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第2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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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那两个人的身手他是知道的,凭她一个人是无法胜出的。
“若不是你,我不会落到这个地步,崇礼也不会死,你每出现在我眼前一次,当年的事就在我脑海里重演一次,趁我现在还不想动手杀你,你最好走远点。”白笑离背对着他,冷声说道。
若非他和冥衣联手陷害崇礼,不会逼得她最后亲手杀了他,而这么多年,她每天夜里一闭上眼睛,都是那一幕痛心的画面。
“你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九幽说道。
原本,她将玄机剑阵传给了夏侯彻和凤婧衣两人,是希望他们成为她的助力,可是凤婧衣现在被冥衣楼所控制,玄机剑阵肯定是帮不了她的。
“那也与你无关。”白笑离冷漠地拒绝道。
九幽沉默地看着她的背影,终究是无言以对。
白笑离举步,一人走在最前离开,青湮回头看了看后面的两人,随后跟了上去。
沐烟侧头看了看他,道,“那你自己保重吧,谁让你当初脑子进水了呢。”
说罢,小跑着跟上前面的人。
这会儿,白笑离是真动了肝火了,她可不想找死。
九幽一个人站在原地,看着渐去渐远的一行人,没有再跟上去,但也没有就此离开。
夜色深沉,雪域城外突地掠过一阵强风,只见一抹影子从桥上掠过,夏侯彻等人从屋里察觉追出来,只看到掠进对面城内的影子。
“看清是什么人没有?”萧昱朝着守卫询问道。
“陛下,没看清。”况青回道。
夏侯彻看在门口瞧了瞧,道,“是七杀和冥衣。”
这进城之中的人,除了他们两个人,还有谁能有如此快的身手。
可是,他们两人这样回来了,也不知九幽他们是胜是败。
“方湛,去看看,第四道关口那里是什么情况。”
“是。”方湛应完声,便带着几人上马离去。
一个时辰后,方湛与青湮一行人一同归来,只有九幽没有跟着回来。
夏侯彻正要询问,青湮避着白笑离低声向他说了九幽的状况,毕竟那也算他半个师傅,他自然是有些担忧的。
沐烟直接去了淳于越那里,一进门看到面色惨白的公子宸坐在那里,神色忧郁的样子不由道,“你怎么半死不活的样子?”
公子宸收敛起思绪,还嘴道,“你才半死不活。”
沐烟搬着椅子坐到她面前,好奇地问道,“说说看,你怎么从里面逃出来的。”
“走出来的。”公子宸道。
“嘁!夏侯渊舍得放你出来?”沐烟一脸地不相信。
“你管得太宽了。”公子宸不顺烦地说道。
青湮跟着过来,先去里屋见淳于越,“解药的事怎么样了?”
“哪有那么快。”淳于越愁眉苦脸地说道。
青湮皱了皱眉,却也不好再催促,他的医术是众所周知的,连他都这般棘手,可见这子母傀儡蛊确实是难解。
淳于越低头研究着卷宗,低声说道,“你看着点外面那个。”
“公子怎么了?”青湮问道。
好像面色是不怎么好,难不成是受了伤了?
淳于越抬眼看了看她,低声道,“有孕了。”
青湮一听愣了愣,不用想也该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现在他们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都是冲着夏侯渊去的,而她现在怀着的却是他的孩子。
“夏侯渊知道吗?”
若是知道了,怎么还会让她回来。
“你问她去,我怎么知道?”淳于越说着,又低头看着卷宗上的记载,可这是古籍,好些文字都不是他所熟识的,实在难懂至极。
青湮出了内室,看到面色沉郁的公子宸想要询问孩子的事,却又有些不好开口。
这个时候,说这些本就不合适,她们是知道她在雪域城内,但外面夏侯彻他们很多人并不清楚这中间的事。
“沐烟,你去看看九幽是不是在这附近。”
“我去看他做什么,要是我被劫了色了,你负责吗?”沐烟不高兴地说道。
“你怎么那么多废话。”青湮道。
孩子的事,沐烟要是知道了,以她的性子非得打破沙锅问到底,显然公子宸并不愿多说的样子。
沐烟不情不愿地起身离去,房间里也随之安静了下来。
青湮坐下沉默了良久,方才开口询问道,“你身体,还好吧。”
淳于越那口气,再看她的面色,可见不是很好的样子。
“没事。”公子宸平静而笑道。
以淳于越的性子,她有孕的事十有八/九是跟她说了,不然她也不会支开沐烟来问她了。
“他放你出来的?”青湮道。
一直以来她都没能逃出来,这个时候却出来了,如果没有夏侯渊的默许,她不可能走得出来。
公子宸侧头望着窗外对面的雪域城,平静说道,“给了我一碗落胎药,让我出来的。”
“以后,你打算怎么办?”青湮问道。
现在这样的情势,夏侯彻和萧昱他们是决计不会放过那个人的。
“我又能怎么办呢。”公子宸苦涩一笑道。
他不愿罢手,凤婧衣成了那般模样,夏侯彻他们又一心置他于死地,凭她一个人又能改变什么呢。
青湮沉默地叹了叹气,自入隐月楼以来,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人这般束手无策。
她相信,凤婧衣出事之时,她尽力去阻止了,可是凭她一个人又如何拦得下冥衣楼。
虽然她现在也认为夏侯渊该死,但站在公子宸的角度,她却也愿意放那个人一码的,若是凤婧衣在这里,相信她也会一样。
可是,现在一切已经不是她一个人的力量所能阻止的事了。
夏侯渊要她那样离开,看来也是绝计不会罢手的,这一仗可能就真的要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不管是谁胜谁败,都不是这个人愿看到的结果。
公子宸起身到了内室,也没理会淳于越异样的目光,取了笔默到了旁的桌边坐下,提笔勾画着什么,过了许久才将画好的东西交给青湮,说道,“这是雪域城内,以及一些我去过的地方的地图,你们兴许能用的上。”
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先将凤婧衣救出来,她要想保那个人一命,这普天之下能帮到她的,也只有凤婧衣。
若是她向那两个人开口放他一条生路,想来还是有可能的。
这已经,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了。
青湮将东西收了起来,看到她疲惫不堪地样子,劝道,“你脸色不太好,先休息吧。”
公子宸却是一语不发地出了门,朝着对面的吊桥走去。
“你干什么?”青湮追出去道。
“我回城里去,也能帮到你们一些,他应该不至于杀了我。”公子宸淡笑说完,转身踏下了吊桥走向了对面的雪域城。
城门的守兵看到走近的人,一人打开门上小窗,“月夫人请回。”
若是别的人,他们就放箭当场射杀了,可这月夫人又曾是教王一直留在城内的,他们又不敢冒然出手,可他又是从对面敌营过来的,也不能冒然再放进城内。
“烦请你们派人去向教王大人通报一声,我要见他。”公子宸说着,忍不住在寒风里打了个寒颤。
守城的首领犹豫了一阵,下令道,“你们看好了,我去禀报。”
这样的人放进城来,显然就是敌营的奸细,可这又不是他们能作主的事,只得先去禀报了教王,让他自己决断。
夏侯渊正跟各大堂主商议完应对敌军的计策,一出来便看到等在外面守城的首领,不由面色一沉“何事?”
首领等到边上经过的人都走了,方才低声回道,“是月夫人,她在城门外,说要来见你。”
夏侯渊拧着眉,没有说话。
“她是从敌营过来的,小的也不敢冒然放她进来。”首领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他的神色说道。
“既是敌营来的人,不必放进来。”夏侯渊说罢,面无表情地负手离去。
她要回来,回来也不过是做他们的内应而已。
☆、一生一次一心动51
过了许久,城门上的小窗打开,一人探头道,“月夫人请回。”
说完,关上了小窗。
公子宸站在原地,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们这么久才来回话,想必是已经禀报给他了,不让她进城,想必也是他的意思了。
青湮站在桥的另一边,看她一直站在雪域城外,想到她如今的身体状况于是过桥赶了过去。
“先回去吧,你现在的身体哪里能在这风口上站着。”
夏侯渊那样谨慎小心的人,既然让她出来,明知道她是帮着他们的,怎么会再将她放进城去,她在这样站在这里,人怕也危险了。
“你先回去吧,你何时见我吹个风都能扛不住的。”公子宸笑了笑,劝道。
“公子宸……”青湮看着她固执的神色,不知该如何相劝。
确实,如果有她进城做内应,他们行事是要方便得多,可是现在夏侯渊不放她进城,她就要一直在这里等吗?
她现在那样的身子,这样一直站在冰天雪地里,有个好歹可怎么办?
“你先回去吧。”公子宸道。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也会到如此悲哀的地步。
她必须回到雪域城里去,可现在的她没有飞天遁地的本事,只能以这样连她自己都鄙夷的苦肉计相求,赌一回自己在他心里到底是何份量。
虽然,他们相识的日子也不短,甚至于都有了肌肤之亲,若爱说却又不到为对方生死相许的地方,若说不爱却又怎么都放不下。
她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位置,但她可以肯定的是,他在她心中已经占有了很重要的位置。
他总要她放弃与隐月楼的牵绊,帮他一起图谋天下,可是她公子宸从来不是会一时冲动,而不分是非黑白的人,故而也永远做不到他所要求的。
青湮劝不住她,便将身上的斗蓬解下给了她,回了桥对面却还是不放心一直观望着。
风雪飘摇,公子宸一直站在雪域城外,不知不觉便回想起与他相识之后的点点滴滴,其实仔细想来并没有多少惊天动地的风雨,唯一舍不下的,大约也是那份苍凉人世间相依的一丝温暖罢了。
舍不得离开,却又无法在一起,或许爱情历来就是如此矛盾,痛苦却又甜蜜,喜爱却又不能爱。
沐烟总是笑话她们,聪明的人通常过得不快乐,这也印证了他们很多人,璧如她,譬如凤婧衣,譬如白笑离。
他们牵绊太多,顾忌太多,即便面对爱情也是瞻前顾后,永远没有不顾一切去爱一个人的勇气,也没有敢爱敢恨的决然。
心里装了一个人,他却不能在身边,而在身边的那一个,便是千万般的好,却也走不进心里去。
突然地,她微微动了动,定定地望着紧闭的雪域城城门。
城门内,城门的首领看到不知何时走近来的人不由怔了怔,上前低声道,“教王大人?”
他不是说不放人进来,怎么这会儿又自己跟着过来了。
夏侯渊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走到了城门后,透过门缝看着站在外面的人,连他自己都弄不清怎么会鬼使神差地走到这里来了。
一门之隔,只要他一句话就能让她进来,他却始终不肯开这个口,任她在外面风雪中独立。
公子宸知道他在门后,她没有看到他,但就是莫名的直觉告诉她,是他来了。
许久许久,门外的人没有走,门后的人也没有离开。
直到,门外传来扑通一声,似是有什么倒地的声音,他沉寂的眸光一沉,立即道,“开门。”守卫愣了愣,连忙启了杠,打开了城门,原本站在外面的人已经倒在了雪地里,嘴唇冻得有些发紫。
夏侯渊咬了咬牙,终究是狠不下心来不管不顾,躬身将人抱进了城,城门在他身后轰然阖上。
青湮远远看着,一直悬着的心也稍稍放下了几分,夏侯渊肯带她进去,说明多下还是有些难舍的情谊,倒也不枉公子宸那一番心意。
半晌,公子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是被他抱着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眼角瞬间滚落了泪珠。
“不是不放我进来吗?”
夏侯渊垂下眼帘看了她一眼,“倒是你,走了又回来,还想干什么?”
公子宸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听着他一脚一脚踩在雪上的声音,真希望这条路永远都没有尽头。
夏侯渊将人带因了先前的园子安置,吩咐人去煮了驱寒的汤药过来,进门将她放下,顺手沏了热茶递过去,“你最好别跟我玩什么花样。”
自己到底怎么了,竟然会心软成这样了。
若是以前,便是她死在他眼前,他眼皮都不眨一下的。
公子宸接过杯子抱了口热茶,唇上渐渐恢复了些血色,沉默地看着坐在对面的人,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提及孩子的事。
夏侯渊坐在她对面,一下一下地拨动着手中的佛珠,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一会儿,仆人端着汤药过来,送到她手里,一如继往地叫道,“月夫人。”
公子宸搁下杯子,捧着碗慢慢地喝尽了,然后说道,“现在你还要把我赶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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