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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凶案局中局-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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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把“熏香”弄好了,陆宇峰让我和潘子继续休息,他自己忙和点事。

我看他从行李中把无线通讯器拿出来了,就是他跟组织联系的那个工具。

他一手捧着纸条,一手敲着键盘,看样是把电筒密码发给组织,让上头儿去破解。

如果褚成梁是内奸,我真不想跟他在一间屋里睡觉,但也明白当前形势,没证据前,我们根本没法调查,不然很可能适得其反,让我们提早内部分裂。

我对自己说,什么都别想了,睡觉!

这一夜,再没出现啥古怪,中途醒了几次,我发现阿峰也躺着睡下了,但红外热像仪就在他手边放着。

第二天一早,天刚亮时,我们陆续起床,去外面找井打水,洗了洗脸,又聚在一起,把行李包中的剩余食物拿出来,一同吃早餐。

这期间吕政来了,他背着一个大弓,挂着一口刀。他只是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我们。

他跟我们说,他要去打猎,如果我们有事,就去屋北面的林子里找他,他今天只打野鸡和獐子,不会走太远的。

我们都说好。这期间侏儒鹦鹉也飞起来了,它对吕政兴趣很大,围着他饶了一大圈。

吕政望着侏儒鹦鹉连连称奇,不过没久待,他又交待几句,让我们吃好喝好,这几天做生意兴隆的话,之后独自消失在北面林子中。

打心里说,要是平时没事的时候,我挺想跟吕政一起去林子里转转,看看他怎么打猎的,但现在,我没这心情,还问陆宇峰,“今天什么计划?”

陆宇峰正喝八宝粥呢,他几口把余下的粥喝光,一抹嘴说,“咱们还做什么生意?都快点吃,一会去南面林子看看,我不信那里没线索!”

第十章 陷阱

一刻钟后,我们出发了,奔向屋南门的树林,本来侏儒鹦鹉也想跟去,但陆宇峰把它留在家里了。这期间阿峰也把昨晚的经历简单说了一下。

他掌握一个度,不发表任何怀疑地看法,更没提到红外热像仪,就说看到有人在树林里晃悠,最后一闪身不见了。

他让褚成梁多用用心,看能不能找到啥线索。

褚成梁当即回答没问题,一涉及到正事,他还不经意的漏了一个小动作,搓了搓鼻子。

这倒对得起他狗鼻的外号。

其实我真没觉得褚成梁能有啥发现,因为昨晚我和陆宇峰已经搜了一遍,我们找不到啥,褚成梁就这么神?能指出来?

但我真小瞧他了,来到事发地点,褚成梁转悠一番,捡个小树枝,在好几处地方画了一个半径有一指长的圈儿,还招呼我们看这圈里的怪异。

刚开始几个圈不怎么明显,我看了半天也没觉得有啥,等再换一个后,发现他圈住的地面上有轻微的印记。

这印记说不好是什么,反正有四五块,组成起来有点梅花的感觉。我走进一个误区,还琢磨,这是啥鞋的鞋底留下来的。

褚成梁显得很得意,看我们的反应,可他发现我们压根没人接话时,又忍不住清了清喉咙,强调说,“你们对动物了解太少了,要我看,昨晚在树林里晃悠的不是人,而是一个大豹子。”

我们都被这话震慑住了,陆宇峰猛地抬头看他,我和潘子还一同反问一句,“豹子?”

褚成梁嗯了一声,蹲下身,用树枝指着几个关键点说,“凭爪印轮廓及这里地表的硬度,我猜这个豹子还小不了,少说三五百斤,另外看它的步间距,也证明它正值壮年,阿峰说它昨晚突然消失了。如果是一个人,突然消失不太可能,但一个豹子,就再正常不过了,别忘了,这种动物的速度和弹跳都很棒。”

如果我没亲身经历昨晚的事,听褚成梁的解释会觉得很合理,但我不相信一个三五百斤的豹子能直立行走,还久久站在这里不肯离开,另外从土里找到的电筒密码怎么解释?

褚成梁看我们都闷头琢磨,他以为我们都接受他的观点了呢,又指着远处说,“这里有两排痕迹,一排是豹子过来的,一排是它离去的,事情这么明了,咱们还要继续调查这个豹子么?”

其实看他的意思,这调查已经结束了,我们来这是找虫师的,没必要跟一个豹子较真。

但陆宇峰看了看我和潘子,点点头说,“狗鼻,我依旧觉得这豹子有问题,既然有迹可循,你领路,咱们找找去吧。”

褚成梁很不理解的看着陆宇峰,不过陆宇峰是我们五个人的头儿,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回答句好吧,又当先跟踪起来。

我们四个紧紧跟随他,陆宇峰趁空还对我和潘子使个眼色。

我懂他意思,褚成梁的嫌疑还没被排除,为防止他害我们,这一路上我们都得机灵点。

我把甩棍拿了出来,握在手里,虽然上次在盘山路上用过了一次,但还有电,能当电棍使用,我就跟在褚成梁的屁股后面,心说他敢耍诈,我这一棍子电全捅在他屁股上,让他好好爽一爽。

我们这一路没少走,深入一里多地,四周草都比我们高了,让视野面变得不是那么宽阔,不过陆宇峰施展了爬树的本领,几次让我们暂停一下,他嗖嗖爬上一棵树,登高四下看一看。

在最后一次上树时,他咦了一声,还急忙滑了下来。这引起我们的警惕。

我先问他。他指着一个方向说,“五十米开外的地方,躺着一个人。”

这可是深山老林,能躺在这儿,绝不是没事晒太阳的,我想到一个可能,有梅山村落的人受伤了,又或者这是一个陷阱。

凭现在掌握的信息,我不好排查。陆宇峰带队,我们五个往那里靠过去。

这里的草丛很怪,我们奔着那个方向去,草丛无缘无故的变得稀疏了,而且也越来越矮,最后只跟膝盖持平。

这样我们视野面也再次变得宽阔,在离着十米远的地方,我们就看到那个躺着的人。

他穿一身斗篷,带着一个斗笠,面冲下,要不是斗笠时不时晃一下,我都怀疑他已经死了。

这打扮让我想起孤狼,都说关心则乱,我一带入感情,有些慌神了,也没多想的就要奔着走去。

陆宇峰把我抓住了,也不避讳地说,“小心有诈。”

我顺带看了褚成梁一眼,想知道他啥表情。

他是一点特别的反应都没有,嘴里还赞同陆宇峰,连说对对。

我想个招,跟褚成梁说,“狗鼻,你是咱们里最机灵的,要不你过去瞧瞧,那人什么情况?”

褚成梁望着躺着的人,摇了摇头,还故意退一步。潘子跟我一条心,他也劝起来。但褚成梁就是死死打定主意,怎么都不去。

最后陆宇峰插话了,让我们别商量了,他过去。

我心里不得劲,因为这么一来,真要是圈套,那不就中了计了么?可我也理解,如果躺着的真是受伤奄奄一息的孤狼,我们早点施救,他就少一分危险。

陆宇峰把行旅包卸下来,让我背着,他举着甩棍,算是轻装上阵了,弓着身子独自往前面靠。

他这走法很特殊,身子和脚都尽量横着倾斜,这样一遇到危险,他能迅速做出反应,甚至是第一时间扭头逃跑。

我不知道陆宇峰紧不紧张,反正我目送着他,这颗心就一直砰砰高速的跳着。

这一路有惊无险,陆宇峰最后站在陌生人身后。他先轻声喊了喊,发现陌生人没反应后,他再次四下看了看,确定没异常,这才举起甩棍,对着那人的脚后跟捅了捅。

但他这么一弄,漏子来了。在他两侧,各有一堵墙面积的地表动起来,同时往上竖,想把阿峰夹到里面。

冷不丁看到这场面,给人种天崩地裂的感觉,但隐约间,这竖起来的地表,还露出一堆堆的锯齿,很明显,是一个大陷阱。

陆宇峰很及时的扭头往外逃,只可惜这陷阱遮盖面积太大了,他没那速度冲出来。

我眼睁睁看着陆宇峰被两排锯齿给夹住了,同一时刻,我也忍不住闭起了眼睛。

我觉得就算不闭眼睛,我双眼也保准瞬间一片漆黑,遇到这种陷阱,阿峰当场不死才怪呢,甚至往严重了说,此时的他,浑身上下不得全是窟窿眼儿?

我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的好了,索性就这么闭眼苦熬着,但这时,褚成梁和宛小宝全异口同声地说,“快快,救人去。”

我一合计,这话的言外之意,阿峰没死?我又不相信的把眼睛眯条缝看了看。

陆宇峰真聪明,关键时刻,他把甩棍横过来了,而他身子又及时的侧了过去。这么一来,两排锯齿一下被甩棍卡住了,让陆宇峰有个空间,险之又险的保住性命。

另外也得说这甩棍质量真好,锯齿夹子闭合的力道,竟没能把它强制压缩回去。

陆宇峰现在的处境不妙,他周围全是锯齿,离他很近的,甚至都快贴到鼻尖上了,他试着动了动,又放弃了。

我们四个一同奔过去。我和潘子最着急,一人一边的抓住锯齿夹子,想把它拽开。

我俩用劲不小,相比之下,也只是杯水车薪,我们拼的浑身都抖了,锯齿夹子一点要动的样子都没有。

褚成梁和宛小宝也想帮我们,这样一边两人,一同使劲试试。

但陆宇峰把我们制止了,强调说,“没有把握把陷阱打开,就不要乱掰,小心节外生枝。”

我又想到一个主意,四下看了看。在这旁边还有几个小树,我想实在不行我们用绳子和棍子做一个转盘来,用树做轴,这样有杠杆的原理,我们借力再试着打开锯齿夹子。

我想招呼其他人赶紧动手。但没想到阿峰已经有招了,他告诉我,赶紧把他的行李包打开,里面有个千斤顶。

千斤顶有多大威力,我再清楚不过,我心里一喜,也没忍住的笑了一下,又赶紧就地翻包。

陆宇峰这个行李包,一直是我们四人好奇的对象,在我打开背包时,他们三个都抻脖子要看看。

我几乎想也没想,就立刻把拉锁又紧了紧,只留出够自己查看的缝隙,我贴近了埋头找。

这绝不是小抠,而是我觉得,陆宇峰没发话,这一路上他对这行李包也显得小心翼翼的,我就没有权利把这里的东西给别人看。

不过打心里我还是挺开心的,因为我属于特权,能先偷窥一下秘密。

我本来怀疑这里装的全是各种设备,但出乎意料,大部分是玩具车。

只是这玩具车的车轮很特殊,全是超大型号的,我纳闷了,心说这是玩的哪一出,阿峰大老远不嫌沉,把这种玩具背过来干嘛?难道梅山村落的人喜欢玩具车么?

我正合计呢,陆宇峰忍不住催促了,我只能转移注意力,先找到了千斤顶。

第十一章 笛音

这千斤顶属于迷你型的,不太大,但看着外表崭亮,估计是好材质做的。

我带着千斤顶向陆宇峰靠去,先大体看一遍,选准一个位置,把千斤顶放在锯齿夹子里。

潘子在一旁配合我,他摇起摇杆,让千斤顶一点点吃住劲儿发威。

锯齿夹子终于松动了,不过时不时就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这声音让我极不习惯,心里特别别扭。

褚成梁和宛小宝没帮忙,他俩只盯着阿峰,等觉得锯齿夹子之间的间距可以了时,褚成梁还对阿峰喊了句,“快出来!”

陆宇峰没乱动身子,依旧保持着现在这个姿势,横着一点点往外走。

能感觉出来,阿峰心里压力很大,毕竟一个个锯齿就在他眼前经过,这跟近距离与死神对视,没什么区别。

我以为这场劫难过去了呢,但没想到,突然间传开咳咳的几声,在锯齿夹子顶着千斤顶的位置上,出现了一个裂痕。

合着这处压强太大,吃不住劲了。有碎裂前的征兆。

我心里直想骂娘,但也没啥能补救的办法。陆宇峰同样察觉到了,说得迟那时快,他搏了一把。

陆宇峰一声喝,猛地加起速来,也顾不上这么快速走,让他衣服刮出多少口子了。

赶的很巧,在他刚出来的瞬间,这锯齿夹子轰的一声合并了,千斤顶失去威力,挂在夹子上,而这里面躺着那个人,也一下被夹子紧紧的夹变形了。

我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明知道危险过去了,冷不丁就是转不过这个劲来。

陆宇峰坐在地上大喘气,他心理素质很好,这时仍不忘正事。他又爬起来,凑到夹子外面,把手伸进去,把那陌生人的斗笠揭了下来。

我们也围过去看,这人绝不是孤狼,因为他长得太丑了,而在他脸旁,还支着一个木棍,一伸一缩的,是个小机关。

我有个猜测,他是梅山村落的人,只是不明白怎么死在这里了。

陆宇峰用甩棍特意捅了捅死者的脸,他检查的仔细,最后还看着死者脖子和手臂,下个结论,“没有三颗痣,也没有十字架,不是敌方的人。”

光凭刚才的事,我一时间都没有调查的兴趣了。我看了眼褚成梁,又跟陆宇峰说,“要不咱们先回去吧,跟组织碰碰情况,再做下一步计划。”

我是话里有话。昨晚阿峰把电筒密码发给组织了,估计这么长时间,组织该有回信了,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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