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之天命帝妃-第2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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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侠闻言立刻提气,却陡然间变了面色。
“郡主,有迷药。”他浑身的劲力,一点也提不起来。
梅纤纤在门外面转过身,看着阮烟罗,忽然迸发出一种在上位者的气息,好像她真的是这个国家母仪天下的皇后。
“阮烟罗,你不要挣扎了,就算挣扎也没有用。你仔细想想,有谁知道你在北边有人,有谁知道能用这个吸引你们的注意力,好让我不知不觉地下毒,而这个大婚之夜,若是没有人的允许,我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阮烟罗,你自诩聪明,却不知道,不过全是为人作嫁衣罢了。其实我和你同命相怜,他冷了我这么多年,到头来,我却心甘情愿的为他铺路。可是我依然同情你,因为我有梅家,而你什么也没有。”
阮烟罗也察觉了身体里的无力,却仍是咬牙说道:“你少胡说八道,阿凌不是那样的人,我不信!”
☆、610 冷宫大火
恨是恨的,怨是怨的,可是还是听不得人说他不好。
喜欢一个人,便是这样的矛盾挣扎,连自己都没有办法。
“信不信都没关心,因为你已经要死了。如果不是他说你的身份特殊,不能见伤口,免得被人说他无情无义,我又怎么会下这么大工夫用这种法子,连自己的新婚夜都搭进去?你不信他杀了那些人,没关系,马上你就会在地府遇见他们了,到时候,你亲口去问你的那些人吧。”
梅纤纤说完话,轻轻一挥手,转身走了。
看着她走在灯火里的背影,阮烟罗才发现,她身上的那袭红色这么耀眼,耀的她全身发势,发烫,快要烧着了。
“郡主!郡主我们怎么办?”兰星的哭声惊醒了阮烟罗,她回过神向四下望了一眼,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的。
火,四周全是熊熊燃烧的火,火苗疯狂地舔食着一切可以烧着的东西,热浪滚滚而来。
阮烟罗的眸子被火映着,却燃不起丝毫温度。
不能有伤口,所以就是这种死法吗?
阿凌,真的是你?如果没有你允许,梅纤纤是怎么在新婚之夜到这里来的?
我不想信,可是给我理由,给我证据。
“郡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所有人里,也就李侠还勉强有些力气,他走到阮烟罗身前,费力地弯身搀扶她。
阮烟罗被动地被李侠拉着,可是李侠不仅没有把阮烟罗拉起来,反而自己也摔在了地上。
火燃地越来越大了,房梁发出滋滋的声响,阮烟罗脑子里都是空的,纷纷乱乱地浮动着些她自己也无法控制的画面。
一时是南宫凌故意促狭地叫她小鱼,一时是南宫凌怒目而视的脸,一时是南宫凌千钧一发之际挡在她的身前,硬生生用胳膊的肌肉挡住了往她刺来的剑,一时是他亲手拿剑指着她,一时是他深情款款地说凡是你想的,本王都会为你得到。一时是梅纤纤得意的嘴脸,树大招风,阮烟罗,你忘了你娘是怎么死的吗?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阮烟罗已然分不出来。房梁哗啦一声塌掉一大块,李侠拼尽全力,硬是抱着阮烟罗滚了一大圈。
着火的部分擦着李侠的后背而过,李侠大声叫道:“郡主!”
不能再这样下去,否则的话,他们一定会死的。
屋顶塌落,露出外面的天空,透过熊熊的火焰,阮烟罗看到天空上一轮满满的圆月。
曾经,断崖下,他们相互依偎着,许下甜蜜的誓言:我们对月起誓,永不相负。
对月起誓,永不相负。
阮烟罗的眸子里渐渐积聚起漆黑的色彩,对月起誓,永不相负,对月起誓,永不相负!
阿凌,月仍在,我们的誓言呢?还在不在?
“走水了,走水了!”冷宫的火焰熊熊冲到际,整个皇宫都看得到,宫人们四下奔走着,急声地叫嚷。
“哪里走水?”南宫凌方才就从金銮殿里离开了,听到声音匆匆从居住的地方出来。
“冷宫起火,应该正应了主子的意思吧!”井潇愤慨至极:“皇上如果不去救火,属下想先去了。”
“滚开!”南宫凌一声低喝,身形如电,往冷宫的方向窜去。
冷宫偏僻,又少人照看,周围的水井也少,更没有救火用的储水大缸。
南宫凌和井潇一路赶到的时候,冷宫几乎已经成了一堆巨大的篝火,热浪不断扑出,数米之外都近不得人。
“烟罗!”一声极低极低的悲泣嘶鸣,除了他自己,几乎无人听见。南宫凌眸子充血充的血红,仿如地狱的恶鬼。
“王妃!”井潇一落地就冲前几步,可是硬生生被热浪逼了回来。
他猛地转身,对着南宫凌吼道:“主子,这真的是你想要的?王妃就在里面,可能再也出不来了,这真的是你想要的?”
忽然跪在地上,井潇崩溃地大哭起来。
“为什么,主子,为什么啊?”他想不明白,他是自幼就跟着南宫凌的,一路跟着他吃苦受罪过来,亲眼看着小小的南宫凌,是如何一次一次被伤害,然后把所有的感情都缩在心里,变成一个没有情绪的人。
可是幸好有一个阮烟罗,幸好她的全心全意,吸引了南宫凌的注意,让南宫凌付出,也同样得到收获。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明明那么和谐,那么般配,南宫凌的情绪全都被引出来,会笑会温柔,会生气会吃醋,那样的南宫凌,才像是一个真正的人。而阮烟罗对南宫凌的全心全意,也得到了他和底下所有侍卫们的认可。
可是不过是几天的时间,事情为什么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南宫凌嘴唇抿的紧紧的,一语不发,只是眼睛紧紧地盯着熊熊燃烧的大火,然而这样暴虐的火,竟都无法染红他的黑眸,那里像是一片千万年沉寂的寒潭,再没有一点生命的迹象。
大火肆虐了整整一夜,一直到第二天上香,冷宫的东西烧的差不多,火势才渐渐息灭下来。
南宫凌命令所有人不得靠近,自己一个人走进去,他在那里呆了半个多时辰,没有人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究竟在想什么,只知道南宫凌出来之后,整个人阴鸷地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下令杀了所有冷宫周围的人,那天的奴才,当值的侍卫,经过的宫女,凡是和冷宫沾边的人与物,鸡犬不留。
凌烟阁被他下令永久封闭,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本该在第二天与他一起去太后处请安的皇后,因后宫之火被大加申斥,并下了禁足令,不得圣喻,不能出坤宁宫一步。早朝上有求情的官员,他二话不说,直接在朝上就斩了,用的是他十多年前成名的那种方式,拦腰一斩,内脏满地。
斩过之后,他抬起还滴着血的剑尖,问众臣:还有谁要上奏?
怎么可能还有人,敢去上奏?
南宫凌像是彻底地变了一个人,如果以前,他只是淡漠,那么现在,他就是明副其实的杀神!
☆、611 子嗣艰难
千山如翠,草木葱茏,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山间的小道上。
形貌俏丽的丫头掀帘向后回望,面色悲凄。京城,她们真的就要这样离开了吗?
“兰星,快把帘子关上,别进了风。”兰月把阮烟身上的薄毯拢的更紧密一点,出言催促道。
阮烟罗的脸色发白,还在沉睡中。
兰星进了马车,把帘子放好,揉了揉眼睛。
“怎么了?”兰月问道。
“没什么。可能是眼睛花了。”兰星刚才好像看见了一个人,可是那个人,现在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姐姐,你说我们这一走,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那谁说的准?”兰月看着阮烟罗不安稳的睡颜,叹气说道:“若是他们心里都没了对方,这些事又解释不清,也许十年八年都不会回来,可若是心里有对方,再远的距离,也不过是天涯咫尺。”
可是郡主和凌王之间,究竟是天涯,还是咫尺呢?
兰月不知道,也没有答案,只是伴随着马车一路辚辚的声音,不住地去远了。
那日烈火之中,就在主殿塌下来的前一瞬间,陆秀一和颜风忽然从地底出现在阮烟罗的面前。阮烟罗决定要离开一段日子的时候,就叫李侠去通知了陆秀一,皇宫外面本来就有一小截秘道,冷宫的位置又离那里很近,陆秀一开挖过城墙下面的地道,于这件事情已经很有经验了,再加上又有李侠提供的地图,本来就打算于三四日内挖到这里,再伺机带阮烟罗出去。
这些日子,陆秀一等人一直没有住的离皇宫太远,看到宫内起火,他们直觉的觉得不对,拼命冲入地道,凿开剩下的最后一点距离,总算来得及,在大火烧到到里面的人之前赶到。
到了冷宫殿里的时候,阮烟罗和兰月兰星都被烟呛的昏迷过去了,只有李侠还勉强保持着一丝清明。
颜风和到来的长风军连忙把她们从地道带走,又把早已准备好的尸体扔在火里,再由陆秀一带着人,仔仔细细的封闭了地道。
事后就是有人去查,里面也会刚好有三女一男的四具骸骨,被大火烧过,无论什么样人都会只剩一堆残骨,根本不可能认得出来。
兰月兰星在被救出来之后的当天夜里就醒了,可是阮烟罗却迟迟不见苏醒的迹象,可是京城如今这么危险,又这么伤心,他们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里,而更让颜风颜月无法放心的是,颜清那里,已经有将近一个月没有传来任何消息了。
于是几人合计了一下,再琢磨着阮烟罗的性子,当下决定不再停留,而是起程往北边而去。
阮烟罗的身体这次是伤的狠了,本就小产,再加上伤心,最后还在火中呆了那么久,陆秀一每天给阮烟罗看过诊,都忍不住苦着一张脸。
阮烟罗的身体本来就是身娇肉贵的,几番折腾下来,这一次,怕是伤了根本,就算调养,也难免要落下些病根,而更让陆秀一担心的是,阮烟罗这次小产没有得到好好护理,她以后于子嗣上,恐怕会十分艰难。
每每想到这件事情,陆秀一就难受的心里如堵了团棉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阮烟罗说,他甚至谁都不敢说,只能自己憋在心里。
又过了三日,兰星微微挑起一点帘缝,向外张望着。
“把帘子合上,别进了风,说你多少次,怎么就记不住?”兰月拍了兰星的手一下低斥道。
兰星把帘子放下,叹气问道:“姐姐,这条路我们明明走过的,上次走看哪里都好看,白茫茫的一片也好看,这一次景色这么漂亮,我怎么却觉不出来了呢?”
兰月手上一抖,心里面瞬间黯然起来。
“境由心生,你上次是出去玩的,心情好,自然看什么都漂亮,这一次……却是丧家之犬了。”
一道微弱的声音从一侧传来,兰月兰星同时回头,惊喜叫道:“郡主,你醒了!”
前前后后昏迷了已经四天多的阮烟罗,终于醒了。
“谢天谢地,郡主你可醒了!”兰星几乎哭出来,跳着下马车:“郡主你歇着,我叫一一来给你看看。”
说完话,跟只猴儿似的跳出去了。
阮烟罗环顾了一下周围,再感觉着身下的震动,知道自己在马车上,问道:“我们到哪里了?”
“出城往北已经三天多了,再有十多天,就能到蛮族边境。”兰月回了阮烟罗的话,顿了一下,似是极力压抑着心中的情感。
阮烟罗刚刚醒来,头脑里还有瞬间的迷糊,听到兰月说北边说蛮族,一下想起那天大火前从梅纤纤口中听到的消息。
那是真的吗?阿凌的人,真的对颜清颜明和长风军动手了?
胸口滞闷了一瞬,阮烟罗硬生生地压下去,既然那场大火没有烧死她,那就是天让她活下来,活着,总要往前看,否则的话,有什么意思呢?
抬头看到兰月的眼圈微红,阮烟罗一怔,才想起在长安谷的时候,这个丫头和颜清之间,似乎颇有情愫,虽然那时没有太表现出来,现在听到颜清出了事,她这副难过的样子,却也说明了她的心。
正想安慰她两句,帘子一动,陆秀一探进头来问道:“郡主,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颜风颜月没有他那么没规矩,但在外面站着,眼睛里也分明是紧张的。
阮烟罗心头微暖,到底,她并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还有这么多人在。
看到颜风颜月,阮烟罗第一个想知道的就是颜清那边的消息,张口问了出来。
颜风颜月的神色瞬间低落下去,沉声说道:“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消息了。”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阮烟罗立刻大急,剧烈地呛咳起来。
“郡主,你别气!”兰月连忙抚着阮烟罗的背,阮烟罗缓过一口气,盯着颜清颜月说道:“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就瞒着,你们的眼睛里,究竟还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