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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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桦逸阴沉着脸,转身盯着西门傲雪,冷冷道:“西门公子,请你立即离开,这里不欢迎你。”
“王爷,你不觉得现在婉奴最想见的人是我吗?既然我能让她情绪波动,自然只有我才能平复她的心情。”西门傲雪平静地看着宇文桦逸,一步也不退缩。
“来人,将西门公子‘请’出南宫府。”桦逸王沉声喝斥,声威言重。
何大爷与何四爷寒着脸逼上前,要强硬地将他架出去。
西门傲雪‘噗’地吐出一口鲜血,喷到地上,嘴角挂着血丝,他一手按着胸口,一手伸手示意,倔强地说道:“不用,我自己能走。”
他深深地瞅了楼上窗户一眼,转身离去。
宇文桦逸走上楼来,轻轻敲响房门,语气温和下来,“婉奴,婉奴,开门,是我……”
里面没有人回音。
他再次敲门,“婉奴,我是桦逸,你开门,我不会听他胡说八道,婉奴……”
里面还是没有人回音。
他诚恳地道起歉来,“婉奴,以前是我不好,那都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你开门,我当面向你认错好吗?婉奴?”
“婉奴,你不回答,我心里很难受,我也没吃晚饭,我们一起吃好吗?婉奴?”
“你再不开门,我冲进来了?婉奴?婉奴?”
“嘣”地一声,他一掌将门震得粉碎,荷香吓得倒退了几步,这还叫认错?分明怒气冲天。
荷香回过神后,冲进屋去,一目了然的屋子,她还是往床下看了看,再将柜子拉开找了找。
“王爷,小姐不在楼上?小姐不见了?她分明上了楼,反闩了门,王爷……”荷香可怜兮兮地看着王爷,害怕王爷怪罪她把人看丢了。
“来人,看柱子、刚子、贺妈妈在不在?”宇文桦逸声音刚落,何三爷窜了进来。
还没等何三爷回话,荷香就嚷道:“不在,贺妈妈不在,不知道他上哪去了?晚饭还是奶娘弄的。”
宇文桦逸迅速下楼,出了南宫府。
恒乙站在旁边一直没说话,他见荷香着急,就安慰道:“柱子他们跟着小姐,没事的,可能到乡下散心去了,我们也收拾东西到乙院去。”
“好,小姐没地方可去,一定到了乡下,那个西门傲雪也真是,看不得小姐和王爷幸福,非要到王爷面前去搅一下。”她边走向衣柜收拾东西边嘀咕着。
!人处的角度不一样,看问题自然不一样!
南宫婉奴一行人骑着彪悍的骏马,向城外驻军摸去。此次苏泽渊领兵西征,出发时带了部分随军粮草,按计划,十日后,由丞相西门庭负责将第二批粮草从军营拨出,派人向西线战场增援。
南宫婉奴心系此事,无论苏泽渊将军此去边境会不会真心与西凤国交战,庞大的部队长途跋涉,人畜都是要吃东西填饱肚子,如果粮草跟不上照样是个难题。
南宫婉奴在乡下农庄买了一车蔬菜,与贺妈妈向军营后勤营驶去。
“站住,你是哪个庄的?现在是什么时辰?你还来送菜?我们马上用晚餐了,明天早上再送来吧。”婉奴一看他四十多岁年纪,定是他们口中的冯采买。
南宫婉奴微笑着凑上前,献媚地巴结道:“冯爷,小的是王庄老王头的侄子,我大伯他身体有恙,特地命小的今天赶早将蔬菜送来,你看,全是刚采摘的,新鲜着呢,今天晚上送与明天一早送都是一样。”
“不要不要,你不懂规矩老王头还不懂规矩?每天送菜送肉是有时间规定的,哪能由着你们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冯采买一脸的不高兴,但见眼前的年青人生得俊俏讨喜,站着和他多说了几句。
“我大伯说了,他身体不好,明天没人送来,所以,今天的蔬菜价格就打对折。”菜都送上门儿来了,他还甩脸,不就是想掉价么?
“这样啊,那好吧,看在老王头身体欠佳的份儿上,我就破利收下。”冯采买手一挥,贺妈妈将马车拉进后院儿。
“冯爷,西线战场不需要粮草么?没见有专人下乡征收?”南宫婉奴与他清算菜钱,随口问着。
“仓库里有一些库存,十日前送出一批,十日后再送一批,等两天再征集不迟。”冯采买与南宫婉奴似乎很投缘,军事机密的事也脱口说出来。
“那好,谢谢冯爷了,我回家将今年的稻草从新翻洒过,保证让冯爷满意。”婉奴接过收银条子掖在怀中。
“嗯,小兄弟你是个有心人,比老王头豁达,以后合作愉快。”他起身走出营房,夕阳西斜,离传晚餐时间不远,他似有送客要离开的意思。
“好,冯爷,你忙,我们回了。”
南宫婉奴跳上车头坐到贺妈妈身边出了军营。
几匹快骑向西奔去……
他们不相信西门庭与夏侯振极力让苏泽渊西征,会不动手脚反而顶力相助如期送粮草?
正如他们所料,送粮草的后勤部队,只是刚出了森林就在一个偏僻的草地上营扎,行了十日,也不过出军营十多里地路程的地方,与足不出户没有分别。
算时间,前线的催粮士卒也许也快回京了。婉奴摸清情况后,策马奔腾迅速回到京都。
到达西城门,天已膝黑,正好碰上宇文桦逸的人马。
桦逸王跳下马车,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王爷,请你让开,你我之事以后再谈,我现在不想与你纠缠。”宇文桦逸拉住她的马绳,马鼻喷着热气,脚蹄不耐烦来回践踏。
宇文桦逸没有随即放开烈马,静静地看着她着急的小脸儿,慢慢说道:“婉奴,不要着急,苏将军的军用粮草,如果等你现在向皇上禀报再运往前线,人畜早就饿死了。”
“你的意思是我不用管了?再晚总比不送强吧?”她知道现在送粮草有些晚,苏将军当时出发时,也想到他们不会好心让粮草送达前线,必定有诸多阻拦。现在,她只是要拿西门庭的把柄参他一本。
“你放心,本王早在半月前就命人在西部收集粮草送往前线军营,前线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跟我回去吧。”宇文桦逸说罢,翻身上了她的马,拥着她拉过缰绳向城里奔去。
“不行,他们伺机想残害忠良,国法不容,我定要去找皇帝老儿讨个说法。”一纵马队从京平街上穿过,践起震耳的回声。
“好,这事就交给本王向皇上参奏,你就不用插手了。”马队直接向宫门奔去,秋天的风,萧瑟微凉,卷起玉白锦袍,与马的鬃毛应和,在晚风中飘逸。
宇文桦逸的人马连夜连晚进入十里开外送粮草的大本莹,将小头目抓回,一并送到皇上的面前。
次日早朝,与西门庭当面对峙,西门庭恼怒,骂手下擅自主张,向皇上请示决定自己亲自送粮草上前线,以此恕罪。
皇上老羞成怒,当场拍板答应,还说收不回失地就不要回来面圣。
西门庭垂着头,斜着与夏侯振对了一眼,那志在必得的眸光,让他们因祸得福,让苏泽渊弹尽粮绝,前后夹击。又是一次斩杀苏泽渊的机会。
而南宫婉奴在宫外得到这个消息,同样与贺妈妈相视一眼,他们似乎也有了斩杀西门庭为父报仇的机会。
而西部边塞,苏泽渊大军驻扎在离败下阵来的统帅汤迅的十里处。
进驻几日,并未急于出兵,苏泽渊亲自进入汤迅营地与他交涉,让他将功补过,与苏泽渊配合。汤迅见苏将军为人正直,有大将风度,不与他争功抢赏,主动屈身进他营帐与他出谋划策,佩服得五体投地。
汤迅按苏泽渊的‘计划’,各派两千军士到卫城和青城城下,擂鼓呐喊宣布政策,西凤军士如能在三日之类主动撒出城去,大炎帝国将既往不咎,与西凤永修边塞之好,互不侵犯,恢复边塞贸易往来。
塔西郡主站在城楼上,用伸缩铜镜远望着,听了大炎的喊话,扔了铜镜,命令大家好好睡觉。
然而,三日之后,西凤国并未如期撤兵,苏泽渊部队又派出两万人马进行第二次喊话。
汤迅分派一万人,到卫城和青城继续擂鼓呐喊,威声震天,滚滚黄沙遮去半边天日,城墙上的望远镜也看不到天际,听说大炎派出的十万人马虚虚实实,让城内的守城士兵胆怯,军心动摇。
汤迅的部队继续擂鼓喊话,为了老百姓不受战争疾苦,他们这五万军士围而不攻,可以再给城里的西凤军士三天撒退时间,如果三日之后,他们仍固守顽抗,大炎将不再仁慈,用十万大军强行攻城,誓死捍卫领土完整,收回失地。
塔西郡主扔掉手里的望远镜,她已经确定师傅苏泽渊已成功领兵来到了边境,只要他收复失地,得到皇上的信任,将从获兵权,西凤过境的和平将是永久的。看来,当初南宫婉奴的这个计谋还是可行的。
西凤国的军士在夜间悄悄撒离,待三日期限到时,苏泽渊让手下与汤迅各带两万人马向卫城和青城出击,兵临城下,呐喊助威,威声震天,士气高涨。
城,不攻自破,城里的军士打开城门,叙说着西凤军队望风而逃狼狈逃窜的美事,城里的百姓纷纷给进城的将士跪地磕头,送上他们的家酿美酒,受到惊吓的百姓更希望永久的和平。
苏泽渊在营中收到前线告捷,这是他预料的结果,他以虚虚实实的战争策略,将重要的进可攻退可守的重要关口,让自己把守,前可挡西凤军正面进攻,后可断西门庭派后来断他后路。
现在前线告捷,西凤军队撒离,这个关口也就失去了战略要地的特点,象征性地带了一队人马,赶赴前线,去慰问前方边塞将士。
在路途,他们碰到了一纵队伍的攻击,狭窄的山谷滚下纷纷坠石,让苏泽渊大惊,这是他没有预料到的。这个位置在卫城与青城的后方,是西凤的部队可能性比较小。
是西门庭和夏侯振派来的人可能性较大,苏泽渊原来的预料是,他们会断他粮草,在他军心大乱之时,派出杀手进入军营,因为他有五万大军,正面与他较量机会不大,现在看来粮草到达及时,而且也未动手脚。
对方在此险地恭候他,看来,他们早预料到他的行踪,苏泽渊似乎轻视对方了。自己运筹帷幄,精心导演,如果命丧山谷,真是有辱自己将军威名。
纷纷坠落的山石,让马儿嘶呜哀嚎,百来人的队伍,瞬间死伤惨重。
他们居高临下远程弓箭手的乱箭射击,人已去得七七八八,剩下能喘气也不过一二十人。
坠石乱箭过后,从山涧飞出数名死士,为守的苏泽渊自然认得,那就是夏侯振之子夏侯绝。
夏侯绝落入山谷,志在必得,仰天长笑道:“苏将军,妙啊,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卫城与青城收复,晚辈佩服,只是,苏将军没有想到的是,你不费一兵一卒收复失地,却同样要殉职在沙场上,哈哈哈……一兵一卒不费,却要大将军殉职,讽刺吧,这是苏将军没有料到的结果吧?”
苏泽渊瞅着层层围上来的黑衣死士,个个眸光犀利,面色森冷,那暴戾的气氛誓要将他置于死地而后快。
包围圈逐渐缩小,苏泽渊睨见死士剑上泛着绿光,上面喂着剧毒,只要伤到他,他就没有成活的希望,这是要将他快速至死的节奏。
他们以多欺少,在这两面峭壁的山谷之中,想要完好脱身似乎没有可能,唯有抱同归于尽的誓死雄心,才是苏泽渊将军此时的心境。
“将士们,我们没有殉职在沙场之上,却要做鬼于内贼夏侯绝之手,有种的与他们拼了,同归于尽。”苏泽渊声音威震,响彻山谷,那一条疤痕在右脸上蜿蜒爬动,扯出一股子狠劲,嗜血的狼光戳向夏侯绝。
“同归于尽,同归于尽……”山谷回声不绝,荡漾开去……
随后夹杂着刀剑碰撞的‘铮锵’声,整个山谷黑衣进攻有序,中心的将士抵挡无力,圆圈渐渐缩小。
正在苏泽渊与夏侯绝敌我对决,决于死战之时,战事发生逆转,黑衣死士背部纷纷中箭,无声的箭羽从山谷上如雨般泄下。
夏侯绝见死伤惨重,于是变功为守,没受伤的死士背靠背向谷口撒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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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现身数名战士,为守是一名女子,身着红衣异常醒目,切断了夏侯绝的退路。
“塔西郡主?原来是你,你们果真有勾结。原来让人敬佩的苏大将军也不过是乱臣贼子一个,真让晚辈高看了你。”夏侯绝绝望冷笑,他们的公然现身,这场战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双赢。
“是不是乱臣贼子不是你说了算,你自动送上刀口,你父亲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将你送入我刀下,我真怀疑你是不是他亲生儿子?”
苏泽渊正感慨徒弟塔西郡主的相救,也让夏侯绝想起了他曾经在城外森林想致他于死地的情境,要不是宇文宗泽及时出现,苏泽渊那一剑不是刺中他的腿而是刺进他的胸膛。
这短短不过几月,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