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泛滥:得瑟女家丁-第1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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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笑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不妙的感觉,却又分析不出男人的倚仗是什么。
就在劲气打入光束的一瞬间,男人突然从身后拎出一人,骚包的粉衣,妖娆的面容,闭紧的狐眼,不是桃夭又是谁?
此刻,他正气若游丝的被男人拎在手中,挡在身前,即将承受她倾尽全力的一掌。
“不!”
欧阳笑笑大惊失色,迅速收回真气,可还是有一部分脱离了掌控,狠狠的向桃夭冲去。
“噗……!”
反弹回来的力量狠狠冲回丹田,欧阳笑笑踉跄着倒退两步,喉头一腥,猛地喷出一口鲜血。
而男人手里的桃夭,也因承受了她的一掌,气息变得更加微弱,那腥红的色彩挂在略显苍白的唇角,如同折翼的蝴蝶,美得那样脆弱。
“桃儿?”欧阳笑笑有些不确定不唤了一声,丹田正承受着撕裂般的痛楚,可她一心记挂的,只有男人手里的粉衣男子。
“小哥还真是多情种呢。”男子似是有些嘲弄的轻笑了一声,见欧阳笑笑抬眼扫来,温润的脸上流露出讥诮,“擅闯死亡山谷者,死!”
“原来如此。”闻言,欧阳笑笑却笑了,雌雄莫辨的容颜透出浓郁的邪气,淡红色的气息在周身凝结而成,其中夹杂着令人心惊的杀气,“这就是死亡山谷的秘密?”
所谓的死亡山谷,不过是人为造成的假象,其中除了遍地可见的致命毒物,最最重要的一环,却是眼前的男人。
死亡山谷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还有洛寒,究竟与这群人是什么关系?
“小哥很聪明,可惜不应该不听劝,而擅闯进来。”欧阳笑笑的话,并没有激起男人半点情绪,在他眼中,欧阳笑笑仿佛已经是一个死人,任何威胁和秘密都会到此终止。
男人的手渐渐施力,手中的桃夭幽幽转醒,惹人怜惜的狐眼缓缓掀开,满是雾色的眸子在看清对面的她时,流露出一丝狂喜与痛楚。
“小哥……”
“桃儿。”听见他的声音,欧阳笑笑更加激动起来,整个人猛地向前一踏,却见迷彩服的男人忽的一掌,狠狠的拍在桃夭的背上,又一口鲜血喷出,那双才刚睁开的眸子,就那样永远的闭上了。
时间,似乎都在这一刻静止了。
欧阳笑笑愣愣的望着桃夭,一丝无法抑制的疼痛自心底缓缓蔓延,并非撕心裂肺,而像是沁入骨髓,沿着心脏的最深处,一点点沁入四肢百骸。
冷,从未有过的冷。
黑,从未有过的黑。
她的眼眸中,清晰倒影着那一抹粉色身影,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他生气时怪嗔的表情,他吃醋时哀怨的神情,他高兴时娇媚的神态……
像是一根根极细的金针,自心脏一点点戳穿,在血脉中游走起来,虽不致命,却痛不欲生。
欧阳笑笑不自觉环抱住自己,只觉一股寒意自脚底窜起,冰寒的寒气侵入四肢百骸,让她再也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是什么时候起,那个人对自己这么重要的?
重要到,失去他,她像是再次陷入了无尽的深渊,再看不到光明的痕迹,仿佛当初蓝烨丢下她时,整个世界都静止了?
欧阳笑笑奇怪的歪了歪头,突然间就笑了,“呵呵呵,哈哈哈……”
无法抑制的笑声从苍白的菱唇溢出,由最初的低笑,渐渐演变为无法抑制的狂笑。
光束中的男人愣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她的反应,眸子渐渐溢出一丝怪异的光,随手就将毫无气息的桃夭丢开了。
“你不心痛?”男人有些奇怪的问道。
“痛。”欧阳笑笑老实的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却越发灿烂起来,“爷应该感激你,让爷知晓,桃儿在爷心里的位置。”
“用死亡来证明?”这下,男人是真的愣住了。
“这里不是死亡山谷吗?用死亡证明,正是最好的方式。”欧阳笑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见男人像是被雷给劈了,顿时笑得更加开怀,“游戏是不是该结束了?”
男人一怔,忽的反应过来,眼中划过一丝异彩,惊讶的道:“你早就猜到了?”
“第一,桃儿现在在京城,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蛟县;第二,桃儿的武功不低,想要抓住他并不容易,更何况是受制于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桃儿极其自恋,自恋到随身都会携带一面小铜镜,那个男人虽然穿着打扮与桃儿一模一样,但他腰间并没有桃儿从不离身的铜镜,所以他不可能是桃儿。”
还有一句她没说,桃夭自成妖娆,仅仅只是一眼,就会让她有种浑身被电的错觉,可是刚才那人看向她时,她并没有那种感觉。
形似,而神不似。
随着她的话,男人的视线渐渐落在地上的‘桃夭’身上,似乎也觉得有了破绽,有些无趣的耸了耸肩,随手一挥,地上的粉衣男子,居然就这样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见此,欧阳笑笑眼中快速划过什么,却没有说话,只是全身更加紧绷起来,显示她已经处于备战状态。
丹田撕裂的痛楚正在加剧,可她周身涌起的气息却更加凌厉,仿佛无需出手,仅仅是她周身凝起的风刃,就能将天地毁为一旦。
“你受了内伤,撑不了多久。”视线再次落在欧阳笑笑身上,男人眼中划过一抹激赏,轻笑道:“若你肯留在死亡山谷内,我或许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留在这里陪你这个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家伙谈天说地?算了吧,爷口味没这么重。”要她永远困死在一个地方,还不如痛痛快快给她一个了断。
迅速调动身体里的内力,想要在关键时刻给予男人致命的一击,可惜内力刚一调动,丹田又是一阵剧烈的痛楚,喉头再次一腥,欧阳笑笑却强行咽了回去,只有一丝来不及咽下的鲜血,随着她的嘴角溢出,沿着唇角滑至精致的下颚,滴落在地。
鲜血滴落在地面上,很快被泥土所吸收,一丝痕迹也不曾留下。
见此,光影中的男人脸色骤变,有些不敢置信的抬起眼眸,猛地望向她,“你……”
男人的表情一变再变,视线不停在欧阳笑笑脸上流连,像是在确认着什么。
这一突兀的变化,使得欧阳笑笑心中更加警惕起来,在面对未知的对手时,她从不会因对方的任何变化,而放下本该存有的警惕。
“你可以走了。”
只是男人的下一句话,让她一下子就懵了。
搞毛,现在她身受重伤,正是除掉她的最好时机,这货居然要放她走,脑子被门给挤了吧?
欧阳笑笑嘴角一抖,磨了磨牙道:“少特么给爷玩虚的,快点把爷的朋友交出来,否则休想爷一个人离开!”
“你的朋友?”光束中的男人眉头一挑,笑道:“他们一直都在原地,只要你出去,自然可以见到他们。”
一直都在原地?
欧阳笑笑缓缓敛下眼眸,似乎是在思索他的话有几分真实性。
脑子快如闪电的将进入死亡山谷后的情形过滤了一遍,特别是她抓住一品赤练蛇之后发生的事情,隐隐让她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她的武功虽算不上独步天下,但有人要在她眼皮子底下,悄无声息的将一人两兽弄走,几乎没有可能。
更何况桑羽会武,踏雪骢和小丹又极具灵性。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她在抓住一品赤练蛇的一刻,就中了一种比摄魂术更加高明的禁术,以至于让她陷入了一场幻境,而对本在她眼前的一人两兽视而不见,一路狂奔至此。
若她现在是在幻术之中,那么……眼前这个男人,与之前的桃夭,也都是假的。
这样,也能解释,一个古人为何穿着迷彩服,而非古装,这个幻境由人操控,折射出的是幻境里人的内心,不会受到时间地点的约束。
该死,死亡山谷内居然住着这样恐怖的人!让她在毫无所觉的情况下,就一步步走进了别人设好的圈套。
“你究竟是谁?”低垂的眼帘猛地掀起,却发现眼前的光束早已消失,四周的迷雾渐渐散去,露出死亡山谷本来的面貌。
此刻,她正站在一个悬崖边上,只要再向前踏一步,便会摔下万丈悬崖,尸骨无存。
“卧槽!”欧阳笑笑激动的后退一步,她刚才若是听那个男人的话踏入光圈,亦或是因桃夭的死,激动的冲上前,那就真的怎样死的也不知道了。
“好险好险!”欧阳笑笑一脸唏嘘的拍了拍一展平的胸口,眨巴眨巴深邃的眼眸,敛下了眼底的精芒。
转眸四下看了看,发现这里像是死亡山谷的一个断层处,死亡山谷四周被群山环绕,唯有中心处的一座活火山,这样一个天然断层,倒实属少见。
欧阳笑笑仔细查探了一下,周遭并没有潜藏的气息,也就表示男人是在一个较远的地方,操控着这里的一切。
擦!逆天了!
不想再在死亡山谷内耽搁,虽然她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可眼下鬼畜的毒,显然比这些无聊的探险更紧要。
随手从后腰掏出一粒丹药咽下,在勉强压制住丹田的痛楚后,强行运起轻功,按照记忆,沿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欧阳笑笑并没飞多久,远远的就见到了沿路寻来的桑羽,如玉的脸庞上显而易见的焦躁之色,是她从未见过的,虽然此刻的他衣衫不整,却还是让她有种暖暖的感觉。
被人在乎,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
见桑羽发现她,快速运起轻功飞来,苍白的唇瓣不自觉上弯,在桑羽到达她一眼的一刻,晕倒在了他的怀里。
……
再次醒来时,是在县衙的后院。
眼眸还未睁开,就听见一群男人狂暴的声音,莫不是指责桑羽与洛寒的,说他们不该由着她,闯进死亡山谷那样的地方。
迟迟没有听到桑羽和洛寒的声音,想来也知道,两人正默默的听着训话。
欧阳笑笑有些好笑的掀开眼帘,却对上一张张憔悴的俊脸,整个人被吓得不轻,猛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又因为扯动丹田,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你这个死断袖,不知道安分点吗?受了内伤还这么大动作,想死老子给你一掌!”
一声暴吼在房间里炸响,欧阳笑笑嘴角抽搐的转眼望去,正对上星木辰喷火的视线,嘴角不由抽动得更加厉害,无语道:“喷火龙,你想要爷的命,也该挑个良辰吉日,这样死了,没准儿在地狱还得选个好日子投胎,白白浪费爷的时间。”
“还有精神磨嘴皮子,看来是没事儿了?”慕容子轩冷冷的扫了她一眼,总是喜怒不明的眼眸,透出从未有过的冷色,像是冰冻三尺的寒霜,顷刻间就能将人冻僵。
欧阳笑笑浑身不自觉一瑟,下意识转眼望向凌皓然,却见那本该释放冷气的人,居然默默的坐在一旁,微低垂着脑袋,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连她醒来,也没有一丝要上来慰问的迹象。
“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抹白影在床沿翩然落座,微凉的指尖搭上她的脉搏,漂亮的眉宇轻蹙了一下。
就是一下子,使得一屋子男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清尘,她究竟怎么样?”皇甫奚最沉不住气,见清尘半响不说话,有些着急的凑了上去,眨巴眨巴通红的兔眼,仿佛只要他说一句‘不好’,下一刻就会泛起泪花。
“她现在需要安静的静养。”清冷的眼眸落在皇甫奚的小脸上,淡淡的说道。
“静养?”皇甫奚一愣,猛地捂住自己的嘴,一屁股坐在欧阳笑笑身边,那模样似乎在说:我保证,我不说话,但是别让想我走。
欧阳笑笑嘴角一抖,不着痕迹的将手腕收了回来,漫不经心的道:“别听他的,爷的身体,爷最清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话落,清冷的视线便落在她身上,一双看破一切的清眸,让她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不由得缓缓调转视线,避开了他不带任何情绪,却无端让她感觉心虚的眸子。
至此,房间里陷入一种尴尬的氛围,所有人都没说话,只是死死的瞪着床上的人儿,仿佛她犯了多么不可饶恕的罪行,用眼神将她凌迟了不下万遍。
“算了,我们先出去,让她好好安静一下。”最终,还是清尘先发话。
奇怪的是,一群本对清尘皆是有所不满的男人,居然没有一个反对他的话,仿佛将他的话奉若圣旨,就连皇甫奚虽是一脸不情愿,却还是起身离开了。
“你是不是很好奇,为何所有人都会听清尘的?”房间里突然响起一个声音,吓了欧阳笑笑一跳。
一抬眼,才发现慕容子轩居然并未离开。
见她一副受惊不轻的模样,慕容子轩的冷脸终是挂不住,无可奈何的低叹一声,一撩袍侧身坐在床沿上,就那样静静的望着她。
“你这人,还真是不让人省心。”因长期拨弄算盘而有些粗粝的指尖抚上她苍白的小脸,一双温柔的瞳孔深处,满是无法压抑的心疼,“你知道吗?这次若不是清尘,你的小命或许已经没了。”
他永远也忘不了,桑羽抱着冲进县衙一刻的情形,一颗总是随遇而安的心,似乎就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