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2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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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家被那人把底扒了一朝天掉,恼的脸面涨红,怒声说道:“我就卖这个价,你爱喝不喝,不喝就走!”
“谁说我不喝了?”那人倒一下子转了口风:“行商行商,无奸不商,选对了地方,一壶茶就是三十倍的利,这个经验,倒要好好吸取一下。”
他一边说喝茶,一边还在揭店家的底,更是把店家气的火冒三丈。
“你走,本店不接待你!”店家气的大吼。
“这就不对了,笑迎四方客,乃是生意的根本,所谓顾客虐我千百遍,我待顾客如初恋,就算我说了些你不爱听的话,你也仍应对我笑脸相迎才是。不过看在你我同为商者的份上,这壳茶不如便宜卖我吧,我也大方一些,我就付你……一文吧。”
“噗……”阮烟罗一口茶正送到嘴边,一下子喷了出去。
他说大方一点,她还以为要给多少呢,没想到,居然说出个一文。
这么铁公鸡的价格,也真亏他说的出来。
那人立刻被阮烟罗举动吸引住了,指着她对店家说道:“你看,我说你这是二十文一麻袋的茶叶沫子泡的茶,现在验证了吧?那边的客人,根本连喝都喝不下去。”
阮烟罗顷刻间感受到了店家瞪过来怒火熊熊的目光,一时间万般郁闷,那人自己不讨人喜欢也就算了,这祸水东引的本事,还真不是一般的强。
用兰星递来的帕子擦了擦唇角,阮烟罗淡定又斟了一杯茶,只做什么都没发生。
他们要吵吵他们的去,她可不想被搅和在其中。
可惜她终究低估了那人的破坏力,只听他大声嚷道:“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这茶是不是二十文一麻袋的茶叶沫子,若是的话,刚好让老板给你打个折,一文钱算了!”
老板气的都快要昏过去了,一手抓着那人,另一手就过来抓阮烟罗,怒喝道:“走,走,你们都给我走,我不做你们的生意了!”
阮烟罗事先吩咐了身边的人,不要太过招摇,看着这老板不会武功,而且并没有恶意,一行人都没有动手,于是阮烟罗便华丽丽地,生平第一次被人家从店里给轰了出来。
直到出了茶馆的门,阮烟罗都有些没反应过劲来。
都说一孕傻三年,她这是怀孕怀傻了吗?居然遇到这么个情况。
那位仁兄还摇头晃脑地叹着气:“唉,这种经营水平,难以持久,难以持久。”
阮烟罗极度无语,这位才兄刚才也说了人家已经开了一十七年了吧?怎么就无法持久了,分明是遇到他这极品客人才对。
上上下下打量了这人一眼,阮烟罗再次确定,这个人很有钱,非常有钱,他身上就连压袍摆玉坠上用的流苏,都是天工坊的精工三十二绺蚕丝的,更不用说别的东西,可就是这么个有钱到爆的人,居然只肯给人家一壶茶一文钱。
人家烧开水不用花钱买柴的啊?
那人感叹完了,转头看向阮烟罗,张口说道:“这位……”
“后会有期!”出门在外,阮烟罗都是男装,此时以男子礼双手一抱拳,带着身边的人转身就走。
事有反常必近妖,这男人这么反常,她还是离远一点好。
那人的双手还拱在半空,连礼都没来得及行全,阮烟罗就已经走的不见影了。
他刚才在小店里把老板呛的说不出话,可是这一会儿,换成是他被呛的说不出话了。
半晌,他放下拳,支着下巴笑了笑,不错,这女人,挺有意思的。
因为再过一天就要出发,而且茶楼里能听的事情也听的差不多了,第二天阮烟罗没有再去茶楼,而是在旅馆里好好的休息了一下,等到出发的时间一到,就扮成一个小商团的样子,到了集合的地点。
这个商团加起来足有七八十人,等到人都齐了,领头的就大喝一声:“走咯……”
咯字拉的长长的,让阮烟罗想起前世里在电视里看到的走西口闯关东,临上路前,似乎也是这么一嗓子。
就在骡马迈步,人也启动的时候,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高亢地叫喊:“等等我,还有我,还有我!不要落下本公子!”
阮烟罗不用转头,只听声音,就知道,又是那个人。虽然阮烟罗想过他出现在这里,必然就是要过沙漠的了,可是她想不明白,这个人一身富贵成那种样子,为什么还要做穿越沙漠这么危险的事情。
要知道,像他这么高调的人,可是很容易被风盗抓起来,当做肥羊去向家里换赎金的。
那人一路气喘吁吁奔到了大队之前,看到阮烟罗就是眼睛一亮,凑过来说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好巧,我们又遇见了。”
“倒是真的好巧。”阮烟罗巧字上加了重重的重音,事到如今,她要是还看不出来这个人是奔着她来的,那也就白活了。
可是那人好像全无所觉,仍是一副大大咧咧地样子说道:“唉呀最讨厌和一堆人走在一起了,臭的要命,还好小兄弟你看起来干干净净的,和那群人一点也不一样。”
阮烟罗梗住,她再一次见到了这个家伙得罪人的本领,不过是一句话,周围的人已经全部怒目而视,好像恨不得一人过来踹他们一脚,阮烟罗冤枉的要命,话全是那人说的,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好不好?
☆、615 极品鱼腩
“起程了,你们啰啰嗦嗦的有完没完,还走不走?”领头的人闷声吼道,在他的眼里,阮烟罗已经毫无疑问被归到那个人男人那一伙,周围的人经过他们都拐个弯绕开,摆明了不待见他们。
整个队伍分明成了明显的两队,一队有六七十个人,另一队,则只有阮烟罗一行七八人,再加那个惹人嫌的家伙。
阮烟罗极度郁闷,她根本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可是分成了小团伙,就是想不惹人注意也不容易了。
不过那个罪魁祸首完全没有自己惹了事的自觉,拱拱手自来熟的说道:“小兄弟,你我又见面了,这就是缘分,上次你跑的太快,连个名字也没来得及说,今天就重新认识认识吧,我姓于,单名一个南字,小兄弟叫我于兄就好。”
于南?鱼腩?芋楠?
阮烟罗在心底里默默的吐槽着这个名字,恨不得把这家伙打包打包,有多远扔多远,他一出现,就把她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
“小兄弟怎么称呼?”于南热情地问道。
“凌言。”阮烟罗随口说道。
于南眼睛里一闪即逝滑过一道精光,隐约有几分促狭的味道。
凌……言吗?
大笑说道:“原来是凌兄弟,这一路上咱们两个可要多亲近,这里除了你干干净净的,我可再受不了和别人在一起了。”
他说这句话完全没有自觉自己究竟说的有多大声,只见话音一落,立刻又有几十道极不友善的目光瞪过来,个个都像要吃了他们。
阮烟罗真是没见过这么能得罪人的人,而且还跟牛皮糖似的,就认准了她。现在所有人都认为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她就是再到那些人那里去,也只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阮烟罗自然不会做这种事情。
而且这个于南千方百计的粘着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目的,与其防来防去,倒不如就留在身边,看看他到底想做些什么。
于是一笑说道:“那就叨扰于兄了。”
这不过是句谦词,谁知于楠却一本正经说道:“我这个人的确最不喜欢别人叨扰我,可是小兄弟你,我就特别例外一次吧。”
兰月兰星在后面听的直想揍人,真是没见过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明明是他在叨扰阮烟罗好不好?
不过以于南的强悍,自然绝不会这么认为的,他走在阮烟罗的身边,一路与她闲聊,口中滔滔不绝,竟是半刻也不得闲。
兰月兰星陆秀一本来紧跟在阮烟罗马后的,被他呱噪的简直受不了,直接退到队伍的最后面去,换了李侠和颜风颜月上来。
阮烟罗开始的时候也被他东拉西扯的弄的有些头痛,可是听到后来,阮烟罗却渐渐觉出不一样来,这个人表面上看来胡扯一通,全无逻辑,可若是细细分辨,却会发现他见识极广,这天下间的物与事,好像就没有他不知道的,随便指着一样东西,哪怕只是沙漠里一个立的久些的枯树残骸,他都能有根有据的说上半天,而且那些根据听起来还极可靠。
阮烟罗对他的印象不由有些转变了,这个人,绝非常人,只怕是个人物。
行了一天,到了天擦黑的时候,领头的领着众人到了第一个宿营地,沙漠中一般都有固定的北风或者水源地作为宿营地,这些领头的人就是吃这碗饭的,每年都得走上七八个来回,熟悉的不得了。
可是这一次,他却有些憔悴,按理说,这地方傍晚的时候就该到的,可是他硬生生走到了天擦黑,不为别的,只为那个该死的于南拼命的在队伍里呱噪,而且声音还奇大,引得他不住分神,好几次差点直接把路带错了。
不仅是他,几乎队伍里的每一人都面色疲惫,被人用噪音这么轰炸一路,那可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可偏偏于南本人毫无自觉,一到地方,就欢呼一声窜到队伍最前方,还对阮烟罗大叫道:“凌兄弟,我去占个好位置,等会儿我们接着聊!”
听到这句话,一队的人都几乎崩溃,差点当场倒下来。
一道道目光望向阮烟罗,里面的恨意差不多全变成了幽怨,这一队的人都没有能和于南搭上话的,所以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只有阮烟罗了,只求阮烟罗救救他们,让那位于公子安生点吧。
阮烟罗被这么多幽怨的目光盯着,却莫名觉得心里有些小爽,之前嫌弃她嫌弃的这么快,现在有求到她的时候了吧?
下马往里面走去,李侠在阮烟罗身边小声说道:“我打不过他。”
李侠练了葵花宝典之后,武功进境极速,就连南宫凌对他的身手都很放心,所以一直把他放在阮烟罗的身边。
可是李侠现在却说,他打不过那个于南。
阮烟罗眯了眯眼睛,淡声说道:“我知道了。”
这个于南目的不明,但一个李侠打不过,还有颜风颜明,三个人都打不过,还有雷火弹和毒药,阮烟罗可从来不给自己身上安什么光明正大的帽子,用起来绝对不会有负担的。
于南说会占着一块好地儿,还果然把这里最好一处扎营的地方给占了,远远的就朝阮烟罗挥手:“凌兄弟,快来,快来!”
那副样子,十足市侩,阮烟罗瞬间有了种很丢人的感觉,真不想说自己认识他,可是于南那副热情十足的劲儿,让她想否认都不行,只好在诸多怨恨的目光,十分厚脸皮地淡然走过去。
一到了那处地方,于南立刻又换了角色,担当起指挥者来,一会儿让颜风做这个,一会儿又让陆秀一做那个,嘴动的欢快,反正就是不动手。
陆秀一气的要命,怒声质问:“你怎么不动?”
于南腰一挺说道:“我是你家公子的朋友,你岂能让主子的朋友动手!”
那叫个理直气壮,连阮烟罗都不好意思说他不是自己的朋友了。
等到好不容易安顿下来吃好饭,月亮都已经出来了。
☆、616 夜半身影
吃过东西不宜早睡,一群人就围在火边聊天,阮烟罗随口说道:“这里是四国交界,我们现在也不知道离哪里进一点。”
别人还没说话,于楠就接口道:“我们是从天曜进来的,除了天曜,自然是南楚。”
说着话往一个方向一指,说道:“往那个方向走两天,就到南楚的关口了,不过那边那个南狐这段日子更年期,看谁都不顺眼,我劝你们还是不要往那个方向走好。”
更年期……
如果是在画漫画,阮烟罗觉得自己额上现在应该是华丽丽的三道黑线,这个于南到底是什么人,这样的话都说的出来。
不过说到南楚,阮烟罗倒是想到了一个久违的人,她心一动,忍不住往怀里摸了摸。
河边一剑,断了渡河的绳子,也断了与卫流的姻缘,从那天起,阮烟罗就没有再戴过卫流送她的那支簪子,但却一直留在怀里,无论怎么说,那都是她娘的遗物。
于南的眼睛很尖,往阮烟罗那里瞟了一眼,贼兮兮说道:“凌兄弟,怎么,你那里有故人?”
阮烟罗心神立刻一收,这个于南简直奸狡似鬼,在他面前半分不对劲都不能露出来,做出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我故人多着呢,哪里都有。”
南楚的卫流,西凉的哈牙和南宫瑾,戎国的柯敬之和南宫柔,就连北戎都有个贺狄能算得上故人,阮烟罗此言倒是不虚。
于南嘿嘿一笑,说道:“故人故人,故旧之人,不想也罢。”
阮烟罗当即目光一震,往于南看去,他明显是话中有话。
可是于南粘着一个人的时候固然甩也甩不掉,他不想让人粘着的时候,却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