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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杏霖春-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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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彻底臭了。有这样为点小利就出卖亲孙女的老太太当家,以后谁还敢把女儿嫁进夏家,又有谁敢娶这种老太太教导出来的夏家女孩儿?
  老太太不愧是经历过风雨的人,一愣之下就回过神来,冷笑一声:“好厉害的一张嘴。”看向夏衿的目光如刀子一般犀利,“你是在威胁我老太婆么?”
  夏衿没有说话,只抬起眼眸,与老太太对视,目光宁静里带着坚定不曲。
  这无声的眼神,比任何语言都还要厉害,简直就是**裸的挑衅老太太的威严。
  老太太大怒,拿起旁边的茶碗就砸过来:“孽畜,敢用这种眼神看我,我砸死你。”
  夏衿哪里会被她砸到?一闪身,茶碗从她耳边擦身而过,砸到站在后面的夏正慎胸前。
  “老爷。”大太太惊叫一声,朝夏正慎扑来,“伤着没有?”
  夏正慎被砸得胸口生疼,捂着胸却不好说什么。那茶碗可是他亲娘砸的,他不能怪她,却也不能去怪避让的夏衿吧?
  老太太似乎被气着了,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口急剧地一起一伏,吓得二太太大叫:“娘,娘,您没事吧?您可别吓我。”又叫,“大哥,快来看看娘。”
  夏正慎也顾不得胸口疼,连忙上前去,给老太太抚胸舒气:“娘,您快别气了。您要是气出个好歹,我们可怎么好?”
  夏衿站在一旁,只管看戏。
  老太太虽五十多岁的人了,却依然皮肤健康,嘴唇红润,根本就不像有心疾的人。这会子做出这种样子,不过是吓唬人,再自己给自己个台阶下罢了。
  舒氏就被吓傻了,生怕老太太被气死,夏衿背个忤逆之罪,身子禁不住地微微颤抖。
  好半天,老太太似乎才缓过气来,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颓然地对夏正慎摆摆手,无力道:“扶我进屋。”
  大家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扶老太太进了房。
  夏衿见屋里只剩了个丫鬟木然地立在角落,拉了舒氏便想离开。舒氏却怎么也不肯走,拽着夏衿的胳膊哀求地望着她:“衿姐儿,娘知道你心疼娘,但咱真不能这样走了。”
  夏衿只得陪着舒氏在厅堂里站着。
  好一会儿,二太太才出来,走过来低声道:“没事了。”轻轻拍了拍舒氏的肩膀。
  “二嫂,多谢。”舒氏对二太太十分感激。
  老太太性情偏执,有时候貌若癫狂,处理起事情来随心所欲,毫无分寸。每每这时,二太太总会出来打圆场,救她于水火之中。今天要不是二太太求情,她也不会只挨耳光了,夏衿来时不知她会是个啥样。
  “瞧你说的。咱妯娌两人,还说这些客气话。”二太太白她一眼,转脸对夏衿道,“衿姐儿,今天二伯母可是要说你,老太太是长辈,你怎么能这么跟她说话呢?她老人家要被气出个好歹来,你可怎么办?你不为你自己个想想,也要为你爹你娘想想吧?”
  舒氏叹了口气,正要说话,门外忽然匆匆闯进来个人。
  

第二十八章 身世
更新时间2014…11…12 8:02:38  字数:2543

 待看清楚这人是谁,二太太抢先叫了起来:“三弟,你终于回来了。”
  夏正谦一眼就看见舒氏的面颊红紫一片,有的地方比之刚才夏衿见着时更肿了几分,伤势极为严肃,眼里顿时蓄满了怒气。
  “相公,我没事。”舒氏怕夏正谦抑制不住怒气,再一次冲撞夏老太太,忙出声道。却不想一时着急说话的幅度大了些,扯着了伤口,顿时痛得她脸皱成了一团。
  “你怎样……”夏正谦急上一步,想要伸手去摸舒氏的脸,意识到这里还有外人,忙缩回手来。
  二太太的那一声惊叫,把屋里的夏正慎招了出来:“回来了?”
  “大哥。”虽对夏正慎不满,夏正谦仍做足了礼数,对夏正慎作揖施了一礼。
  夏正慎叹了口气,似乎极不愿意说下面的话:“娘说,你回来了,就到祠堂里去跪着。她老人家不发话,你就不能起来。”说着转过脸,对夏衿道,“还有你,也是一样。”
  夏正谦敢到罗家说那些话,早就预料到眼前的情形。其实,更糟糕的事他都想过。不过或许是忌惮着他现在的医术,夏老太太没敢做得太过份而已。但夏衿被罚,却是他没想到的。
  他脸上的怒气怎么也掩盖不住:“怎的?她没拿自己的一辈子来给夏家换好处,就罪大恶极?”
  夏正慎极尴尬。不管他如何自私,逼侄女去给人冲喜,说起来总不好听。
  “不是的。”二太太忙解释,“是刚才衿姐儿……”
  “我不管。”夏正谦打断她的话,“有什么冲我来。我姓夏,被打被罚都无法,就是别冲着我的媳妇、儿女来。”
  夏正谦人如其名,历来都是谦谦君子,很少发脾气。但一旦发起脾气来,便是老太太和夏正慎也拿他没办法。
  夏正慎也知道不能逼得太过,仁和堂还得靠夏正谦撑着呢。
  他只得道:“行吧,衿姐儿先回去。老太太那里,我帮你求情。”
  夏衿没有动弹,只看着夏正谦。
  夏正谦转过头来,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柔和:“扶你娘回去,那脸先用冰敷一敷,再将我放在床头柜上的那小瓶子药给你娘涂上。”
  “是。”夏衿应道,扶着舒氏往外走。
  “衿姐儿别担心,我这脸只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怎么疼,回去敷点冰,再涂些药,明儿早上就好了。”舒氏见夏衿一路上默不作声,以为她吓着了,出言安慰道。
  夏衿看到舒氏一说话就直吸凉气,连忙道:“娘,您快别说话了。”
  将舒氏送回房,夏衿照着夏正谦的吩咐给她处理了脸上的伤,又给她喝了点安神的药,看着她睡了,这才从她院子里出来。
  “姑娘,您这是去哪儿?”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菖蒲见夏衿走往另一条岔道,忙出声问道。她生怕夏衿是没有注意,走错了路。
  “心烦,到花园里走走。”夏衿拢了拢身上的披风。
  菖蒲抬头看看天,犹豫了一下。
  夏衿沉默和冰冷的性子,让她有些害怕。而且,今天夏三爷被罚跪,三太太被掌脸,姑娘的心情一定很不好。这要迁怒于她……
  踌躇良久,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她终于鼓起勇气道:“可……可是,这天,很快就要下雨了。”
  夏衿这才抬头,朝天上看了看,只见霭云低垂,天气阴暗,风也比昨日要大,刮得树枝四处乱晃,眼见得是要下雨的情象。
  “无妨。”她道。
  风大,把阴云吹散了,这雨没那么快下下来。而且,她现在所走的回廊一直通到小花园深处。下了雨,她直接跑到回廊里来避雨就是,用不着为了这点阴云就放弃今日的体能训练。
  她深知,要想脱离现在的生活,不光要有高明的医术,更要有翻墙越壁的本事。只有随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跳出这夏家高高的围墙,才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菖蒲便不再作声了,默然地跟在夏衿身后,步履轻盈得几乎听不到声响。
  因着这样的天气,花园里并没有什么人,便是连平时护理花木的仆妇也不见了踪影。夏衿倒很满意这份清静。
  她走到回廊尽头,便将披风脱下,交给菖蒲,让她在此处等着。而她自己,则依着昨日的节奏,先慢行,继而加快脚步,配合着呼吸,有条不紊地做着体能训练。
  走到小荷塘附近时,她忽然听到一阵低低的说话声。
  “……同样是亲孙女,差别咋那么大?老太太也太偏心了吧?”音量虽然压得很低,但听得出,这声音比一般人的嗓音要尖细。
  另一人嘲讽地轻笑一声:“你不知道吧,我听说,三老爷根本不是老太太亲生的,所以她才对三房人那么苛刻。”
  “什么?”这消息大出乎人意料,尖细嗓音不由得提高了声响,“你说的可是真的?”
  “嘘!”声音低沉的那人似乎吓了一跳,“你作死啊,喊这么大声。”
  尖细嗓音不以为然:“这鬼天气,谁会来这里?也就是咱们命苦,大冷的下雨天,老太太却要吃莲藕,害得咱们还得跑到这塘边来掏淤泥。”
  说着又饶有兴致地问:“你说的可是真的?三老爷真不是老太太亲生的?那他是谁所生?”
  树丛里伸出个头来,四处张望,很显然是那声音低沉的仆妇生怕隔墙有耳,正小心的防备呢。
  可惜她遇着的是夏衿,隐匿功夫一流,哪里会被她所发现?
  张望了一会儿,见四周无人,那仆妇这才缩回头去,压低声音道:“我听说,三老爷是老太爷在外面的女人所生的呢。”
  “啊?真有此事?”尖细嗓子惊呼一声,不过随即又疑惑,“不可能吧?依老太太的性子,出了这种事,那还不得闹个天翻地覆?哪还容得老太爷把三老爷接进府里来,当个嫡子抚养长大?”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事啊,还是我刚进府时,听以前那浆洗婆子吴妈妈说的。至于真不真的,就不清楚了。”
  “哪个吴妈妈?”
  “你不认识。”低沉声音道,“你进府时,她早被打发出去了。我之所以相信她这话,也是因为三老爷出生那年,府里的下人几乎都被换了一遍。你看看府里的家生子就知道了,最老的不过是两代。就算有两三家资历老的,不是老太太的心腹,就是从庄子上过来的。”
  尖细嗓子沉默片刻,一拍巴掌,叫道:“呀,经你这一说,还真是啊。这府里还真是没几户老人啊。”
  “嘘!叫你小声些小声些,偏叫不住。这话要让老太太知道了,非得剥了咱们的皮不可。”低沉声音嗔道,“我跟你说啊,这话你可不能再告诉别人听。要查出咱们来,可没好果子吃。”
  “我晓得,我晓得。”尖细嗓子道,“你也知道我嘴紧,才告诉我这话的不是?放心吧,我知道轻重。”
  “那就好。”低沉声音似舒了一口气,“行了,别管别人家的事,赶紧地挖莲藕吧。站这一会子,我身体都要冻僵了。”
  紧接着,树丛外便传来了穿泥塘的声音。
  夏衿轻轻地后退几步,转身朝小径上走。到了菖蒲身后,拿过她手上的披风:“走,回去。”
  “好的,姑娘。”菖蒲正冷得厉害,听得能回去了,十分欢喜,跟在夏衿身后往回走。
 

第二十九章 思忖
更新时间2014…11…13 8:02:58  字数:2381

 夏衿沿着回廊一直走到临近院子时,才忽然问道:“菖蒲,你们家在外面还有亲戚吗?”
  菖蒲愣了一愣,继而摇了摇头:“没有了。我爹原是鲁家村的人,排行第二,本还有一个哥哥、两个弟弟,家里穷,养不活那么多人,便把他卖到了咱们府。后来涨大水,鲁家村被淹,我爷爷他们一家全被淹死了,只剩了我爹在城里,才留得一条命。那时我爹才十七岁。我娘是家生子,一家子原来就在庄子呆着,外面也没有亲戚。”
  夏衿有些失望。
  出了青黛的事后,舒氏底气足了不少,不光是买了几个新下人,把原来觉得不忠心的下人换掉,还去求了老太太,把菖蒲这些人的父母调到了三房。因此,菖蒲如今是可信的。
  她想调查刚才夏正谦的身世,自己不能随意出府,要就得府外有人才好,再加上菖蒲在府内,内外接应,做什么事都方便。可惜,菖蒲在府外却没有亲人。
  她不死心,又问:“薄荷呢?”
  “她家在府外也没人。”菖蒲道,“她爹、她娘两家都是涨大水那年逃荒进城,被咱们府买进来的。”
  夏衿轻叹一声,只得作罢。
  不光是查探身世,她以后还想在外面做些生意,攒点私房钱呢。没有自己的人手,做什么都不方便啊!
  菖蒲见状,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问道:“姑娘,您问这个干什么?”
  夏衿摆摆手:“没事。”抬脚进了院门。
  对于退亲一事,老太太虽然生气,但夏正谦是仁和堂的主力。如果他跪伤了,在家里躺上几日,受损失的还得是夏家。所以跪了一个半时辰,夏正慎去求了两次情之后,老太太便松了口,让夏正谦回了院子,并放出话来,明日,夏祁就得到医馆去做事。
  得到这个消息,夏衿匆匆去了正院。
  彼时舒氏正在房里一面掉泪,一面给夏正谦上药。听到丫鬟通报,把夏正谦的裤管放下,再将长衫的前襟整理好,方道:“让她进来吧。”
  进得门来,夏衿关切地看了夏正谦一眼,见他脸色并不难看,显然伤得并不重,放下心来,这才开口道:“爹,明日让我去医馆吧。”
  “不行。”夏正谦一口回绝,“你哥哥那里且放心,我会去跟老太太求情,让她宽限几日。等她老人家气消了,再说念书的事。”
  “老太太不会同意的。”夏衿语调淡淡的,却说得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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