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魇奇缘-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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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偏执到底,冥顽不化,统统都是横死刑场的罪犯,死之后。凶残、邪恶的魂魄被别有居心的人收集、精炼,并赋予它们相当可怕和强大的力量,它们能杀人于无形,无人可以察觉,五毒俱用。无人可以抵挡,人被它们杀死之后。它们便蜂拥而上,吸食魂魄,人的魂灵便永远困在它们体内,被它们束缚和控制,那比十八层地狱还要痛苦。一句话鬼舞者很可怕,而且很难对付!”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着急了,不由得追问他。
周永刚冷笑了一声,“鬼舞者虽然很难对付,但是摄魂师也不是好惹的!江老头为什么动用了他的敢死队?最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背叛了他!我是第一个背叛他的摄魂师,也是他最优秀最看重的摄魂师!说句实话,除了鬼舞者还能与我抗衡,老头子的其他手下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他停了一下,接着说,“江老头一直很器重我,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有利用的价值。我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可怕的摄魂师,还不是拜他所赐!如今,我反了他,他不以极端的方式杀了我,怎么能让他的手下服他?那老头子最好面子,从来没有人敢反对他,他的命令只有服从,没有任何借口的服从,也没有一个鬼魂敢叛逆他,不然那人就会死于非命,那鬼也会魂飞魄散,反了他的人和鬼都会很惨很惨!但是,活着就会过得好吗?活在他的手心里比死更痛苦,是一种折磨灵魂的痛苦,没有快乐,没有希望的痛苦,杀人机器的痛苦……”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愤恨,“所以,我宁愿死去,也不要他施舍的像狗一样的活着!”
我一边一字不漏的听着,一边心潮激涌,在我的印象里,我以为周永刚还是那一副淳厚朴实、毫无心机、与世无争的性格,没想到经历了一番生死磨难之后,他变了,变得这般的犀利和激进,原来他也是这么有血性有个性的男人,看来,要真正的了解一个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于江老头,他的恨已经积攒了很久,现在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像火山一样爆发了。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你会反了江老头吗?”我轻声问道。
周永刚“嗯”了一声,咬着牙说道,“会!我会!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哼哈!”他低低的狂笑着,带着一丝对敌人的轻蔑和决死一战的洒脱,“江老头挺看得起我们这些小人物的!现在,我俩的地位上升得厉害,真可以说是一步登天!你看看,江氏家族最核心最恐怖的人物,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江老爷子,为了我们,人鬼精英全出动了!我们俩已经上了他的黑名单,魂飞魄散榜的榜单,看来,他不捉到我们,誓不罢休!”
我在黑夜里望着周永刚,虽然看不到他的脸,却能触摸到他的手,听他说的这些话,心里很过意不去,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落得个被人追杀的下场。沉默了一小会儿,我带着歉意对他说道,“永刚,对不起,让你受累了!”
他一听,“呃”了一声,有点生气的说,“成香,你说的什么话?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顿了顿,“以后再也不许说这样的话了,说了我会伤心的!好吧?”
我心里涌起一阵不可抑制的感动,哽咽着应了一声,“嗯”。
他再次低声自言自语的说,“哼!江老头,你以为烧了我们的房子,毁了我们的家,就会吓着我们?你以为找了那么一大帮子恶人和厉鬼就能捉到我们?你以为你那些杀人不眨眼,吸魂不停歇的鬼舞者就能给我们带来威胁?那我告诉你,我周永刚告诉你,你错了!一直以来你都是错的!我的这些话一定会等待时机当着你的面对你说的!总有一天,我要看到你和你的那些人鬼帮凶的下场!”
说罢,他拉了一下我的手,掷地有声的说,“我们走!”
“去哪里?”我担心的问。
周永刚一字一句的回答说,“去找人,能帮助我们的人!成香,你别着急,我们并不是孤立无援,只不过以前时机还没有到而已!现在你出现了,也就意味着时机到了,我们可以采取行动了!”说完,他握着我的手就踏上了黑黑的路途。
一路上,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但还是没问出口,因为我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不远的某个时刻,所有我不知道的真相将全部揭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殊死一搏
午夜的山林越来越黑,我与周永刚一路奔逃,丝毫不敢停留。
我们时而在藤蔓缠绕、枝桠错综的密林中穿梭,时而在杂草丛生、空旷寂静的原野上奔走,走过一段路,周永刚便要窜上高耸入云的树梢上查看情况,找准前进的方向。
我很羡慕他能乘风飞翔,幻想自己也可以和他一样,像滑翔机似的在空中盘旋、俯冲,然后轻轻一掠,擦着密林树木的树梢,脚尖轻点,御风而行,真是一件让人向往、惬意之极的事情。
周永刚见我的表情,立即猜到了我的心思,但他什么都没有说,不置可否,终于我满眼期待的问他,可不可以带我一起飞,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告诉我,如果那样做的话,很可能会暴露我们的形迹。
他上到树尖上,都是躲躲藏藏,不敢露出整个身体,连袍子都变成了与夜幕一样的黑色,因为白色在夜色中过于显眼。
我早已注意到他这袍子的变化,说也奇怪,他那白袍子就像变色龙一般,会随着环境的不同而变换颜色,我最初看到它的时候,是一尘不染,接着就沾满了血迹,后来在小木屋里,又恢复成洁白无尘的样子,一到黑夜的丛林里来,便又成了墨黑色,与黑黑的林子融为一体,不分彼此。
这样一来,让我没有任何理由说服他带我一起飞越高大的密林,倒是对他那件变幻无穷的白袍子很感兴趣,追问了他不止一次,周永刚只是“呵呵”一笑,并不回答,实在问得紧了。便一本正经的答上一句说,“成香,别急,这个说来话长,等过了这一阵子,我一定告诉你!”
这时候,我会不由自主的舀他和江少品比较,如果是那姓江的,肯定会调侃我,戏弄我说。“丫头,想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好。你得怎么怎么样!”谁知道他会提出什么既过分又逗人的条件,他那狗嘴里通常长不出象牙来的,乱说乱讲也不怕噎着。
我想得正出神,周永刚说话了,语气里尽是忧虑和担心。他现在的脑袋里想的都是江老爷子最厉害的杀手锏——鬼舞者。在这样的时刻,我承认。男人和女人想的真是不一样,他在想很现实的问题,我在想很梦幻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怎么会这样子?大敌当前,还在幻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浪漫得要命,难道是因为有周永刚保护我,有了依靠。我就肆无忌惮起来了?还是因为我的内心深处特别希望周永刚能为我做点什么,表示他很在意我的小事情,让我在这样极度紧张的情形下放松一点,开心一点?
周永刚紧紧握着我的一只手腕,牵着我走的同时。嘴里低声给我讲着鬼舞者的某些特征,他说。鬼舞者最擅长的伎俩就是凭借高空侦察,气味跟踪,它们的速度极快,还会隐形,可以悄无声息的接近对手或是猎物,攻击性很强,冷不防给予致命一击,得手后,一语不发,一点不浪费时间和消耗精力,即刻置敌于死地,迫不及待的吸食魂魄。
它们只会腹语,不会人话,江老爷子赋予它们先斩后奏的权力,被它们发现的敌人一律以处死对待,不留任何活口。它们相当可怖,所以目前再怎么向往密林飞掠,也不能冒这个险。他承诺,等到一切太平之后,他一定携着我的手,白天黑夜的让我飞个够。
我赶紧解释说,我只是想想而已。我心里清楚,他最担忧的是我,如果是他一个人,他完全有能力逃脱鬼舞者的追杀,可是我不同,我没有功夫,也不会在这鬼市中生存的一些技能,一旦我落入鬼舞者的手中,肯定是必死无疑。所以周永刚迫切的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的找到那个可以帮助我们的人,把我托付给他,由他来保护我。而他少了后顾之忧,才能全身心的投入战斗,与那相当可怕的鬼舞者决一死战。
我不禁又为他担心起来,他是鬼舞者的对手么?我可不想再一次失去他,我无时无刻不在祈祷,请求上苍让他活着,活得好好的。
周永刚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放心,他不会有事,江老爷子既然派出鬼舞者来对付他,反过来也说明他的实力不容小觑。
我不停的鼓励他,其实也在为自己打气,不过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时不时袭进一丝挥之不去的不安和没有由来的忧虑。
尽管我们小心了又小心,但最可怕最担心最不想发生的事情还是来临了。
那是在一片闪烁着墨蓝色波光的湖边,不知怎么的,天空忽然纷纷扬扬的下起了鹅毛大雪,大雪飘洒着,下到了树上、草上、石头上,瞬间覆盖了所有的一切,除了那个静得如同一面镜子的湖泊之外,其余的地方白茫茫一片,看不到也听不见任何生灵的声音。
周永刚停了下来,没有一丝风,他的白袍子纹丝不动。他的一只手臂搂住了我的肩头,另一只手掌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奇形怪状、通体红亮的桃木剑,我紧张的瞧了一眼,发现那桃木剑竟然是软的,如同钢条铸成一般,一有晃动,便“刷拉拉”作响,静止下来,就成了一把坚实的木剑,笔直得就像大理石头雕琢而成。
雪地上没有一点痕迹。
我们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站立了很久,周永刚见没有任何动静,手中的桃木剑渐渐的变得透明起来,不一会儿消失不见,遁形在空气之中。
就在这时,大雪忽然间开始消融,湖水竟然翻腾起来,成了一条奔涌澎湃的大河,“哗啦啦”的流淌着,树木也摇晃起来,树身上的雪团“噗噗噗”的往下掉,草叶上的雪一下子就融化了,彷佛烈火炙烤一样,一霎那无影无踪,石头上堆积的雪一眨眼的功夫,只剩下了石窝窝里的一小滩水。
我仰头望了望天空,漆黑中泛着白,整个环境一片灰,灰黑的天空,灰黑的河水,灰黑的树木,灰黑的石头,灰黑的草,很奇特的景象。
我专注而毫无觉察的看着这一切,直到周永刚轻微的一颤。我不由得回过神来,朝身旁的他看去,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还是原来的那副模样,手中的桃木剑却已显现,有一小股粘稠的红色液体顺着剑身流淌至剑尖,然后缓缓的滴落下来,滴在了他站立的那一圈薄薄的白雪上,滴下一滴,便有一小股黑烟袅袅升起。
周永刚闷声说道,“走!”便拉着我的手快速的离开了湖边,再次进入了密林。
天开始蒙蒙亮了,已是凌晨五、六点的样子。
走了没多久,他忽地脚下一软,跌倒在地,我吓了一跳,连忙扶住他,问他怎么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指了指地上潮湿的泥土,意思让我抓一把上来,我照做了。他再示意我解开他的袍子,我心头一急,他估计是受伤了,可这泥土有什么用啊?我手忙脚乱的解开了他的袍子,一眼看到了他的胸膛。
在看到的那一刹,我惊呆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无相魔方
那是一副相当骇人的景象。
我眼前的周永刚很难描述:在他的白袍子下面,是他的胸膛,只不过整个胸部只有一圈一圈的肋骨,没有皮肉,就像一具骷髅架似的,又与完全的骨架有所不同,因为我看到了包裹在他肋骨里面的五脏六腑正在繁忙的运作,他红彤彤的心脏连通着四肢百骸的毛细血管,在有节奏的“怦怦”跳动,他的食管他的胃,他的肝脏他的胆,全都一目了然。
我抓着一手的泥巴无从下手,瞠目结舌的愣在那里。
周永刚闭目养神了一小会儿,挣扎着对我说,“成香,要辛苦你了,把泥土敷在我的肋骨之上,薄薄的一层就可以了。”他见我好像木雕一般,一动不动,眼睛再也没有离开他的胸膛,便微微笑了笑说,“现在明白我不吃饭的原因了吧?我已经不是常人了,我是个摄魂师,摄魂师都这样!”我的眼睛终于移向了他的脸,他脸色白得和他身上的白袍子一样颜色,他挪动了一下,扯到了伤口之类的,疼得咧开了嘴,“呼哧呼哧”的吸着冷气,他抬起眼来,瞧着我催促道,“快动手啊!”
“你的伤口在哪里?怎么伤的?”我的眼再次回到他的身体,脑袋里乱糟糟的,不由得悲哀的问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他淡淡一笑,“不这样的话,我早就死了。唉!”他叹了一口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刚才在雪地里和鬼舞者打了一架,……”
我一惊,周永刚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