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翩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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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一个懵懂无知的剑灵是不应该有着丰富的荒岛生活经验的;不是么?’抿了一下唇,翩跹再次抬头时已经换成了茫然的表情。
“别的,我也不知道了……”
西门吹雪并没有注意到翩跹生硬的转折,他的太阳穴还在隐隐作痛,最后定格在他眼中的是扑面而来的水墙和惊骇的连滚龙刀都握不住的,他只来得及紧紧把剑包在怀中就失去了知觉,可是,之前是发生了什么呢?
‘这次出海是为了除去残杀无辜,无恶不作的“独臂神龙”海奇阔,此人号称威震七海,出行动辄奢华如帝王,还让人给自己缝制了数件滚龙袍,穷奢极欲,罪不可赦。’
‘不过此人和阎铁珊一样因为习惯了长久被人保护,长久不出手,失去了当年打拼时的锐气,在荡开海奇阔面前的八柄长剑时,我就知道,诛杀海奇阔就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然而在我即将得手功成身退的时候,船只忽然开始了剧烈的晃动,海水突然凹陷下去,我站在桅杆上目睹着船边的水手像下饺子一样跌落下去,独臂神龙腕上的铁钩深深扎入甲板稳住了他的平衡,我勉力试图挥出绝杀的一剑,然而迅速增长高度的海浪并没有给我这个机会。’
‘海奇阔既然要和船只融为一体,相比已然不幸,而我,还好我护住了翩跹。’
西门吹雪心念急转,已然理清了事情的脉络,放下了轻轻揉动太阳穴的手,正色对一脸自责的翩跹说。
“元人刘埙尝作《隐居通议》,其卷二九《地理》有“恶溪沸海”条,其中写道:'郭学录又言:尝见海啸,其海水拔起如山高。',我们遇到的应该就是传言中的海吼,‘晋元兴三年,商旅方舟万计,漂败流断’,适逢其会,能全身而退已属万幸。
“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道无水有,故几于道,此番变故,是祸,亦是机缘,当细细体会,融会贯通,莫要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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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经历了自然之道的体悟固然重要,然而,对于一个活生生的人来说,及时寻找食物来解决人生头等大事似乎更急迫一些,身上的火石在海水中无可救药的潮湿报废了,等待有飞鸟经过在横无际涯的大海中显然并不现实,干粮不是没有,只是数量并不多,长久打算,还是挖掘岛上土生土长的储备粮比较明智。
多亏来自白云城的馈赠,让两人不至于连发出求救信号的机会都没有,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下面,是荒岛求生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去上海准备面签,更新一章多攒点人品~路过的亲们记得祝我后天面签顺利,签证成功!!
☆、荒岛相伴
西门吹雪从密封的罐中取出火绒放在收拢的海马齿、飘拂草等草本植物茎干上,火镰敲击火石迸发出的火星落到干燥的火绒上,用内力控制的掌风可以轻松自如的调整好火苗的大小。
刺果苏木的枝条穿过鱼身在火堆上慢慢翻转着,叶子则被碾碎,汁液被挤在切开的鱼身上。
这种汁液对肠胃疾病有着良好的预防和治疗效果,同时也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
锋利的小刀在刮除鱼鳞,剔除内脏后再次发挥了功效,拿惯了长剑的手持起寸许小刀依旧不失稳健与凌厉,鱼身被迅速划开一个个均匀而细微的口子,撒上调味品,雪白的肉质在慢火烘焙下慢慢变得焦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可惜没有海鸟闻香而来,否则就可以跟着摸过去了,无论是鸟肉还是鸟蛋都是绝佳的美食啊~yummy~’
这是原本打算充分发挥自己曾经的野外求生技能,不留痕迹提醒主人如何寻找食物的翩跹,在看着西门吹雪顺利地用掌风击昏N条鱼,继而大展厨艺后,除了深深的挫败感外唯一的想法。
当然,她很快就意识到了再美味的食物她也不能吃这个惨痛的事实,尤其是看着西门吹雪不失优雅地咀嚼的时候,只有西门吹雪连吐鱼刺都行云流水的用餐动作,才能给她一丝秀色可餐的安慰。
厚实的秋茄叶子被埋进沙土中,这种树的叶子椭圆状长,长约三至十六厘米,阔三至六厘米,在夜晚和凌晨可以用来承接露水。在海上,没有比淡水更珍贵的资源了。
最后是住宿问题,感谢万能的内力赋予了西门吹雪寒暑不侵的能力和无双的轻功,在这里没有比高达3…7米的秋茄树厚实的树叶间更适合安眠的场所了。
总是需要随身带上各种紧急自救野外求生物品以保证自身安全的翩跹目睹着平时养尊处优、事事都有人服侍的西门吹雪没有任何障碍解决了食物、饮水、居住等重点问题,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该死的武林高手!”
****************************我是西门剑神也要睡觉的分隔**************************
晨光微曦,温柔地洒在沙滩上,也散落在稀疏的秋茄树枝叶的间隙里,天边的玉蟾还没有彻底消失,只是扯了几束云朵当做面纱羞涩地遮住了自己姣好的面容,雪白的云朵被染上淡淡的金边,没有绚丽的朝霞,说明今天会是一个好天气。
翩跹用目不转睛的凝视代替早晨的第一缕日光唤醒了西门吹雪,秋茄叶中沉积下来的露水被用来洗漱,没有柔软的布巾,用内力烘干也不是不可以;。
跟着在空中蹦蹦跳跳的翩跹,西门吹雪开始了对这座荒岛的仔细探索。
晨露一颗颗滚落在深绿色的苔藓上,在散落的晨曦中折射出七彩的光芒,从海边的沙地走到湿润的泥土上,足底微微的炙热感逐渐被清凉取代,人的心情也会不由得好起来。稀稀疏疏的灌木丛中,淡粉色的小花迎风摇曳,随着柔软的布鞋踩过地上的枝叶,悄悄地,附上了垂落的衣角。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岛,一路走来,除了偶尔打湿衣襟的露水和突出地面的小丘,完全没有要注意的地方,也没有难得一见的珍稀药材可以采摘。在这种纯属例行熟悉周围环境的探索旅程中,西门吹雪从一开始的警惕到现在的漫不经心,深一脚,浅一脚一边跟着当先开道的翩跹走,一边开始想事情。
虽然金齑玉脍早在在北魏贾思勰所着《齐民要术》书中已有记载,不过根据他医者的经验,即使有刺果苏木的汁液勉强可以作为药物替代品,但是长期食用鱼生依旧并非长久之计,得想办法再找点食物才好。
脚下的土质很松软,微微用力便会陷下去,植物的根系也随之不再那么稳定,这些在雨季迅速生长出来的植物并没有内陆的同伴扎根那么深,上面的枝条茎干也跟着轻微颤动了一下,一朵朵漂亮的花儿脆弱得颤抖着,仿佛随时会掉落下来。
足尖继续点下去,西门吹雪剑眉一挑,和之前松软的土质不同,底下似乎有些硬的东西,
望了一眼还在前面不远处的翩跹,他退了两步,顺手折了一根树枝往之前伫立的地方下拨开灌木丛,想想看看底下到底是些什么。
“窸窸窣窣……”,深绿色的植物被轻易拨开,露出了空旷的地面,泥土很干净的样子,不像有人工的痕迹,丢下手中的树枝,西门吹雪正准备继续跟上已经离开一段路程的翩跹,脚下忽然一空,电光火石之间,他心念疾转。
‘此处必然是个机关,被无意触发了,这岛上必然曾经有人居住过。’
‘既然有人居住过,说不得应该拜访一下此地主人,翩跹剑灵之体,之前也曾独自探索过此地,想必无需挂碍。’
‘既是如此,不妨下去一探。南海剑派不少,蹊跷之地,常有'意外'之喜啊。’
在机关重新闭拢之前,西门吹雪放松了身体,任凭自己随着机关开合坠落了下去。
石板无声无息地闭合了起来,散开的枝叶重新交缠在一起,只有淡粉色的小花兀自摇曳着。
走在前面的翩跹很愉快。
和前几天不同,西门吹雪已经醒来,她不需要再试图找人救治昏迷的西门吹雪了;和之前或者一个人或者和同伴出任务不同,她不再需要随时警惕危险,也不用担心任务失败的后果,更不用绞尽脑汁算计自己的同伴或者敌人;和所有荒岛上的经历不同,由于剑灵独特的性质,她不再需要为了衣食住行担忧或者使出花样百出的手段。
当然,更重要的是,知道西门吹雪就在她的身后,翩跹很安心,也很轻松。
不过,她很快就要轻松不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签证被拒了QAQ还要重新再注册再申请在弄一次,签证官说材料没问题,表现也没问题,但是他本人当天就是不能给我过关什么的,还要我换一天换个人就能过关了什么的真是郁闷死了,哪怕直接告诉我有什么问题也好啊,这种你很好但是我们就是不给你过的赶脚让人欲哭无泪啊……重新弄一次什么的抑郁死了
☆、地下石厅(补全)
当翩跹发现西门吹雪失踪的时候,她刚发现了一朵很漂亮的小花,正准备回头和西门吹雪分享时,却发现紧紧缀在身后的人,不知不觉间已然无影无踪。
西门吹雪的武功虽然不算天下无双,但是要是说有人可以无声无息抓走他,恐怕江湖上没有人能相信,何况,翩跹之前并非没有查探过岛上的情况。
深深吸了一口气,翩跹眼中的天真烂漫,已经换成了机警戒备。
借着剑灵独有的优势,她沿着来时的路一路潜行到昨日住处。没有任何奇怪的痕迹,更不像是有其他人来过,秋茄叶安然埋在土中,时不时有凝结的露水沿着叶壁滑落下来,在小小的水面中荡起涟漪。
没有,没有,没有!
早上走过的路上,没有人;最后一次回头看过的地方,没有人;找遍了四周所有的地方,还是没有人。荒岛上安静得可怕,偶尔有风吹过,灌木的枝条簌簌作响,在地上投下稀疏的影子,就好像有人走过一样,然而,每次,循着声音找过去,都只能看见植物,一点人的痕迹都没有。
翩跹不由得在心底吐槽,西门吹雪的轻功为何那么好,连让人循着脚印找寻也没有办法了!
翩跹气馁地跌坐在树梢上打算先休息一会儿,手往下撑去,虚影穿过树枝没有遇到任何障碍,撑了个空。翩跹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才找回自己的平衡,却没有再动作。少女的虚影飘在空中,楞了半响,忽然眼珠一转,右手敲了一下自己的头,恍然大悟道。
“对啊!我完全没有必要自己这么找呀,只要回到剑中,再凝聚人形,不就是肯定在主人身边了嘛。”
心动不如行动,翩跹立刻凝神回到剑体,然而她刚准备再次凝聚虚影现身时,就像是被人当头砸了一棍,还没能看清周围,意识就迅速沉入了黑甜乡中。
头顶的石板无声无息的闭拢起来,隐约听见有水声‘哒哒’的传来,借着最后一缕光,隐约可以看见附近的石壁上有些许的突起,仿佛是人为设置好的阶梯。西门吹雪足尖连点,减缓了下落的势头,足底踩到了结实的地面,内力由手三阳送入目中,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天然的地下钟乳石大厅。
穿过高达十丈的大厅,身边石笋,石柱和钟乳石错落有致,地上冒出来的是石笋,顶上垂落下来的是钟乳石,,岩顶地面连成一体的石柱,白色的液体缓慢凝结,然后滴落下来,叮叮咚咚的滴水声不停进入耳膜,让人心生阵阵寒意。
眼前白雾升腾,如霜似雪,挥出掌风驱散雾气,竟是一口乳白色的深潭,在海上漂流数日,随后又有海吼之变,海水中的盐粒粘附在衣物中早就让人不适了,伸手探了一下水中无毒,西门吹雪果断解开外衣,步入了潭中。
然而他手边忽然一重,触感温软滑腻,彷佛活物,‘难道竟是水蛇?然而却不似水蛇细长冰冷’,右手翻腕灵活地揽起重物带出水中,掌心内力吐而不发,准备随时将其击毙,然而手中之物方才出水映入眼帘,西门吹雪就骤然一惊,陷入了平生从未有过的惊异为难局面之中。
从七岁学剑开始,西门吹雪的手一向稳定干燥,然而此时他的手心却泌出了细细的汗珠,手指虽然没有抖动,却僵硬地像是雪地里冻了三天三夜似的,半天不敢动弹,他缓慢而迟疑地低下头,恰似许久没有加润滑油的机器,时不时卡死在半途中。
他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空中颤抖着,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苍天可鉴,西门吹雪虽然是当时顶尖的剑客,可是他也从来没有抱过一个应该还在襁褓中的婴儿!
怀中的孩子很软,彷佛轻轻一用力就会陷下去,怀中的孩子很嫩,彷佛随时会滴出水来,那软软嫩嫩的一团就那么安然卧在他的臂弯中,粉团似的小脸冰雪可爱,手心的触感温软滑腻,连最轻最软的丝绸也不能及其万一。
凝视着婴儿平静的睡颜怔了一会儿,西门吹雪忽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