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台娇,王的宠妃-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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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候彻闻言想到顾家废宅那一幕惨剧,一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那等皇帝舅舅得空了,舅舅陪你玩。”
“外祖母和慧姨说皇帝舅舅派爹娘去了很远的地方,是有很重要的事,那你什么时候才让他们回来?”宗珩说着,面上现出难过之色,“我想回驸马府,我想爹和娘了。”
夏候彻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薄唇扬起笑意道,“皇帝舅舅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办完事什么时候就回来了。”
父母双亡对于一个孩子来讲,实在伤害过深,暂且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靳兰慧接到过去报信的人说找到了,带着人连忙赶了过来,看到孩子平安无恙方才放下心来,上前道,“珩儿,我们该回去用晚膳了。”
“皇帝舅舅跟我们一起好不好?”宗珩扬着小脸问道。
夏候彻抿着薄唇沉吟了一会儿,道,“好。”
宗珩一个人在假山那里待了那么久,说不定还着了风寒,等太医过来看过了他也好放心些。
孙平原是想提醒素雪园那边还等着,一时间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只得暗中差人先去素雪园那边支会一声说皇上还忙着晚些再过去。
回了明月楼,宗珩因为许久未见夏候彻,便一直缠着他玩闹。
靳容华吩咐人煮好了驱寒的药汤,刚端正进去,宗珩便钻到了夏候彻身后,“我不要喝了那个臭臭的东西。”
“不喝会生病的,慧姨给你备了白糖糕,你喝完就给你吃。”靳容华耐着性子哄道。
宗珩伸着望了望边上宫人端着的白糖糕,又望了望靳兰慧端着的药,还是躲到了夏候彻身后,“我不要喝。”
夏候彻将人从身自己后拎出来,道,“你不喝,那白糖糕皇帝舅舅就替你吃掉了,我现在已经很饿了。”
宗珩望了望他伸手去拿糕点的手,立即一脸紧张道,“我喝。”
靳兰慧抿唇失笑,将药汤端了过去,夏候彻接过去端着喂宗珩喝了干净,然后拿了糕点给了他才给哄好。
夏候彻虽与太后和靖缡公主关系算不得亲近,但对于这外甥却是极疼爱的,宗珩也喜欢跟他一块儿打闹,一起用了晚膳小家伙还不肯让他走,缠着要他讲以前在边关的许多事。
“你一天不好好修习课业,听这些做什么?”夏候彻捏了捏小脸,哼道。
“爹爹说,课业要学,弓马骑射也要学,将来才能跟皇帝舅舅上阵杀敌。”小家伙窝在他怀里一本正经地说道。
夏候彻闻言失笑,揉了揉头道,“好,等珩儿再长大些,皇帝舅舅就让人将你骑马射剑好不好?”
“真的吗?”小家伙扭头问道。
“当然,皇帝答应了的话是不能反悔的。”夏候彻笑语道。
靳兰慧坐在一旁并不怎么说话,只看着眼前玩乐的一大一小两人,心中一时间酸涩难耐,如果自己那个孩子还在的话,能得他如此宠爱该有多好。
明月楼这边其乐融融,素雪园那边却是一片的冷清安静。
一桌的晚膳已经凉透了,凤婧衣搁下手中的书卷道,“凉了,都撤了吧。”
“主子,皇上说了会过来的,应该还会来的。”沁芳小心劝道。
“随便给我热两个菜吧,我饿了。”凤婧衣道。
这都等到半夜了,他哪还会过来。
沁芳也不忍饿着她,连忙将已经凉了的膳食都撤下去,重新给她热了再送上来。
“主子,要不要差人去皇极殿那边问一问?”沁芳问道。
凤婧衣一个人用着膳,淡淡道,“不必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们一会儿也早些歇着吧。”
沁芳抿了抿唇不好再多说什么,让屋内其它人都先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留下伺候着。
“靳太后最近似乎要出宫去皇陵祭拜靖缡公主。”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她已经成功地点燃了夏候彻和靳太后之间的这把火,这火能不能如她所想将靳太后烧得一无所有,还要看接下来的事了。
晚膳过后,已经快到后半夜了,她便自己睡下了。
哪知,一早睡得迷迷糊糊的一翻身便撞到一人身上,眯着眼睛瞧了瞧才发现夏候彻不知何时过来的,竟是躺在她床上睡着。
夏候彻顺手将她往怀里搂了搂,眯着眼睛说道,“昨晚过来遇到珩儿了,小家伙缠着不让朕走,把他哄睡了朕才脱了身。”
“哦。”凤婧衣淡淡应了声。
宗珩现在是靳容华带着,她倒是聪明知道搬出孩子来套住皇上。
夏候彻闭着眼睛翻了个身,搂在她腰际的悄无声息的滑入她衣内摩挲在她腹部,低着头便在她脸上落下一吻,“我们的孩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来。”
凤婧衣自然知道他想干什么,缩着身子按住他的手,皱着眉头道,“累了,不想要。”
她总不能这个时候起来去拿帐中香,只会让人起疑。
夏候彻闻声掀开眼帘望了望她,“怎么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小脸贴在他胸口眯着眼睛,似是睡着了。
夏候彻无奈地收回了手,过来的时候沁芳说她等到后半夜了,刚睡下不久,想来是实在是困了。
于是,仅睡了两个时辰,孙平便已经在外面提醒要回皇极殿早朝了。
他见她还睡得沉,便也就没叫醒她,自己起来更衣洗漱便摆驾离开了素雪园。
当日早朝,被弹劾的靳氏一派几位首脑,除却几位从犯被发配边疆终身不得回京,其余皆被推出承天门斩首,警示朝野群臣。
几日后,凤婧衣再去皇极殿,还未出御花园便瞧见了孙平带着一行宫人远远站着,不远处孩子的欢快的笑声传来。
她闻声望去,是夏候彻正带着宗珩在花园的草地上玩藤球,靳容华和卞贵人正站在阳光下含笑看着,好一副和乐融融的画面。
“孙公公,那边好像是钰容华娘娘。”一名内侍提醒道。
孙平闻声朝着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了站在走廊上的主仆两人,可钰容华望了望花园里的几人没有过去见驾,便带着人悄悄离开了。
“皇上这是要干什么?”沁芳瞅了瞅她的面色,不由喃喃道。
凤婧衣倒是面色平静,了无波澜,“最近靳家落马的人那么多,他怎么也要向靳太后表个态,靳容华和卞贵人想来也是受了太后的指点过来的。”
他若此时此刻对靳容华和卞贵人置之不理冷眼相对,岂不就是表示自己是有心要拔除靳家的势力,母子两人的矛盾只会更加激化。
不过即便是如此,想必靳太后一下损失了这么多人,想必心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听说靳太后今天一早出宫了,应该是祭拜靖缡公主去了。”沁芳低声说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只是让人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盛京郊外,皇陵。
靳太后没有以皇家仪仗出宫,反而只是着了一身便服,带着几名心腹和侍卫随行。
书绣几人远远等着,可是在靖缡公主墓前的人已经待了好几个时辰了,还不见有回宫的意思,她一时有些为太后的身体状况忧心。
直到夕阳西下,她忍不住上前去提醒道,“太后娘娘,时辰不早了,咱们该回宫了。”
靳太后扶着墓碑闭目,敛去眼底的悲痛之色,道,“靖缡,母后该回去了,珩儿母后会替你好好照看。”
书绣上前扶起靳太后,道,“太后,靳家还要靠你,你可要保重身体。”
靳太后敛目深深吸了口气,道,“哀家自然会好好保重,岂会让那老太婆如了愿。”
说罢,扶着书绣的手转身一步一步离开了皇陵。
暮色降临,回盛京的官道上已是人迹全无,靳太后敛目坐在马车内,思量靳老夫人下一步会干什么,自己又该如何对策。
突地,几只裹了油布的火箭凌空射到了马车上,马车上的瞬间便燃起火来,书绣和侍卫眼疾手快将靳太后从马车里拉了出来。
“保护太后。”书绣扶着靳太后在众侍卫的保护下,寻找有利的脱身的方向。
话音一落,林中已经瞬间窜出数道黑影,与永寿宫的侍卫交上了手。
靳太后见惯了这种打打杀杀的场面,面不改色在书绣和侍卫们的护卫下朝另一条道上撤退。
夜色中,一辆马车从官道驶来,书绣立即差人上前去拦。
驾车的人一拉缰绳停下,骂道,”瞎了你的眼了,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马车都敢拦。”
“童乐!”马车内的人轻咳了几声,伸手撩起车帘望了望拦车的人,看到书绣扶着的人讶异
道,“太后?!”
“原来是楚王殿下,太后娘娘去皇陵回宫遭歹人行刺,可否借楚王的马车送太后娘娘回宫?”书绣连忙道。
夏候渊闻言撩起车帘,道,“应当的,太后先上马车吧。”
书绣望了望不远处还与刺客缠斗的侍卫们,连忙扶了靳太后上了楚王府的马车。
马车在夜色中沿着官道朝盛京城驶去,靳太后望了望坐在对面一脸病弱之色的人,说起来自己也还是在先帝在世的时候还见过这个皇子,这一晃也是好多年过去了。
夏候彻继位,其它的皇子都被问罪贬辙,却唯有这个人还一直留在盛京城内。
“哀家一直听闻楚王身体不佳,怎么没入宫让太医们好好看看?”靳太后问道。
“都是些老/毛病了,这两年一直休养,倒也好了不少了。”夏候渊拨弄着手中的佛珠,淡笑说道。
靳太后闻言点了点头,一双凤眸微微眯起,又问道,“这几年除夕家宴,你也不见入宫赴宴?”
“小王这样的病弱之人,入了宫也是扫了各位兴致,便就懒得去了。”夏候渊道。
靳太后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一双眼睛却精锐明亮着,不知是在盘算着什么。
楚王府的马车直接驾到了承天门外,书绣扶着靳太后下了马车,向夏候渊道过了谢意。
靳太后走了两步,回头道,“下个月便是过年了,楚王今年也入宫赴宴吧,你与皇上两兄弟怕也是许多年不曾见面了。”
“既是太后吩咐,儿臣一定赴约,夜里风寒,太后早些回宫吧。”夏候渊道。
靳太后扶着书绣的手进了承天门,马车内的缓缓放下了车帘,眉眼间掠过一丝深冷的笑意。
童乐赶着马车掉了头,一边赶车一边问道,“王爷,下个月你真的要入宫赴宴吗?”
“当然。”马车内的人回道。
他与他那四哥,也确实是多年未见了。
年关将近,前朝后宫都开始忙碌起来了,夏候彻一连忙了半个月才翻了素雪园的牌子。
凤婧衣到了苏妙风那里下棋,天黑的时候才回去,谁知一进门夏候彻已经坐在她暖阁里了,见着她进来手抵着唇咳嗽了几声,问道,“去哪儿野去了,这时候才回来?”
“去了苏姐姐那里。”凤婧衣走近,瞧了瞧他略显苍白的面色道,“病了?”
“太医说是着了风寒。”夏候彻面色疲惫地说道。
凤婧衣犹不相信,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果真是有些烫手,“你不是一向百病不侵的,怎么还染了风寒病了?”
夏候彻抓住她微凉的小手,哼道,“不定就是跟你这待久了,毛病尽传给朕了。”
以前在军中风里来雪里去,也不见有病倒的时候,这在宫里生活久了,身体也愈发金贵了。
“这也赖我头上?”凤婧衣挑眉道。
夏候彻笑了笑,疲惫地站起身道,“批了一天一夜的折子没合眼,扶朕进去躺会儿。”
凤婧衣将人扶进寝殿躺下,不经意看到自己手上变了颜色的玉石扳指,白玉扳指不知何时泛起了一缕缕血丝一样的红,她不由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玉扳指是公子宸费尽心机从淳于越那里坑来的,表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但若碰上有毒之物便会立即现出丝丝红色。
因为怕她在宫中被人毒害,从入宫之时起,这东西便就给了她戴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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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婧衣拧着眉一圈一圈地转着左手拇指上的扳指,上面一丝一丝的经又缓缓褪尽了。
这说明,她并没有中毒。
可是她方才进门之前还是好好的,进门之后碰过的只有……
这么一想,她缓缓侧头望向床上疲惫躺着的人。
为了验证自己手中所想,她伸手戴着扳指的左手去握住了他的手,眼看着那扳指再度现出一丝一丝的红,最后整个扳指都如血一样的红攴。
夏候彻还未睡着,闭着眼睛将她一拉,让她整个人扑倒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要陪朕躺着?”
凤婧衣起坐起身,他却从被子里探出手按住了她的后腰,让她动弹不得彐。
“你……病多久了?”
夏候彻眼睛也没睁,将她放到了里侧拖进被子里,低头一边厮磨着,一边喃喃道,“有十来天了吧,你这小没良心的都一点信儿都不打听的吗?”
“不是你说忙着,让我不必过去的吗?”凤婧衣道,可是看着手上已经血红的扳指,心中却纷乱如麻起来。
这合宫上下,敢对当朝皇帝下毒的人,除了永寿宫那个人,还能有谁?
看来,她已经认为夏候彻不再受自己掌控,想故技重施像当年除掉先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