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熹妃传-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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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给我长脸啊!府里岂是容你们这样撒野的?两个大男人,只惦记着欺负这样的小丫头?”
魏长安板着脸,看到地上的马鞭,弯腰捡了起来,看了一眼盈袖,问她挨了几鞭,盈袖有些被唬住,愣愣地说好像四五鞭。那魏长安阴沉着脸“啪啪啪”地就对着那二人连抽了十几鞭,痛得他们连连直叫唤。
“也就这点出息!”魏长安听到他们叫得凄惨,便住了手。
木槿从始至终只是冷眼看着:“魏侍卫且将他们领回去再管教吧,莫要吓到了盈袖。”
☆、第四十六章 了然
魏长安板着脸看了看木槿,点了点头。
他看到盈袖脸上的红印还未消,从怀中掏出一小瓶金创药来递给了她:“真是抱歉,我会严加管教他们的!你们,回去各领二十大板吧!若有再犯,我定是要禀报了贝勒将你们赶出府去的!”
盈袖想到魏长安那时的神情,心中便生出一股安稳的感觉来。
她不想妍华为她担心,更不想妍华为她出头,所以只让灵犀知晓了她挨过鞭子一事,因为她需要灵犀帮忙上药。对于妍华,她想,能瞒着便瞒着吧,她毕竟还是个孩子,盈袖不想她为了自己而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落人口实。
“哼!那纤云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突然就这样子冲!”灵犀倒完脸盆中的水后,便想叫耿氏一起过来用膳,一是谢谢她当时生着病还赶去想要帮盈袖求情,而是为盈袖的平安无事欢庆一下。
可是她刚走到对面的门口,纤云便冷着脸将她关在了门外,还阴阳怪气地冷言冷语:“格格累了,歇息着呢,你就别来扰她了!”
灵犀是那种有了脾气便显现在脸上的人儿,吃了这样一个闭门羹,自是不再好声好气:“哼!得意什么劲儿,好端端地这样生分,真是见了鬼了!”
盈袖看到她生气的模样,便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妍华听了也不禁纳闷:“我方才回来的时候,纤云也是黑着脸。我可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耿姐姐看着还是和善地很呐,可我总感觉突然就生分了似的!”
盈袖疑惑道:“格格,你且说说,我被关起来后都发生了些什么事儿?”盈袖不希望目前唯一一个还值得她们信赖的人,就这样突然疏远了。所以硬是让灵犀和妍华将事情都反复说了两遍,她作为旁听者细细倾听并分析,最后她突然恍然大悟!
“她们定是有所误会!灵犀,你不是说过,耿格格的孩儿是因了锦绣轩的狗而没了的吗?耿格格定是心中有恨的。如今锦绣轩的惜云突然来相助,她们定是以为小姐你悄悄儿地跟锦绣轩搭上了关系,所以……”
盈袖这一解释,妍华便什么都明白了:“对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那又怎么着?格格乐意跟谁好就跟谁好,她们凭什么限制格格了?”灵犀心中还有气,不满地白了对面一眼,哼哼着发表自己的不满。
“好灵犀,她们没有限制我呀,只是不喜欢我跟锦绣轩的人儿交好。你想啊,若是你最心爱的东西被别人夺了去,你会喜欢夺你东西的那个人吗?会喜欢那个人的朋友吗?”
妍华笑嘻嘻地安慰起了灵犀,她知道灵犀向来刀子嘴豆腐心,只是眼下她需要集中三个人的智谋,好好想出一个让对面的人儿重新喜欢她的法子来。
灵犀却没好气地瞪了妍华一眼:“这还不简单?让贝勒爷多去对面过两夜,还要让她们知道是格格您的功劳,她们还不立马就喜欢您了?哼!”
灵犀置气一般连哼了数下,她本是心里有气,因为方才吃了闭门羹不见妍华为她出气,反而还帮着纤云来开导她,所以心里便更加憋闷了。说这番话的时候,本来只是赌气而已,却不想,妍华却完完全全将这话听了进去,喜得那叫一个眉开眼笑!
☆、第四十七章 死尸
妍华正思索着如何让胤禛多去跟耿氏亲近亲近,府里突然便发生了一件骇人听闻的事情!
因为又有新格格要入府,所以福晋便又命人将府里各个犄角旮旯都清理打扫一遍。妍华入府之前,府里上下也是都清扫过一遍的。
这一次,有两个奴才去府里的西北角清扫的时候,便闻到一股恶臭。那处地方偏僻,平日里倒是没人会过去,只是每次大清扫的时候才会去清理一遍。那里有一从小树林,直立立地站在那处,似是在守卫着府里这一角。
那两个奴才本打算随便扫扫落叶便走,当闻到那股恶臭时,便知道有些不对劲儿了。
那从树林中有一些松柏,所以并不是悉数都落了叶子。那些会落叶子的树眼下也没有把叶子都落完,有些还零零挂挂地吊在树梢,风一吹就摆动两下,要落不落的,看着叫人心急。林中有几棵大树,长了怕是有四五十年了,恶臭便是从那林中散发出来的。
“莫不是有鸟儿死在林中了?”
“蠢货!死鸟儿的味儿有这么大?我看起码得是一条死狗那般大的东西!”
两个人畏畏缩缩地跑进林子里查看,远远地就看到有一个长长的东西吊在枝桠上,随着风吹动的方向荡啊荡啊。俩人再也不敢往前走了,因为那分明就是一具尸体,在这已经初冬的季节,正散发着恶臭,周围有许多蚊蝇“嗡嗡”地绕着欢鸣。
“鬼……鬼啊……”其中一个人突然尖叫了一声,屁滚尿流地就往来时路上回奔。另一个人本来没那样害怕,被他这样一吼,心里一悸,吓得差点腿软,赶紧也跟着跑了。
魏长安带了人将尸体弄出树林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嗖嗖的冷风吹进林中,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让人觉着有些渗人,仿佛这天也突然更加阴冷了一分。
这些日子以来,白日里的阳光都很足,也不知这尸体在这儿挂了多久,所以已经腐烂地不成样子了。
“咦?这……好像是锦绣轩的锦秋?不过……”前来取尸体的其中一人看着那身衣服有些眼熟,疑惑地嘀咕了起来。
“不过什么?”魏长安阴着脸,最近府里已经出了不少事情,如今新格格快入府了,却又闹出了一桩人命案,着实叫他头疼。
“不过锦秋那丫头不是被撵出府了吗?她……不可能在这儿呀……”那人迟疑着把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样,你们两个先把尸体抬到那边那处空置的柴房。你,去锦绣轩找一个认得锦秋的人过来认认。”魏长安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便指派着手头的这几个人分工做起活来。
锦绣轩的来人,便是那惜云。
她用帕子捂着口唇只看了一眼那具尸体,便蹙着眉头摇了摇:“不是不是……怎得就会往我们锦绣轩赖,锦秋早就离府了,这会子不知道去哪快活了,哪里会死在这儿,晦气!”
魏长安冷着脸半眯起了眸子,他一板一眼地冷哼道:“惜云,你可仔细看清楚了?当真不是?”
☆、第四十八章 死者
惜云听到魏长安的声音里透着冷意,脸色微微变了变,嘴里却兀自强硬着:“说不是就不是,再看两眼也不是。哼!”
她说话的调调有些千绕百转,说这话时显得阴阳怪气了些。她嘴里虽是这样强硬,却还是没有胆子不再细看一下。于是她便又多看了两眼,眉头拧地更加紧了。她这一次匆匆将那尸体的全身都打量了一下,看到有一些蛆虫在上面蠕动,禁不住开始犯呕。
“这下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不是……呕……”惜云干呕着连连摆手,再也婀娜不起来,只接连后退了好几步。
“这脸都烂成这个样子了,你怎得知道不是?”魏长安冷冷睨着她,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之情。
“你都说了烂成这个样子了,我怎得知道她是谁!”惜云有些恼了,干呕了一会儿后,瞪了一眼魏长安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那你方才为何一口咬定说不是?”魏长安有些不依不挠,继续揪着追问。
“因为锦秋早被撵出府了,所以这个不是她!”惜云的声音再也婉转不起来,她愤愤地瞪着魏长安,气得脸色都变了,“可是问够了?我还要回去照顾格格呢!”
说完,她再度转身欲离开。这一次,魏长安没有再阻拦,只是半眯着眸子冷冷地盯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沉思……
待走远之后,惜云见左右没人,便急速跑了起来。她想到方才那具尸体,就脊背发凉,后怕不已。一回到锦绣轩,她就赶紧直奔宋格格歇息之处,惊魂甫定地禀报道:“格格,格格……真是,真是锦秋!”
“你可看清了?”
“那尸身已经烂得不成样子了,奴婢无法辨认她的脸,但是她的那身衣服,还有手腕上的那个镯子……对了,她,她手里好像还拽着我给她的那锭银子……定是她了!”
“离她被撵出去的日子也有小半个月了,难道她当日并没有走?”红纱帐里的宋氏疑惑着低喃,她的声音柔柔媚媚的,言语间总有一种说不清的风情,慵懒而又叫人百听不厌。
“她也没地儿可去,锦秋的家人在她入府前就全饿死在街头了……”惜云说着突然打了个哆嗦,她想起方才那个恐怖的尸身,便浑身起鸡皮疙瘩。
“嗯……哎……是个可怜的人儿呢……”宋氏那柔媚的声音凄凉凉地这样一哀叹,如同那黑夜里哀鸣的夜莺,似在耳边低诉愁思,又似响在远处渐渐地传来,叫听到的人跟着悲伤起来……
第二日,一众人按例给福晋请安时,祥和殿内已经忙作一团。
妍华疑惑地扯住一个丫鬟询问发生了何事,那丫鬟见是妍华,便匆匆直言:“格格,福晋方才昏倒了!”说完,便迅速地跑了出去要请柳大夫过府来。
“这是怎么了?”灵犀听说昔日的旧主子晕倒了,心里一急,忙急急地走了两步要去福晋歇息之处看看。刚走出两步,她又想到妍华就在身后,便忍着心里的焦急停了步子。
☆、第四十九章 昏倒
“灵犀,去吧。探完了也早些出来告知我们一声儿,大家都担心得紧呢。”妍华微微弯起嘴角,冲灵犀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赶紧去看看福晋。
坐在妍华斜对面的侧福晋懒懒地睨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旁边的耿氏响应着一同点了下头:“是啊,若是无妨,过来告知我们一声儿,也好叫大家放下心来。”
“嗳!格格您等着,我这就去看看!”灵犀感激地看了一眼妍华,忙转身跑开了。盈袖却望着她的背影发起了楞儿:这灵犀,心里惦念的始终是福晋,若是哪一日福晋为难小姐了,她又会向着谁?
昨儿夜里,魏长安差人仔细查视过那具尸身,因为挂着尸身的树下还躺着一个小包袱,所以仔细验查起来,倒是很快便确认了死者的身份,确确实实是锦秋无误。
翌日一大早,魏长安便差人来到祥和殿将此事禀报了福晋。福晋最近本就为装扮贝勒府一事颇费心神,恍恍惚惚间听闻前些日子被撵出府的锦秋自缢身亡了,尸身还是在府里找到的,一时间,惊怒交加,一口气憋在胸口,便眼前一黑,昏倒了。
她醒了之后便一直拉着木槿的手直呢喃:“木槿,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撵她走的对不对?哎……她定是怨恨透了,才死也要这样个死法儿……她在阴曹地府也定是天天咒怨着我的……”
“福晋,福晋!快别乱想,锦秋的事儿不怨您!您也只不过是责骂了她几句呀,不是您撵她走的!是锦绣轩的人来报了说让她出府,您才同意的不是吗?福晋,快别乱想了……”木槿见她眼神有些浑浊,心里一紧,忙蹲在床边握着福晋的手,担心地直落泪。
“可是……可是我同意了呀,当时我若强硬一些不让她走,她如今也不会……”福晋说着便湿了眼,木槿忙捏着帕子为她拭泪。
“福晋,福晋,您怎得能怨自己呢?若说错,那便错在宋格格身上,她好好儿地非要喝劳什子补药,喝出问题了便把事情都推给了锦秋……福晋您别难过了,已经差人去宫外候着了,贝勒爷一下朝就会来看您了……”
“哎……你又何必惊动了他,朝中大事为重啊!”
“福晋,你就别乱想了,锦秋的死怎么着也怨不得您。我今儿夜里就去佛堂给她念经烧纸,她在天有灵,也定是盼您过得好的!”木槿抬手擦了下眼角,后又试了试福晋的额头,见没没有什么发热的迹象,便也渐渐放下心来。
柳大夫赶来的时候,福晋正沉沉地半睡半醒着。柳大夫为她把了把脉,开了一副安神的药方,让福晋多歇息少操劳,本就没有什么大毛病,只是心里忧绪太浓,一切都重在调理。
木槿送柳大夫出去时,灵犀刚好赶了过来:“木槿姐姐,福晋她眼下如何了?”
木槿看到她眼里的盈盈泪光,安慰地笑了笑:“灵犀,没有大碍,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