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局中局-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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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宇峰急得没回答,他快速起车,奔着发生响声的岔路口冲了过去,又叮嘱我俩,把家伙事拿好,一会准备战斗。
我和潘子能有什么家伙事?也就甩棍呗。我俩照做。
陆宇峰把车开的疯快,这一通颠簸就甭提了。
这样过了三两分钟,远处出现两辆面包车,前面一辆倒没啥,只是也开的疯快,而后面那一辆,车屁股着火了,车身也伤痕累累的。
陆宇峰本想把车拦在路中间,让这两辆面包车都停下来。但前面那辆车根本没停的意思,还开了闪灯,那意思让我们让路。
我看它来势汹汹的样儿,有点怕了,心说这要被撞上,我们两车人都得玩完。
陆宇峰冷冷望着面包车,最后那面包车都鸣起车笛了。陆宇峰妥协了,一踩油门,把我们车停到路边。
第一辆面包车没耽误的冲过去,而第二辆面包车在经过我们身边时,后轱辘爆胎了,砰的一声响,整个车横着摔在路上。
陆宇峰喊了句救人,我们仨赶紧下车。
不过这车摔得太严重了,我们使劲拽变型的车门,好不容易拉开后,发现里面的人一个个全血葫芦似的,而且车厢里的女子也不少。
司机是两个爷们,不过都昏迷了,有个脑袋上还呼呼往外冒血,估计活不成了。
我以为这是好事呢,至少又落网两个凶犯,可陆宇峰一点喜悦都没有,还拿出一副气的咬牙切齿的样儿说,“不着调的货儿,咋不能稳住呢!”
赶巧我和潘子正往外拽人呢,潘子本来抓住一个女人,但一下没拽出来,他误会以为陆宇峰说他呢。
潘子还争辩一句,“阿峰,这不能怪我吧?”
我是听出点猫腻来了,就赶忙说潘子一句,让他别瞎想,赶紧拽人。
这时远处还响起一阵马达声,又有人逃了过来。
第十二章 螳螂与蝉(二)
我顺着马达声望了望,发现这次来的只是一个摩托。
我以为这是敌方掉队的人物呢,心说就这一个落单的,我们哥仨保准把他擒住。
我对陆宇峰喊了一句,那意思咱们回车里吧,阿峰的车技很赞,他只要把握住时机,稍微对着摩托擦边撞一下,保准让摩托来个人仰马翻。
可阿峰一点开车的意思都没有,他脸沉得感觉就快滴出水来了,又一摸腰间拿出一把匕首。
他是左手举表,右手拿刀的,双腿一插,正好挡在路中间。
从他这举动能看出来,他很生气,也有一种玩命的感觉了。我不理解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和潘子也不能置之不理。
有陆宇峰挡路,我和潘子开不了车,只好一左一右的站在他周围。
看着不断逼近的摩托,我挺担心的,怕这司机要是一发疯,直接冲过来,我们怎么阻挡呢?
但摩托司机看到我们仨后,他竟也把车速降下来,只是他带着头盔,我看不清他长相。
我们两拨人离有十米距离,互相对视着,陆宇峰先开口喊了一句,“收手吧,你或许挺痛快,但想过我们没有,另外就不怕闹得没有回头路么?”
摩托司机没回话。我心里突然有个想法,这司机不像女秘书一伙的,反倒像是我们的人。
司机又一摸兜,拿出手机来,啪啪啪一通拨号,打出一个电话去。
我本纳闷他打给谁,难道叫帮手么?但没想到我电话响了,而且我看着来电显示,惊呆了。
这竟是那个骚扰电话,我不认为是巧合,换句话说,一直打骚扰电话的人,就该是眼前这个神秘司机。
我们都离这么近了,我还接啥电话,不明显浪费电话费么?我立刻把它挂了。
但司机很固执,又打了一遍。我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纠结一下后,我接了电话。
我俩很有趣,这么对视着,我先喂了一声。
摩托司机一直没摘头盔,他把手机隔着头盔塞进去,先嘘嘘两声,又放了音乐,不过音乐很短暂,没几秒就停了。接着他出言说,“这段弥撒是送给你们仨的,知道么?早晚有一天,周伟建和褚成梁什么样,你们就什么样。”
我冷不丁听到周伟建的名字,没反应过来,心说这是谁啊?但一个顿悟后,我想到了,就是无线通讯器出现的那个线人的资料。
我脑中突然嗡了一下,我一直念念不忘吕政的话,他说组织玩弄我们,我也总觉得褚成梁的死有些蹊跷,现在被摩托司机的话一刺激,我有个很荒唐的猜测。
周伟建和褚成梁都是特殊线人,他俩一个已经做完任务刑满出狱了,另一个估计也该是任务做的差不多,马上获得自由身了。
难道组织给我们的承诺是假的?对待这些刑满的线人,它会找个借口,把他们杀掉么?而且这也不难理解,因为做的任务越多,了解到的秘密就越多,组织怎么可能把这种人留在世上呢?
我这次打心里往外的感到害怕了,在我还想往下琢磨时,那摩托司机把电话挂了,又把摩托一掉头,飞速的离开了。
我和摩托司机的通话,陆宇峰跟潘子都听不到,他俩也不知道司机对我说了什么。
陆宇峰也没兴趣问,当目送摩托司机离开后,他又招呼我俩快上车。
我稀里糊涂的,但也跟从着。
陆宇峰很急,把车开的飞快,过了一刻钟,我们就看到那辆幸存的面包车了。
我以为陆宇峰是要抓人呢,可自打见到面包车,他就把车速降下来,远远地缀着。还用手机打个电话。
这电话是打给接头人的,接通后,陆宇峰跟接头人先说了事情经过,又让接头人组织人手,对那辆已经出车祸的面包车进行救援,最后他又说了正在逃跑的面包车的路线,让接头人找人盯紧了。
我有种想挠头的冲动,能感觉出来,陆宇峰和接头人的意思,貌似都不是抓人,而是放人。我心说他们为啥把女秘书放了,这女秘书干着违法的买卖,属于犯罪啊。我又合计,难道说女秘书是饵?我们把她放走才能钓掉大鱼?
如果这猜是对的,那就一切合理了。那摩托司机一定是吴昊,本来吴昊负责调查女秘书的任务,但一定是女秘书这些人的龌蹉行为激怒了吴昊的正义感,他忍不住把曹洋四人杀了,而他这么做,却变相的破坏了任务,这才导致陆宇峰的不满。
我突然有种悲剧感,觉得从来到田津市后,我和潘子就扮演俩逗比的角色,啥也不清楚,就一脚参合进来了。
接头人怎么回复陆宇峰的,我不清楚,反正陆宇峰打完电话,又跟踪一会后,他把车停到路边了,整个人也看似很心累的趴在方向盘上。
我不知道说啥好了,而且刚才这几个事让我接收到太多信息了,一时间消化不了。
我都有种快当机的感觉了,也拒绝思考了,跟陆宇峰一样愣愣发呆。潘子倒是挺无所谓的,他以为我俩都累了,他自己点根烟,坐在后座上无聊的吸起来。
这样过了好一会儿,陆宇峰慢慢地坐直身子,叹了一口气说,“我希望这事还有缓,吴昊能悬崖勒马,这样他还有保命的希望。”
潘子咦了一声,当先问,“吴昊咋了?”
我真想抽潘子,心说这缺德兽,要不是有我做他兄弟,减刑做线人后,他早就死了,还是笨死的。
陆宇峰说了句没咋,又把车一掉头,我们奔着吴昊家去了。
这是要跟吴昊谈判的意思,我从自身观点出发,觉得陆宇峰这么做,也对,但也不对。我们跟吴昊是朋友,是该说点啥劝劝,但吴昊现在有罪了,我们跟他过度接触,会惹到麻烦的。
我带着这种纠结心理,坐车进了村。这不到一天时间,我们竟先后两次来到吴昊家。
现在都半夜了,村里除了吴昊家露出一丝微弱的灯光,一片漆黑。
我们把车停到吴昊家门口,先后下车,陆宇峰又带头敲门。
可没人应我们,陆宇峰被逼的没招,翻身跳进去,把大门打开了。
进了院子一看,吴昊正坐在客厅的饭桌上,他背对着我们,还趴着。旁边摆了一瓶喝完的白酒。
我估计吴昊此时也很难受,索性来个大醉一场吧。
我们也不用敲门了,直接推门而进,一同凑到吴昊旁边。陆宇峰的状态不怎么好,他叹了口气,推了吴昊一把说,“如果没睡的话,咱们一起喝酒聊聊天吧。”
吴昊没反应。陆宇峰歪着脑袋看着吴昊,脸色有点变了,拿出一副疑惑的架势。
潘子这时忍不住,上去拽吴昊,想把他拉起来。
我也配合潘子,一起帮忙,但我俩拽起来得哪是什么吴昊啊,或者说这压根就是个一个很逼真的假人。
陆宇峰喊了句不好,但一切都晚了,突然间,我们脚下的地面裂了。
以饭桌为中心,有个半径两米的原型区域,竖着出现一个大缝,就跟门一样被打开了。
我们仨惨叫着全落了下去。
我还使劲挣扎呢,知道这是一个陷阱,如果这底下铺的全是大型锯齿,我们几个保准被戳成个漏壶。
但也就下落三米吧,我们啪啪啪的全落在一堆沙子上。
这沙子很怪,里面湿乎乎的,我们脚一碰上就全迅速往下陷。我本来心里一乐,以为我们命保住了呢。
我想再一抽脚,把自己从沙子里拔出来就得了。但没想到我陷进去的腿跟被无形的手死死拽住一样,怎么拔也拔不动。
这把我急得,又紧忙扭身子,试图借力。
可这一切都是白费,我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点陷到腰间。
陆宇峰自打陷进去后就一直没挣扎,也不是说他淡定啥的,他是明白这里面的猫腻。
等陷到底了,他呵呵笑了,跟我俩说,“知道吴昊的代号是啥么?”
我和潘子都摇头,潘子还一边摇头一边继续挣扎呢,他使劲拔着腿,用力之下,脸都通红了。
陆宇峰摆摆手,那意思潘子别费力,又说,“吴昊以前是沙漠侦察兵,专门负责一些反恐任务,他的代号叫沙漠之鼠。最擅长用的武器是炸弹,而最擅长做的陷阱就是流沙。”
我一听流沙脑袋嗡了一下,虽然我今天头次见到流沙,却早对它的恐怖有所耳闻。
流沙堪比沼泽,在它魔鬼般的吸力面前,人类的反抗是很渺小的。我也明白了,为啥晚间在吴昊家吃饭时,我觉得脚下这么潮,原来这底下有这么个猫腻。(流沙由细沙、粘土以及咸水组成)
另外听陆宇峰这番话时,我还把注意力放在四周,大体看了一下。
不得不说,这半径两米的圆形陷阱中,除了我们仨和落下的桌子与假人外,还有四个早到的客人。
看这四个客人的样子,我被深深吓住了。
第十二章 逃脱
这四个客人中,有三个我不认识,还有一个就是我们一直想找的曹洋。
我猜另外三人是那两个小工人和销售主管。没想到他们都死在这流沙陷阱之中。
这四人或趴或侧歪着,早没了生命迹象,其中两具尸体,烂的不成样子了,而曹洋是最新死的,还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五官扭曲着,表示他死前有多么痛苦。
我们仨被困在这儿,如果不想办法,下场就跟这四人一样。我当即有了一个招,跟陆宇峰说,“咱们只是陷了下半身,手机应该都没坏,阿峰你给接头人打电话,让他救咱们来吧。”
潘子连连赞同,说这是好办法。
陆宇峰也摸着腰间把手机拿出来了,只是他鼓弄几下,苦笑着摇摇头说,“这陷阱里放着屏蔽器,一点信号都没有。”
我傻眼了,也暗暗佩服吴昊算计的周到。
潘子本来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回话说,“没信号就没信号,咱们在这熬上两天,接头人找不到咱们,迟早会找到这里来。”
我觉得潘子这话没毛病,虽说陆宇峰之前跟接头人通话时,没提过吴昊是凶犯,但这事瞒不了太久,尤其昨晚在别墅附近听到的砰砰声,一定是炸弹发出来的,能玩懂这东西的,除了吴昊之外,没几个人。
可陆宇峰把潘子反驳了,说我们剩下来的时间不是两天,而是两小时。
我和潘子对这两小时的概念很不解。陆宇峰又指着身下说,“咱们属于刚陷进去,所以没太大感觉,但流沙一直给咱们身子带来压力,让血液流动缓慢身子停止,这样过两个小时,在缺氧的情况下,肌肉组织就会坏死,造成不可逆的损伤。如果真这样,咱们就算被救了,也成了残废。”
我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了,而且往深了说,我们下半身残废后,组织还会用我们么?不得立刻找理由除掉我们?
潘子急得不行了都,他又上来憨劲,使劲拔起自己腿来。
我也有这种冲动,不过理智尚在,我强忍着没动,又看着陆宇峰,问他还有啥办法。
陆宇峰看着那张桌子,就是跟我们一起落下来的饭桌,它倒是只陷进去一半。
陆宇峰说,“吴昊一定料到我们会找他,他做的这个陷阱也只是一个警告,并没真想杀我们,桌子就是证明。”
我不理解这话,心说桌子能代表什么?而且它对我们逃生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