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血弃妃-第1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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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也有些昏花了……根本快得无法捕捉,而戚默只能凭着恍然一下的感觉而做出判断……
戚默聚气抵挡,而下一刻,她猛然那未来的幻想,是齐容狠狠的中了一掌……根本来不及反映,因为戚默第一次猜错了……
她还来不及将防护放在齐容的身上,猛然一把将齐容护在了身后,自己却防备全无的挡在了前面……
那一掌来得很快,比戚默预料中的还快,要不是戚默那一双特殊的眼睛,这一掌是不可能让她挡下来的。
云笙看到戚默的身影时,原本他没有用全力,可也来不及收掌,况且现在他若是停手,那一切……还怎么继续。
仿佛只是云笙轻轻闭一下眼睛的时间,那一掌就狠狠的打在了戚默的背上……
‘噗’的一声,根本连忍都来不及,胸膛里的血液暴走,一下就从戚默的嘴里喷了出来。
这一掌,几乎打得戚默整个灵魂都差点震出了体外,那样强大又霸道的力量,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一般……
齐容支撑不住这样倒下来的戚默,两个人双双倒地,云笙轻轻的闭眼,利落的转身,“把他们带走!”
他没有回头,也没有看到一眼戚默的样子……他转身那样的快,决裂又利落,说话也那样的快,好像晚一秒,他就会后悔一样。
他不敢看……不敢看戚默那瘦弱的身子,遭受了怎样的罪过,不敢看她脸色苍白的昏迷在地上……不敢……
他只有转身,只有离开。
侍卫们一涌而上,戚默早已经昏迷……而齐容无力挣扎,几乎不费吹灰之力,两人就被带了下去。
大臣们愣在原地,白凝因为受了伤,无力靠近云笙……
云笙站在原地许久……背对着戚默离开的方向,许久他面无表情,许久他一句话也没有说……
空气似乎凝结了一般,没有人敢开口。
终于,大家在这一片静谧中,似乎听到云笙深深的吸了口气,这才觉得时间仿佛开始流动了……
“都下去吧,三日后举行大婚,本尊要迎娶白凝。”云笙的话语依旧冰冷,并且带着无限的威严。
众人应声,一哄而散。
云笙上前扶住白凝时,宫女们也行礼退下了,云笙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好好养伤。”
“可是,帝尊……”白凝想问什么,可是她的问题,云笙从不让她问,因为他不想回答。
所以白凝才要开口,云笙就已经打断道:“什么都问了,照做就是,我说过,王后之位是你的……只是……这千年来,你的家族付出太多,如今却还要牺牲你坐上这王后之位,而我……怕是还不了你什么了。”
“臣等一族……能为了帝尊和白帝城付出一点绵薄之力,是无上荣耀,帝尊……也不要说什么欠,这些都是白凝该做的,白凝心甘情愿。”白凝说得坚决。
只是云笙幽幽的叹了一声,“都结束吧,都会结束的……”
白凝再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了,由着云笙扶着她,一步步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夜深了,天空乌云密布,什么都看不到,白帝城似乎经过刚才的一阵骚动后,显得越发的安静了。
云笙送白凝回房后,看到偏厅还亮着灯,却是一点生息也没有,不由得经过看了一眼。
是祁星,一个人坐在灯下,她似乎越发的瘦了,脸上也没有了云笙早已经熟悉的笑容。
没有了那阳光一般灿烂的眸子,没有了如同晴天一般那样开心的气息。
她静静的一个人坐在灯下,手中摆弄着一些花草,烛光将她的脸变得柔和,那样安静的她,长长的睫毛柔软的扇动,静若处子,美若天仙。
那么久云笙都没见过她,如今看到了,只觉得留在云笙记忆的笑容,消失了,便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个曾经善良温柔,能包容一切丑恶的祁星……还有那天真无邪,总是笑着讨他欢心的祁星,真的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是他上次……弃她不顾,彻底的寒了她的心了吧?
只是他没有办法,哪怕对祁星有一点的怜悯,可是为了他谋划了那么长时间的计划,为了让所有的人都从这痛苦的漩涡里解放出来……
祁星,必须牺牲,怪只怪……她从一开始,就不该招惹上他这样无情无心的男人。
云笙垂了垂眼,看着祁星坐在灯下,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竹篮子,里面各种的花花草草,她拿在鼻子闻了又闻,然后一点点的揉碎了,掺合在一起……
她那样认真的整理着,云笙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那些花花草草,有许多都是白帝城独有的药材……
祁星是极为聪明的,而且相传在天祁时,似乎还有一个圣手仁医的称号,如今她在这摆弄药材,云笙倒也不奇怪。
只是祁星真的变回了祁星……却又不再是以前的祁星了。
云笙轻轻一笑,这世上,人的命运总由不得自己,祁星不论是什么样子,不论是以前还是现在……
她的命运,从她第一天见到云笙时,从她第一次牵住云笙的手时,就已经牢牢的掌握在了云笙的手里。
云笙没有多停留,也只是微微一笑,转身悄然离去。
158:抉择,夺回一切
“戚默……戚默……你醒醒?醒醒……”
戚默听到有人焦急的呼唤时,似乎是从黑暗里终于挣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全身剧烈的痛,就像是五脏都被挤压变形了一般……
“咳咳……”戚默忍不住咳嗽起来,这一咳,更是觉得身体似乎都要散架了一般。
“戚默……”齐容焦急的在一边喊着,看着戚默那么痛苦,伸着手,却怎么也无法隔着牢房那冰冷的铁栏触摸到她。
齐容的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连嘴唇都已经一阵阵的青白,他一样无力,忍受着那药性极大的折磨,几乎嗓子都已经干哑了。
可是良好的身体基础,和齐容原本就浑厚的真气,让他哪怕此刻功力全无,也还是能将身体里那些因为药性而燃起的烈火压制住。
只是越压制,那药性越猛烈,一阵阵的折磨着齐容的身体,几乎让他苦不堪言,可是再苦,看着戚默咳嗽时不住从嘴里咳出来的鲜血,他哪里还有时间担忧自己?
戚默受的那一掌,几乎可以说是毫无防备,而白帝功力深厚,就算没有用尽全力,以白帝的力量,哪怕只是三成功力,这样一掌拍在毫无防备的戚默身上……也是要命的啊!
“戚默,你要撑住啊……要撑住……”齐容急得不行,可是偏偏无能为力,两个人关在两个牢房,幸好是在两隔壁……钢铁铸成的牢房,坚固,并且冰冷……
牢房很阴暗潮湿,地上连干草都没有,就是那样潮湿的土地,戚默娇小的身体因为痛苦而抽搐,齐容穿在她身上的那件月白色的袍子,越发的脏乱……
而那袍子上沾染的泥土和血迹……才是最叫人触目惊心的。
戚默不知道自己究竟痛了多久,挣扎了多久……因为耳边一直萦绕在耳的焦急呼唤,她知道,她不能这样一直躺在这里,不能一直昏迷……不能叫人一直担心。
她挣扎了好久,也忍受了好多的痛苦,才虚弱的睁开了眼睛,眼还有些昏花,牢房很阴暗,看不清楚什么……
“戚默……你醒了?”齐容见了戚默睁开的眼,也不知道该是喜还是忧,可却情不自禁的,喜大于忧了。
只要她醒了,只要她没事……一切,不就都还有希望吗?
戚默虚弱得眨了眨眼,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看到了隔壁紧紧贴着钢铁栅栏的齐容,她艰难的坐起身来,因为这一阵用力嘴里差点忍不住又吐出一口血来。
她忍住了……艰难的挪到了齐容的身前,她的眼睛还是很昏花,可是尽管看不清……她却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齐容苍白的脸和他的痛苦无力。
“你没事吧?”戚默幽幽的问了一句,无力的靠在了冰冷的铁栏上,齐容的手……穿过铁栏,终于能触摸到她了。
他轻轻的扶着她的肩膀,透过那一层薄薄的衣衫,能感受到她身体的冰凉和颤抖……
只是当他意识到自己触摸到她时,那压抑了许久的欲/火猛然‘轰’的一声炸开了……
原本齐容早已经痛苦难当,如今这药性爆发,竟是怎么也压不住……可是齐容也不知道,原来自己的控制力那样的好。
他竟是生生的快速的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猛然后退,因为无力而跌倒在地……
“你……你没事吧?”戚默担忧的看了去,只看到齐容跌倒在地,竟是死死的忍耐着,颤抖不停,却狠狠的叫道:“你离我远一点……”
虽然,虽然两个人隔着铁栅栏,也根本不可能做出什么事来,可是齐容只觉得自己的心……还有自己的理智都在飞速的沦陷。
哪怕是谁铁栏隔着,齐容也害怕自己一时无法控制,会轻薄了戚默,那样……才是最不可饶恕的呐。
“你……齐容,你不要吓我啊,你不要吓我……”戚默只差没有哭了,可是她哭不出来,因为已经没有力气哭了……
她没说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拉扯着自己的五脏六腑,不住的翻腾,嘴里全是血腥的气味,那种像是从自己身体深处散发出来的血的味道,恶心得让人作呕。
“没……没事……”齐容控制着自己,让自己趴在地上,几乎是无法动弹,只是他脸上的青筋暴起,汗水大颗大颗的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有时,人的意志真的说不清楚……齐容一直以为,自己没有什么控制力。因为他驰骋商海多年,又有什么样的人和什么样的手段没有见过?
只是但凡是来勾引他的女人,只要他不讨厌……他从来不拒绝,大家各取所需,得一时的快乐……
他以为,那是他没有控制力,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坐怀不乱,而如今他才知道了……以前不是他不懂控制,而是他不屑于控制。
他把自己和那些女人的关系,当作了一场交易,没有感情的交易,又何需极强的控制力?
如今……他知道自己绝不能对戚默做出什么来,否则,他们两个人,不仅永远没有了再交接的机会,就连如今,他在戚默心里的位置……也会被践踏得一干二净……
到时,就什么都不能剩下了。
齐容咬着牙,嘴角留下血来,却艰难的笑了起来,因为只要想起,当时戚默挡在他身前,说的那一句话,就觉得……什么都足够了。
不准伤害她重要的人。
原来……他在她的心里,算是重要的人啊。
齐容笑了起来,却是觉得越发的痛楚了,这药效力极大,而若没有适当的发泄,就等同于毒药,忍的时间越长,毒性就越大。
毒发,便似烈火焚身,一点点一寸寸……直到最后,那体内的烈火,便会将人燃烧殆尽,爆体而亡……
“齐容……你过来,你过来,我运功帮你驱毒……你不要这样强忍着,你会死掉的!”戚默低声吼着,因为她实在没有力气了,可是齐容仿佛听不到一般,没有动弹。
“你过来啊……咳咳……”戚默一时激动,一声吼出来时,竟是扯动了内息,咳嗽时,竟又咳血了。
“你好好休息……我没事的……没事……”齐容的声音越来越小,戚默却明显的看到他的肌肤越来越通红,一开始是脸颊,如今几乎连脖颈和手掌都已经一片火红……
在这阴暗的牢房里,那红色带着一丝丝的阴暗,看着越发的恐惧,越发的诡异……
“齐容……齐容……”戚默焦急的叫喊,可是再没有一点回应,连刚才他还因为痛苦而颤抖的身子……竟然都安静了。
戚默心里一阵惊慌,忙坐了起来,伸出手去,希望能触摸到他……可是不论她怎么努力,隔着铁栏,竟是连他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他为了控制自己,为了尊重她……竟是跑到了那么远的地方!
“齐容……齐容……”戚默惊叫出声,眼泪不由自主的滚了出来,可是这牢里安静得很,除了戚默惊叫哭泣的声音,再没有一丝的声音……安静得让人恐惧。
“泪……”一声温和的呼唤,是这黑暗中亮起的一丝希望,是注入戚默内心绝望的一丝甘泉。
“白……白莲!白莲!”戚默猛然往四处看去,像是寻找最后一丝希望。
当那白衣出现在她眼前时,她几乎想也没想一把扑了上去,可是她站不起身来,只能抱住了白莲的腿,像是抱住了溺水时唯一的一根浮木。
“白莲……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戚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