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妃之帝医风华-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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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这是要做什么?
封似锦和景炎不解地看向对方,怕被秦寂言发现,两人视线一相交,便迅速移开,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继续与秦王聊着未完的话题,顾千城的存在与否,根本影响不到他们半分。
中途,景炎以为两人吹奏一曲为由,回住处拿玉萧,秦寂言想不到理由拒绝,点头允了。
景炎离开了一柱香的时间,这个时间正好是他从住处一个来回,倒让人无法多想……
顾千城出去后,站在原地辨认了一下方向,朝案发现场走去,刚走到院外,就有一个青衣书僮走了过来:“姑娘,殿下有请。”
顾千城打量了一下对方,确定如果真有意外,动起手来,自己完全可以打倒对方,便放心地跟着小书僮往里走。
“姑娘,你只有一柱香的时间。”小书僮把人带到案发现场,就站在外面守着。
顾千城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便带上鞋套和手套,头发也包了起来,必求不留下任何一点痕迹。
案发现场被保护得很好,除了尸体拖动的痕迹,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动过,歪歪倒倒的烛台,滴落在的蜡油,还有那已经干了的血迹……
顾千城将随时携带的小瓶取出来,取了两片血样,分别装在两个瓶子里,然后……拿出一张薄薄的,软软的,看着像纸又不是纸的东西,铺在有脚印的地方,将那个脚印拓印在“纸”上。
地上还有许多头发,只是……
没有设备,她拿到这些头发一点用处也没有,她用肉眼根本验不出,有用的东西。
唉……
顾千城无比怀念,她工作室的那些先进设备……
当然,顾千城也不是没有设备,就没法干活的娇小姐,收集完自己需要的证据后,顾千城又扫了一眼,这间屋子的布局,重点放在那个东倒西歪的烛台上……
因为,那个烛台的底座,就是矩形的铁柱。光用眼睛看,就能确定那东西份量不清,拿来杀人相当顺手。
房间很大,床铺有些零落,还有几本散落在地上的书,顾千城还没有看完,可是时间到了,小书僮已经在屋外提醒她,顾千城不得不离去。
不过,顾千城相信,凭她看到的东西,足够说服秦寂言去查找真凶,也能帮他尽快找到凶手。
当然,要是这样,秦寂言还找不到真凶,她只能说秦寂言的本事也不过如此。
顾千城离去前,又看了一眼,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才开门出去,在开门的瞬间,她发现门轴处有一道裂缝……
“这是?”顾千城上前看了一眼,快步走出来,可她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外,比了一个撞门的姿势,然后发现那道缝果然是……
“姑娘,该走了。”小书僮见顾千城站在门口不走,心急地提醒了一句,而这个时候,差役也走了过来。
顾千城原本还想找一下,有没有其他有利证明,此时也只能放弃,遗憾的离开。
他们刚走,差役就回来了,顾千城还能听到他们不满的抱怨:“是谁乱传消息的,说什么秦王找我们,秦王殿下和封公子、景公子在一起,哪有功夫找我们。”
“估计是哪个学生耍我们玩,这些天之骄子没人看得起我们,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是的,害老子白跑一趟,要是有人过来,破坏了现场,我们就惨了。”
“别说这些了,赶紧进去看一看。”
……
☆、058他对你笑了,你就要对他笑
顾千城和小书僮走得非常匆忙,顾千城在门口多耽误了一下,害得他们差点就和差役撞上了。
小书僮脸色发白,看顾千城的眼神透着几许不满,不过他不清楚顾千城的身份,不敢乱说,只是一脸不高兴的把两本书塞给顾千城,然后傲娇的离开。
呃……秦寂言会用这么傲娇的书僮?
顾千城淡定地摇了摇头,猜测秦寂言估计借用了谁的名义,毕竟殿下这个称呼太笼统了。
拿着书,理了理衣服上的折子,顾千城平静如常的往回走。
顾千城过来时,景炎一首曲子还未吹完,顾千城有幸欣赏到,景大公子站在树下,吹萧的俊逸风姿。
景炎今天穿得是一袭天青色的长袍,腰间束着白色的织锦的腰带,衬得腰劲瘦而有用,比一般的书生俊挺多了。
景炎身上没有任何挂饰,简单大方。真正是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轩轩如朝霞举;亮而明丽。
撇去外貌不谈,景炎技艺高超,就是顾千城这个门外汉,也听得入迷,不由自地靠在墙柱上,闭目欣赏这一首曲子。
一曲终了,顾千城睁开眼,正好对上景炎望过来的视线,顾千城眉头微皱,景炎则毫不避讳,朝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那态度完全不像是对待一个侍女,反倒像是……
发现了她的身份。
有意思。
顾千城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拿着两本古籍不疾不徐的走了过来,恭敬地将书放在秦寂言面前。
退下去时,顾千城故意看了封似锦一样,如同顾千城所想的那样,封似锦也知晓她的身份,封似锦朝她点头轻笑……
和景炎的直接不同,封似锦的笑含蓄而内敛,如同羽毛拂过心尖,让人不由自主,想要他再笑一下……
顾千城一怔,随即若有其事的收回眼神。没有被识破的尴尬,顾千城大方地点了点头,便退下…
她承认,封似锦是一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两人的眼神交流,秦寂言看在眼里,不过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个时候什么都不需要说,心里明白就好。
即使外人不知,封似锦和景炎肯定是明白,秦寂言这是打着来找他们的幌子,来东林书院办私事。
至于什么私事,呵呵……看到顾千城,他们还有什么不明白了。
利用了人家,自然不能就这么走了,秦寂言很大方的将那两本,市面上找不到的孤本,送给了封似锦和景炎。
“古有宝剑赠英雄,今日本王就将这两本古籍,送给二位。本王等着二位金榜题名,跨马游街。”
凭封似锦和景炎的才华,只要考场正常发挥,金榜题名是稳的,可跨马游街却不一定,自古只有一甲前三名有这个资格。
秦寂言这话,充分说明他很看好这两人。
“多谢殿下。”封似锦和景炎作揖道谢,没有拒绝秦王的礼物。
今日之事他们心知肚明,但不能放到明面上来讲,秦王送这两本书,也是存着告诉和试探之意。
这书收了,就代表他们什么也不会说,懂了秦王的意思。
“秦王和传闻的不一样。”景炎这话,看似是对封似锦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要和传闻一样秦王根本活不到现在。”封似锦生长在大家族,比景炎更懂得皇宫的黑暗与残酷。
一个无父无母,却受帝王宠爱的皇长孙,要没有一点心计与本事,根本活不到现在。更不用提,他死去的父亲是太子,这个身分带给秦王的可不是好处,而是致命的危险……
秦寂言带着顾千城,在东林书院院长、夫子的恭送下,坐上了马车。
马车很大,坐两个人丝毫不会拥挤,顾千城很乖觉地在秦寂言对面坐下,离得远远地……
顾千城本以为,秦寂言第一句会问案情,却不想秦寂言问的是:“你认识封似锦?”
“封似锦?不认识。”顾千城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果断摇头。
原主听过封似锦的名字,但没有见过人,今天是她第一次见封似锦。封似锦倒是如同传闻所说的那样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不认识,为何对他笑?”秦寂言不会承认,他看到顾千城对封似锦笑,心里很不舒服。
“他对我笑了。”顾千城不解,秦王为何会有此一问。
“他对你笑了,你就要对他笑?”秦寂言冷哼,一脸不高兴……
顾千城茫然地看着秦寂言,颇为不解,秦王和封似锦有仇吗?连对他笑也不行?
秦王貌似也挺欣赏封似锦,难道她看错了?
给读者的话:
今晚饭局,三更小短君,求理解……
☆、059底线,简直是耻辱
顾千城没有看错,秦寂言确实颇欣赏封似锦,可这不妨碍在某些事情上,他看封似锦不顺眼……
当然,这些事顾千城不需要知道。没有等到顾千城的回答,秦寂言先一步道:“以后,离他远一点。”
基于什么心理说出这样的话,秦寂言没有深究,也不想深究。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秦王简直莫名其妙!
顾千城满头雾水,没有吭声,在秦寂言眼中自然就是默认的意思。
秦寂言心情大好,这才问起案情:“你发现了什么?”
一柱香的时间实在太短了,秦寂言对顾千城不抱太大的希望,可不想顾千城还真有不小的发现
“我在现场,没有看到博斗的痕迹,血迹也很少,我怀疑房间不是第一现场,张渊不是死在房间里,可能需要让人在书院找一下,哪里才是凶手现场。另外可以让人找一下,有哪间房间少了烛台。”
“烛台?就是杀人凶器?”秦寂言想起,顾千城说过张渊死于矩形钝器,烛台倒是很符合。
“是的,我看了一下,书院的烛台底座非常重,完全可以砸死人。这起杀人案完没有预谋的,现场非常粗糙,对方不可能提前准备凶器,顺着这个点查下去,应该不难查出凶手。”
真凶还在东林书院,顾各城猜测凶手不是学子就是夫子。这一类人被保护得太好,平时别说杀人,恐怕连动物都没有杀过。杀了人后,凶手肯定会良心不安,惶惶不可终日,要从人群中把凶手揪出来,并不是太难的事。
有了明确的方向,要排查凶手只是时间上的问题,秦寂言不着急,相反他很好奇:“你在现场还看到了什么?”
居然会有现场很粗糙的评价,要知道仵作可是第一时间去现场验了尸,什么也没有看出来。
秦寂言问了,顾千城自然大方的为他解答:“虽然现场被破坏了,很多东西都看不到,但从地上交错的痕迹,还是能看到凶手把尸首拖进来时,留下的滑痕。另外……室内还有许多,不属于张渊和顾承意的脚印,当然也不属于官差和仵作,他们要进去不会留下孤零零的两个脚印,必然是一群人。”
“我无比庆幸,仵作没有进室内查看,让我可以成功拓下对方的脚印。”顾千城将拓下的脚印拿了出来,铺在两人中间的小桌上。
一个不甚清晰的脚印,印在一块块软软的,似皮又似纸的东西上。
“这是?”秦寂言不解地问道。
“现场,除了顾承意与张渊外,第三人的脚印。”顾千城解释道,可秦寂言想知道的不是这个,而是:“你怎么把它弄在纸上的?”姑且称之为“纸”吧。
“用了一点小技巧,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找出这个人,这个人十有八九就是凶手。”顾千城岔开话题,摆明不愿详谈:“从现场,我大至能推断出,当时晚上发生了什么。”
不管秦寂言愿不愿意听,顾千城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
“门轴又裂缝,我看了痕迹,是重力撞击房门撞成的。我推断凶手,把已经死了的张渊背到顾承意的房门口,想把人放下再开门,结果张渊失去平衡,撞向房门,连带凶手也朝房门撞去。”
顾千城中途解释了一句:“两个大男人的重量,把本就老坏的门轴撞坏,这个完全说得通。”
“嗯。继续……”秦寂言没有怀疑顾千城的话。
顾千城继续说道:“凶手把门撞开后,便把张渊拖了进去。顾承意这个时候正躺在床上,明显他喝多了,根本不知房内发生了什么。”
“凶手把张渊放好,便把床上顾承意拖了下来,趁顾承意不清醒时,将凶器放到顾承意手里,诱使顾承意将刀子捅向张渊。”喝醉的人,根本不知自己那个时候做了什么,明显顾承意就醉得失去意识。
“做好这一切后,凶手把烛头打翻、桌椅移动、踢翻,看上去就像顾承意与张渊在屋内打斗过。不过,明显凶手是第一次杀人,心里非常紧张,布置现场显得相当笨拙,他留下了许多疑点。”
顾千城表露出淡淡地不屑,然后给秦寂言举了个例子:“比如,他记得把烛台打翻,却忘了把茶杯、水杯打倒。他记得把桌椅弄乱,却全部是往一个方向倒,显得非常刻意。”
在顾千城看来,这些都是非常明显的破绽,让顾千城想不明白的是:“我不能理解,这么多破绽在那里,官府的差役与仵作怎么会没有发现,一口咬定顾承意就是杀人凶手?他们进去时,应该能看到张渊被拖进去的痕迹,还有屋内散乱的脚印。”
顾千城不懂,秦寂言懂。
“眼见为识,还有先入为主。他们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顾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