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末仙侠传-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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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机密石基哪里会知晓,当他刚说出“蜈蚣”二字时,只见那笼里的怪虫豁得立起身侧两边的长足,如乱发般的一阵抖动,两只赤红的眼晴紧盯住喊它的人,张嘴随口吐出一股奇臭的狐腥味,令人闻之也想似它那般的抽风,癫狂。
尽管石基竭尽所能屏住气息,以体内先天一气相抗,但明显力不从心,渐渐感到象似喝醉了酒一样,全身燥热、火烫,待要暴动扭曲。他知自己已然中毒,此刻虽有时间将飞剑收回,却无心力动念行功,只凭顽强毅志去抵御毒虫的进攻。
与此同时,李须生阴笑间将手中竹笼一抖,笼门随即打开。那蜈蚣如鱼得水,似鸟放飞,在主人不断念动咒语下,裹着满嘴的狐臭阴霾,旋风般张开百足,一线红影,直向石基的身上扑来。只可惜他的护体玉简已被收起,否则虽身中剧毒,却不至有性命之忧,且杀死此虫万无一失。
而那边正打着的喜豹,一侧脸,冷不丁看到这惊心动魄的一幕,直吓得他亡魂皆冒,只一愣神的功夫,便被那四根狼牙棒齐齐打中、刷倒。棒上的四团火光环成一圈,将他死死罩住,烧得他满地打滚。
负痛的低吼震得洞中鬼火乱跳,啾啾之声四起。被恶虫扑上身的柳石基,在最后一丝清醒中,感觉到身体正被百支老虎钳无情地撕裂着,揪扯着;又如千支针管深扎肉里,疯狂地抽吸着他的体液。
在弥留的神智间,他的脑中飘过的不是亲人和女友的笑脸,却好似戏剧般上演着一部他自幼看过的影片,其中的主角被一具僵尸抱定,啃吸,最终变成了恐怖的人干。
第八章 灵石助功 强盗自灭
正当石基颓然倒地,身心力竭,被毒虫无情地吸附,而喜豹又遭火焚之即,猛然间一嘶烈马长鸣,震得树洞欲摇欲坠。
仅此一声,如幻梦中的人被觉醒,只听一声狂吼,惊天动地,令鬼神倾覆,百骸皆酥。好一个琼花太守,不愧敬授了灵芝仙的玉液琼浆,哪里就这么容易倒戈、毙命。
当他体内真元堪堪怠尽,再无力抵抗之时,智云禅师的临别所赠,再次唤起他将息的生命。
他用尽全身最后一丝气力,伸手向怀内摸去,紧紧将那块小小的灵石撰在了手里,如同频临淹死的落水者,终于抓到了一根救命草。
石基把手臂抽出;奋力伸直,让灵石于掌心中感应他的命脉。正当对面的敌手坐看其毙,大笑被噬之人死到临头,还有心抓捏石头玩耍时,眼睁睁奇迹骤然间将他的笑声压灭。
只见那灵石紧附于掌中,通体发出乌亮的金光,直透向五指、臂膀,头颈及至四肢,转瞬覆没于全身,使之躺于地上的不是一具形将枯槁的干尸,恰似西腊之神,大地之子--安泰,重新吸取了大地的力量,变得又强大无比起来。
正如智云禅师所云,这灵石可在短短的数秒间,将修者体内丧失的真元瞬间恢复到最大。
石基只觉一股强流如电般贯穿七筋八脉,直入骨髓,仙汁回流,血液澎湃。而刚被毒虫侵噬、抽魂般的剧痛顿消云外,随之而来的真元源源不断,在体内汇集奔腾不息,似要火山爆发般一路狂泄。
他呼地从地上挺身而起,二目精光四射,直照得金铲神手和那四个强人,肝胆欲裂,如何也想不出这将死之人,怎会突然复生,这。。。这不会是传说中的鬼上身吧。
而使他们更无法预料的是,那吸附在石基身上的蜈蚣,原因几日没喂,拿得活人,那叫个饿食的馋虫,一阵狂吸猛噬,如发面的蒸馍,浑身鼓胀饱满,硬甲血亮,百足漆黑,爪毛根根竖起令人毛骨悚然。
可它哪知天地骤变,死亡迫近。正当它犹兴未尽,仍憨吃猛胀之即,忽由身底--被吸附的肉体里,透发出一股至强的“电流”,随着那身体突然站起,这巨噬之虫如遭雷击般被一下弹射出去。
事有凑巧,也命该那李姓一伙天绝,就在他们个个惊得目瞪口呆,还当作梦之时,眼前红光一闪,蜈蚣似箭般飞来,百足好似那利刃直插进恶人李须生的脑际,使之当场爆亡。而那毒虫负痛中的满嘴恶瘴毒气更是厉害万端,顿时把他身后呆立的四盗喷晕,没容舞动一番即刻毙命。毒虫也由于满胀后受击,狂癫至死,成了一滩污泥烂肉。
可叹这百足之虫,在洞里修炼千年,被人施法捕获祭炼,用来害人,最后却落得这般下场,真正恶有恶报,不得善终,无论虫豸蛇蝎,亦是如此。
再看立于当地的柳石基,也被刚才这一反击的惊人之举而震撼。他手里紧捏住那枚救他于生死间的小小灵石,岂不知这瞬间的爆发,己将那天罡正气发动,如若持久修炼,它的威力将促使体内的真元剧增。甚至不用任何武器,以气带之,也足已扫荡敌人手中的一切利刃。
同时,真元力的瞬间凝聚、膨胀,使中以剧毒的十二玄关及七十二脉再次被其强大的冲力所历练、净化,毒气一经冲散,便被体内爆发的天罡正气嗜除,因此,此功还有修复身心的优良作用。
这真是得一道而受用无穷啊。
而此刻的石基,很快从震惊中清醒过来,他顾不得树洞外传来的又一声马的嘶鸣,直朝地上躺着的喜豹冲了过去。与其说他被烧伤,还不如说是连带受了蜈蚣口内毒气的喷射,昏死过去,真正不幸的人儿,两次都受蛇虫瘴气的祸害。
“喜豹,喜豹。”石基抓住同伴的衣袖,急切地呼唤着。
除隐隐传来的马嘶,没有回音。只见喜豹两眼紧闭,牙冠紧咬,面目紫黑,看来中毒不浅。“喜豹啊!”石基又一声地呼喊,急得青筋都爆跳起来。
这可怎么是好,他深知此虫吐出的毒气比那双头蛇毒更甚。而今小雨和彩逸都不在此地,无人为他解毒,他命休已。如若时间一长,指不定真的没救了呢。
情急之下,想出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效仿他人,行功助元。他先把喜豹抱至强盗藏宝的箱子前,让他侧靠着箱子坐正,然后在他的背后盘于当地。接着调动体内的真元,将有限的纯阳之气贯于掌心,旋即一伸两臂,朝进一推,同时口内低喝一声,将气由掌中发往对方的后心。
虽然这种救助要耗费他大量的元气,使刚复不久的创体,有再被残余毒孽攻击的危险。但为救同伴,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更是无暇入定,来完全清除体内的余毒。
约莫行功半个时辰,转至正面,再度看去,喜豹仍无多大的起色,依旧垂首低眉,昏沉不醒。只是脸色由紫转白,算是有所改善,可谓功效甚微。
而此刻的石基,业已是汗流浃背,浑身酸软。他知自己道薄力微,无法将喜豹救转,心里一阵难过,似要掉下泪来。就在他抬眼再向同伴的身上望去时,目光正好与那腰间的紧茜草相遇,不禁双眸一亮。
“对啊,此草可解百毒,怎么把它给忽略了呢?”于是他探身过去,把那六棵灵草取在手里,刚要行动,却又望着喜豹紧扣的双齿犯起愁来。
他虽通草药百花,但并非医生,对于如何救治伤员,真正是个外行。而人的口唇,又不比草木泥土,可以用刀剑随意启撬的。
一提到刀剑,他这才猛然想到自己抛却的那把青罡剑。扭头朝剑飞去的方向一看,嘿!它端端正正地插于洞壁之上,晶光闪耀,恰似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傲气势。
对于仙剑之流,看到剑,如见亲人,石基不禁心头一热,动念处手掐剑诀,那剑兀自飞回,铮得一声,还归鞘内。却不知他用什么方法启开喜豹之口,施草为其解毒。
第九章 灵草救人 开箱验宝
石基收剑回鞘后,手捻紧茜草,呆望着喜豹紧闭的双唇出神,其实他在回忆当初看彩逸是如何救治喜豹的。
但那时中毒昏晕过去的喜豹,貌似不象今天这种状况,没有出现两齿紧扣的现象。于是他想到,用自己的牙齿先将药草嚼碎,再口对口的给喜豹灌进嘴里,顺着他的齿缝流入身体里。这法儿,貌似跟梅彩逸先时在台怀镇东,急救小囡的方法雷同。
时间紧迫,不容再拖,石基口含紧茜草,用牙齿细细咀嚼,待汁液渗出,便把喜豹于地上平放,轻启他的双唇,提住真气,逐将那灵草的汁液力化成水线,似浇花般,慢慢灌进他的齿间。
说来也奇,那解毒汁液,一入口齿,随即被吸干,无一滴外流。如此这般,用去三棵紧茜草,只听喜豹喉咙口“叭”的一声轻响,似十二重楼(喉管)被打开,紧跟着喜豹的肚子咕噜噜直响。
“呃,又要放屁!”石基赶紧直身跳开,有上回诛蛇时救人的先例,他可不想重温其臭,待此兄折腾完了再行善后吧。
而他刚避开身,那边喜豹便雷庭惊梦,似臭皮蛋开花,好不令人汗颜!石基忙将手中所剩三棵紧茜草塞于鼻下,以浓香抵之。得亏自己闪得快呀,否则不晕也被薰死。
片刻之后,喜豹脸色转至红润,睁开双眼,开口一句:我还没死啊?把立于一旁的石基逗得哈哈大笑。
“是啊,你两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喽。”他望着这个死里逃生,与之共患难的兄弟,心中再度涌起亲人般的感觉。
由于替喜豹口嚼药草解毒,石基多少也沾了点光,他自觉不似先前运功助力后那般的软弱,估计体内的余毒亦随之解去了不少,待回去再调气打坐上一些时,便无甚大碍了。
于是,他仍把那三棵灵草于喜豹手中执起,继续以气薰体,躺那暂歇,等自己考查完战场后,再将他抱出树洞回梵仙山洗浴将养。
而那喜豹如何奈得静默,且此次不似之前中毒的情形,虽重,但却救治及时,又有石基从旁助力以真气贯体驱毒,再加上三棵解毒草的奇效,功不可没,立时化解体内剧毒,人更是能运动自如。
唯一不爽的是,解后裤囊不净,很是恶匝难受,幸好这回并无女人在侧,师尊不是外人,因此喜豹想一起与石基打扫战场,清理战利品,看看那伙贼人口中所说之宝到底是啥。
对于这个小兄弟的好奇之心,又于他大难刚脱之即,石基还真不忍拒绝。于是,他俩就近,先把喜豹刚才靠身的那个大箱子用剑挥断锁扣,再行挑开封条,然后打开一看。
赫!顿时满眼生辉,流光溢彩,里面躺得皆是金银材宝,珍珠玛瑙,整整一箱,烁烁闪亮。
喜豹真叫是“喜爆”,喜不自禁,全然忘记自己的不适,两眼闪闪发光,与那箱内珠宝好有一比,并自慨叹,这么多的钱财,自家的酒店,恐怕挣上一辈子也到不了它的一半哩。
石基闻言微微一笑,他现在对于这些身外之物业已没了一丝的兴趣,但却十分体恤兄弟的感受,毕尽他不同于自身的经历,没有遭受过那般生离死别的劫难,亦无正式从道。
“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好了,让小雨施法,送去长安菱花酒家你爸那儿,也别开什么店了,回家尽享晚年之福,免得受那些王八羔子的气,岂不是好。”他挑起剑眉,笑看喜豹。
喜豹被他这么一说,到不好意思起来,心想,自己可真是俗气,还要从道,跟随柳兄弟拜师学艺,真正惭愧。
其实他到误会了石基的一番好意。石基虽洁身自好,不随物流,但对于民生疾苦还是颇为关注的,毕尽他们要以经济为生存的基础嘛,哪能人人向道,修得正果,不吃不喝成仙飞升的,那不实际。
见喜豹脸红,又显扭捏之态,石基赶紧收口,知他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罢了罢了,他最怕男人这种女儿之相,拎不清,讲不明。便一挥手,啪的将箱盖合上,又走到另一个箱子跟前。
统共有宝箱三只,这是最大的一个,不知里面藏有何物。他们依前将箱盖打开,原以为仍是些钱财黄金之类,却不想,里面尽整齐有序地摆放着二十几件青花瓷,还有数十件进贡的器皿,精巧别致不说,色彩斑斓,华丽非常。
对于这此艺术品,石基到是颇为欣赏。这要是带去江南琼花观,以为日后盛酒之用,不是再好不过了么?到是省去了采购之累。想是他酿酒之心犹盛,到是为他飞升天界打下了良好的外交基础。此乃纯粹日后笑柄,暂不提。
一旁的喜豹,伸手拿起箱中的一盏酒鼎,翠玉萌血,红绿交配,虽俗却喜,好似里面酒气荡漾,未饮却已觉芳香满口。
“这杯子却好,师尊可拿它来盛酒,一定妙不可言。”他知石基早有将琼花酿制为美酒的心愿。
石基点头赞同,这回他俩到是不谋而合。待临走时,将其俱一并携带了吧。
当他们来到最后一只宝箱跟前时,石基隐隐觉出此箱虽比其它两只略小,却很是与众不同,至于哪儿不一样,除却表面形体外,再看不出其它的异相,只是有那么一种直感。
果然不出他之所料,当把箱盖打开之时,眼前一道白光飞来,石基疾身一闪,本能的将喜豹护于身后,再定晴朝里观看,箱中仅有一书一剑,那剑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