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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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氏被她这样一瞪,越发不满了,只哭得厉害了些:“不是奴婢多嘴,奴婢也听说了府里的一些事情,先是福晋的小主子去了,耿姐姐和宋姐姐也好好儿地就小产了,锦绣好好儿地就吊死在……”
“够了!别说了!”福晋头疼,听她这样一一道来,心下产生一股惧意,却也是开始怀疑起来。
先是弘晖出事,然后耿氏和宋氏接连小产,如今弘昀又被吓了,眼下武氏也有不好的症状……锦秋那般样子死在了府里,如今杨九也是莫名便亡了……福晋越想越惊惧,突然便觉着府里当真有人下了巫蛊,才害得她们这般鸡犬不宁。
“这般子人心惶惶的,还不如仔细查查来得好。若是无事,那皆大欢喜;若是真有这样的事情,也好早日做了了结诶,以免再有人受了伤害!”侧福晋抚着胸口轻轻地拍了拍,想到弘昀受了惊吓可能是由于巫蛊导致的,便觉着后怕。
福晋听着有理,沉思了一会儿,便吩咐木槿道:“木槿,你吩咐下去,即刻开始将府里上下都清查一遍。先莫要惊动贝勒爷,便只说是做清扫吧!”
木槿微微皱了皱眉,不安地扫了一眼众人的脸色,点头应了一声:“是!”
紫烟得意地无声笑了下,被木槿看在了眼中。木槿有些狐疑地多看了武氏与紫烟两眼,终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只迅速退了下去。
宋氏听到事情扯到巫蛊上面之后,神色有些不对,一直呐呐地想要跟妍华说话,却是没有机会。
因为福晋迟迟没有让众人散去,所以她也不便单独找了妍华说话。
“且都在这边候着吧,吃吃点心聊会儿子天,等木槿那边查清楚了再说。小格格就照例先去书房吧,等贝勒爷那边让你走了,你再到这里来便是。”福晋见众人有些蠢蠢欲动坐不住的样子,便发了话。
她容不得巫蛊诅咒这样的东西出现在府里,不单是为了府里的安宁,更是为了她自己。弘晖离开也有八个月了,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若是此刻再告诉她,弘晖的早夭是与那巫蛊有关,她真的无法接受。她待人向来宽厚,若是因为有人妒忌她福晋的位子而害了她心爱的儿,她便是到死也无法原谅那人的。
“小姐姐可以走?这样的话,小姐姐可是摆脱不了嫌疑的……要是……”武氏听到福晋说放妍华走,心里不痛快了,只不满地瞥了妍华一眼,阴阳怪气地说道。
妍华本来也就没动身,正是思虑到武氏说的这一点。她在想着要差人去书房通报一声今儿不能去了,正思索着好一点的理由呢,武氏便开始发难了。所以她也不愿再缄默,忙微微笑着开了口:“妹妹想得周到,我也是这样想呢。”
她说着又缓缓将头转过去看向了福晋,微微笑着点了下头:“还请福晋帮忙差个人,去书房跟贝勒爷禀一声,便说奴婢身子不适,今日不得过去了。”
福晋见状,点了下头:“嗯,也好。”说罢,便抬眼示意旁边的一个丫鬟去了。
待这个丫鬟将妍华的话禀了胤禛后,胤禛抬眼问了一句:“身子不适?她眼下怎样了?可是传了大夫过去看看?”
那丫鬟也不是个擅长撒谎之人,只低着头说道:“奴婢看格格好好儿的,是格格让这般说的,奴婢也不知格格到底是哪里觉着不适。”
胤禛沉默了会儿:“嗯,知道了。”说罢,又抬眼看了下,“你不是万福阁的,她可是还在福晋那里?莫不是又被谁刁难了?”
丫鬟也不敢乱说,只囫囵地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应道:“……格格是在祥和殿呢……侧福晋和格格们都在……也不是,被刁难了。”
胤禛见她支支吾吾的,便知道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眼下他在忙,也懒得去理会,便摆摆手让她退下了。
待忙完手头的事情时,他习惯地叫了一声:“婵婵~”
只是瞥过眼看向砚台时并没有看到妍华,只有良辰站在那里一边研墨一边会意地冲着他笑了两声。
“魏长安!”他愣怔了一下,舒展了下身子站了起来。
待魏长安进来后,他这才慢悠悠地问道:“福晋那边出了什么事情?”
魏长安看了一眼良辰,良辰会意地放下了墨锭,福了身子慢慢退了下去。
魏长安这才禀道:“奴才适才看到木槿姑娘带了一群人到各个屋子去了,奴才找人问了一下,说是要大清扫一番。只是奴才看那阵势,不像是要清扫,似是要搜查什么。况且,如今也不是年关,犯不着眼下就开始清扫准备过节。”
“定是文瑶让她先瞒着了。究竟出了什么大事,要弄出这般子动静?”胤禛沉吟了一会儿,终是理不出头绪,只甩了甩衣袖,抬脚走出了书房,“魏长安,跟着去看看吧。”
“呃……贝勒爷是不是等等再说?福晋想瞒着,自是有她的理由。”魏长安犹豫了下,出声劝道。
“无妨,先过去看看出了何事。”胤禛的步子顿了一下,旋即又抬脚往前走去。
☆、第九十章 嫁祸
众人沉默着在祥和殿等了好一会儿,见有人来了,只以为是木槿带着结果回来了,都伸长脖子往门口看去。武氏眼里更是闪着得意,轻蔑地扫了一眼妍华,便也引着脖子看了过去。
“贝勒爷怎么来了?”福晋看到来人是胤禛,脸上有些尴尬。毕竟巫蛊一事是真是假,眼下还没有定数,她不喜欢拿这样的事情去烦胤禛。
“本想过来看看你,不想都在啊。这是怎么了?”胤禛轻笑了一声,环视了一圈,看到妍华脸上有些微愠怒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疑惑,再看到宋氏的脸色隐隐泛着紧张,心里的疑惑更甚了。
“本也没什么大事。”福晋无力地笑了一下。如若发现用来下巫蛊之术的东西,那便是大事了,她心里这般想着,便越发地不安起来。
“弘昀可好些了?可有再犯晕?”胤禛走到上座坐了下来,抬眼看了看侧福晋。
侧福晋李氏眼含秋波一般,冲着胤禛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昀儿好多了,只是夜里偶尔会惊一下,白日里的精神气倒是好了。”
“嗯,那便好。这里可还有什么事情?若是没有,琴语,我正好跟你一起去绿萼苑看看弘昀。”胤禛心里挂记着弘昀的情况,见众人只是坐在那里也没人说出了何事,便看向了侧福晋。
“这……”侧福晋有些犯难地看向了福晋,她只怕若是真查出什么,她因为中途离开这里而遭了谁诬陷。
“去吧。”福晋看了一眼胤禛,见他低着头在用杯盖拨弄着瓷杯里的茶水,便朝着侧福晋点了点头。
武氏看到胤禛来了,心想正好有好戏让他看呢,没想他椅子还没坐热便要离开了,情急之下就叫道:“不行!贝勒爷……福晋正在查……”
“闭嘴!”福晋不悦地呵斥出了声,蹙着眉头瞪了武氏一眼。
胤禛放下手中的瓷杯,淡淡地看了一眼福晋,复又看向了武氏,缓缓地开了口:“说吧,文瑶在查什么?莫不是关于杨九的死?你们这儿倒是有了什么线索吗?”
武氏心里有些忐忑地看了福晋一眼,见她正愠怒地盯着自己看,干干地咽了下口水。再看向冠面如玉的胤禛时,心头又忍不住一阵轻颤,这个人便是她日思夜想之人儿呵。昨儿她好不容易等着众人离开了,她又巴巴儿地跑去书房想找他,可是寻了半天也没见到人,问了好几个侍卫,她才得知,胤禛一下了朝就跟着十三阿哥去了他的府邸。
她盼天盼地盼到这样一个大好良机,可是胤禛却压根不回来,于是她便郁郁寡欢了一整日。
眼下,他正抬着清冷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自己,他此刻的眼中便只有她一人,她多想从此以后,他的眼里便只有她一人。她向来自负美貌,见了福晋侧福晋等人,更觉着自己的美貌不输她们,可是却得不到胤禛正眼相待,心里着实不甘。
“嗯?我准你说就是,福晋不会追究的。”胤禛见她愣愣地盯着自己看了半晌,半个字也没说出声,便又张口问道。
妍华看到他眼里一瞬而逝的不耐,想起了他曾说过,问话向来不愿意问第二遍,想必武氏这般发愣让他心里起了厌吧。
侧福晋看到武氏一时竟然看得痴了,不屑地轻哼了一声,只别过眼没再去看她。
武氏这才回过神来,忙避开福晋那咄咄逼人的眼神,羞赧地开了口:“贝勒爷,福晋侧福晋她们怀疑府中有人下巫蛊之术,正让木槿挨个屋子搜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心里窃喜:等会儿若是木槿拿着那两个巫蛊布偶过来,贝勒爷定是要发火的,到时候,看你还能这般镇定不!哼!贱人,若不是我入府的那一晚,贝勒爷被你抢去了,我如今会落得这样的境地吗?
原来,前两日她收到了一封家书。她爹娘非但没有好好安慰她,还斥责她素日里脾气太大,定是不及府里的其他格格温柔才会受了冷待,还要她好好改改脾性。好在她爹娘还是惦记着她这个女儿的,里面夹了几张银票,免得她需要的时候捉襟见肘。
她这两日便琢磨着怎样获得胤禛的青睐,只是昨日不得见胤禛后,她心里难受,突然就想到了巫蛊诅咒。于是她便让紫烟赶做了两个布偶,一个布偶身上写了她自己的生辰八字,另一个便写了弘昀的,然后便让紫烟偷偷去了万福阁,藏在了妍华的屋子里。
宋氏早上过来前,她屋里的一个丫鬟冬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昨儿格格去了岫云寺后,奴婢看到有人进过对面小格格的屋子,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可看清是谁了?”宋氏心中疑惑,心里升起一股不好的感觉来。
“奴婢看着像锦绣轩的紫烟,只是隔得远也没看清楚。”
宋氏本也是心中疑惑,本想请完安后找个机会跟妍华说说这事儿,让她提防着点儿,没想还没来得及说,便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也来不及提醒妍华,心里只好干着急,想到众人对巫蛊的讳莫如深,她看向妍华的眼神也不禁多了一分同情和不舍。
妍华注意到耿氏看自己的眼神那般复杂,心里只是纳闷,却并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面临的会是什么样的凶险。只是想到方才武氏那般针对她,她心里就郁闷。当初不过是无心喝醉了酒,如今便让她记恨上了,妍华只叹自己总是太过大意,导致无缘无故便多了个敌对之人。
胤禛听到武氏说府里有人下巫蛊,只冷冷地看了她半晌没有吭声。
他与乌拉那拉?文瑶做夫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过府里有人敢用这般阴邪之术。
侧福晋听了武氏的话,却不高兴了:“什么叫我跟福晋怀疑这事儿了?方才明明是妹妹你身子不舒服,说是感觉有人在扎你一般,眼下贝勒爷来了,你倒是不见半分不舒服了啊~”
“贝……贝勒爷满身正气,自是能镇住那般阴邪之术了!”武氏被侧福晋那样一噎,不甘地回了一句。
“哦?你这是确定府上有那些污浊之物了?”侧福晋不甘示弱地斜睨了她一眼,嘴边挂着冷冷的笑意。
“……没……没有,我也只是怀疑。”武氏如今也是长了点儿教训,见侧福晋那样一问,心知不妙,忙讪讪地闭上了嘴巴。多说无益,等会儿待木槿回来,便一切都明朗了。她想,到时候,该报的仇便都报了,她也不用在这儿只能图个嘴巴上的一时痛快了。
胤禛面无表情地又抬眼看了看武氏,然后转过眸子叫道:“魏长安!去看看木槿怎得用了这么久工夫,若是人手不够,便去雍华殿差些人帮忙查!给我查仔细了!若是当真有人在府里用这等邪术,我定不轻饶!”
他说着就逐个看了一遍,侧福晋的嘴角依旧挂着若有若无的讥笑;宋氏一直在旁边不吭声,依旧眼波妩媚;武氏的面上隐隐透出欢欣;妍华从从容容的不知在想些什么;而耿氏,眼里眉间都透出隐隐的担忧,这一点让胤禛费解。以他的了解,耿氏那般温柔的性子,莫说因为妒恨而去做这般阴恶之事,即便叫她老老实实的不争宠,她也是熬得住的。
只是,他此刻不便细问。
等了一会儿,见魏长安也没有回来,胤禛便让人准备了棋盘,想下棋。
福晋头疼,只婉拒了:“贝勒爷饶了妾身吧,妾身今儿头疼得厉害,只怕心有余而力不足,到时只怕贝勒爷下不尽兴要不高兴了。”
“呵呵,文瑶这是什么话。你身子不适便先歇着去吧,这般坐在这里也是难受,等木槿她们回来了,我差人叫你过来便是。”胤禛抬手拍了拍福晋搭在桌子上的手,示意旁边的丫鬟将福晋搀扶了去歇息。
武氏看到他与福晋那般亲昵,心里满不是滋味儿的,忍不住又要出声说:福晋不能走,不然免不了干系。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