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3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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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缺了个胳膊,还无暇?当别人都是瞎子!”
阮烟罗心里是说不出的欢喜,南宫瑕本性不坏,只是际遇不佳,她一直对他生不出真正敌意,此时见他放下过往一切,换了名字,只觉得心头无限欣慰,可是看着他一身是血的样子,又着实气恼,绝不肯遂了他的意,非要好好的打击一下他。
南宫瑕对阮烟罗也是无语了,掉了胳膊的人是他啊,他将来能不能过了心理上的这一关还难说呢,这女人就这么狠的现在就开始拿这件事情打击他了。
郁闷的要死,但心里却无端端的轻松。
还了那条命,他以后就真的再也不欠阮烟罗什么,就算和她相处,也不必总觉得不自在。
肩上血流如注,阮烟罗和他斗嘴的时候,也没有忘了帮他包扎,现代的止血带技术和一一的绝顶金疮药一起上阵,总算是止了血流。
南宫瑕撑着身子站起来,两边的重量不平衡让他骤然一晃,幸好立刻站住了。
战斗还没有结束,南楚的兵依然凶神恶煞地围在周围,他还没到能倒下去的时候。
虽然受了极重的伤,可是南宫瑕现在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充满了斗志,无论今天有多少人,也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一定会保着阮烟罗离开这里,一定会保证她活着。
东狼被李侠和颜风颜月不要命般的攻击逼的直退出几步,如果不是有手下过来救援,几乎差点伤在他们的手下。
他盯着阮烟罗,全是不甘。
只差一点点,只差一点点,他就可以杀了阮烟罗,为妹妹解决掉最大的那个障碍。
一次次,他躲在一边偷偷地看着自己的妹妹,看着她在卫流身边不自觉流露的爱慕眼神,他就对自己发誓,他没照顾好她的前半生,却一定要让她的后半生,得偿所愿。
他不敢去向卫流要求,正是因为跟在卫流的手下久了,所以他才知道,这个外表上惶如谪仙的皇子,绝不像他的外表上表现出来的那般无害,所以他只好从阮烟罗身上下手。
那样一个男人,不会轻易动情的。
动了情,不易忘,所以只好让那个让他动情的人死了。
也许阮烟罗死了,卫流一辈子也不会再动情,可也正因如此,他会成为一个最好的皇帝,也会知道,娶了谁,才能更好的巩固他的江山。
出身于贺府手下第一忠臣世家,在家亡之后又一直效忠于他的紫烟,就会是他的第一选择,更何况,紫烟还有他这样一个为卫流立下赫赫功劳的哥哥,就算是为了安抚他,卫流也一定会娶紫烟的。
☆、730 拖延时间
阮烟罗目光掉向马背上那个高大的健壮的男子,他五官深邃,面目周正,只双眼里有些风霜。
阮烟罗认得他,在北熊的那场婚宴上,她曾经在坐在主位的席位上,看到过这个男子。
他沉默,目光里总有些阴郁,加上狼的称号,让人知道他是狠厉的。
可是阮烟罗自问,她从来没有得罪过他。
“东狼是吗?”隔着遥遥的人群,阮烟罗高声喝道。
东狼在属下的护卫下向后退,看向阮烟罗的眸子里仍然是杀气,却没有答话,他本就不是个多话的人。
“我们本来没有仇,可是现在有了。”阮烟罗说道:“你今天最好能杀了我,如果杀不了,这只手臂,我一定会找你讨回来!”
她阮烟罗的人,只有自己能欺负,除此之外,谁也不能。
南宫瑕,不对,现在应该叫殷无瑕了,他坚定站立的身体忽然极轻微地摇晃了一下。
从小到大,没有谁真正的维护过他,就算华妃向皇帝跪了那么多时辰,保下了他的小命,也是带着施恩的态度的。
可是此时此刻,他却真实地感觉到了被维护,被一个女人,像照顾自己家人一样的,强硬又护短的维护。
忍不住回头看了阮烟罗一眼,方才他的血溅了阮烟罗一头一脸,现在她的脸上仍然血迹斑斑,看上去实在不够赏心悦目,可是不知为何,这样带着血色的她,却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丑或者难看,反而从骨子的深处,生出一种无可替代的美。
这种美,是小家碧玉又或者深宫闺秀的女子身上永远也看不到的,那是经过血雨与风烟,在一片废墟之中,燃起的有如浴火而生的壮阔。
“残疾人,看什么看?”
阮烟罗察觉到南宫瑕的视线,扭头就不客气地骂了一句。
原本壮阔的画面瞬间碎的渣都不剩,南宫瑕差点怄的吐出一口血。
这个女人,能不能不要这么毒舌?她刚才真的是在维护他吗?恐怕他不会被东狼和南楚军杀了,却会先被这个女人气死吧?
她难道真的就不担心他承认不了自己失去一臂,残疾了的打击?
南宫瑕哪里知道,战友牺牲自己来救她,是阮烟罗生平最为忌讳的事情,这次虽然南宫瑕救了她,她感激,但也是真的气南宫瑕。
他才多大啊?这么好的一个男子,从此之后,就只有一臂了。
也许现在南宫瑕还不觉得有什么,可是当有朝一日他有了喜欢的女子,却连一个完整的拥抱都无法给他的时候,这种遗憾,岂是他现在能想到的?
想到这件事情,阮烟罗心底的戾气就越深。
她盯着东狼,问道:“你来做这件事情,阿流可知情?”
东狼眼睛骤然一缩,卫流当然不知情,他这次回去之后,恐怕免不了卫流的一顿责罚。
可虽这个女人叫卫流什么?
阿流这么亲密的称呼,全天底下,恐怕只有这个女人一个能叫,而他的妹妹,紫烟,哪怕在卫流身边伴了这么多年,哪怕不惧危险地自愿去天曜充当卫流的联系人,到如今,也不过能叫一声主子而已。
眼中的杀意,再一次加深了。
为了妹妹,阮烟罗,必须死。
高高举起手中的刀,东狼沉声喝道:“传我军令,绞杀南狐风盗,一个不留!”
他很聪明,没有说杀阮烟罗,只说了要绞杀风盗,这本来就是南楚军打算做的事情。
南楚大军嘶吼一声,再次杀了上来。
风盗逃了这么久,战了这么久,早已到极限了,这种时候,还有什么办法呢?
“你们之中,可有亲人在天曜下奴营?”阮烟罗陡然高声喝道,声音尖利刺空,甚至压过阵阵喊杀。
冲上前的南楚士兵,忽然有人脚步顿了一下。
阮烟罗继续大声叫道:“倘若有,你们回去之后,可千万要告诉他们,当初带着他们离开天曜,千里奔行,巧渡天险,送归故乡的阮烟罗,就是死在你们的手里!这等大好功劳,定要好好炫耀,他们定会对你们敬佩崇拜,感激不已的!”
有人的脚步,忽然就停了下来,面上现出踌躇之色。
如今的南楚,谁不知道流烟军?这支队伍的精良,人才辈出,还有对卫流的绝对忠心。
流烟军里的人十几年前就离开南楚,南楚的亲人们都以为他们早就死了,可是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能活着回来?
过来追击阮烟罗的这支队伍,虽然不是流烟军,可是却不乏有亲人在流烟军里的,阮烟罗的话,忽然让他们想起,他们的亲人,就是因为眼前这个女子,才终于能回到南楚的,他们甚至还记得,他们的父兄和他们谈起阮烟罗时,满心满眼的敬仰和感激。
一时间,至少有半数人都迟疑了。
如果阮烟罗现在是站在敌军的阵营,使命所在,也许他们不会有任何迟疑。
可是现在明明就不是啊,阮烟罗根本没有站在任何一个和他们对立的阵营里,是他们先对风盗开战,是他们在追杀她。
阮烟罗救了他们的亲人,他们却在追杀阮烟罗,这种情况,让他们心里如何不生愧疚?
阮烟罗喝出那几句话,心里其实也很不自在,她从来不是挟恩的人,当初救那些南楚下奴营的人,是为了不违背自己的原则,而不是要他们报恩,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却不得不借用一下这件事情。
心头默默地鄙视了自己一下,她阮烟罗竟然也成了那种拥恩自重的小人。
可是阮烟罗却并不后悔,因为她要活着,更要让身边的人都活着。只要能保住他身边这几个人的性命,就是再卑鄙无耻的事情,她也做得出来。
东狼的脸狠狠抽动了一下,他之前特意去了解过阮烟罗,知道这个女子总体上来说是高贵的,有许多的事情,她都不屑为之,所以他委实想不到,阮烟罗竟会这么没有顾忌的搬出之前救了南楚下奴的事情。
这件事情一出,军心动摇,他还怎么杀人?
☆、731 局面逆转
看着南楚军的踟蹰,阮烟罗轻轻笑了,又向东狼问道:“东狼当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杀我,可是你真的确定你杀了我之后,阿流能饶过你?”
东狼微微一震,这个女人在卫流心中的地位,他多少是知道的,至少这次围剿南宫瑕之前,卫流就特意交代过,阮烟罗很可能会去找南宫瑕,如果见到她,一定不能伤了她。
可是如今,他却带队来追杀她。
神色几变,可是终究还是坚定了下来,他是卫流身边的倚重的人,如果杀了阮烟罗,他就不信,卫流真的会为了一个死人而拿他怎么样。
手中长刀再次高高举起,东狼喝道:“剿灭风盗是二皇子的命令,难道你们要违抗军令吗?杀!”
一声喝出,率先打马冲了出去。
两军对阵,最重要的就是气势,主帅发了话,扣下违抗军令这么一顶大帽子,又率先迎了出去,其他的士兵哪里还有余裕思考,下意识跟着就冲了出去。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陡然大叫了一声,突然从马上摔了下来。
紧接着,纷纷又有更多人摔下马匹。
奔在最前的东狼诧异回身,就见身后的士兵一个个在地上翻滚,有人大声叫道:“蛇,好多蛇……”
地上的沙土里,一条条与黄沙颜色相近的线条弯曲扭动着,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沙子本身的波纹,可是看清楚了,就只觉得脊背一阵阵发凉。
满地的蛇,数不清有多少条。
阮烟罗长舒一口气,将手中早已空了的瓷瓶扔在地上,拖了这么长时间,迟迟没有动静,还以为她让一一配的这种引蛇药没有用了呢。
要说这种药,倒真是无心中制作出来的。
当初因为兰香被害,阮烟罗觉得应该弄出一种方法来,能让自己人方便快速的找到彼此。
她为此和陆秀一研制了一种香料,又培育小鼠,希望能借此方法达成他们的目的,而在南宫瑕掳走她的那一次,小鼠也确实发挥了作用,将寻找她的人带到了效区离她很近的地方。
可是到了那里之后,因为花香等其他香味,小鼠就受到了影响,无法再正确的追踪。
那场危机解决之后,阮烟罗和陆秀一一致认为是那种香味还不够特殊,不能让小鼠做到唯一的识别性,因此埋头又改良了好几种配方。
可是没想到的是的是,让小鼠唯一识别的香味没有做出来,倒是做出了一种极其吸引蛇的香味,还记得那次香味做出来之后,突然来了满院子的蛇,还把他们眷养了好久的小鼠全部吃光的乌龙,阮烟罗忍不住满头的黑线。
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快速把身上带的避蛇药分发下去,阮烟罗等人尽量靠在一起。
马匹一匹接一匹的摔倒,在这么多蛇的攻击下,几乎没有马还能站着,南楚的士兵里不住的传来凄厉的嘶嚎,沙漠里的蛇远比别的地方的蛇要毒,被它们咬到,岂是好玩的?
东狼的脸色瞬间黑了,他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可还还是想不到,在这样占尽优势的情况下,竟还能着了他们的道。
阮烟罗的脸色也不好看,这些人都是阿流的人,她刚才还用流烟军的人和他们拉过关系,这里想杀她的人只有一个东狼,可是现在无故遭殃的,却是这些士兵,她如何能好受?
可是现在,又委实不能不狠下心,先看他们受一会儿罪。
南宫瑕盯着地上一个个的小黄线,心里起了一阵后怕,幸好当年他掳阮烟罗的时候,阮烟罗被南宫凌救走了,否则的话,万一阮烟罗亲自出手,他还真不知道会落到什么下场。
这女人,真的是惹不起。
僵持中,身后陡然传来震天的马蹄声,有人遥遥呼道:“可是王妃在前面?”
阮烟罗面上顿时一喜,是平安集的人,阿凌留在平安集等着保护他的守军,终于赶来了。
李侠早已提起声气,大声喊道:“王妃在此,快来护驾!”
离了宫廷,好久没有喊过这么官面的话了,如今喊出来,倒别有一翻感慨。
马蹄翻腾,快速靠近了阮烟罗等人,危机已解,阮烟罗将几个火把凑在一处,将怀中所有避蛇药尽数洒了上去,刺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