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3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完这句话正好到了岔路口,阮烟罗和南宫柔告了别,带着兰月兰星回到清心阁。
刚进阁中,便有宫女来禀报道:“郡主,御膳房的小匣子公公刚才过来说郡主要的点心已经准备好了,请郡主放心。”
阮烟罗眼睛一亮,不动声色说道:“知道了。”
万事俱备,现在,只要等着看戏就行。
……
临水小筑。
这里三面环水,环境清幽,是上佳的居所,若不是如此,也不会特地拨了出来给南宫柔住。
但就算再好,说到底也只是个小院,比不得她正经居住的大殿。临水小筑东南西北四面都只有各有两间厢房,一目了然。
本来住在这里的人都会选在东面的水榭,这里冬暖夏凉,最宜睡眠,可惜听了阮烟罗的水鬼故事之后,南宫柔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在这里睡,一回去就指挥着人把西边靠岸的厢房收拾出来,今夜要宿在那里。
那里因为靠岸方便,向来都是婢女居住,此时南宫柔要住,自然是好一通忙活,但好在人多力量大,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换过被褥,又熏了香,收拾的干干净净。
随着灯火渐熄,临水小筑陷入一片宁静的安眠,便在这宁静的夜色中,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由院墙跃入,看准侍卫巡逻的间隙直奔西面厢房。
推开厢房的门,那人直接往床上摸去,口中猥琐低叫道:“菊儿宝贝,我来了,你等急了没?”
说着话直接跃起身往床上扑去,也不管头脸上嘴就亲。
南宫柔睡的迷迷糊糊,忽然有人压在身上,她立时惊醒,借着月光看到是个男人,还不住的在她身上乱摸,立时又是惊吓又是羞恼,猛的发出一声尖叫,大声喝道:“你是谁?你想做什么?来人,快来人!”
公主安眠必有嬷嬷守夜陪伴,平日里值夜嬷嬷都在外间有自己的小床,今日临时换了房不分里外间,就睡在了床边的地下。
若是那人走进来,不到床前就会惊动嬷嬷,可他偏偏是扑到床上,刚好把嬷嬷越过去。
值夜的嬷嬷本来睡的就轻,南宫柔这么大声,就是死人也听到了,老嬷嬷一跃而起,看到有人居然敢轻薄公主,立时也不管什么抓起来就往黑影身上砸去,同时扯着嗓子大叫:“快来人,有人轻薄公主,快来人……”
公主?
那个黑影听到这句话明显愣住了,松开南宫柔连退好几步。
月光下南宫柔吓的花容失色,他却也瞬间一脸惨白。不是菊儿吗?怎么会是公主?
转身一脚踹到嬷嬷肚子上,拔腿就要跑。他是贪女色了点,但不是傻,轻薄公主,这种罪名是他万万担不起的。
可惜这个时候早已来不及,外间守护的侍卫一拥而入,几下便将那人拿下,同时灯也点了起来。看清他们抓到的人,领头的侍卫失声叫道:“杜少爷?”
☆、068 百口莫辩
临水小筑灯火通明,南宫敏铁青着一张脸,瞪着地下被五花大绑的杜惜武。
这个时代女子最重要的就是名节,皇家又比普通人更看重脸面,可是如今皇宫内院,居然有人意图轻薄公主,而且还摸到了闺房里,虽然没有得逞,可是这种事情传出去,就算南宫柔是公主,也势必会留下抹不掉的污点,甚至会影响到她的婚事。
出了这种事情,南宫敏第一个想法就是把事情压下去,悄没声息的解决掉,可偏偏今日是篝火晚会,众人都睡的晚,这样一闹几乎把所有人都惊动了,皇帝疼爱这个小公主人人皆知,临水小筑出了事,几个住的近的甚至比南宫敏还来的早,这样一来,她就是想压也压不住。
事到如今,只有把众人都让了进来,查清来龙去脉证明南宫柔并未受到侵害,然后再狠狠惩戒,多少挽回一些后果。
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众人看着杜惜武神色各异,有不屑,有鄙夷,有幸灾乐祸,可更多的还是不解,谁也想不明白杜惜武哪来这么大的胆子去轻薄公主,还是皇帝最疼爱的小公主。
可是杜惜武素日的名声在外面,这些人想不明白就会自动联系到他平日里做的事情上,不仅一个个暗自揣想,难道真是色欲熏心,所以连命都不要了?
这么一想,看向杜惜武的目光不由带了几分钦佩,爱花爱到这个份上,简直有点壮士的意思了,不过如此作死,也真是自己活该。
杜惜武已经感觉不到别人怎么看他了,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轻薄公主还被抓住现行,要怎么才能逃过一死。
“杜惜武,你素日里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居然敢把主意打到柔公主的头上来,好大的胆子!”南宫敏冷了脸,厉声喝道。
“长公主明鉴!”杜惜武磕头如捣蒜:“今天的事情实有误会,罪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又怎么敢对柔公主不敬!”
“误会?什么误会?”南宫敏冷冷问道。
杜惜武擦一把脸上的冷汗,目光在周围人中转了一圈,忽的抬手指着一个宫女说道:“回长公主,罪臣今天是得了她的字条,约罪臣于厢房相见,所以罪臣才来的。罪臣色欲熏心,罪无可恕,可绝对没有意图对柔公主不敬。”
秽乱宫闺也是大罪,但对方只是个宫女,就是有罪也罪不至死,到时华妃和杜家上下活动一下,怎么也能保下一条命来,可若是认了轻薄公主,他就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够杀。
南宫敏顺着杜惜武手指的方向一眼扫过去,被指到的宫女立刻噗通一声跪下来,尖声叫道:“长公主明鉴,奴婢冤枉,奴婢绝对没有写过什么字条,更不曾给杜公子送过。”
说着话,跪在地上拼命磕头。
“贱人!你故意陷害我还敢抵赖?”杜惜武大怒,从怀里掏出一张叠好的信纸说道:“我有物证在此,你还敢狡辩!”
说着话,恭恭敬敬的把字条举高,等着南宫敏派人来取。
他被阮烟罗警告之后,一直窝在房中不敢出去,今日下午一觉睡醒,忽然发现门缝中被人塞了张字条进来,他初始时尚有疑心,但一见里面的内容就立刻疑心全消。
他与菊儿是有次南宫柔到到华妃宫里玩时勾搭上的,后来借着进宫看华妃的时候又暗通过好几次,基本上每次杜惜武进宫,两人都会找机会亲密一番。倒也不是菊儿有多吸引人,只是这种在皇宫禁地偷情的感觉太刺激,所以才让人欲罢不能。
这件事情十分隐秘,连华妃都不知道,所以见了菊儿的字条,杜惜武一点怀疑也没有,摩拳擦掌的等着晚上赴会。
他满心欢喜的打算春风一度,没想到等着他的却是这么一个大圈套。他和菊儿本就是露水姻缘,此时为了保命,立刻毫不犹豫把她拖进来。
南宫敏让人把字条拿过来,只看了一眼,忽然面色大变,厉声喝道:“杜惜武,你敢糊弄本公主!”
杜惜武本来只等着南宫敏向菊儿发难,谁知南宫敏不仅没有,反而把矛头全对向了他。他不知发生什么事,愣愣说道:“长公主此言从何说起?罪臣绝不敢糊弄长公主。”
“还敢狡辩!”南宫敏向手中信纸用力扔向他,怒声问道:“这就是你的物证?”
杜惜武一头雾水的捡起地下的纸条,看了一眼立刻面色惨白,那张原本写着约他二更相见,还留了菊儿落款的字条,此时竟是空白一片,一个字也没有。
“不可能,明明是她写信约我的。”杜惜武目光转向菊儿,忽然发狂般跳起来,厉声叫道:“贱人,你耍了什么诡计?为什么陷害我?为什么陷害我?”
“啊……”杜惜武此时样子十分可怕,南宫柔尖叫一声躲到南宫敏身后,她一向被众人捧在手中,今夜的事情把她吓坏了,一直抱着南宫敏的手臂跟在她身边,此时更是吓的紧紧抓住南宫敏。
南宫敏大怒,厉声喝道:“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按住他!”
周围的侍卫一拥而上,七手八脚想要抓住杜惜武,杜惜武看到那张字条的时候心里只有绝望,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只是拼命的往菊儿的方向扑,想要抓住这个女人问个究竟,菊儿跪在南宫柔身侧,众侍卫又碍于杜惜武的身份不敢用力,竟差点被他扑到南宫柔身上。
看到这一幕,南宫敏心中更怒,这个混账奴才死性不改,当着她的面竟还敢对柔儿不轨,提高了声音叫道:“按住他!”
☆、069 断子绝孙
南宫敏自持长公主身份,鲜少提高声音说话,此时众都侍卫知道她发怒了,再也不敢留力,拼命按住杜惜武,杜惜武则不惜一切死命挣扎,只希望能逼菊儿说出真相。然而在如此混乱的场合中,他这样的行为只会让人以为是拒捕,侍卫们害怕南宫敏一怒之下连累到他们,当下也不再客气,直接拳打脚踢,只求能尽快控制住局面。
场面一片混乱,阮烟罗看着杜惜武在被一众侍卫踢打的鼻青脸肿犹在死命挣扎的样子,唇边冰凉浮上一抹冷笑。
杜惜武想的没有错,他跟菊儿的事情的确十分隐秘,阮烟罗也根本不知道,可是他又怎么想得到,阮烟罗身边有一个对宫中十分熟悉的李侠。
际烟罗就是利用了杜惜武的这份自信和骨子里的好色,让李侠先设法弄来了菊儿笔迹,然后又仿着这笔迹写了一张约会字条,由李侠偷偷送入杜惜武房中,再然后,又故意在篝火晚会上讲了一个水鬼的故事,把南宫柔引入了西厢房居住。
于是当杜惜武按时赴约的时候,等着他的,就是轻薄公主的欺君大罪。
至于那张字条,则是用墨鱼汁写的,此番进宫前,阮烟罗只知道一个害死兰香的凶手,她不知道其他人是谁,自然也没办法先定下报复的计划,她所能做的,就是做好充分的准备。
她从陆秀一那里拿来了许多的药物,但凡是有一点可能用到的,她都准备了,设计丁远被万马践踏,还有杜惜武的那封信,都不过刚好是这些药物中最合适的罢了。
杜惜武在被揍的奄奄一息的时候终于被制住了,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口中犹自喃喃着:“长公主明鉴,罪臣是被冤枉的,真的是被冤枉的。”
南宫瑾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场闹剧,虽然杜惜武算是他的表弟,但杜家这些子弟的人品作风,却委实让他根本无法看得上。此时见杜惜武被打的这么惨,觉得他也算受到了教训,便上前一步说道:“皇姐,这件事情……”
杜惜文看着哥哥被打,刚才就想冲上去,却一直被侍卫拦着,此时借着南宫瑾说话的机会终于冲上前,跪在南宫敏面前哭着叫道:“敏姐姐,哥哥只是一时糊涂,你饶过他这一次吧。”
她的话直接把南宫瑾的话打断了,南宫瑾眉头一皱恼怒的看着她,他怎么从来没发觉,这个女人是如此之蠢?
阮烟罗勾了勾唇,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杜惜武说菊儿写信约他,虽然事到如今死无对证,但只要杜惜武咬死这一点,等过了最混乱的这一阵,在场的人仔细想想,很容易就能想明白其中不对劲的地方,到时杜家再上下活动一下,皇帝很可能就睁一眼闭一眼,放过这件事情,至少想要保住杜惜武一条命是很容易的。
可是现在杜惜文一张口就替哥哥认下了这件事情,真是让南宫敏想不惩处他都不行。
看着南宫瑾还要开口,阮烟罗抿着唇轻笑说道:“一时糊涂就能轻薄公主,再糊涂一点,是不是就能改朝换代了?”
她这句话直接把杜惜武的罪名上纲上线,无限放大,南宫瑾要说的话被生生噎在口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本来他还想为杜惜武周旋两句,至少能以字条的事情蹊跷为名,让南宫敏把杜惜武暂时收押,等查清楚了再说,只要有了时间,后面的事情就都好办。可是阮烟罗怎么可能给他这样的机会,这两句话一出,南宫瑾要是再想说什么,就等于是为杜家辩护,证明他们真的有狼子野心。
南宫瑾紧紧盯着阮烟罗,这个女人怎么会这么心狠,竟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难道她不知道这样是会要人命的?
可是转念再一想,是他先带着杜惜文去了阮府,阮烟罗恨他,恨杜府,都是理所应当。
盯着阮烟罗,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阮烟罗如果知道南宫瑾是这种想法,一定会忍不住笑出声,南宫瑾也太高看他在她心中的地位了,阮烟罗的心很小,容不下那些杂七杂八破情烂事,她的悲与喜,她的爱与恨,都只为了那些她在意的人。
阮烟罗刚才说的话是故意火上浇油,果不其然,南宫敏听到阮烟罗的话,怒意瞬间上涨三分,她略微沉吟了一下,说道:“既然杜公子管不好那条子孙根,那本公主就来帮杜公子管一管。来人,带杜公子去净身房。”
看在华妃和杜府的面子上,她终究是留了三分颜面,没有要杜惜武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