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当道渣女逆袭-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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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让所有人都很意外,他一直都想退掉这门亲事,他现在居然改口了?
“好好好,在这里退婚好,曾经是平乐公主姑奶奶提议订下的亲事,现在当着她的面退婚,也算给她老人家打了个招呼。”后面传来一个洪亮的朗笑声。
人们纷纷回头,随即扶手施礼,“宗泽王爷金安。”
南宫婉奴并没有施礼,幽幽地瞅着他,原来是风流潇洒的宇文宗泽。前几天已经见过他的卓越风姿。
“南宫婉奴?婉奴?见一次漂亮一次,穿回女儿装真是气质清华,雅致脱俗。”宇文宗泽一手负在身后,横着在他们前面来回走动,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婉奴和宇文桦逸两人。
见婉奴眸光倨傲,清新高雅,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几天前只感觉她行事有趣,说话娇憨可爱,哪想今天这套女儿装,身材前凸后翘玲珑剔透。
曾经他们几位要好的公子哥专程从光武堂跑到重生堂门前,就是为了一睹他皇弟那不堪入目的未婚妻,他还记得当时他们几位都说自己挥刀自宫也不会娶这样邋遢的女人入府。
现在想想,挥刀自宫岂不可惜。
“婉奴?比在河翼时更漂亮了,还有……”宗泽王斜睨着她和桦逸王,笑得甚是惬意而邪恶,婉奴不用猜也知道,他是在笑繁华街道上的车震门。
她潋滟水眸含笑不语。
宗泽王俯在桦逸王耳边眸光斜睨着婉奴轻声说道:“二弟,玩过火了,都那样了,还退婚?你让她情何以堪?”
婉奴瞪了他一眼,轻描淡写道:“别乱说,我们那是比划拳脚,打了一架,请别乱想。”
他把头侧向婉奴耳旁笑靥璀璨道,“乱想?你冤枉宗泽了,我只是在想你们俩在窄小的马车里能比划拳脚一个时辰,不分胜负,想必你们都是高手对决,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让马车摇晃一个时辰还没有散架,仍安然无恙,佩服。”
他低低地回着,看上去极亲热,只是那唇角欠抽的笑意,她很想一掌掴去,想到在大庭广众之下打王爷,又要挨骂,只得忍住了,对付流氓的办法只能比他更流氓。
她盈盈水眸,粉唇含笑,温柔邪肆地叫道,“大伯哥,别这样说,你二弟会害羞的。”
大伯哥?他差点没反映过来,他默了一瞬,便望着桦逸王哈哈大笑开来,看着他二弟那似笑非笑的窘迫样,拍了拍他的肩,轻声笑道:“弟妹很有趣,还退什么婚,收了吧。”
“皇兄……”桦逸王正要说什么。
婉奴见宗泽王瞟见桦逸王脖子上的吻痕后,眸光转向婉奴,哈哈哈又笑开了,意犹未尽,打断了他的话。
“皇兄别在取笑桦逸,我们只是拌嘴而已。桦逸以为皇兄这些天公事繁忙定会差人前来,没想到皇兄真是有心之人,年年都亲自前来祭拜。”
桦逸王对这个哥哥的感情说不上浅也说不上深,见面少,但每次都很亲热,没什么大的隔阂。
“听你的话我惭愧了,你皇兄我一会儿还得给平乐姑奶奶道歉,去年没来,今天不但要自己拜祭姑奶奶,主要是奉了圣旨,帮父皇,母后,皇奶奶带了祭文和祭品,一会儿一并献上。”宇文宗泽面色严肃了几分,目光时不时看着婉奴,好似不相信她就是从前那个邋遢的婉奴,上次在河翼碰见并未细琢这事。
南宫浦听罢上前谢过,“老臣先谢主隆恩,微臣的母亲平乐公主泉下有知,定会欣慰不已。两位王爷里面请,时辰也差不多了。”南宫浦对两位王爷做出请的姿势。
“南宫伯请。”
“南宫伯请。”
“王爷请。”三位男人率先向里走去,后面的依着辈分有秩序地跟着跟进,不起眼的旁别分支也默默无闻跟随其后,秩序井然。
南宫槿榕放慢几步,走在婉奴身侧,冷冽无温的脸柔和了几分,静静地走在旁边。堂弟南宫羽也上前一步跟在旁边,余光瞧见槿榕大少爷严肃的脸庞,没敢支声,只默默地跟在旁边。
宇文宗泽代表他父皇念诵祭文,寄托亲人的哀思,端上祭品……
仪式后,南宫婉奴呈上祭品,拜祭先人,与平乐公主比较亲近之人一一拜祭之后,婉奴退出陵堂,让大批的远亲以既家仆们拜祭。
她爬到崖边古树枝上,欣赏四周秀丽风光,突然眼光被正东园林迷住,四周风景秀美,山林葱郁,古树林立,正中围着六角亭楼,楼前大象威猛,扬蹄崛鼻,整个建筑肃穆宏伟。
她从高处寻得方向,依仗树上藤蔓,向东面陵园荡去……
婉奴向守陵人说明身份和来意,给了赏银,守陵人将她放了进去,进去才知道是当今永项皇帝的陵寝,一座空陵。陵寝布局紧凑严谨,建筑宏伟,工艺精湛。
地上宫殿金碧辉煌,雕梁画栋,巧夺天工,不知比奶奶平乐公主陵墓奢豪多少陪。
她来到地宫入口,知道这里是皇上百年后的寝宫。
“婉奴,在此做什么?”一个好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在这空灵陵墓中映出颤颤回音。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迅速回头见到宇文宗泽倚在树杆上,看样子已经来了有些时间了,她俏脸一肃嗔道:“大白天,你能不能不吓人,装神弄鬼的,这可是埋死人的地方。”
“这只是一座空陵而已,你别自己吓自己,你如此投入研究这么仔细做什么?”宗泽王卧蚕眉轻挑有些好奇。
“看入口走向,以后好来盗墓。”她轻描淡写地说着,用手抚摸着石墙上雕刻的各种精美图案,边欣赏边感慨技艺的精湛。
“你很缺钱用?”宗泽王凤眸微眯,兴味地瞅着她。
“费话,你以为个个都像你一样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说皇上把陵墓修得如此豪华,百年以后还要有意陪葬大量值钱物品,那不是故意引诱人来盗墓,自己给自己找不安宁么?”她白皙的小手抚摸着飞禽走兽的壁画又啧啧赞叹一番。
“自古以来,帝王的陵寝都是相当重要的,它代表的不是帝王本身的意义,是顺天意,安民心,先皇陵寝的好坏对后世是否顺利延续起着承前续后的预示作用。”宇文宗泽仍然倚着树杆好脾气地讲解着。
“哦!”她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继续欣赏这清晰的壁画,几千年后就看不这么明白了,她要提前欣赏。
“正因为帝王对陵寝的重视,十六、七年前,有位叫苏泽源的官员,他负责你现在这个地方,地宫,由于地宫渗水,许多官员被牵连查办,后又查出苏泽源偷工减料,贪污官银被满门抄斩,那时你大概还没有出世吧。”
“什么?满门抄斩?太残忍了,为修个破墓。”婉奴诧异回头,如此精美的建筑想不到也是用血尸堆砌而成,不看也罢。“我走了,不看了,扫兴。还真以为是座空陵,想不到已经尸骨成山了。”
苏泽源?又是他,原来他灭门是从这陵墓引发的。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苏’字玉佩。
☆、045经 经不住惑
宇文宗泽摇摇头,一个大字不识几个的人?欣赏壁画与宫辞会如此认真?
他紧走几步追上去,叫住她,“婉奴,不用再费力攀树荡藤回平乐陵了吧,宗泽的马车就在陵外,就顺搭我的便车送你回府。”宗泽王声音清爽,热情大方,让人无法拒绝。
她蓦地回头,见他浓眉大眼,鼻挺口方,笑意甜蜜,似乎是坦荡之人。
再说,自己反正是搭乘别人的车,搭哥哥的与搭弟弟的也没什么分别,于是就爽朗答应了。
马车之上,宗泽王星目含笑,眸子一转不转地瞅着婉奴。婉奴感觉到他灼灼的眸光,撩着眸子瞪着他,瞧他艳笑自然,脸不红心不跳的模样,想必也并非善类。
“瞪着我干吗?没见过美女?”宗泽王听后爽朗一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话,确实意外。
“美女本王见多了,只是婉奴是最特别的一个。”他哈哈爽笑,猝不及防凑上前来,一股淡香喷洒在她脸上。他动作突然,一股男性的威迫力欺近,她从未想过他会来这阵势,脸唰地红润,莫名地看着他。
“哈哈哈,还会害羞,难得,和桦逸在一起不会害羞了吧?”宗泽王哈哈朗笑,眸里笑意迷人。
“你乱说什么?我为什么要害羞?我和他没有关系。”婉奴嗔怒,顺手将手边的软垫砸到他身上。
“没有关系?难道他脖子是被狗咬的?”见她噘嘴不语,他付之一笑,又道:“是不是他把持不住,才会被婉奴咬?”
“你胡说什么?死开。”和他很熟吗?居然开这种玩笑。她从他手中抓回抱枕抱在怀里,脸调到一边,不想理他。
宗泽王收起笑脸,一本正经地问她,“婉奴先前在姑奶奶灵前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他又探头看着她,像似看不够一般,只是这次不是嬉皮笑脸,面色认真了几分。
“哪一句?我说了很多话。”她垂下头,玩着自己的手指头,有些困好想睡觉,早知道还是不该乘他的车,不方便,还是桦逸王的车自在。额,怎么会突然想起他来?
“好,我一句一句问,开头热衷的全都是吃的,你没吃过饱饭吗?听那意思好像在南宫府过得不是很好。”他刚一出口她就‘唰’地抬头瞪着他,当时自己并没有见到他们在里面,只是有意无意说给西门碧的亲戚听,扫扫她的威风,损毁一下她慈祥的面孔,怎么钻进他耳朵里了?窘迫。
“后来婉奴说,今天的供品全是你亲手为奶奶准备的,后来我进去向在天之灵的姑奶奶请示后,拿了些供品尝了一下,真是美味,御厨的味道没你做得地道别致。小时候姑奶奶在世时,我到南宫府吃过贺妈妈做的菜,不是这个味,婉奴还真有心,真是你亲手做的吗?”
“谢宗泽王谬赞,你只是吃厌了美食,偶尔尝到另类滋味,新鲜好奇罢了。”婉奴不置可否,云淡风轻地应付着,会做菜的女人比比皆是。
“另类滋味?好,本王看来是很久没到南宫府拜访了。”他大嘴一咧,兴味重返眉梢。
“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到平乐庄?”婉奴挑起车帘,向外瞧了一眼。
“是,别看两座陵寝离得很近,山路绕过,多了很多路程。”宇文宗泽瞧着她揎帘的纤纤玉指,轻轻地解释着。为什么曾经那样一个无形无状的野丫头,会出落成一抬手一抬足都富含神韵,让人一望成痴的尤物?他,眸色渐渐旋动。
龙泉山上,宇文桦逸怒声喝道:“何四可在附近?”
“王爷,何四在。”何四爷‘唆’地一声从几棵树外窜了过来。
“你可看到婉奴上哪儿去了?”桦逸王俊眸深沉,面布寒霜。
“回王爷,何四见她进了永项陵,出来后进了一辆马车,应该是宗泽王的马车。”何四爷恭敬回报着。
宇文桦逸刚才与南宫槿榕细谈了一下,准备出资修整陵墓外的道路,出来不但没有见到婉奴,他的皇兄宗泽王也不告而别,他心烦意乱,婉奴与宗泽王同去,她哪能经得住他的甜言蜜语。
“迅回平乐庄。”桦逸王低吼一声,人已经跃进了第一辆马车之中。
何大、何二、何三、何四同时跃上车头,缰绳一勒,何大爷闷喝一声,四人如青松般瞬息站立车头,四根加长马鞭整齐掠过头顶,甩过车巅,人如圆心,鞭儿嗖嗖飞舞,掌控着盘山下坡道路的平衡,蛇形蜿蜒的山道儿,疾驰如飞。将南宫诗琦的马车远远甩在车后。
整齐如飞的四辆赤红马车,如在半空中掠过,脚不落地,尘土不惊,别说道边行人会顿足观望,林中野物也翘首良久,天空的鸟儿忘记振翅,偶有跌落路面。
为了保持马车的高速,何氏四兄弟站立甩鞭,一刻无有松弛,那嗉嗉招展的白衫,如四条飞舟的白帆,乘风破浪,勇往直前。
宇文宗泽的马车驶到平乐庄,在道旁渐渐停息。
南宫婉奴见到贺妈妈、奶娘、荷香在院前焦急翘首,此时她根本没注意宗泽王说了什么,自顾自跳下马车,匆匆奔过去。
“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还不回去?”她瞥了一眼前面从平乐庄出来已经远去的马车。
“小姐,不好了,恒乙不见了。”荷香跑上前扶着婉奴,焦急不已,见宗泽王敛眉上前,她只说了一半,慌忙给他见礼。贺妈妈微微宁眉,面色比荷香沉稳许多。奶娘焦虑不安地望着婉奴,欲言又止。
“恒乙又不是小孩子,怎会不见?你们太大惊小怪了。”还以为什么事呢,真是些没出过门的小家子气妇人。
“不是,小姐,房间很凌乱……”荷香搓着手,怯怯地看了宗泽王一眼。
婉奴甩开她的手,迅速向小院跑去,她推开房间,桌边一条凳子撂倒在地上,早上才洗的亵衣扔在地上,那场面明显经过拉扯。
婉奴凤眸微眯,喘着重气,她知道,恒乙会等她回来不会上别人的车,即使上了别人的车也会将衣服收拾好带回去。
“发生什么事了?”宗泽王跟了过来沉声问道,他拉过婉奴的胳膊,面色严肃,眸色陡然幽深,“婉奴,请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