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3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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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心头一暖,将她拉到近前,抱住了她的腰,“以后我若是再发那么大的火,你莫要在旁边盯着了。万一哪一次我控制不住,冲你发怒了该如何是好?”
他方才便气得狠,气到谁都不想理。他就是担心自己会气得给她脸色看,才会让她先退下的。
“你是我的禛郎,你即便不小心冲我吼了几句,我也是不会怕的,只要你能消气就好。”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柔声安慰着。
他轻轻笑了一声,而后抵在那片柔软中的脑袋便惬意地动了动,而后又蹭了蹭,再然后又动了动。
妍华起初并未注意他在做什么,待察觉过来之后,脸上登时一热,嗔怪道:“禛郎这是在做什么呢?怎么突然耍起不正经来了。”
十三去了之后,胤禛跟她还未缠绵过。也不是他戒了欲,他也召人侍过寝,将心里的悲愤化作*发泄一番也不错。但是这段日子以来,他并没有宣召妍华侍过寝,因为他们两个都是悲伤的人儿,而他自己太伤心了,已经伤心到没有精力去安慰她,所以他宁可让别个不懂他的人说些阿谀奉承的话来抚慰他一番。
他,有时候也很懦弱。
妍华被她这举动闹得心猿意马,想推开他却又舍不得,只好一直劝着:“快别闹了。”
然而,他却突然变成了一个孩子似的,她越是劝他越是闹。最后当听到她声音里透着紧张时,他才意识到在这样一个大殿里做这样暧昧的举动,确实不大妥当,所以他便心情很好地将她拉进了暖阁,继续方才的举动。
妍华只觉得身子发酥,哪里经得住他如此闹腾,忍不住轻吟了一声,煞是动人。
他抬头看到她脸上的娇羞,渐渐止了动作:“婵婵都是做祖母的人儿了,怎得还是这般容易害羞?”
妍华娇嗔地瞪了他一眼后,红着脸别开了眸子:“还不是你闹的?禛郎怎得一直都……都如此放肆?”
以前在潜邸的时候,他兴致一来便搂着她又抱又摸的,有时候还要在她胸口上揉捏两把,腰上更是不知道被他轻掐过多少回了,闹得厉害的时候,她直接腿软到站不住身子。她刚进府的时候,哪里懂什么闺中趣事,只觉得在别人眼里清冷的胤禛,在她面前却是个不折不扣既轻佻又不正经之人。
她将这些话与胤禛一说,逗得他直乐:“我道你那时不过是害羞,却原来编排过我那么多坏话?你是我的人儿,难道不该让我碰?”
妍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禛郎这是什么理儿?我……啊……”
他冷不丁地突然伸手在她胸口抓了一下,惊得她轻呼了一声,而后恶狠狠地抓住他的那只手瞪了他半晌:“别闹了!我是你的人儿不假,可也不带你这样的。你如今可是大清的皇上,哪儿还能这般不正经?”
胤禛往四周瞧了瞧,耍赖道:“又没有别人在,为何不让我碰?”
他像一个吃不到糖的孩子,一脸的不满足。
妍华气窒,低声道:“要侍寝也得等到晚上,大白日里的做那种事情做什么?况且……你就是想看我笑话而已,又不是真的想……”
胤禛本来确实只想看她害羞来着,结果看着看着他便动了情,既然她不让,那么他就是要碰。所以他不待妍华将话说完,便将她给逼到了墙根,在她的诧异之中将她吻住了。
这一年是雍正八年,她已经三十有九的年岁,但因着灵犀平日里特别注重给她保养,所以她脸上的褶子并不多,只有笑起来的时候眼尾会现出几根明显的细纹。她生过几个孩子后,身形更加丰满了些,可不该长肉的腰却也未丰腴多少。
就在她被这突然起来的长吻惹得呼吸都困难时,那两只大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进了她的亵衣,在她身上游来游去,像得了水的鱼一般灵活。
“禛郎~”她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而后便被他的热情埋没……
疯狂,刺激,她如同踩在云端上起舞一样,极致的感觉让她摇摇欲坠,又像是挥舞着翅膀在翱翔。
有多久没有这样了?她觉得这是爱到深处时不由自主的一种表现,其实她很喜欢他偶尔如此冲动。只不过,女子都爱口是心非,她以前羞赧得很,自是不愿在他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一场情事下来,她只感觉跟上过一次战场一般,腿软脚软。她一直都被抵在墙上,中途脑子空白之际,她还不小心碰倒了一个花瓶,惊得外面的苏培盛偷偷走近暖阁轻唤了一声“皇上”。那时候他们正忘形得厉害,根本没有工夫搭理外头的人儿,只怕是将苏培盛给吓走了。
“婵婵喜欢吗?”他搂着她的腰,将她抱到了炕榻上。他也没急着传人进来给他们净身,而是衣衫不整地跟着躺在了炕榻上。
妍华的脑子还未回复清明,愉悦刚过,眼下她脑子里还是一片空白。
她喘息了半晌,才明白过来他在问什么。脸又忍不住红了红,仰头就是对着他的下巴咬了一口。
就在他以为她会害羞地否认时,却突然见她凑近了他的耳朵,悄声道:“我一直都很喜欢,禛郎很厉害。”
男人在这方面也会虚荣,妍华自是清楚这一点,所以才会加了后半句,无非是想对他赞美一番。
他朗声一笑,往后撤了撤脸,瞧着他脸上的嫣红愉悦地弯了眉眼:“跟以前比如何?”
妍华一愣,万般无奈之下将脑袋埋在了他胸口。这个人,还蹬鼻子上脸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居然还这般厚颜无耻地问出这个问题来,是想让她说假话?四下无人时,他总是会出乎意料地热情,她已经为此惊诧过好几回。
她一直觉着他在人前绷得太厉害,脸色总是骇得吓人,别人只道他生性寡淡,可她记得十三以前说过,胤禛之前的性子并非如此。其实,她特别想看看他在人前欢畅大笑的模样,她想,也许他高兴一些,那些大臣便也能与他亲近一些,君臣和睦,自然会少一点儿糟心事,即便只少一两件糟心事,也是可以的。
“婵婵体力不济,以前经不住,如今还是经不住。所以婵婵也不知禛郎如今是变得更勇猛了,还是一直都那般勇猛……”好吧,看在你今儿动了气的份儿上,好好儿地夸夸你。
他大喜,低头与她耳语了一阵子后,竟是又缠绵了一次方才尽兴。
翌日是十月初一,十三的诞辰。以往这一日,胤禛与妍华都要与十三夫妇聚上一聚,今年却少了一人。
胤禛自是不好让筱七单独与他和妍华相聚,妍华自己单独请了筱七,姐妹二人一起用了膳喝了酒,最后筱七是哭着被送出宫的。
胤禛来到景仁宫的时候,妍华正抱着芍药不肯撒手,还嘤嘤地哭着。胤禛问她为什么哭,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还蛮不讲理地吼了他一声:“我就要哭!”
“她自己偷偷喝酒的?”胤禛拉长了脸,很是难看。他方才试图将妍华从芍药身上扒下来,费了很大的劲儿,硬是没成功。
“皇上,是……十三福晋进宫来了,十三福晋情绪不大好,娘娘就陪着喝了会儿酒……”灵犀在一旁答了话,忧心忡忡地看着妍华,生怕皇上一个生气,从此就冷落了她们家娘娘。
胤禛叹了一声,吩咐灵犀道:“你抓她那只手,扒下来后不得让她再缠上去。”
而后他与灵犀一人扒拉着妍华的一只手,将她从芍药身上扒了下来,就在灵犀松手的一刹那,胤禛将妍华的纤腰一搂,将她带进了自己怀里。她立马想捞到宝一样,手脚并用地缠在了他身上。
她喝完酒后,总是这样没有安全感,非要抱着什么东西,才能安心。这个毛病,竟是到了这把年岁还没改掉。
他抱着怀里那个大孩子进了内殿,与她一起躺在床上时,他屏退了左右后,才自言自语地说起自己个的烦心事:“哎,今儿本来想跟你说说话的,你却又这般耍赖……”
“……弘历媳妇儿生的儿子还没给取名呢,本想问问你该怎么给他起名的……你说我是不是没把这大清治理好?为何有那么多人暗自要反我大清?”
“你……吵死了……”闭着眼的妍华微微蹙眉,含糊不清地嘀咕了一阵。
“你说什么?”胤禛没听清她的话,附耳过去细细听了下。待听清楚她的话后,他的身子蓦地一震,眼里一片惊诧。
☆、第五百八十四章 贵妃(又三更了)
胤禛听得清楚,妍华嘴里一直在嘟囔着:“十三爷,我们……喝个痛快……你别走,再喝……喝两杯……”
“婵婵?”十三走了之后,胤禛请了岫云寺的大师傅们为十三开示、做佛事,足足满了七七四十九日才罢。他眼下听到妍华的呓语后,第一反应便是十三的亡灵回来了,紧张过后,又想到妍华未曾做过什么坏事,便又稍稍安了心。
他的眸子转了转,似在虚空中找寻着什么:“十三弟,你回来了吗?为何不见我?婵婵心性胆小,你莫要吓到她,倘若有何未了的心愿,且托梦与我说说吧……”
一夜无梦,胤禛第二日醒来时,颇有些失落。许是他多想了,妍华与筱七喝酒,自是会谈到十三,她在梦里念叨几句也实属正常。胤禛收起了心里的担心,没再挂记此事。
他前天是因为一个奏折动了怒,有人密奏,说前左都御史之子徐骏,意图反清,有大逆不道之言。徐骏乃庶吉土,在翰林院当差,平日里不过是个酸腐书生。
密奏里说,徐骏有诗言:明月有情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胤禛看过之后当即动了气,饶是如此,他还是差人去翰林院问了个清楚,自是为了核实一下这两句诗是否当真出自徐骏之手。结果自然属实,所以他当日翻出那个密奏,瞪了半晌,越想越怒。
他怕他治理不好大清,愧对玄烨,所以一直都在勤勤恳恳地做着皇帝。就像妍华所说,这世上能有几个皇帝像他一样,每日早起晚睡地处理朝事,连出去迅游一趟的工夫都不给自己留下?可饶是如此,他还是担心他所作的一切都有负玄烨之托,怕是会让他皇阿玛失望。
他从来都不是如此自卑怯懦之人,本来他虽然心有担忧,大清却一直都在往好的方向走,国库也在不断充盈,他本该歇口气的。可偏生钱贵毒死老八老九一事,牵扯出了那么大的动静!那是他万万不曾预料到的。
他一直都知道老八他们对他不服气得很,就连同一个额娘所生的十四,对他也是全无半分尊敬。他知道,作为兄长他许是失败了些,可他从来不觉得他愧对这个皇位。但是,自从去年宣示了《大义觉迷录》之后,那些反清的声音变由远及近地陆续传至他耳中。
他至此才知道,原来整个大清,不服他统治的人远远不止老八老九几个!
以前十三在的时候,还敢好生劝诫他,如今鄂尔泰、张廷玉他们虽然都敢于谏言,却没有一个人劝得住他。
明月有情还顾我,清风无意不留人,胤禛以为,那明月的明显然是在指前朝,而清风的清则影射大清。前朝早已不复存在,这徐骏竟然还眷顾它有情。而他好生让这人做了庶吉士,此人非但不感恩戴德,竟然还说他大清不留任人才!
胤禛越想越气,最后冷哼了数声:“你既然如此眷顾前朝,蓄意诽我大清,朕留你又有何用?”
所以,方才他终于抵不住心里的怒火,将徐骏革了职,还差人去他家中抄家了。这一场抄家之举闹得沸沸扬扬,历时五日之久,结果在徐骏家中又翻出一句:清风不识字,何必乱翻书。
胤禛当即大气,这徐骏是在暗讽他大清皇族乃野蛮之人啊。他们是在马背上打下的天下又如何?竟然敢如此讥讽他们!
每天批阅那么多糟心的折子已经够烦够累的了,所以胤禛听完这句诗后,当即便下令将那徐骏以大不敬之罪斩立决……
雍正八年十月三十那一日,是胤禛与妍华的诞辰,他送了妍华一个贵妃之位当做贺仪,妍华很是诧异。其实他于十月初册封裕嫔为裕妃、刘常在为刘贵人时,便已经暗下将熹妃晋为熹贵妃的册封谕旨一道下给礼部了,只不过他亲自要求先将熹贵妃的册封瞒下,待到了十月底再公布。
宁嫔的册封礼是与裕妃的一起操办的,钦天监请吉时,礼部颁金册金宝……一套冗长的程序下来,竟是从天未亮开始直至晌午才收尾。
妍华帮着安排册封之事,衷心替裕妃高兴。她知道耿素素之前也不在意这虚头巴脑的名分,但自打有了弘昼后,她便开始在意了。且不说母凭子贵,但凡她自己能有个像样的位分,便也能不让弘昼被人轻视了去。
而弘昼与那乌札库氏小打小闹地过着,如今乌札库氏也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了,可谓喜上添喜,所以妍华是打心眼里高兴。
十月二十九那一日,灵犀她们喜不自禁,常常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