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仙君-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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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了。师兄突破就在眼前,此刻正处于悟道过程之中。珊儿,多观望下四周,若有人打扰,就立刻持船桨击水三声,通知疯君子前辈。”云逍眼中闪过一丝郑重的神色,如是对张珊儿说道。
张珊儿闻言亦是重重点头。
其后,两人便守在船头,一边观察张敬之的状态,一边留意着四周的动静。
过了一段时间,倒是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此间的响动亦只有沧澜河中翻飞的水浪。
“嗯?”
云逍忽然眉头一挑,他好像看见不远处张敬之的脸色有些不好。
“珊儿,你守在这,我去看看。”云逍转头对张珊儿道了一句,便飞身前往张敬之处。
果然,此时的张敬之脸上满是痛苦之色,表情极为扭曲,紧闭的双眼隐隐透出一股愤怒和不甘的意味。
“这……这怎么回事?为何师兄会如此痛苦?”云逍心中疑窦顿生,张敬之这情况,明显是在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伸手在他额头处探了一探,云逍并未发现他体内有何异常,只是能感觉到他的心神异常混乱,像是处于十分激烈的挣扎之中。
“入道……悟道……对了!小道劫!这个应该是小道劫!”云逍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这么一回事。小道劫是入道的必经劫难,有心劫和雷劫之分。
“师兄眼下分明是在渡心劫,我自己前段时间悟道时并未有这一遭,疯君子前辈说是意志极其坚定所致。现在看来倒是真的,师兄显然被某些心结给卡住了,站在大道前,却不得其门而入。”云逍心中有了分寸,便只静静守在一旁,没去打扰。
整整一天一夜,张敬之的神情都没有半分要放松的迹象,连一直在旁观望的云逍都可以感受到他内心深处惨烈到极点的伤痛和挣扎。
如果不是知道一些张敬之的往事,云逍真的很难想象像这样一个沉稳如山,心细如发的青年俊杰会藏着那么深的悲痛在心底。
“师兄是因为那个被李云海害了的女子吧?”暗问自己一声,云逍其实不需要有人回答。当日在张克南面前揭开这一页创伤,张敬之展现出来的除了迷惑张克南的用意之外,其痛苦却是真实再真实的。
情到哀处便是伤。
云逍不得不感叹,不管是亲情友情还是爱情,一旦演变成伤害,都是能让人永生难以忘却的痛。
虽然知道张敬之为何如此,云逍也没有办法去帮助他。
每个人心里的结,都只有靠他自己才能解开。
解开了,海阔天空,心灵得自由。
解不开,万丈深渊,此生难超脱。
第二日入夜时分,云逍心中沉重的情绪终于应着张敬之逐渐放松的脸色而好了起来。
看着张敬之缓缓舒展的眉头,云逍不由露出微笑。
“我就知道,师兄你一定可以扛过来的。”
一股莫名的气势开始笼罩在张敬之周身。
即便是远处的张珊儿,也忽然将目光投注在张敬之的身上。
淡淡的玄妙意韵出现在这一片天地中,与其融为一体。
“哈!”
张敬之陡然睁开双眼,清喝一声,一往无前的坚定气势勃然喷发,直冲云霄之上!
“师弟,离远点!”他看了一眼云逍,沉声说道。
得张敬之示意,云逍依言远离,飞身于河边船头,与张珊儿站到一处。
云逍本还奇怪张敬之为何让他避开,这一丝疑惑刚刚升起,他便感应到瞬间黯淡的月光,抬头望去,见着那一片腾腾翻滚的雷云,心头释然。
“珊儿,师兄这是要渡雷劫了。”
张珊儿在旁点了点头,表情有为张敬之高兴的喜意,也有为他即将面临雷劫的担忧。
身在雷云之下的张敬之显然没有时间关注两人的心思,他此时已经取出本命灵器,将那把灵纹密布的长刀握在手中,锐利的眼神直视上天。
“轰隆隆……”
雷鸣渐起。
一道耀眼的白光在雷声传来之前便已掠向张敬之。
张敬之早就做好准备,见这一道碗口粗的劫雷朝自己落来,登时扬刀,不退反进,冲天而起,一刀将那劫雷劈散。
雷光散去时,隐约可见一抹玄光沿着长刀没入他体内。却是这天雷中蕴含的道力被他吸收了。
然而这仅仅是开始。
在第一道劫雷消散的瞬间,天空中再次发出阵阵炸响,三道天雷垂落而来,直指张敬之天门。
张敬之立身于空,面色凝重,这一次三雷齐发,让他感受到了很大的压力,一股悍然之气飙升,他双脚在空中一点,高举长刀,连斩三次,三道逾百丈长的刀罡挟万钧之力劈出,与那三道天雷交击在一处。
“嘭嘭嘭!”
雷光再度被劈散。
又有三抹玄奥微光没入张敬之体内。
连续两次未能奏效,天上那团雷云反复也开始暴怒,一阵阵狂暴的雷声如急雨般炸响,浓黑如墨的云团肆意翻滚,散发出一种极为骇人的气势。
狂雷的轰天巨响连成一片,云逍两人只觉得耳中一片空白,像是听到了极大的声音,又像是什么都没听到。
但这不代表没有事情发生,那一道道刺眼的劫雷如天网般罩向张敬之,数十道碗口粗的闪电密密麻麻连成一片,强烈的杀机锁定了张敬之。
张敬之眼中无半点惧色,他浑身爆发出一股山岳般的气势,将长刀悬于身前,瞬息之间一连十数道印诀打入刀中。
刀身之上灵纹爆闪,丝丝金色道力从张敬之手中渗出,跟着没入刀中。这道力隐隐约约有些模糊,但其作用不可小觑。
得这股力量相助,张敬之的本命灵刀似乎有了生命,一种跟张敬之本性并不相称的狂霸气势充斥着方圆百丈,连云逍都隐隐感受到了那种异常强大的压迫感。
长刀斩落,一道金色刀气形成的千丈刀罡直击雷网。
“兹啦兹啦”一阵乱响。
雷网被刀罡轰碎,但那霸道的雷电之力亦将刀罡毁去。余下小半的残雷落在张敬之身上,将张敬之的护体气罩炸崩,剩下不多的散乱电光终于接触到了他的身体。
只见张敬之浑身一阵乱抖,原本束于脑后的发髻一下就散了,一阵白烟从他头顶升起。
远处的云逍和张珊儿对视一眼,皆是乐得笑了起来,无他,只因张敬之那一丝丝如被火烤焦的怪异头发扭曲地盘踞在他头上,变成一个鸟窝的形状。
配合他脸上些微微的焦黑之色,更是笑人得紧。
两人看得欢喜,当事人却无暇分心,他此时肢体麻痹,僵直得很,而雷劫亦尚未结束,只听得一声雷鸣,天上便又掉下来一道闪电。
奈何他虽心中焦急,手上的动作却是慢了几分,只来得及用刀挡住头顶,便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
随着这颇有韵律的节奏,他的身体好一阵颤抖,似是应和着雷电声响一般。
经过之前的暴怒,雷云仿佛也变得力不从心,三三两两又落了几道远不如前的轻雷,便悄然散去。
看到重新焕发光辉的冷月,张敬之终于深呼了一口气,心神彻底放松下来。
可他忘记自己是身在空中,发现自己坠落之时也再无力扭转身形,便“噗通”一声掉进了沧澜河中。
云逍和张珊儿互看一眼,浅笑着一起飞向张敬之的落水点。
“师弟,把哦胡……胡到船上去。”
张敬之被云逍从水里捞出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他现在浑身僵硬,只有眼珠子还能转转。
云逍听得好笑,暗道师兄你也有今天。他当然知道张敬之说的是什么意思,却假装糊涂地说道:“什么?师兄你大声点,我听不清楚。”
张敬之眼睛一瞪,眼中闪过一丝不信的神色,转而又想起来以云逍的聪明哪能会错意,一定是这家伙故意装傻,登时便怒了:“你这个坟蛋,趁人资危!等师兄我飞护了,看我不好好收死你!”
“哈哈……”
这一下不止是云逍了,连张珊儿也被逗笑起来,一脸欢喜的模样。
第264章:趁人之危(完)
第265章:有肉无酒不为欢
见这情况,张敬之心中的憋屈那是可想而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云逍,似要把他给吃了。
云逍笑了一阵,觉得自己还是不能太过分了,便横抱着张敬之往河边飞去。
到得小船之上,云逍将张敬之放下,运灵力于双手,按住张敬之后背,将自身灵力渗入其中,为他疏通经络。
这么一来,张敬之很快便感觉好了不少,肢体也灵活了一些,别扭地挣扎着,倒是也能坐起身来。
有云逍的帮助,加上他自己的悉心调节,没过过久,他整个人的状态便好了很多。
片刻之后,张敬之站了起来,活泛了一下筋骨,眼睛眯眯地看向云逍,“师弟,刚才对我很照顾哈!”
听着张敬之古怪的语气,云逍浑身一冷,恰在这时,“咔咔”几声传入他耳中,往前一瞅,却是张敬之在攥拳头。
“啊……那个,恭喜师兄顺利渡劫,步入悟道境界。实在好事一桩!好事一桩!大喜临门,不庆祝一番着实说不过去,我那个……去河里抓几条鱼,收拾一顿,给师兄你开开胃!”云逍一摸脑袋,作恍然状说道。
话音一落,人已是普通一声钻入沧澜河中。
“噗……”
张珊儿掩嘴轻笑一声,看了看云逍入水时激起的水花,又瞧了瞧张敬之脸上郁闷的模样,显得很是开心。
“就你喜欢看热闹。要不是看在那家伙为我护法的份上,换了别人这般捉弄我,我绝饶不了他!”张敬之很难得地瞪了张珊儿一眼,愤愤地说道。
“敬之大哥,阿哥他本性如此,你大人有大量,就莫要和他计较了。”张珊儿在旁轻声为云逍解释道。
张敬之闻言,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说道:“看来珊儿你这几年没少被他捉弄。”说时,脸上浮现出一抹暧昧的笑意。
张珊儿心知他意味,却只当做看不见,这段时间被张敬之言语挤兑也不是第一次了,多有培养出了些抗性,便顾左右而言他道:“敬之大哥成功入道,珊儿还未道喜呢。这便恭喜敬之大哥,以后还望多多关照。”
“多多关照?算了吧,你和我师弟都是怪胎,我还指望着你们俩来关照我呢。说起来,珊儿你入道之机应该也不远了。师弟就更不用说了,他心劫早已经度过,只待祭器成形,便可直赢雷劫了。我这个当师兄的,为了保存所剩不多的颜面,压力那是一个大啊。”张敬之眉头一挑,不无感慨地说道。
“师父说我的性子不太适合修行,对于仙道没有阿哥那么执着的追求,想要悟道除非遭逢变故,炼成一颗强者之心,否则此生都难以入道。所以,我想应该还要很久吧。师父想必也是认定了这一点,才给了我那段东海建木,让我以之祭器,还亲自帮我炼化。她老人家煞费苦心,只为让我有自保之力。或许她早有预感我会要离开太一门。”
张珊儿想起了很多,语带惆怅地缓缓说道。
张敬之闻言不由暗暗点头,有这么一个好师父,确实是张珊儿的造化。比起自己的师父,任紫烟对张珊儿的用心无疑良苦太多。但张敬之并不因此而对张海心生不满,自家人知自家事,张海在太一门的处境其实并不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好。
“传说东海建木是亘古久远的年代那些大帝用来建筑帝宫的重要材料,你师父能将它给你,可见她对你的看重。以为兄愚见,珊儿你还是在修行上多花些心思的好。”
“如我所料不错,以我师弟的心性和运道,来日成为绝代强者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你到时若跟不上,只怕不好自处。”
张敬之深深看了张珊儿一眼,提醒道。
张珊儿淡淡一笑,似是早已心中有数,只道:“多谢师兄提醒。”
张敬之看她不动声色的样子,微微一愣,旋即想到了什么,略有些自嘲地说道:“得!看来你和那小子一样,都是表面上看起来很好言语,其实心里固执得没边的年轻人。”
“我说怎么一边抓鱼一边背脊发凉,原来是师兄你老人家在背后议论我。这可不怎么厚道!”“哗啦”一声,云逍跃出水面,一脸鄙夷地看着张敬之,手里头捏着两条鱼,脚下还夹了一条,身上湿嗒嗒地滴着的水,开始冒着白气,却是他在运功蒸干衣服。
“师弟此言差矣。师兄我不是背着你议论,而是光明正大地议论。你小子,赶紧给我把鱼烤起来,要是吃味不好,你就等着跟我切磋吧!”张敬之满是笑意地看着云逍,嘴里边说出的话却不乏威胁之意。
云逍腹诽不已,暗道,“要是搁两天前,我用得着慌你?看在你刚刚突破的面子上,我就不打击你了。”
当然这话也只能在心里说说,权当安慰自己,实际上,以张敬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