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医香-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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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长久看来,能够真正占据着高位,不因年华逝去而失了恩宠的,却无疑都是聪明的。美貌固然眩人眼目,却终究难于长久,何况帝王宫中,从来最不缺少的便是美人。
叹了口气后,百里肇忽而抬手,轻轻抚向远黛那因笼罩在朦胧的晨光下而愈显清丽脱俗的面容:“远黛,你能做到永远像现在这样吗?” 。他平静的问道。
掌下,远黛的肌肤细腻如脂、触手却自微凉,无由的让他想起四个字:冰肌玉骨。
不意他会有此动作,微僵了身子,好半晌,远黛才慢慢道:“我会尽力!”
这个答案无疑是有些荒谬的,而百里肇居然就那么认真的想了想,而后笑笑:“好!”这个模糊的“好”字,也不知是应了还是敷衍。(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一章 事不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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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后宫,徐青一路匆匆出宫,宫门外头,早有轿子候着。,完全无广告!徐青上轿,一路直奔睿亲王府。轿子堪堪行到王府边门口上,那轿子却陡然一顿,硬生生的停了下来,倒将里头(文*冇*人-冇…书-屋-W-Γ-S-H-U)正自端坐,想着事儿的徐青颠得几乎摔出轿子。他还未及说话,已听得外头有人叫道:“烦请停轿!”
隐约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徐青拧了眉头,却终于还是下了轿。抬眼只是一看,他的眉头便不由的拧得更紧。拦着轿子的二人一眼见着他,却已忍不住的露出了笑容,其中一人更是上前一步,深施一礼道:“原来是徐公公!我等二人……”
抬手打断了对方的言语,徐青客气道:“原来是丁大人与游大人!二位大人可是为着罗大人的事儿来的?”拦住他轿子的二人,可不正是丁一鸣与游方信二人。
心中其实不无尴尬,然而话却不能不说,苦笑一声之后,丁一鸣勉强道:“不瞒徐公公,我二人今晨得了起东的消息,只觉忧心如焚,左思右想之下,也只有前来求见王爷一途,还望公公无论如何,代为通传一声!”
点一点头,徐青道:“好教二位大人知晓,咱家刚自宫中出来,却是才刚见过罗大人……”
他话才只说了一半,那边游方信已陡然冲前数步,急声的问道:“起东,他现下可还好吗?” 。却是语声急促,神色殷殷,眸中更透着哀恳之色。
见他如此,徐青心中倒不免生出些许怜悯之意,稍稍退后一步,他才缓声的道:“罗大人受了杖刑,伤的不轻,但据咱家看来,于筋骨却是无碍的。咱家奉命,给他捎了金创药去,二位大人大可放心!至于其他,咱家也不敢说,不过王爷既插了手,想来性命是无碍的!”
丁、游二人听得这话,这才略略安心。丁一鸣还欲再说什么时候,那边徐青却已先一步的开口道:“咱家奉命入宫,这会子却须往王爷处回话。二位大人可在此处稍待!”
丁、游二人听得这话,少不得谢了徐青。徐青转身重又上轿,这一次,却是畅通无阻的直入边门。入了王府,小轿又往前略行了百十来步,徐青便自下了轿,一路匆匆的往百里肇 房门前,另有一名小太监正守在那里。见徐青过来,忙上前见礼。
朝他点一点头,徐青很快低声问道:“书房里头是谁在?”
“是岳爷!”那小太监很快的答道:“进去已有好一阵子了,想来也快出来了!”二人正说着岳尧快出来的话,那边门居然就被人从里头推了开来,岳尧迈步的走了出来。
见他出来,徐青二人少不得上前见礼。随意的朝二人一颔首,岳尧淡淡向徐青道:“你回来了!进去吧,王爷才刚还问起你来!”
徐青闻声,赶忙答应着,便快步的进了书房,朝着坐在上首书案后头的百里肇行礼问安。
百里肇听得声音早抬头看了过来,见是徐青,不免点一点头,问道:“宫中如何?”
徐青垂首答道:“回王爷的话,奴才在内务府地牢见着了罗侍卫。他虽受了杖刑,但看着倒还不甚要紧。秦统领依着王爷的意思,好言劝说了他几句,他却执拗,只是不肯。秦统领也拿他无法。秦统领出来后,奴才便进去,将王爷交待的金疮药给了他!”
他这里说着,百里肇也只听着,面上神色倒也看不出有什么变化,待徐青说完了,他才淡淡道:“好个不知变通的罗起东!”却也听不出言下的褒贬之意。
虽在百里肇身边多年,徐青却仍不敢妄自揣测百里肇的意思,只是低了头又道:“奴才这里还有一事,也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百里肇不甚在意的道。
揣摩着百里肇的语气,确定百里肇并无气怒之意后,徐青方小心翼翼的道:“那丁一鸣与游方信二人拦了奴才的轿子,说要求见王爷!”
“是他们呀!”百里肇慢慢的道,接下来却好半日也没言语,正在徐青犹豫着自己是不是该告退出去的时候,百里肇才终于吩咐道:“你去,告诉他们,让他们只管放心!”
暗暗的松了口气,徐青很快答应一声,这才告退出去。
又自静坐了片刻,百里肇这才唤了人进来,吩咐道:“过去澄怀居!”一直守在外头的小太监答应一声,忙推了轮椅,一路出了书房,往澄怀居的方向去。
百里肇到澄怀居时,远黛正自静静坐在屋内,手执药杵,慢慢的捣着药。杵、臼相击,发出清脆的声响,虽则单调,却并不难听。听得有人进来,她便自然的放下了手中的药杵,站起身来。打发走了推了百里肇进来的小太监,远黛将百里肇推至桌前,自己便在对面坐了。
“你今儿倒有闲心,竟捣起药来了!”注目看向远黛,百里肇微诧的道。
舒展一下有些疲倦的四肢,远黛淡淡应道:“我极小的时候,每每顽皮闯祸,义父便会罚我捣药,说是捣药有让人心静之效。义父去后,再没人罚我,我也就乐得不去做这事。今儿所以忽然又做了起来,却是因为,我这药,常人捣不出来!”
百里肇听得心中一动:“难道这药竟是给我用的?”
微微颔首,远黛道:“正是!我如今捣的这味药,所用材料均极罕见,更有几样,是大周没有的。亏得我当日回返平京之时,身边带了些,不然现下想要搜集齐全,也是一桩难事!”
见她语调平和,面色沉静,倒让百里肇有些微微怔神:“你倒沉得住气!”
微微一笑,远黛徐徐道:“以王爷的脾性,若无把握,断然不会揽下此事。既如此,我又何必忧心忡忡,徒然焦虑不止!”这一番话却是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此事全然与她无关。
静静的注目看她,百里肇却是忽然一笑,温声道:“你心中明明担忧得紧,又何必非要说出这么一番事不关己的话来!这可不像是你平日的脾气!”(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八十二章 另当别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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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眸乜了百里肇一眼,远黛终于还是没有言语。排行见她不语,百里肇自也不好穷追猛打:“才刚徐青回来时,禀说丁一鸣与游方信二人又在外头拦轿子!”
听得这话,远黛倒也没有太过诧异的意思:“他们三人交谊深厚,这也是应当的!”她说着,少不得随口问了一句:“王爷没见他们?”
百里肇淡淡应道:“他们是为罗起东而来,我见他们也不过说几句陈词滥调!”
远黛正欲言语的当儿,文屏却恰在这时候进来禀道:“王爷,王妃,沅真姐姐来了!”
听得沅真恰在这会儿来了,却不由的远黛不苦笑摇头。因百里肇在旁的缘故,她也不好开口让文屏唤沅真进来,只抬眸看向百里肇。明了她的意思,百里肇淡淡扬眉:“请吧!”
文屏答应着,退了下去。屋内,远黛则微诧的看了一眼百里肇:“王爷想见沅真?”
坦然点头,百里肇淡淡道:“说起来,这个沅真,我也算是闻名已久了!”所谓的闻名已久,自然不是从远黛口中闻名,否则他也不会非要见一见沅真了。
远黛听得挑一挑眉,事实上,一听百里肇这话,她便知道了百里肇的意思。对她而言,沅真不是姊妹,胜似姊妹,对沅真的选择,她无意干涉,即使这干涉对她有利也是一样。
二人这里说着话,那边文屏却已引了沅真进来。或是由于远黛仍在新婚的缘故,今儿的沅真桃上着桃红潞绸小袄,下拖翠色挑线裙子,鲜丽的色泽却为她原就秀雅大气的容颜更增了三分妩媚。她这里含笑的进来,盈盈的施礼问安。
不露痕迹的打量了她一眼,百里肇这才开口道:“不必多礼!坐吧!”
远黛在旁听了这一声,这才含笑起身,走上前去,扶起沅真:“来!”沅真笑着谢了座,这才站直了身子,在文屏知机的搬了过来的一张锦杌上头坐了。
百里肇所以留下,原不过是为了见一见沅真,见过之后,却也无心多留,朝远黛二人点一点头,道了一句有事之后,便招手示意文屏过来。文屏忙上前推了他出门。
待他去了之后,沅真这才不无诧异的看向远黛:“小姐这般急着找我来,可是有事?”她与远黛原是自幼一道长大的,名为主仆,其实姊妹,彼此之间自也不存在什么客套之类,因此百里肇这一走,她也并不赘言,便自开门见山,直奔主题去了。
微微叹了口气,远黛道:“原本确有一件事儿要交待给你知道,但因我一时失算,这会儿已是迟了!”她虽说着“迟了”二字,毕竟还是将这事的原委一一的说了。
沅真听得眉心微蹙,目光便也自然而然的落在桌上的那只药臼上:“我道小姐今儿怎么又取了这东西出来了,敢情是遇了烦心事儿了!”言下却不免带了几分嗔怪之意。
远黛为之苦笑:“才刚走了一个,你却又来了!我叫你过来,可不是要听你唠叨的!”
闻得此言,沅真不觉一怔:“才刚走了一个?小姐所说的走的那人,难道竟是睿亲王?”
脱口说出那话之后,远黛便知自己失言了,然而话既出口,却已再收不回来。见她神色古怪,沅真如何猜不出自己已自一语中的。她与远黛自幼一道长大,对远黛的性子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见她如此,便也笑笑的转开了话题:“不知小姐现下有何打算?”
见她没有追问下去,远黛不由心中一松,对于这件事,她其实早已想得清楚透彻,听沅真一问,便即答道:“这事儿的源头在我身上,如今闹到这种地步,我又岂能脱身事外!李淑妃若识相也还罢了,若不识相,却须怪不得我了!”说到最后,已自语声淡漠,似藏杀机。
话说到这里,远黛却又忽然想起一事来,因向沅真道:“你如今也算是与宫中太医署扯上了些关系,却不知可曾见过宫内那位鲁医正没有?”
虽不解于远黛竟会问起此事,沅真仍是点头道:“前数日我亲自进宫,送了一批药材去,恰是这位鲁医正查检的。这位大人倒是通晓药理,性子看来也颇方正。小姐怎会问起他来?”
淡淡一扬唇角,远黛道:“只因这位大人非但知道圣女花,更似乎知晓圣女花的真正功用!”
陡然听得这话,饶是沅真素来镇定,也不由的睁大了双眸,吃惊问道:“小姐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她震惊问道。天下之大,知道圣女花的医者固然不多,但一传十,十传百下,知者倒也不少。然而通晓圣女花可制天下万蛊者,即便说破了天去,怕也不过十指之数。
这之中的理由说了起来其实也是极简单的。一则圣女花原就是稀世罕有之物,见者寥寥,口口相传之下,便多有人以为此花早已绝迹世间。二则这等奇花,效用颇多,虽说不上起死人而肉白骨,但配以应症之方,其功效往往百倍平常。
人食五谷杂粮,岂能无病无痛。天下医者,平日看视的,也多是些头痛脑热、伤筋动骨的小症,若真碰上什么天下绝症、奇毒怪蛊之类,十个里头只怕倒有九个半要为之瞠目。知道此事的养蛊制毒之人,自也不会将圣女花的这种偏门用途说了出去,平白的给自己找不自在。
如此一来,圣女花可制天下万蛊的这一用途,便成了一个绝顶的秘密。
“睿王所中的,正是菟丝!”远黛平静的答着沅真的问话。
睿王为皇室亲王,鲁医正又是太医院内数得着的名医,听远黛这么一解释,沅真哪还明白不过来,点一点头,她道:“小姐的意思,我已明白了!”
天下之蛊,源自湘西。而湘西,却是南越的领地。故而远黛在听得百里肇提起鲁医正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位医正大人怕是与南越有着莫大的干系,因此此刻,她才会同沅真说起这事。
默默了片刻,沅真终是忍不住轻声的问道:“小姐……那边……”
朝她摆一摆手,远黛平静道:“他的脾气,你我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