了事情,就请快些回宫,毕竟皇后娘娘怀了身孕,正是需要照顾的时候。”
  一句话落下,阮烟罗猛地停住了脚步,转头死死地盯着那个太监。
  他在说什么?
  胡说的吧?她听错了吧?
  梅纤纤怀孕了?怎么可能?她怀的是谁的孩子?
  身体瞬间僵直,觉得身体里的血从头凉到脚,连路都不会走了。
  那太监一直观察着阮烟罗的举动,看到她这样子心里得意一笑,面上却是分毫不显,继续说道:“太后还说了,让皇上不必挂心,皇后娘娘和她肚子里的孩子,她老人家都帮您照应着呢,必然平平安安的,一点事情都不会出。皇后娘娘这一胎,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说不定皇上回去的时候,这孩子都已经会在肚子里动了。”
  给读者的话:
  好长的肉肉终于写完鸟~这几天都写的面红耳赤的(羞)~好吧,就当我在测试山鸡的底线了,嘎嘎~

☆、762 难料结尾

  孩子,孩子,这是阮烟罗心头永远的痛。
  想当初,她的孩子有了小马一般欢实的心跳,她也期盼着,等待着,等她的孩子会在她的肚子里伸展着小手小脚,可爱又萌萌的动一动。她甚至无数次想象过,到时候她的肚皮上会有什么样小小的突起。
  可是没有这个机会,她的孩子甚至连动一动的机会都没有,就已经化为了一团死肉,一滩血水。
  阮烟罗的心里像是被锋锐的针穿过,刺痛了,还留下空空的两个洞,过着冷风,疼的不能自已。
  凭什么,她的孩子死了,梅纤纤的孩子却还能活着?
  一股腥气从喉咙深处涌出来,阮烟罗的眸子带了淡淡的红,仿如魔神。
  她紧握起手掌,微微踏前一步,好像下一刻,就要把这个太监生生撕了。
  忽然间,手被人用力握住。
  那力道,坚定,也让人安心。
  温度透过紧密接触的肌肤,一直传到她的血她的肉,几乎要烫坏她。
  阮烟罗没有转头,她不想去看南宫凌,至少在这个时候,不想去看他。
  她咬着牙,身子绷的紧紧地,倔强地盯着那个太监,不肯回头。
  不是她不信任南宫凌,也不是她真的以为南宫凌和梅纤纤有了什么,这个男人多骄傲啊,梅纤纤那样的人,他根本连看都看不上,又如何会与她有什么牵扯?
  可是她却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回头去看她。
  纵然她告诉自己无数次,那个孩子的死和南宫凌没有关系,他送那串手串全是为了她好,可是在这个时候,听到梅纤纤有了孩子,甚至孩子还会动的时候,她就无法去看南宫凌。
  她怕,怕自己眼中不经意就会流露出怨恨,那样,才会真的伤了南宫凌。
  南宫凌的手紧紧地攥着阮烟罗,眸中却忍不住露出失望和冷意。
  阮烟罗这是什么意思?她不看他,是因为归根到底,她不相信他吗?
  她以为梅纤纤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以为他和梅纤纤之间有了什么?
  无边的愤怒涌上心头,这条小鱼,怎么能这么看他?
  “你在想什么?”声音冷冷的,好像腊月深山流泉里激荡的冰棱,不仅寒凉,而且棱角锋利刺人。
  阮烟罗被这样的棱角刺着,只觉得浑身都是伤,汩汩的流着血,可是却得遮着,掩着,不让人看见。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低了头,说道:“你该走了。”
  这是在赶他走了?
  南宫凌狭长的眸子眯了眯,没有什么表情,可是浑身的怒意却如有生命一般,疯狂的在周围扩张。
  阮烟罗感觉到了,可是感觉到了又怎么样呢?她现在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好,又如何去照顾南宫凌的情绪。
  阿凌,走吧,先离开。
  让她好好的静一静,给她一点空间,把那颗被揉成一团的心,慢慢的铺展开。
  再被这样捏着,她会死的,真的会死的。
  手腕上的力度骤然加重,几乎把她的腕骨都要捍碎,阮烟罗咬着牙,一声不吭。
  那力度就又慢慢的松开了,随着松开,连肌肤上的温度也一并离去。
  一种淡漠疏离的气氛在身周渲染开,井潇忽然心惊了一下,这样的南宫凌,让他恍然回到了十几年前,回到皇后刚死,外祖家伏诛,处处危机,没有一个人可信任的时候。
  那个时候,南宫凌也是如此的淡漠而疏离,好像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和他有关系似的。
  “王妃,其实……”
  “闭嘴!”
  南宫凌犀利而果绝地打断了井潇要解释的话,目光只停留在阮烟罗的身上。
  他以为,他和阮烟罗之间,有着最起码的信任,就像太后把诛杀阮家的帽子扣在他头上时,阮烟罗根本想都不想,就相信他绝不会那么做一样。
  他以为,他们中的许多事情,根本用不着解释,她了解他,纵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却相信他的那一片心。
  可是看来,并非如此,又或者,因为离别的太久,所以这份信任,也随着岁月的打磨,而渐渐流失。
  一份可以被消磨的信任,有多大的价值?
  南宫凌的目光很冷,在此之前,谁都不会相信,这样的目光,会放在阮烟罗的身上。
  “阮烟罗,别让本王失望。”
  用冰一样的语调抛下这句话,南宫凌再没有分毫迟疑,一跃跨上井潇为他准备好的战马,一拉马缰,扬长而去。
  井潇有心说两句,可是南宫凌刚才那样厉声地打断了他的话,让他就是有心也无力。
  纵然他隐隐觉得阮烟罗的性子不是那般轻易会怀疑人的,更何况这人还是南宫凌,可是南宫凌的命令,他却还是不得不听的。
  他们走后,来传令的太临一行自然也要连忙跟上,不少人心头都在叫苦,他们刚到了这里,连口水都没喝上呢,就又得要走。
  不过领头的大太监眼中却满是得意,要说这姜还是老的辣,太后不过几句话,就让南宫凌和阮烟罗之间产生了这么大的嫌隙,而且还打击的曾经不可一世的阮烟罗像只落水狗一样,果然和太后斗,这些人还嫩着呢。
  一边得意着,一边拉着马缰,快速地跟着南宫凌去了。
  阮烟罗出来送南宫凌,并没有让别人跟着,此时南宫凌的人都走了,就留下她一人,在马蹄扬起的漫漫尘埃里,那般萧瑟,那般孤单,就连向来纤细却挺拔的身形,都显出了几分脆弱,仿佛风一吹就倒。
  南宫凌来的时候,她绝想不到,她会以这种方式送她走。
  心里好苦,好涩,可是眼泪却堵在胸口,连哭也哭不出来。
  阮烟罗一手抓住了胸前的衣服,不能动,不能呼吸,疼的像是要窒息了。
  谁,谁来救救她?
  忽然之间,一个人落在她的身前,用仅有的一只手臂搂住了他。
  “笨蛋,呼吸!”南宫瑕搂着阮烟罗的背,拉着她重重地撞在自己身上。
  突然而来的碰撞像是一个契机一样,猛地触发了阮烟罗的开关。
  她骤然大口喘息,让空气重新流入她的肺中,而痛楚也如开了闸门一般,奔腾着往外汹涌。

☆、763 探望贝儿

  阮烟罗伏在南宫瑕的胸前,泪水如溪流一般往外冒,可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只是无声的,静默的,像是止也止不住一样,拼命地往外涌出。
  南宫瑕胸前的衣衫很快就湿了一片,热烫的泪水透过布料,灼人一样粘上他的肌肤,他觉得皮肤都要被烫破了,心头疼的厉害。
  抬头望着南宫凌远去的方向,眼底浮现鲜明的怒意。
  他不争,他退出,他把这个女人完完好好的让给南宫凌,可不是让她被南宫凌这么欺负的。
  轻轻拍着阮烟罗的背,南宫瑕极力平息着心头的怒火。
  南宫凌这是得到了就不珍惜了是吧?他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等着抢这个女人呢?
  阮烟罗的泪落的又急又快,好一会儿之后,才从南宫瑕胸口抬起头。
  “阿瑕,谢谢。”她吸着鼻子说道。
  这种时候,有一个温暖的胸膛让她靠,感觉总归是要好了太多的。因为南宫瑕的身份,也因为南宫瑕的性子,她总是用看小弟弟的目光去看南宫瑕,可是这个男子其他年龄远比她要大,而且几番历练之后,也早已有了一个成年男子才会有的宽阔胸膛。
  “你和他到底怎么了?”南宫瑕蹙着眉问。
  阮烟罗垂了垂眸子,才说道:“别问。”
  她没有敷衍的说没事,而是坦诚地跟南宫瑕说:别问。
  南宫瑕虽然心头,但心里到底舒服,这说明,这个女人没把他当外人,所以不想说的时候,才能这么坦然。
  阮烟罗的性子他是知道一些的,既然她不想说,那他就是问了,也是白问,因此干脆也就闭了嘴,说道:“把眼睛擦擦,红的跟个兔子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哭过。”
  这人的性子到底是别扭的,就算是关心,也非得用这种方式表达出来。
  阮烟罗忍不住就破啼为笑了,其他她的情绪并没有表露出来的那么严重,孩子死掉的事情,早就在她心里了,只是一直压着,现在突然被梅纤纤有孕的事情刺激了一下,所以才一下子爆发出来。
  至于被南宫凌误会的事情,她倒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比起让南宫凌知道真相来说,她宁可让他这样误会着。
  有些事情,只要有一个人知道就行了,何必再说出来,让自己爱的人也一并承受伤痛?
  听南宫瑕的话,在原地休息了一阵,直到眼睛不那么红了,才和他一起进了平安集。
  南宫凌离开了,她得了空,有些事情也是时候去处理一下,比如说:罗贝儿。
  罗贝儿那天被李侠救下之后,就被妥善的安置了下来。她住在一间小四合院里,不是很豪华,却也绝不寒酸,身边还有一个有过生产经验的妇人照顾着。
  阮烟罗去的时候,陆秀一正好从里面出来,这也是阮烟罗吩咐的,要确定她是不是有了身孕,如果有了身孕,那就无论如何也要照顾好,不管怎么说,那都是罗将军的骨血,所以直接把陆秀一派了过来。
  “她怎么样?”阮烟罗没急着进去,先问了一声。
  “身体伤挺多的,手臂上有两处骨折,处理的很草率,我都重新包扎过了。胎儿差不多两个月左右,胎相有些弱,不过总体来说,算得上平安。”陆秀一言简意赅的说明了罗贝儿的情况。
  阮烟罗皱了皱眉,当初在祭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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