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案局中局-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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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物是一种黑色老鼠,只是它们外表全裹着硬树脂之类的东西,有点亮晶晶直反光的感觉。
我一下想到毒犬了,但相比之下,这种老鼠更让人头疼,它们真的是以数量取胜。(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凭我们仨外加一个半死不活的潘子,真要近身搏斗,一点取胜的机会都没有。唯一能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将老鼠挡在远方。
陆宇峰当先拿定主意,他从行李包里拿出遥控器,又把行李包丢给我说,“放车。”
我懂意思,一手一个,拿出两辆玩具车来。我先后把玩具车的开关打开,放到地上。陆宇峰又摁下前进键,玩具车跟个敢死队员一样,吱吱往前跑着。
等它俩跟老鼠大军一接触后,陆宇峰摁下了爆炸摁钮。砰砰两声响,死了好大一片的老鼠。
这次爆炸,威力很理想,但我估计,死的老鼠,不足整个鼠军的十分之一,而这行李包里,只剩下两个玩具车了。
我心说这俩玩具车就算再给力,也不能一下把剩下的老鼠全炸光,没了炸弹,我们还有什么手段?
正当这时,意外出现了,鼠军并没急着奔袭我们,反倒把那些死去的鼠尸团团围住,争抢的吞食着。
这场面让我看的直恶心,不过陆宇峰喊了句好机会,一下提醒我了。
我把最后两个玩具车摆好,陆宇峰又让它们冲过去。
这次我们真搂够本了,爆炸后,整个鼠军没剩多少活口,就算侥幸没炸死的,也躺在地上直蹬腿。
我有种劫后余生的解脱感,大口喘着气,还抹了下脑门上几乎快饱和的汗珠。
孤狼一直袖手旁观,这时他突然来到我身后,一把将我的砍刀和甩棍都拿了出来,表示他要据为己用。
我挺不理解,心说他是武器没了,用我的武器也行,但也给我留一个啊,他都拿走了,我用什么?
孤狼猜到我心思,他一摆手指着潘子说,“小白,你接下来的任务是背着潘子出去,找个阴凉的树下坐着,等我和阿峰的消息。”
这话的言外之意,他和陆宇峰要留下来,而我间接等于退出战场了。
我特想说不,想跟他俩一起并肩作战,不过理智告诉我,孤狼说得没错。
我们必须有人带潘子走,而我们仨谁最次,谁就是最佳人选。这都不用商量的,我肯定妥妥当选。
我心里堵得慌,最后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嗯了一声,算是跟他俩告别。
为了能让潘子舒服,我特意大幅度弓着身子,让身子形成九十度。出去的路不长,可走到中途,我就觉得背后湿了,这不是汗,而是潘子的血,他被我背着,又把伤口弄裂了。
我加快脚步,等出了大门后,也不找什么阴凉不阴凉的地方了,赶紧放下潘子,给他止血。
我不懂别的法子,只会用手压着,给伤口上制造压强。
潘子被疼醒了一次,但他眼睛都睁不开,又一歪脑袋,沉沉睡去。
这时候的我很难熬,潘子伤势、陆宇峰和孤狼的安危,全落在我心里了,跟石头一样压着。
我掐表看着,如果阿峰和孤狼要是顺利的话,用不上一个小时就能出来,毕竟这只是个蛊冢而已,如果不顺利,就得少说小半天的时间,甚至是永远都出不来了。
我们到现在还没见到虫师呢,鬼知道他有多逆天,多厉害。
我给自己这么个打算,就坐在这儿等三个小时,他俩真不出来,我就留下个纸条,背着潘子出盘山。虽然盘山很险,接下来还面对六步溪森林,但我没选择了,总不能回到梅山村落吧,那帮猎手看到我俩,不得架个大锅,把我俩煮了解恨才怪?
我慢慢熬了一个多小时,蛊冢大门里突然窜出一个人来,我扭头一看,吓了一跳,还差点蹦起来。
他是吕政,脸色苍白,肚子上还擦着那个军刺,整个下半身被血染得通红,看样子马上人走灯灭。
吕政还有力气说话,看着我呵呵笑了,虚弱的跪在地上,微微摇摇头说,“怕什么,我有力气伤你?”
我一合计,这倒也是,我现在要是把军刺拔出来,他一下就得疼死。
我压压惊,冷冷看着他。
他缓了一口气,又强撑着跟我说,“你真傻,当什么线人,你们来梅山,不觉得组织在玩弄你们么?”
他这话乍一听有点挑拨离间,不过细细一琢磨,也真有点这个意思。我们是五个人下的盘山,组织又让孤狼成为暗线,过来辅助我们,不过从孤狼一路上的举动能看出来,他应该早就对宛小宝有所怀疑,这或许是组织漏给他的消息。但组织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们呢?另外褚成梁加入队伍,也未必只是因为他擅长跟踪这么简单,难道组织还有什么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看我表情一度纠结,吕政哼了一声,大有讽刺我,脑筋为何如此不灵光,怎么早就想不到这一块呢。
我其实也很看的开,觉得他这种“善意”的提示,不是我考虑的问题,我现在琢磨没用,自己又能做什么么?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就借着这机会反问他,“你跟虫师什么关系。是他徒弟?”
吕政稍微叹口气,或许因为牵动伤口了,他咧了咧嘴,才回答说,“徒弟?我配么?再说虫师三年前就死了,我爹是虫师的奴仆,爹死后我接了班,负责看守蛊冢。你们找虫师,哪能找到?而且自打虫师死后,蛊冢就没跟外界有过联系,你们这些外来人,何苦的苦苦相逼呢?”
从吕政的立场出发,这话确实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而从我们的立场出发,蛊冢或许没直接对外界造成什么危险,但它一直是以敌方基地的形势存在,绥远村也好,西北毒王也罢,还有敌方那些杀手与保镖,他们可都是“受益者”。
我不想跟吕政探讨这个问题,我俩真说起来,也肯定没头,另外我看他越来越蔫,知道时间不多了。
我又问了一个关键问题,“宛小宝为什么要投靠虫师?”
这一直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曾想过,宛小宝为了钱,被虫师收买了,但虫师早死了,吕政看着穷嗖嗖的,不像个有钱的主儿,花钱买通的说法彻底被否了。
吕政精神恍惚了,他最后只来得及说了一个字,就整个人一撅,跪着死在地上。
这个字是:“爱!”
第二十五章 不解疑团
我被吕政这个爱字弄迷糊了,冷不丁思绪都乱了。
我本来还有种反应,心说难道吕政说的不是爱而是哎,只是简单地一声叹息?但又觉得不像,这也不是演电视,吕政都要死了,还有闲心哎个屁啊。
我顺着爱字往下分析,又猜测,难道宛小宝爱的是吕政?这不大可能,他俩也接触过,互相间根本透漏不出什么爱意。难道宛小宝爱的是虫师?这想法未免天方夜谭,陆宇峰说过,虫师少说有七八十岁的年纪,宛小宝最多三十多岁,这么大的年纪差,根本爱不起来。
我想了好半天,最后依旧没个说法,而且吕政都死透了,我也没法子问他啥了。
说实话,我挺恨吕政的,他半死不活的跑出来,给我爆了几个猛料,结果眼一闭腿一蹬,撒手不管了,不过换个方向看,吕政死在这儿,也算是个好事。
如果虫师早就死了,吕政也毙命在此,那蛊冢里就没啥危险了,陆宇峰和孤狼潜入搜集证据,成功脱身的几率很高。
我索性继续干坐着等起来。我对前景很乐观,可谁知道半个小时后,蛊冢里突然传来轰的一声响,把我耳朵都刺得生疼。
我不知道发生啥了,捂着耳朵直哼哼,也顺带着往里看了一眼。
整个冢道没个人影,看样这爆炸声是从深处传来的。以前我做任务时,遇到过民宅液化气罐爆炸,那声势就跟现在很像。但我绝不会笨的以为,这蛊冢的轰声也是液化气罐引起的。
潘子也被震的有些醒了,一边微微摇脑袋,一边砸吧嘴,我怕他离蛊冢这么近,别被崩出啥事来,毕竟他现在是重伤病人,禁不住丁点折腾。
我赶忙把他背起来,往树林边上走。
等把他放下扭头一看,我发现祸事真是一波刚平一波又起。蛊冢的大门正有要闭合的架势。
我心里一紧,心说这门要是完全关上了,陆宇峰他们咋出来啊?
我赶忙把潘子腰间的甩棍摸出来,拎着它,撒腿往蛊冢那儿跑。
我给自己鼓劲,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让大门停止闭合。
这大门关闭速度很缓慢,倒是给了我一些时间,我找石头卡,或者用手推,反正试了好几个招儿,都不好用,都有种螳臂当车的感觉。
正当我愁着不知道咋办才好的时候,冢道上出现两个人影,飞速的往我这边儿奔。
我在外,他们在里,而且还是外亮里暗,我看不清他俩是谁。我就警惕的举着甩棍问了一句。
他俩跑的连回话的空都没有了,其中一个人只大声啊了一嗓子,算是回答了。
这嗓音我很熟悉,是阿峰的,虽然他们还没逃离危险,但至少让我见到人了,另一个也一定是孤狼了。
我对他俩摆手,那意思快快。
他俩也真卖力,跑到最后,俩人脑袋都微微点头用劲,不过巧合的是,在他们快到大门时,大门已经闭合到只剩不到半米的空隙了。
我算计着,要是不能阻挡现在关闭的速度,他俩很有可能跑不出来。
我急中生智,想到了甩棍。以前陆宇峰施展过这个手段,我就照葫芦画瓢,把甩棍抻直了,竖着卡在门里。
这甩棍果真是好样的,在左右两扇大门再闭合一些后,一下卡死甩棍,瞬间真的为之一停。
不过立刻,甩棍也变型了。
不过差的就是这一两秒钟,陆宇峰当先,孤狼随后,他俩嗖嗖的扑了出来,一同扑到地上,蛊冢大门也彻底闭合了。
他俩的位置跟死去的吕政不远,也都看到吕政尸体了,陆宇峰还扭头看着我,大有询问的意思。
我无奈的一耸肩,表示是吕政自己逃出来死在这里的,跟我没关。
我让他俩就这么躺了一会儿,等顺过这口气后,我问他们,“找到证据了没?”
我觉得这么问没啥毛病,我也是参与者,该知道的。
可陆宇峰也好,孤狼也罢,听到这儿,脸色全沉了下来,陆宇峰还不经意的摸了下背包。
他这动作分明给了我答案,但为什么他俩会这种表情与反应呢?
我静等他俩的回答。他俩真坏,互相看了看,一同笑了,陆宇峰笑的很苍白无力,孤狼笑的很癫狂。
孤狼还说一句,“他妈的,好一盘棋。原来虫师是他!”
这话绝对有猫腻,而且我胃口一下被吊起来了,心说难道虫师是我们认识的人?
我觉得我跟孤狼关系不一般,跟陆宇峰也很铁,我多问两句,他俩肯定能漏出秘密来呢,但接下来无论我怎么追问,他俩就是不吱声。
我没法子,也不能干看着他俩躺在这儿。只好一次一人的,帮助他俩走到潘子旁边,找个树干靠着坐下来。
陆宇峰又拿出无线通讯器,跟组织取得联系了。
我没看聊天内容,但陆宇峰一定把我们的处境说的很严重,还把准备位置告诉给组织。
我们在树林边上熬了十多个小时,等到第二天上午,就有一队人出现了,他们都穿着丛林迷彩服,脸上抹的花花绿绿的,背着微冲,一看就是特种兵。而最关键的是,他们是坐直升机来的。
他们下了直升机,给我们让了地方。我发现有直升机就是快,一晃我们就出了六步溪,来到一个降落点,再坐车赶往安化医院。
在降落点停留期间,我听到一句话,是这里军人说出来的,他们要组织人手去六步溪,抓一个养驴的。
我猜到了,这养驴的就该是我们遇到那位,说白了,他从租驴开始就没安好心,想把我们弄死在盘山上。
不过这次抓捕行动没我的份,我也不知道那养驴的奸商最终逃没逃掉。
我们四个去了医院后,潘子住院休养,我和陆宇峰做了检查,本来医生也让孤狼做一个,但这小子不听话,半路离开医院,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知道他性格,心说孤狼这外号也真没叫错,而且他身手这么好,就算独自离开也不会出危险的。
按医生的经验,潘子要至少住院一周,我一合计,我们这段时间是在安化耗上了。我和陆宇峰找了个酒店住下了。
从入住第二天开始,陆宇峰就不见了踪影,估计忙正事去了,我知道自己不方便跟着,就把精力转移,专心照顾起潘子来。
潘子这缺德兽,醒来的头几天没啥精神,等身子好转后,他总欺负我,要吃要喝的,尤其买的水果,他还让我削皮喂他。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我忍了。
这么一直到了第六天晚上,我刚被潘子“欺负”完,疲惫的回到酒店,打开门一看,陆宇峰回来了。
这哥们挺悠闲,正泡着茶喝呢,看我来了,他还摆手,那意思让我一起跟他品茶。
隔了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