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香-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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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钱嬷嬷也知是无法可想的了,一骨碌的翻身重又跪倒在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还求王妃看在这许多年奴婢忠心侍主的份上,从轻发落!”言毕泪流满面,磕头如捣蒜。
到了这会儿,远黛哪还有心思与她多说什么,当下摆一摆手,淡淡道:“嬷嬷也不必做出这副委屈样儿来!嬷嬷从前如何忠心,我虽不知,旁人却是一清二楚的!我如今只劝嬷嬷一句,得罢手时且罢手,仔细到头来,落个晚节不保、凄凉度日!”
这话一出,钱嬷嬷却早惊得整个人如筛糠一般,只是颤颤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见她如此,远黛也知这事儿算是成了,当下朝杜若使了个眼色。杜若会意,早换了笑颜,走上前去,笑吟吟的扶了钱嬷嬷起来:“这会儿王妃也累了,嬷嬷且随我下去说话吧!”
眼瞅着杜若与钱嬷嬷两个退了下去,文屏这才忍不住轻轻的叹了口气。听她叹息,远黛不免移眸看了她一眼,问道:“可是觉得这老东西让人颇看不下去?”
轻轻点头,文屏低声的道:“不曾想这钱嬷嬷,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远黛一笑,却道:“文屏,你要知道,这王府可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金山,能多掌一日,也总是好的!更何况,钱嬷嬷的身后,也自有人为她撑着腰呢!”只从百里肇的态度,远黛便可看出,百里肇对钱嬷嬷也是颇觉不耐的。而远黛更知道,以百里肇的性子,钱嬷嬷便再贪墨些,他也未必就放在心上,能让他如此的,必然还有其他原因。
这般一想,便不难知道,钱嬷嬷身后的那人会是谁了。
虽然处事还远算不上果决,但文屏的聪慧与忠心却是毋庸置疑的。听得这话之后,文屏的第一反应便是:“小姐就不怕……”
抬手截断文屏的言辞,远黛沉静道:“文屏,你要知道,我与她……迟早是要决裂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萧后满心想的,是让自己的亲子百里聿最终得登大宝。而她如今所做的,却无疑是与萧后背道而驰。事实上,萧后所以不遗余力的促成这门婚事,是因她觉得百里肇的双腿已再没了复原的可能。远黛毫不怀疑,萧后若知道她竟有法子能医好百里肇,只怕第一个便不会饶了她。每每想起这事时,远黛总忍不住要暗自喟叹一番天意弄人。
无意多与文屏议论这些时事,远黛摆手道:“不说这些,你且过去同杜若一道,若有必要,不妨抬出王爷来唬她一唬!你只记得,人老了,手上钱财也足了的人,总是格外怕死的!”
文屏答应一声,这才退了下去。
文屏才刚下去不多一刻儿,翠衣却已笑吟吟的捧了新沏的茶来,一面为远黛换下几上那盏早已冷透了的茶,一面问道:“王妃今儿想用些什么?已快午时了呢!”
全无胃口的接了新沏的茶啜了一口,远黛随意问道:“王爷今儿可曾留了话没有?”
翠衣答道:“早间王爷是用了早饭才去的!临去时候吩咐了,说今儿略晚些才能过来!”
“唔”了一声后,远黛淡淡吩咐道:“既这样,便仍照着平日的样儿摆饭吧!”
翠衣答应着,才要下去的时候,却已有人急急的走了来禀道:“王爷到了!”远黛听得一怔,不免诧异的偏头看向翠衣,见翠衣亦是一脸迷惘,恍然之余也不免暗自失笑。
及至迎了百里肇入屋,远黛才自不无嘲笑的道:“王爷来的可真是及时!”她是何等玲珑之人,如何猜不出早前百里肇所以吩咐说要略晚些过来,为的正是不想瞧见钱嬷嬷那张老脸。
而今他既提前过来,想来是得了消息,知道这里的事儿已了结了。
百里肇竟也不生气,略略一扬眉后,他道:“你做事倒干脆利落!”口中说着,他却很快便岔开了话题:“我这时候过来,却是要告诉你,这会儿传旨的太监怕已到了凌府了!”
骤然听得这话,远黛却不由的怔了一下,好半日才回过神来,诧异问道:“怎会这么快的?”
嘴角略带不屑的轻轻一勾,百里肇淡淡道:“若不是清月昨儿闹的那一出,这事怕还能缓上一缓!只是这丫头有事总也藏不住,却不知道,有些事儿,原不是闹了就能有用的!”
听得这话,远黛哪还不明白百里肇的意思。昨日之事,想来是已传到了萧后耳中,萧后素知百里清月脾性刁蛮,怕她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便越性先下手为强,将这门婚事敲定了事。
忍不住的叹了口气,远黛慢慢的道:“这桩婚事,我如今看来,也真不知是谁之幸?”(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零六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第一零七章 我坐庄,你下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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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七章 我坐庄,你下注
百里肇闻言,却是不由一笑:“不管这事最终如何,对凌府总是有益无害,不是吗?”
这一点却是远黛无法否认的。事实上,事到如今,若是无有意外,凌府必将成为这次皇位之争中的最大受益者。短短一年间,凌府已攀上了两门皇亲,这在大周,可说是前所未有。而偏偏这两门亲事,都与百里肇有着莫大的关系。可以想见的是,日后若是百里肇登顶,凌府也不知会煊赫成什么模样。叹了口气后,远黛道:“王爷应该知道,我对这些并不关心!”
一直以来,对凌府,远黛心中总存隔阂。如今看来,这份隔阂非但不曾因为双方接触的增多而渐渐消失,却更有愈演愈烈之势。虽然因着周姨娘等人的缘故,二者看着关系还算和睦,然远黛自己知道自己事,错非日后到了凌府存亡的关头,否则她是绝不会伸手的。
这点,她虽从来没有对百里肇说过,但她知道,百里肇也是心知肚明的。
百里肇一笑,却道:“你不关心这些,却关心凌远清不是吗?”
再一次听他说起这个,远黛却忽而心有所感,若有所思的看向百里肇,她不无诧异的问道:“王爷似乎很欣赏我六哥?”联系到昨儿百里肇的表现,似乎也只有这个可以解释了。
百里肇听得哈哈一笑,坦然道:“欣赏倒也未必!只是觉得他性情温和中正,又不失包容,若能与清月一起,或能成为一双佳偶也未必!”
这话远黛却不爱听,轻嗤一声,她不快的道:“只是因为王爷口中的‘或能’与‘未必’,王爷便决意要促成这门婚事!王爷难道不觉此事太过儿戏了?”
不以为意的挑了一挑眉,百里肇道:“说起这个,我倒想问一问,当日是什么缘故,令你竟会以为罗起东与萧呈娴会是合适的一对,以致你这般不遗余力的相助他二人?”
被他这么一堵,饶是远黛素来心思玲珑,也有好半日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这里哑口无言,却听那头百里肇悠悠的道:“你这算不算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呢?”言下却满是调侃之意。
没好气的白他一眼,远黛毫不犹豫的反击道:“我以为,王爷与我二人之间,谁是州官,谁是百姓,也还难说的紧!萧姐姐之事,至少我能看出罗起东对她确是一往情深。王爷又如何?”她可是丝毫看不出百里清月与凌远清只能能有什么情愫存在。
神色不动的微微点头,百里肇自如答道:“便请王妃拭目以待如何?”
婚事如今既已抵定,却让原先还犹豫难决的远黛除却拭目以待也实是没了其他法子,轻哼一声,远黛偏了头,却是懒得再同百里肇多说一个字。
见她如此,百里肇失笑之余,却忽而开口道:“不知王妃可愿与我就此事赌上一赌?”
从百里肇口中听得这么一句,却是不由的远黛不大大的吃了一惊,再看向百里肇的双眸便也充满的愕然:“我倒不知道,原来王爷竟还有这等闲情雅致?”她不无嘲谑的调侃着。
对于她的挑衅,百里肇只闲闲挑眉:“且不说这些,你只说,愿不愿赌这一局吧?1 38;看書;網网不少字”
眸光不期然的轻轻闪了一闪,过得一刻,远黛才终于点头道:“王爷既有这等兴致,我又岂能扫了王爷的兴!也罢!我便陪王爷赌上一赌!”
百里肇点头,却又笑道:“既如此,便由我坐庄,请王妃下注!”
蛾眉不期然的轻轻一蹙,远黛并未犹豫多久,便自爽然道:“我仍是押小!”押小,自然便是并不看好这桩婚事的意思。
她的固执,却是大大出乎了百里肇的意料,深思的看一眼远黛,他道:“我原以为,我说了这许多,你会重新全盘考虑这事才是!”事实上,他原先一直以为远黛是会反其道而行之的。
对他,远黛倒也并不隐瞒,坦然道:“王爷错了!我今日押小,来日若赢了,心中固然不快,但总是赢了王爷一局!于心情上,却也不无小补。而若押了大,却是无此好处了。”
百里肇听得一阵愕然,半晌也是说不出话来。然细思之下,也知远黛说的有理,她此刻押了小,无论日后结果如何,总有能让她心情痛快些的一面,反之,若压了大,却是赢则高兴,输则郁郁,前者不过锦上添花,后则却真真是雪上加霜了。
不由自主的摇了摇头,百里肇道:“虑事总爱往坏处想,这可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偏头看向百里肇,远黛反问道:“王爷平常虑事,不知是往好处想,还是往坏处想?”
百里肇为之哑口无言,心中一时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事实上,与远黛相处的愈多,他便愈发有一种莫名的感觉,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实在有太多的地方与他相似了。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也不等他回答些什么,远黛便已淡淡的接了下去:“这句话,我虽知道的并不太早,但好在也还不晚!我想,王爷应该比我更早体会到这点才是!”
百里肇不语,过得片刻,却举手朝远黛示意道:“那我们这赌约便算成了?”
对于从前的那些事儿,远黛本也不愿多提,听他主动岔开,自也展颜一笑,当下轻抬玉手,与他一击掌:“且容我拭目以待!”说过这句后,她便要缩回手来,却不料百里肇忽而反手一抓,却已牢牢的扣住了她的玉手。远黛一惊,如瓷似玉一般的俏脸之上旋之泛起了红晕。
二人成婚至今,虽仍不曾有夫妻之实,但夜夜同床共枕,有时甚至相拥而眠,实在也可称得亲密二字了。只是虽如此,白日里头,二人却是从未有过任何的亲密举止,便如今日这等举动,从前也是不曾有过,怎由得远黛不觉窘迫。
定定凝眸看向远黛,百里肇似笑非笑道:“未知王妃所下何注?”
微窘的挣了一下,却没挣得开来,远黛也只能嗔他一眼,随口应道:“黄金万两如何?”
听她嘴唇一张,便是黄金万两,百里肇不觉诧然的挑了挑眉,但仍不在意:“黄金万两说来倒也不是个小数目!不过我倒觉得,这银钱输赢在我二人来说,不过是左手换右手而已!”
远黛听得频频苦笑,到了这个时候,她才忽然觉得,赌这一局,对她而言,实在可说并无好处。叹了口气,她道:“王爷既这般说了,我倒想先听听王爷的赌注!”
爽然点头,百里肇笑道:“若我输了,王妃便可任意要求,凡我所有、所能,绝不推托!”
这个赌注,看似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然以百里肇如今的身份及他日后应该会有的地位,这一句话,却等同于便是一面免死金牌了。忍不住的又叹了口气,远黛无奈的道:“王爷这可不是做好了套在等着我呢?”
百里肇扬眉,却道:“这赌约本是你点了头的,也是你先押的宝,怎么这会儿你却偏说我做好了套等着你了?”他口中虽这么说着,眸中却还不由的透出了微微的笑意来。
轻嗤一声,远黛却仍开口道:“也罢!这一局,我的赌注也如王爷一般!”
百里肇听得一笑,才要再说什么之时,外头翠衣的声音却偏偏极煞风景的响了起来:“王爷,王妃,午饭已备好了!”远黛闻声,却是想也不想的用力一挣,毕竟脱开手去。
翩然站起身来,远黛莞尔笑道:“王爷请!”
二人往偏厅用了饭,再回屋时,却仍不见杜若两个回来。远黛心中毕竟有些放不下,见惠儿捧了茶来,便向惠儿问道:“杜若那边,可使人传话回来没有?”
惠儿忙应道:“才刚杜若姐姐使了人回来,只说是今儿中午留在花厅用饭,倒没提其他!我正想着要禀告王妃知道,不曾想王妃倒想问了!”
听得这话,远黛这才放下心来,当下笑道:“原来如此!你去同翠衣说,令她斟酌着另加几个菜送过去花厅,只说是我赏的!场面上的话,你也随意的替我支应几句便是了!”
惠儿应着,这才告退了下去。百里肇在旁听着,倒也并不言语,只是笑了一笑。
杜若两个这一去,却是直到下晚时分才得回来。进屋同远黛见礼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