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门闺秀-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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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承吉冷冷笑道:“你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的”
“哧……”说着,云承吉张开血盆大口,便狠狠的咬在玉暖的颈项。
血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
“扑哧……”就在那时,一道寒光闪过,一柄长剑从云承吉背后而来,穿透了他的胸膛。
“碰……”云承吉顿时朝后倒去。
玉暖眼前一黑,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第九章反击
“我这人从不欠别人的,也决不允许别人欠我的,今日,我救了你,从此,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人也只能是我的……”黑暗之中,一抹霸道中带着几分宠溺的声音,不停的在玉暖耳边回荡。
那声音清晰的让玉暖想忽略都忽略不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感觉有人抚上她的脸。
云承吉邪恶的嘴脸,顿时跃上她的脑海。
“啊!不要…。”她大叫了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映入眼帘的是她熟悉的一切,她的房间,她的床,还有宓荷大大的脸。
“小姐,你可醒了,吓死宓荷了。”她刚醒来,宓荷便哭着扑进她怀里,眼泪一串串的落下。
那日,她拼了命的往回跑,岂料竟遇上了二皇子,也亏得他愿意出手相救。
他们一路狂奔的赶回,小姐竟不见了。
她还以为,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呢!
幸好二皇子睿智,一路领着他们寻到静安寺。
亏得上天垂帘,等他们赶到静安寺时,才知道小姐已经被人救了,此刻正躺在后殿休息。
于是,他们赶紧把小姐接了回来。
“你醒了,我便也安心了。”玉暖刚想安抚宓荷几句,突然从房间里冒出一抹男人的声音。
且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她抬头望去,只见凤陌竟站在那里,俊朗的脸似有些憔悴。
玉暖淡淡的看着他,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
宓荷随意擦了擦眼泪,看着凤陌的眼中充满感激:“小姐,二皇子可是在这里守了你一天一夜呢!”
宓荷还以为玉暖会万分感动呢!
“哦!”谁知玉暖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便不再多言,脸上连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
“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凤陌看着玉暖淡淡的一笑,优雅的转身离开。
宓荷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那叫一个失落啊!
怎地,现实与她想象的竟会是天差地别呢!
且不说,二皇子的将来,便是现在他也是个货真价实的大金主啊!如此丰神俊朗的男子救了小姐,她就不该有些感动吗?即便不以身相许,也该说声谢谢吧!
何故小姐如此冷淡呢!
“可是他救了我?”凤陌离开后,玉暖十分无力的开口问道。
这一世,她最不想跟他有牵连,上天可真是会跟她开玩笑。
“不是,等我们寻回去的时候,小姐已被人救了,安置在静安寺。”
听着宓荷的话,玉暖顿时沉默了。
不是他,究竟是谁呢!
“不过,可是二皇子,从静安寺将小姐给抱了回来呢!”宓荷一脸痴迷的接着说道。
这话说的玉暖心里一阵烦闷,她索性闭上眼,不再开口了。
宓荷更是不解,小姐似乎很讨厌二皇子呢!
良久后,才说道:“轩儿可知道这次的事?”
宓荷摇了摇头。
玉暖拧着的眉头才抚平了。
这样她便放心了。
玉暖的身子本就孱弱,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又是好几日都下不了床。
这几日,二皇子倒是显得格外殷勤,每每都来探望玉暖。
可玉暖呢!不是睡着了,便是由宓荷搀着散步去了,等二皇子去寻她的时候,她已经回来了。
两个人总是错过,所以见面的次数也是寥寥无几。
“小姐,你为何故意躲着二皇子?”连宓荷都看出她的用心。
“宓荷,我自知你在想些什么,可他绝非良人。”玉暖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说的是他非良人。
而不是他非她的良人。
上一世,她落得个含恨而终的下场,怨不得别人。
是她自己识人不佳,看不穿他那温柔体贴的外表之下,是一颗冰冷无情的心。
他所在意的,至始至终只有那至高无上的位置。
在他眼中女人只有两种,有利用价值的,和没有利用价值的。
想当初,他刚来玉府的时候,对她也并不热络。
现在这般,也不过是看中了纳兰极对她的在意。
这样的人,任谁跟了他,也不会幸福!
烈日灼灼,空气中似能看见升腾的丝丝暑气。
凝香居里倒是显得格外静谧,翠竹连天,荷叶送风,幽香阵阵。
用过午膳之后,玉暖本想在寝室小睡片刻,可想到凤陌随时可能会来。
她皱了皱眉,独自一人撑着小船,来到凝香居的小湖之中。
她躺在船上,仰望着天,碧叶连连,凝露欲滴。
整个视线一下宽广起来,连带着她的心也平静不少!
等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
她随手摘了几朵莲蓬,便撑着船回去了。“小姐,你可回来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她一到岸边,宓荷已经一脸焦急的在等她了。
“给,这可是新采的莲子,用来做莲子羹,味道一定美极了。”玉暖将手中的莲蓬递给宓荷,便上了岸。
刚刚离的远,她还没看见。
宓荷的眼睛竟是红红的,显然哭过。
“宓荷,怎么了?”玉暖一脸关切的问道,拉过宓荷的手:“可是有人欺负你?”
宓荷本来还没什么,被玉暖这么一问,索性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玉暖顿时慌了:“宓荷,快被哭了,说说究竟是谁欺负你了,可是那玉颜?”
宓荷也不说话,只是抽抽噎噎的哭着。
玉暖急了,拉着宓荷就走“走,我去找她!”
“不,不是的!”宓荷却拉着她的手不肯走。
一下将玉暖拥进怀里:“小姐”
哭的更加惨烈!
断断续续的说:“小姐,你明明不是那样的,为什么他们要那样说!”
玉暖霎时间明白了,宓荷这是在为她抱不平。
市井的那些传言,她自是知道的,无非是说她狐媚子一只,先是勾引了云承吉,失了身,反过来寻了个奸夫,把他给害了。
这些她自是不在意的,名声坏了也就坏了,倒省的玉凌云为了利益,随便将她给嫁出去。
没想到宓荷竟是这般在意!
想来是她疏忽他们的感受。
“好了,宓荷,快被哭了,我保证这些传言很快就会不攻自破的。”玉暖轻轻的说道,华光溢彩的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冰芒。
她也该反击了!
玉暖左说右说,才将宓荷给哄下。
吃饭的时候,她给简落尘修了封书,让宓荷给送了过去。
第二日,在云州城最大的戏管,上演了一出新戏!
名红颜殇!
大致内容讲的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妾,自己的女儿被一个纨绔子弟给调戏了,竟心生怨恨,想了出个借刀杀人的法子,故意引的那纨绔子弟,去非礼正室的女儿,想着若他得手了,便可一石二鸟,既可除了正室的女儿,又可不费吹灰之力惩治了那纨绔子弟,谁知关键时候,竟来了个狭义之士,救了可怜的女子,从此两人你侬我侬……
这戏一出,立刻风靡一时!
也是,天天看那些个历史典故,人们早已视觉疲劳了。
有这么一出新颖有趣的戏,人们自然乐意追捧!
也不知是谁?将这一出戏,引到了玉暖身上。
玉暖顿时由千夫所指的恶女,变成了人人心生怜悯的无辜女子!
而那心肠歹毒的小妾,自然成了白兰夕。
一时间,她们母女二人顿时成了过街老鼠。
云傲天本就因云承吉的死对玉府心生怨恨,奈何是自己的儿子调戏别人在先,且他也找不出任何证据,云承吉之死与玉府有关,这下可好了,他总算逮着机会,怎可轻易放过。
这不,已然闹上玉府,非要玉凌云给他一个说法!
这会正热闹着呢!
“……”宓荷正在兴高采烈的给她解说着大厅的实况,语言生动,情节起起伏伏,热闹的紧。
玉暖默不作声,只是淡淡的笑着。
这不过是开始!
玉凌云也在久经风雨的人,自然应对有加。
他什么都没有辩解,只是让云傲天拿出证据。
可云傲天那有证据可拿!
玉府和云家顿时闹的个水火不相容!
末了,玉凌云对着云傲天做了个请的姿势,并冷着脸说道:“有本事去找那侠义之士!”
云傲天吹胡子瞪眼的便走了。
江湖侠义之士多如牛毛,他怎知道是谁!总不能一一杀光了吧!
他就是想也没那个实力。
是夜,玉暖已经躺下了,突然来了访客。
玉凌云黑着一张脸,居高临下的看着玉暖:“可是你做的?”
那眼神恨不得将玉暖撕碎!
第十章刺杀
玉暖不慌不忙的穿上宓荷递来的外衣。
动作优雅的朝玉凌云俯了俯身:“爹爹的意思,暖暖不明白!”
月光透过窗户撒在她脸上,一片斑驳。
她低着头,垂着眼。
没有人看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悲凉。
他终究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来找她兴师问罪。
纵使她已经绝望了,可还是会难过。
“哼!”玉凌云冷冷的哼了一声:“暖暖你终究是我的女儿,我怎会不了解你,戏馆的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玉凌云开口,字字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玉暖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的一笑:“暖暖可没有那个本事,管的住戏馆唱什么!”
“啪…。”玉凌云重重的拍了下桌子,脸色一下就黑了:“你少给我装蒜,你若不老实交代,休怪我这个做爹的不客气!”
玉暖一听他这话就乐了。
他何时对她客气过,什么时候不是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不是!”玉暖开口,盈盈的看着玉凌云,满脸都是委屈。
她可没撒谎。
戏馆的事,她不过吩咐了一声。
怎就是她做的了!
“不是你,还有谁?”玉凌云一步一步朝玉暖逼近,抬手,就要挥向玉暖的脸。
玉暖嘴角扬起一抹苦笑,大步朝后退去:“不过些市井流言,爹爹竟也信了,难道爹爹相信姨娘会做出那样的事?”
“哼!她纵使再不喜欢你,也不过一深闺妇人,还掀不起那么大的风浪!”玉凌云当即开口说道。
玉暖心中冷冷笑道:“好个深闺妇人,也只有你会把她当成一深闺妇人!”
万分委屈的低泣道:“姨娘是一深闺妇人,暖暖何尝不是一深闺女子,吃穿用度皆有姨娘分配,怎就有那般的通天本事。”
说着玉暖的泪便盈于睫,一幅楚楚可怜的样子。
“老爷”宓荷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小姐这几日病着,连床都下不了,更没有出去过,老爷怎就这般冤枉小姐。”
玉凌云转念一想也是,暖暖不过一深闺女子,怎就有那般的本事。
“罢了”于是,挥了挥手,大步离开了。
玉暖久久的看着他的背影,不曾言语。
眼中掠过如暮霭一般厚重的死灰!
伤你最深的,往往不是仇人,而是与你留着相同血液的亲人。
夜已深了,清幽居里还是一片灯火通明。
“噼里啪啦……”白兰夕一改白日的雍容华贵,张牙舞爪的犹如骂街的泼妇一般,手一挥,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推了下去。
狠狠的骂道:“好个小贱人,我原本还当你是只羊,没想到长了本事,摇身一变,成了那吃人的狼,竟敢算计到我头上,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玉颜赶忙上前安抚道:“娘,你不要生气了,兴许不是她呢!她不过一待字闺中的女子,怎就有那般的本事。”
“哼!”白兰夕一把推开她的手:“她的本事还小吗?不过今日,便夺了二皇子所有的注意,倒是你,真是愚蠢,竟连一个男人的心都守不住!”
许是被说中了痛处,玉颜眼眶一红,跑了出去。
白兰夕对着她的背影吼道:“怎么我说的不对?”
玉颜的眼泪顿时涌了出来。
玉暖我很你,我很你……
白兰夕冷冷的一笑:“玉暖,我不会放过你的,不会!”
那低沉的嗓子,在这暗夜之中,如鬼魅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月影西斜,东方已泛白,人影,树影,都依稀可见。
忽然,一抹黑色的影子,一闪而过。
鬼鬼祟祟的进了凝香居。
直奔玉暖的房间。
玉暖神色祥和,双眼紧闭,显然还在睡梦之中,丝毫未曾察觉已来了不速之客。
那黑衣人动作灵敏,举起手里的匕首便要朝玉暖落下。
岂料,玉暖竟翻了个身,睁开了眼。
她看着那把朝她刺来的匕首,没有丝毫恐惧,嘴角竟还噙着一丝浅笑。
“砰……”就在那时,不知从哪里竟又冒出一个黑衣男子。他悄'奇‘书‘网‘整。理'提。供'无声息的出现在那个黑衣蒙面人的身后,抬手对着他的颈项,重重的一击。
黑衣人顿时朝后倒了下去。
玉暖随手撩开身上的锦被,站了起来。
抬手伸向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