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之帝医风华-第6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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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秦寂言活着从长生门回来,他才有机会与秦寂言一较高下。
“地图?你说去长生门的地图吗?”倪月不明白景炎怎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可还是老实的回答了,“没有问题,那是按我出来时的地图画的,我的记性一向好,应该不会出错。”
她怎么会把假的地图给秦寂言?
没有长生门,就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往,她就永远可以是墨家大小姐。
她承认她自私,可她真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不敢背叛长生门,即便没有忠心蛊的钳制,她也不敢违背长生命的命令。
多年的训练与压迫,让她对长生门的恐惧深入骨髓,只要长生门在的一天,她就永远要为长生门的办事。
想要自由,想要脱离长生门的桎梏,就只能毁了长生门。
她没有能力,也没有勇气毁了长生门,可秦寂言有,而且秦寂言也有毁掉长生门的决心。
她承认,她这么做和背叛了长生门没有什么区别,可她除了给秦寂言提供一张地图外,什么也没有做,不是吗?
再说了,那张地图她并不是给秦寂言的,她是给她哥哥的,给她哥哥的见面礼。是她哥哥把那张图给了秦寂言。所有一切都与她无关,她没有背叛长生门……
☆、1295京中,万事俱备
从倪月口中确定地图无误后,景炎心下稍安。本想写封信或者传个消息给秦寂言,告诉他地图无误可以安心前往。可转念一想,景炎又放弃了。
他就是说了,秦寂言也不会相信,何必呢。
他没有拿一张假地图,去骗秦寂言的诏书,就算是对得起他了,至于秦寂言信不信,那就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左右拿到了地图,秦寂言要怎么做不是他需要考虑的事。
景炎收心,安心的带兵攻打北齐。而他不知,秦寂言拿到地图后,并没有直接去江南,而是去边城找凤于谦叔侄。
“景炎什么时候打下北齐,你们就什么时候出兵,朕要吞了北齐和景炎打下的城池。”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景炎以为自己是黄雀,他就让景炎看清楚,谁才是黄雀。
拿到了传位诏书又怎么样,没有足够的权势,景炎就算拿着真圣旨,只要他一口咬定那诏书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即使是他亲笔所写也一样。
“圣上,出什么事了?”凤于谦与秦寂言关系不一般,见秦寂言突然对景炎出手,颇为惊讶。
圣上对景炎可惜是一向宽厚,怎么会把景炎逼到绝境?
“景炎的意图,你们看不出来吗?”有些事,即使关系再好也不能说。
不是不相信凤于谦,而是说出来又如何,凤于谦也做不了什么。
“他一直想要夺位,末将还以为皇上你把他支到北齐,是想让他去祸害北齐,夺北齐的江山。”凤于谦已经做好与北齐一战的准备,却没有想到景炎突然出手。
要不是秦寂言的密旨随后送来,他可能也会出手,趁机把北齐的水搅混。
“朕确实是怎么想的,北齐与西胡民风彪悍,就是打下来了,朕也无法收服他们。要是景炎有本事,朕不介意他成为北齐或者西胡皇帝。可偏偏景炎野心太大,他要的从来不是什么北齐与西胡,他要的是大秦江山。”
秦寂言连着五天没有睡,眼里布满血丝,声音亦是嘶哑不像话,低声说话时,似带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失望与伤心。
凤于谦看了秦寂言一眼,轻轻叹了口气,“圣上,景炎那人……他的出身决定,他注定与您为敌。”不管皇上对他多好,他都忘不掉心中的仇,所以没有什么好失望的。
“你说得对,他的出身决定他注定与朕为敌。景炎的事朕不想再过问,以后你全权做主。”对于景炎,秦寂言一向都会给他留一线生机,可这一次他不打算留了。
明知对方是白眼狼,他还要去养,他这是有多蠢?
除去景炎的事,秦寂言又与凤于谦商讨了对北齐的兵力布置。当然,主要是凤于谦叔侄二人在说,秦寂言只需要拿主意就成。
凤家人在娘胎里,就开始学习兵法。凤于谦更是凤老将军精心培养的第三代,兵法谋略远在常人之上,在军中历练一年后,成长得极快,秦寂言能明显感觉到,现在的凤于谦比之一年前更优秀。
看到凤于谦,秦寂言不免想起重伤的焦向笛。
同样是他的伴读,同样跟在他身边,两人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一年焦向笛虽然也同样成长了,可和凤于谦相比,还是差太远了。
也不知焦向笛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成长起来?
摇了摇头,秦寂言将焦向笛的事抛在脑后,他现在可没精力去管焦向笛。与凤于谦叔侄谈完公事后,秦寂言便在军中休息一晚。
他是人不是神,连续赶了五天五夜的路,再不好好休息一下,他真的要倒下了。
秦寂言恢复得极快,安心睡了一个晚上后,已不见之前的疲累,虽然比在京城黑瘦了一些,可看着却很精神。
凤于谦原本还担心秦寂言会扛不住,这会见秦寂言神采奕奕,终是安心了。
“皇上,叔叔说边境短时间内没有战事,让我跟你一起去,行吗?”这是凤于谦叔侄,昨晚在秦寂言走后决定的事。
当然,他们并不能真正做主,这事还需要秦寂言点头才行。
秦寂言略一思索,就应下了。
凤于谦的实力摆在那里,他带兵去长生门,也要一个熟悉兵法的人在一旁参详。而凤于谦也需要累积实战经验,这一次与长生门作战,是一个不错的机会。
“走吧。”凤于谦不是焦向笛,带上凤于谦怎么说也是一个助力。
“是,皇上。”凤于谦早就做好了准备,秦寂言一点头,他就跑去把自己的马牵来了。
回去的路上多了一个人,秦寂言也能轻松一些,至少休息时有人轮流值守,不需要一直戒备,连合眼都不安心。
两人依旧没有耽搁,花了四天三夜赶回江南。
秦寂言在边城休整了一天,一来一回比暗一多用了一天。一天的时间,对寻找失踪了二十多日的顾千城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用处,即使暗一不眠不休,将江南城翻了一遍又一遍,还是没有找到顾千城。
二十多天,离秋要是把顾千城带出城了,这会早就走远了。
“属下无能,未能寻到顾姑娘,请皇上责罚。”秦寂言一回来,暗一就跪下来请罪。
“起来吧。”秦寂言倒是想罚暗一,可罚了暗一,他让谁去办事?
“谢圣上不罪之恩。”暗一起身,低垂着头,一副自责的样子。
皇上虽然没有罚他,可他很清楚,这并不表示他没有错。
“南洋水师明日会抵达江南,你派人去接应,通知你手下的人,两天后出海。”要去找长生门,要出海,还是需要水师才靠谱。
在路上,秦寂言就把南洋水师调来了,一路乘风破浪,只比他晚一天到。
“属下尊命。”暗一知道,皇上这是拿到了长生门的地图。
他就知道,这世间没有他们家主子办不到的事。
有了目标,就不需要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暗一一扫之前的疲累与茫然,斗志满满的投入到接下来的战斗中……
第二日,南洋水师赶到。暗一将人安排妥当后,便报给秦寂言知晓,秦寂言派凤于谦去与南洋水师的人沟通,确定一天后出发。
万事俱备,只等时辰一到就可以出海。可就在出发前一天,京城传来紧急密报……
☆、1296否认,推给皇上
秦寂言最近在江南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大,虽然他并没有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可也从来不有隐瞒过自己的身份。
江南这一块的官员将领,认不出秦寂言,不知道秦寂言的身份,可那些盯着江南的京官,却不可能不知秦寂言的身份。
秦寂言在江南的消息,一传回京城,文武百官立马炸锅。这些人齐齐找上封首辅,“皇上人明明在江南,庙里的那人是谁?”
“封首辅,你告诉我们,皇上是什么时候下江南的?为什么我们一点消息也没有?之前有消息传来,说皇上在江南,是真是假?”
“封首辅,你告诉我们,皇上到底是时候离开京城的?之前的消息也是真的,皇上两个月前就离开了京城,一直在江南是吗?”
“皇上在江南到底是找什么?听说是找个女人?这是真的吗?”
“封首辅,你这是媚上欺下。皇上不在京城,你弄一个假皇帝在庙里骗我们,这真是为人臣子该干的事?”
“封首辅,你告诉我们,皇上究境在哪?庙里那人到底是谁?”
“封首辅……”
“封首辅……”
……
封大人现在没法出门,一出门就会被人堵住,然后来来回回就是问皇上的下落,庙里的那人是谁?
再来就是骂封首辅奸佞,不堪为首辅一类的。
封首辅头都快炸了,他起先还不知怎么一回事,待问清了前因后果后,封首辅差点哭了出来。
皇上,这是坑臣子呀!
在江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居然没有事先给他们打声招呼,没提醒他们做准备,这真是为人主子该干的事吗?
皇上知不知道,他这会在江南闹得这么大,后果有多严重?
“圣上呀,你实在是,实在是……”太任性妄为了。
哪怕秦寂言不在京城,可忠君爱国的封首辅,还是不敢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闹得这么大,可要怎么收场呀。当初我可是一口咬定,皇上在京城的。现在皇上却在江南大张旗鼓的找人,这不是打我的脸吗?”而且还是打得啪啪作响,连还手都做不到。
封首辅急得团团转,不停的拍着脑袋,试图想出一个好的办法,能尽快解决、平息眼前的混乱。
可这法子并不是那么好想的,直到封似锦收到消息赶回来,封首辅还没有想出一个十全十美的好法子来。
“老爷,大公子在外面,说有事要您商量。”守在书房外的小厮,小心翼翼的开口。
他们家老爷心情不好,他必须小心些。
“快让他进来。”封首辅这个时候正需要找人商量,封似锦来得正是时候。
“父亲,我……”封似锦进来,先给封首辅行礼。可不等封似锦把话说完,封首辅就急忙开口,“似锦,皇上在江南闹的事,你知道了吗?”
“我知道了,我正是为这件事来的,父亲不必担心,我能解决这事。”封似锦一开口,就给了封首辅一颗定心丸。
封首辅眼前一亮,“真的,你有什么办法?”他刚刚也想了几个办法,可多算不上多好,只能勉强把事情糊弄过去,经不起推敲。
而且,事情一定性,皇上的威严也会受损。
“最好的办法,就是死不承认。父亲,你绝不能承认,你知道庙里的皇上是假的。你最好和其他人一样,表现得惊讶、担心、不安,把自己摘干净。”他们不承认,任由那些大臣说破嘴都没用。
“这,这……这怎么行。当初是我们一口咬定,皇上就在京城的,也是我们帮皇上打得掩护,这事瞒不了。”封首辅觉得这样不对,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但封首辅也不得不说,死不承认比想办法被补救更好,至少可以把自己摘干净。
“有什么瞒不了?父亲,皇上是君我们是臣。皇上说他在京城,我们就要相信他在京城。”封似锦神色平静的解释道,不见一丝紧张与担忧。
见封首辅还在犹豫,封似锦又道:“父亲,离京是皇上自己的决定,寻一个替身堵文武大臣的嘴,也是皇上的决定。现在在江南,大张旗鼓的找人,也是皇上的决定。这一切都与你无关,而且这些事你事先也是不知情的,皇上并没有与你商量,你不需要替皇上遮掩。”
“为人臣子,我们得为圣上分忧。”虽说一口咬定不知道,可以把自己摘干净,可皇上怎么办?
可为人臣子的,怎么能把所有的事,都推到皇上身上去?
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如何得能到皇上的信任。
“父亲,你这么做才是为圣上分忧。你要说,你知道庙里的皇帝是假的,真皇帝早在两个月前就离京了,这件事就没法收拾了。相反,你一口咬定你什么都不知道,每次去见皇上都没有异常,这事才有转机。”
“什么转机?”封首辅一脸疑惑的看着封似锦,完全不懂封似锦话中的深意。
封似锦原本不想多说,可看封首辅这样,就知他要不说清楚,他父亲绝对无法放心。“父亲,皇上在庙里呆了一个多月。这个时间足够从京城赶到江南,到时候我们只要咬定,皇上确实是去了庙里陪太上皇礼佛。至于皇上现在还在不在庙里,这就不是我们能知道的事。”
“你是说,要对外营造出,皇上是进了寺庙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