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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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石基在闭关前的这一还光内视后,除了大为惊喜之外,不知又抱以何种心态,沉静入定去。
第八章 旋龟受罚 小雨陪练
石基入定前的还光内视,发现自己所炼的元婴迅速长大,修为已达元婴中期,百思不得其解,但不管怎样,这毕尽是一个不小的飞跃。
他收回目光,凝神合晴,开始用华山心法炼气调元。江南秀,江南的清晨更是清新无比,祥光敛艳,瑞霭荫庭,从湅如流,神气盈溢。
他贪婪的呼吸着周遭氲氤的气息,灵聚于五脏,淬炼体内五行之气。同时紧撮海底,导引阳精循督脉而上,返于泥洹宫(间脑部分),此有丹头一点,先天之气发生,随即化为华池神水而下,顺十二重楼降至腹部丹田。
如此这般,于任督二脉间往返不断,循环运转不止,更以心神贯注,与天地交合,行那小周天,转动河车,至神志渐于冥动,使心态逐将虚空。
就此,柳石基凝神内敛,闭关自守,进入了他穿越大隋以来第一个潜修期。
再说喜豹,也十分珍惜求来不易的学道机会,勤奋地一遍遍演习着小雨教给他动功的调气要令,除那天学得以外,又增加了几样。当然,少不了仍请旋龟“小老弟”做陪练。
因此,半个月之后,这一人一龟居然不打不相识,在炼功中尽打出了感情,成了好朋友。那乌星龟有时受了小雨的惩罚,便耷拉着脑袋,慢慢爬去喜豹那儿找安慰,寻求同情,转动着两只伤情的鸟眼,鹰嘴触地,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似在祈求喜豹去主人那儿替它和解。
每当这时,喜豹总是龇牙一笑,乐呵呵地把它抱在怀中,屈指向它圆圆的龟壳上一弹:“龟老弟,你又犯错误啦?好吧,看在你我恋战时默契又灵动的份上,我带着你去向雨师叔求请吧。但我可不能保证他一定会原谅你哦。”
那龟好象听懂了他的话,抬起小豆豆眼,一闪一闪地望着他,并且将身后的蛇尾立起,凭空连摇几下做亲昵之态,表示对合作伙伴的感激。
要说喜豹这段时日进步飞快,这凶悍又可爱的乌星龟可是功不可没呢。它让对手炼家--豹眼大哥,基本已能把武、道运气方法区别开来,而且比小雨料想的还要幸运,在酝酿胎息的同时,并没有忘记武家的行气功法,这可是很不易的呢。
他现在业已弄懂,什么为打功入定,什么是凡人睡觉了。为啥坐禅的人看去象“过世”了一样,没有任何声息,其实他内在是醒着的。
直白的说,就是凡人只一种呼吸方法,是以凡息来维持生命,这口气断了,人就死啦。而修道之人乃两种呼吸形式,除了常人应有的凡息外,腹内还有所炼的胎息。
在入定时,凡息是停滞的,所以肉体看去象没有了呼吸一般,但此中的胎息正开动,在营运修炼呢。因此,当修真者达到一定修为时,便可以不用再象凡人那样睡觉了。而在没有入定时,这两种气息都是以不同形式存在着的。
由此,当喜豹高兴地对小雨说出,那次在梵仙后山的小径,一棵槐花树下,看到他打坐时脸上表现出的空灵般神情,自己也想学样,最后却是倒地入睡时,小雨哈哈大笑,他知道,喜子现已弄通了其中的原因。
喜豹有此番的领悟,乌星龟算得上是有功之臣。
然而,每次喜豹带着乌星龟去向小雨讨饶时,都弄得雨沬是哭笑不得,这到底谁犯了错啊?最后,小雨怕长此以往下去,会使旋龟产生一种不良的依赖性反射,对以后实战中出现失误不好调理。
因此,当这天喜豹再次抱着乌星龟来向他讲和时,小雨尽将脸一板:“喜豹,如果一个人总是闯祸,且屡教不改,你将如何?”神情严肃。
喜豹一见,这回怕是过不去呢。才要回答,忽被小雨一把将他怀里的乌星龟夺去,接着一扬手丢到桥下的湖里:“孽障,去湖底反省三天再来见我。”
就在小雨抢过旋龟要扔还没扔的当即,喜豹分明听到那龟嘴里发出坎的一声凄哀的闷叫,如斧头劈在了湿木上,令人郁闷不爽。同时瞥见它原本青绿发亮的小眼,饱含委屈,苦兮兮地瞧着它的豹眼大哥,没待再多望一眼,便飞身进了湖里,被主人勒令在湖底禁闭三天,不许见天日。
这对于霸道、多动,以战为生的旋龟来说,莫过于最严厉的制裁。
“雨师叔,这又是何苦来着,它不过是个小水怪而已。况没了它,谁做我的陪练啊。”他没有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更不能理解此龟做为他雨沬的右臂,在实战中的作用。
自然,现在跟他解释这些还为时过早,况且他知道了也没多大意义。因此小雨并不答言,如同适才问及喜豹并不是想让他解答一般,只一伸腿,亮起身形,摆了一个群花拜月的姿式,两眼微弯,带嘻不嘻地看着说话人。
“雨师叔,你。。。。陪我练?”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乐意吗?”小雨随即又转换了一个亮相,腾空卷云。足尖微点地面,两臂做揽抱式,笑眼更弯。
喜豹不再答话,凝神静气,专注应对。师叔舍命陪君子,那是给他喜豹多大的面子啊,一定要好好表现一下,当然,他喜豹不敢妄称为君子。
于是他啪地双掌侧立,直朝小雨的前心便劈,在要到未到之即,却又突然回收。与此同时,对方更是疾换招式,足尖点地不动,两臂揽抱变成了小鸡捉鹰,如若喜豹不撤回,正好被抓个正着,且要受翻手屠云不可。
小雨见喜豹发招前已料知对手下面的意图,且假意探招,致使对手上当,不禁欣赏地微喝一声,略一提气,足尖离地,飘浮起来,并身体倒向左边,来了一个卧佛睡莲。因为这时,喜豹已旋即将收回的双掌平侧似刀切菜般,朝着对方右侧软肋横扫过来,这次是化虚掌为实砍。
见对方顺势倾倒,掌力过时被瞬间化解,他更是转得快,在上面收势的同时,下面的脚又到,脚面绷直,运气于脚尖之上,见缝插针般于卧佛身下,抬腿就是一脚。若是被踢上,“佛体”不飞也要得腰肌劳损。
为佛者,那不是说吃素就“菜”,“他鸟!”小雨喊罢的当界,一个鲤鱼打挺,眼光差的还以为是被上飞的脚踢将起来的,只手心手背的距离,挨着呢。但喜豹看得分明,感知真切,师叔立起的片刻与自己上足的时间正好一个秒差。他清楚,就这,还是对方故意所为,起得慢,让着他的。否则,不是他喜豹倒踢空气,面子扫地;就是千钧压轴,任凭他弦上得再紧,也如鸡蛋碰在石头上,散了“簧”了。
正当喜豹要飞起身形,借脚上踢之力,纵起翻身,腾空再飞出左脚。不想耳边却听得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直奔观门前而来,他刚收势落下,已闻:圣旨到。
第九章 备战四明 石基出关
喜豹听到琼花观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知有人来了,便收势。才落下,就闻宣旨声。
一听圣旨到,小雨也从容站定,心道:这,谁去接旨啊,离师兄出关还有十天的时间。自己是出家人,与此官道毫无相干,不过是琼花太守一个同门兄弟而已,如何替其出面接旨?而喜豹的情形也大致相同,都不在朝为官。
那只好有五百督头的领军出来代为接旨了。所想间,观门外已大步流星走进来传旨官,一身披挂,貌似才从战场上下来。
可巧,这时领军也从后院门里赶到,适才已有人飞奔进去向他禀报,他也是听得观外急促的马蹄声正值向外走,可能是心有灵犀吧,同是军中人自有互通处。且石基闭关前也有所交代,太守不在,军中一切大事非他出面莫属,小雨和喜豹只是作为幕后谋划。
“末将接旨!”领军近身,一步跨前拜倒,待那传旨官宣读完毕接过圣旨,这才彼此见过。
恰原来,隋炀帝下江都,龙舟行至四明山四明湖之时,被探马来报,去路受阻,围困者乃各路反王,大惊!于是派随行大将,宇文化及的二公子宇文成都去山前征讨,却被那反王派出的三名先锋阻住,恶战一场不得取胜,大败而归。
隋炀帝闻报神色剧变,惶恐之下,忙勒令龙舟暂退后五十里扎住,招众臣问道:“这些反王兵马阻路,如何得退?”
夏国公窦建德一旁道:“启奏皇上,要退反王,可速召太原守将李渊之子李元霸来,非此人莫属。”
炀帝听罢赶紧下召,去宣元霸前来破敌。
说到这反王如何会聚兵四明山,劫杀当今大隋皇帝,其最终根源,仍是得归结于杨广下江南看琼花,开河筑渠一节。
那监官麻叔谋,凶恶阴狠,不管百姓死活,一路开去,至使惊官扰民,怨声沸腾。
却说这日河渠正开到曹州的宋义村,这河道正经过村中一富家的祖坟。麻总监手下便不管三七二十一,趁机盗了棺中珍宝。这可触怒了此家的员外孟海公,他一怒之下,反了曹州,杀了守将,节杆自称为宋义王。
当他闻知隋炀帝要来游江都,看琼花,大喜,那必定要从四明山经过,这正是报那开渠毁坟的大好机会。便忙发下十八道矫诏,差官各处传送,令兴兵齐聚四明山,捉拿昏君杨广,共举大事。
于是呼,河北寿州王李子通得到了诏书,命侄儿伍云召挂帅,点十万雄兵前去,随即又发书到沱罗寨,伍云召的兄弟伍天锡处,令他为先锋,同往四明山。
先时在山东与武南庄的尤俊达落草为寇的程咬金,因劫王杠入监,后砸牢反狱,同各路豪杰举义大反山东,占据河南瓦岗寨,被推选为山寨主,也许真的命里有定,成了正儿八经的“混世魔王”。
他也得了诏书,兴兵二十万,命秦叔宝为帅,裴元庆为先锋,徐茂公为军师,浩浩荡荡,往四明山进发。
而那山西相州刺史高谈圣,因开河一事,同麻叔谋闹翻,后为太行山的雄阔海所救,干脆杀了麻叔谋,自立为白御王。他这日得到了孟海公发来的诏书,即以雄阔海为先雄,率兵往四明山举义。
就此,各地十八路反王俱都先后收到了征讨杨广的诏书,各领雄兵十万,齐聚四明山待命。除外,还有江淮流域的杜伏威等六十四处烟尘,统兵二十三万,战将千员,陆续到达,在山下安营扎寨。
可见,此次反隋大举可谓无比空前、壮观,声势浩大。
因此,杨广在发旨急召太原李元霸的同时,又下了另一道旨意前往扬州琼花观,命柳石基率那一千兵于扬州入口天昌关驻守,以迎圣驾。
“哈,要打仗啦。”喜豹闻听传旨官的讲述,不禁兴奋起来。这时,他们已把来使让进了观内的会客大厅,四人分宾主落坐,问询四明山的战况。
当听说琼花太守在闭关修炼,传旨官面露难色:“这,可是皇上下的圣旨,违抗不得的呀,延误旨意是要被杀头的。”言下之意,不论你千万条理由,皇上为大,一开金口,就得遵令。
左手就坐的领军闻言,站起身,向传旨官一抱拳:“末将不才,愿替太守前往,镇守天昌关,恭迎圣驾到来。”
“这怎么行?”传旨官更是不快:“你身为领军,理该统领本部人马前去,如何有代人之劳一说。”
领军被他这一问,顿时无语,又见他面露不悦,是归坐不好站着更别扭。而对面的小雨和喜豹俩人也是无从开口,他们原不是官中之人,哪里能管官中之事。
正僵持间,忽听一声:不必了。从厅外传来。旋即便见一人从门外走进,众人扭头一看,呵!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你当是谁?来人正是炀帝要宣的琼花太守--柳石基。
不是说他要闭关一个月么?怎得提前出关哩。这可能就是应了那句冥冥之中,缘有所定吧。今天一早,已整整入定了二十天的柳石基突然醒来,神清智明,精力充沛。
他感觉象是睡了一觉,醒来时,见自己仍坐于亭子间的正中,秀石地面光滑如镜,倒影出他端正的身姿,里面晶莹的眸子闪动,却是愈加的明亮。
这明亮的所在,却是别有缘由。一段五色的光带正自地面折射凌空,在这素洁的小小厅子间显得尤为绚烂、美丽,它,便是那把勇绝之鱼肠剑。
虽然它断了的剑柄已被木彦平以钢羽修复,但在石基的眼里一直视它为“残剑”,因它并未真正得到修炼。
他将残剑取于手内,不想剑身翘起,带动投影中的光带又随即变幻成一副张开的彩屏,斑斓耀目。“太奢丽张扬了。”石基不禁叹道,毕尽不是原配。憾息之余他抽出剑身,但见一汪雪水倏然倾出,似漫泉淹岸,静默幽缓。
他意欲要趁此祭炼这把残剑,逐道了一声“起!”,动念处玄功即发,只听锵的一声宝剑自空悬立,于玄气不断摧生下,缓缓车转,剑光上下流溢,寒星点点,冷气透壁而出。
随着真气的阵阵发动,那剑好似受创般拼命转动身体,借以寒气的聚散、抛洒来抵御。片刻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