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衰故我无敌-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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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助强横的冲击力,依靠着密集的军阵,仅仅依靠着马匹的力量,如同一座座移动堡垒的破阵营士兵,仅仅是端平了手中穿满了尸体的长枪,便于基本由轻骑所组成的吐蕃军中,开辟出了一条血路。
双目如矩,一把扯下了自己的头盔,眼见被唐军的突然暴料,弄得锐气尽失的吐蕃骑兵,已经处于弱式。吐蕃军统帅哥尔布隆大喝一声,率着自己的亲卫队便冲了出去,如果这个时候失败了,那基本上吐蕃国也就完了。
“吐蕃的勇士们,为了我们的家乡不被唐人所践踏,为了我们的族人不被唐人所杀戮,为了我们的羊群,我们的女人和孩子,死战到底!”
“死战到底!”
先是数百声,然后是数千声,最后汇集了数万吐蕃人内心呐喊的声音,直冲云霄。没有理会冲入自己侧翼的敌人。
吐蕃军凭借着轻骑兵的速度优势,留下了一队敢死队拼命拦截住破阵营的前进脚步后,便把所以的兵力都压向了唐军本阵。
哥尔步隆知道,唐军的组成是以步兵为主,只要冲过了敌人的骑兵阻隔,那么胜利的天平必将向自己倾斜。
第九十八章 吐蕃战神
狂风呼啸,战马嘶鸣,骑士们尽皆把速度提到极限,让自己的满腔战意都发泄在了手中的武器上,狠命的拼砍着与自己交错而过的敌骑,那随着兵锋而荡起的鲜血飞扬着,映红了骑士双眼,也映红了他们座下战马所震颤的整片大地。
吐蕃军的黑,与唐军的银白,宛如两片于大地之上奔腾而过的海洋,猛烈的冲撞着,翻滚着,咆哮着将自己的怒炎发泄着,于两军的交界处形成了一道死亡的巨浪。
金铁交鸣声,战士喊杀声,伤者哀鸣声,宛如一支来自于地狱的亡灵之曲,震撼着战场中每一个生者的心。
整个世界似乎也在这一刻疯狂了,嗜血的冲动,开始于每个人的心底萌发、升根,渐渐的长成一条缠绕着思想与灵魂的毒藤,左右着一名普通的士兵,成为了战争机器,用自己的鲜血与汗水,收自己数倍割着敌人的生命。
无论是欲保家卫国的吐蕃士兵,还是准备一雪国耻的唐朝远征军,当真正的接触到了敌人,被死亡与鲜血所围困的时候,他们心中早已经忘记了自己心中的杂念,他们所要做的便是杀敌,用别人的死亡来换取自己的生存。
吐蕃全军的压力已经集中在了唐军的正面,现在所处于压力尖端的便是突入敌阵的韩凌部,面对着近乎的敌人,仍旧追随着韩凌步伐的唐军骑士已经由开始的一万骑锐减到了现在的七千骑了,刚刚如同一把插入敌人肚腹中钢刀一般的唐军骑兵,此刻却似是一只被猎人包围住了的猎物,随时都与被扼杀的危险。
一枪挑飞了自己所灭的第三十六名敌兵后,小将韩凌的眼前出现了座宛如山峰一般的存在,高出自己战马一头的黑色战马上,承载着一名高大魁梧的骑士,和其余的吐蕃骑兵不同,这名骑士所穿的并不是寻常吐蕃士兵所穿的黑色轻甲,而是一件厚重的青铜半身铠,从盔甲所不能遮的裸露处可以看到他那黝黑发亮,看上去石头一般坚硬的肌肉,以及他那看上去让人很不舒服的浓密胸毛,一根长柄巨斧被他轻飘飘的提在手中,仿若不着重量,斧身上那密密麻麻的班驳缺口上,还残留着黑褐色的血枷,貌似在张显着主人的武勇。
巨斧骑士的速度很快,转瞬间便冲到了韩凌的身前,那携带着澎湃杀气的巨大身影不由得让韩凌的瞳孔一阵收缩。
“吐蕃的战神——基多”
见到巨斧骑士的第一眼后,这个名字便于韩凌的脑海里闪现,记得那还是武则天当政的时候,在一个刚刚取得了大丰收的秋季,一路吐蕃军攻入了唐境,以八百人之力,奇迹般的打败了四千余前去围剿的唐朝边军,劫掠了无数村镇后安然退回了吐蕃。其中带队的那名吐蕃将领,便是当时年仅十三岁的基多。
“赤手可搏虎豹,巨斧可平山峦。”基多的武勇几乎已被神话了,近些年来,吐蕃军连连犯边,吐蕃与大唐的数百次大小交战中,或有胜负,但是当领军的将领是这名吐蕃战神基多时,唐军从未打过胜仗。
与吐蕃第一名将哥尔步隆不同,基多于军中取得威望的手段是依靠着他的武勇,经过了千百次战阵考验后,未逢一败的他,已经成了吐蕃普通士兵中的精神偶像,基多在族人的眼中,便是下凡来护卫吐蕃的天神。
电光火石间,两骑已相距不足五米,韩凌的目光已经被基多那冰冷的眼神所吸引了,平静如水一般的眼眸里,隐藏的却是滔天的杀意,由于对于死亡的那分漠视,基多的杀气已然突出体外,宛如实质一般,形成了一团无形的罡风,使得他的周为,连一匹自己人的战马也不敢靠近。
“勇将者,逢强则兴。”
虽然经过了刚才的那番冲杀,韩凌的体力有些不支,但看到基多后,他体内那本就沸腾了的鲜血,似乎热的要升华一般,内家真气于一瞬间全面爆发,游走于全身。
手指由于握枪过于用力而显得惨白无比,身子前曲,以减少风的阻力,韩凌的神色由惊讶到兴奋,又由兴奋转为平静。
“杀!”
猛的一声暴喝,韩凌的世界里似乎已经没有了战场,没有了身边的一切,这一刻存在于他眼中的只有身前的基多。
身子如同绷紧后突然被放开的弹簧,韩凌化为了一道银影,弹到了空中,速度竟然超过了奔腾的战马。
就在他身字弹起的那一刹那,基多动了,携带着宛如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一般威势的巨斧猛地横扫,那笨重的斧子在基多的手里竟然凭空消失了一般,下一刻,当斧影于人们眼中闪现的时候,一颗大好的马头已经被斩断,抛起,带着一道血瀑,轰然撞飞了跟在韩凌身后的三名骑士,方才停住去势,落于地面上,被所经过的战马踩为一滩血水。
战马被一斧报销,引得韩凌怒火狂烧,身子腾空时便被双手压成弓行的大枪直指基多的咽喉,左手松,身子斜侧,右手借住身体的落势和前冲的力量,猛的抓住枪身靠尾三分之一处,往前送出,因为弹力而便得微微颤抖的枪尖幻化出了三朵死亡之花,于基多的眉心、鼻梁、和咽喉三处准确的开放。
长虹贯日,就在基多的头颅跟随着枪势后仰的时候,刺于眉心和鼻梁的枪尖突然消失不见,惟有封喉一枪,兀自突进。
“呀——嘿!”
生死之间,基多终于展现出了不弱战神这个名号的实力,左手如电,携带着滚滚的风雷之声,一拳轰在了韩凌的枪尖上,钢金拳套于韩凌的大枪暴出了一声巨大的金铁咆哮声。
眼中光华暴现,基多在这危机之时,既然用汉语叫出了一个“好”字。那是他对自己的对手的最高赞扬,长枪后缩,借助基多的一拳之力,韩凌的枪画出了一个半圆,身子也飞掠过了基多的头顶。
但半空中无处借力的韩凌,此时的速度却是没有先前的那般迅速,单手轮斧,基多的战斧宛如长鲸的巨尾,击水水面,向上仰起,斩向了韩凌…
第九十九章 决战(上)
身前是奔袭而来的吐蕃骑兵,身后是那匹颓然倒地的无头战马,身下是基多拦腰斩来的夺命巨斧。
身处半空之中的小将韩凌,此时此刻,可谓是命悬一线,但即便如此,他胸中那分血性与战意却是越发浓郁了,似乎眼前的敌人,给予他的不是压力,而是引得自己突破自我,再次爆发的坚实动力。
其实从基多出现时,韩凌的腿便是绷紧的,与他的枪一样,他的腿也是恐怖的杀招,快腿如鞭,直取基多的大好头颅,腿虽未及,但这一腿所带起的凛冽罡风,却是刮得基多那唯一没有被头盔所保护住的眼睛一片刺痛。
谁能想到,一个依靠着战马的骑兵将领,居然会去练习那几乎永远都用不上的腿功呢?出其不意,往往都是获胜的最佳法宝。
闭上了眼睛,基多开始面对着一个抉择,是任凭着敌人的追魂一腿踢暴自己的头颅,而不改变战斧的方向,将敌人一斧两断,换得一个同归于尽的局面呢,还是…时间已经不容他思考了,就在他思考的时候,他的身体已经作出了本能的反映,收斧,低头,匐腰。
或许是天佑基多,也许是他自身的实力所至,韩凌一腿踢空,只是扫飞了他的头盔,借助着这一踢之力,韩凌的身体再次提速,直冲跟随在基多身后的吐蕃骑兵。
长枪做棍,幻化出了一道银灿灿的棍影,在那名普通的吐蕃军士还未反映过来时,将其扫飞,身字顺势攀住了敌人留下的战马,韩凌一声大喝,手腕疯狂用力,竟然使得眼这匹与自己去势相反的战马,蓦地转向,人立而起,发出了一声长嘶,璇即落地,继续前冲。
枪光如电,借助着一股子无匹的勇者之气,韩凌竟然瞬间刺碎了三名吐蕃骑兵的咽喉,而另一方的基多,却也是台起了刚刚低下的头颅,挥舞起了手中的长柄巨斧,将阻挡于眼前的唐军骑士通通砍成两段,他那咆哮的斧风如同地狱中厉鬼的追魂之音,发泄着刚刚于韩凌身上所受的怒气。
如果说吐蕃军与唐军是两名正在搏斗的勇士,那么韩凌与基多就如同这两人手中的两把长刀,猛烈的一击后交错开来,直刺对方的身体。
长风凛冽,军旗飘荡,绝世勇将的一腔热血于着惨烈与杀戮中沸腾着,一枪封喉,长枪如龙,韩凌手中的凶器翻腾着,吞噬了一个又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虽前面的吐蕃军浩瀚如洋,但却无法阻止住韩凌前进的脚步,刚刚在与基多的交锋中,韩凌可以说是与这位名为战神的男子战成了一个平手,韩凌知道,今日之后,自己的声名必将如日中天。以十八岁之龄,取得如此之辉煌,韩凌的战意在无比兴奋的前提下,却是越发的高涨了,宛如一只撞入汪洋的彗星,在漫天喷射的鲜血中,韩凌却是章显出了自己千军辟易的武勇。
杀声震天,奔马如电,吐蕃战神基多手中的巨斧,便是那传说中神祁手中的雷霆,沾染着血色,于自己的前行的道路上,留下了一路残破的身体,即使再坚固的铠甲,再坚韧的盾牌,在这个凶魔的眼中,不过如同纸张一般薄弱。
端坐于马上,张守硅的目光仅仅的盯着战局的变化,他的身躯拔得比直,就如同一座大理石雕像一般矗立在那里,他的那分沉稳,给予己方士兵是无尽的信心。
韩凌虽勇,但冲过了基多后,能追随着他继续冲杀于吐蕃军阵中的骑兵已经不足两千了,在与吐蕃军的第一轮交锋中,唐军的损失和敌人相比虽差距不大,但缺少骑兵的唐军,在机动力上,却是输了,三分。
张首硅身后的令旗晃动,唐军做出了新的部署,远远观望到了本阵号令的韩凌,已经引着他的本部从吐蕃的侧翼杀了出去,与破阵营的重甲骑士们会合在了一起,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成了,所以张守硅决议要保留住这支经过了血与火考验的骑兵队伍。
“前军,中军后撤,后军策卫两翼,随时准备突击,弓箭手齐射。”
连珠炮似的吐出一系列命令后,张守硅的心理满是疑惑,他不知道,当初自己与张云张帝师闲谈中,所学习到的方法是否管用,或许平时以稳字著称的自己,这次却是拿这数万人的性命而冒险了吧。
风没有变,但当马匹的速度又有所提高后,骑士们便会感觉到,刮过自己身体的风越发的疾了,竟隐隐让人有些睁不开眼。
借助着自己跨下的宝马乌雁之力,基多冲在了吐蕃军的最前头,在距他身不足白米处,便是唐军的军阵了,此刻基多的眼睛中已经有了一丝嗜血的光芒,即使是漠视了死亡的他,在经过了这一路的杀戮后,心中也不禁开始涌现出了许久未有的兴奋感,他那张由于失去了头盔而暴露出的脸孔说不出的狰狞,一刀刀疤痕交错复杂的爬在他的脸上,被敌人的鲜血染得发红,甚至在他那钢针一般的大胡子上还挂着血淋淋的肉沫。
敌人主帅的旗帜已经落在基多的眼前了,只要在经过一阵冲杀,斩杀了敌人的统帅,那么这场战争的结局便会注定。
突然,唐军居然潮水一般的退却了,一道微弱的神光出现在了混迹于冲锋大军中的吐蕃统帅,哥尔布隆的脑海里,唐军未败,怎么会吐蕃撤退,面对着骑兵的冲锋而撤退,那下场恐怕只有一个,便是灭亡,从那张守硅这些日子以来的表现来看,他绝对不是傻瓜,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战场上明明出现了对自己有利的局面后,哥尔布隆却突然产生了恐慌的情绪。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冲锋之势以然形成,即使有回天之力,哥尔布隆也无法停下自己的脚步了。
猛的一夹马腹,哥尔布隆发出了一声呐喊:“勇士们,冲啊!”
为今之既,如果出现了什么变故,那也只能用最快的速度冲进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