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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静语-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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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邱晔见自己在伦敦没什么发展,便回到S市继续他的梦想,同时也和陶佳然失去了联系。

没想到,陶佳然也来到了S市,重新遇到我,又再次遇到邱晔。

这个世界,真小。

聊了很久,他的烧也退了,我顿时安心不少。

“嗯……”听到一声小声的呢喃,我知道,他醒了,“这是哪里?”

睡了很久,他的声音还有些虚弱。

“你醒了?这里是医院。谢天谢地,你总算醒了,再这样病下去,我可不知道该怎样向你姐姐交代。”我故意小气地说道。

“医院?我怎么会在医院?”他没有理会我的言语,反而在听到自己在医院时,情绪表现得有些激动。

“你发高烧,不在医院,在哪里?”

“不,不!我不要在医院!”来不及阻止,他径自拔掉手上的针管,推开眼前的人群,踉跄地奔出医院。

看着他的举动,我慌了。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听到医院就这么激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来不及多想,邱晔拉起我撒腿追了出去……

第八章 平定风波

 一路奔跑,医院的周围几乎都已经找遍,就是不见陶佳然的影子。这回我真的急了,他在这里,除了我能依靠还可以去找谁?他姐姐如今也不在S市,又刚退烧,还折腾不起,这万一有个什么好歹,我可怎么向欣然交代啊!

天空仍旧下着淅沥小雨,真担心他会旧病复发。

大街上没有多少人,却看不到那个孩子的一点影子。我已经满头大汗,却没有发现,邱晔还是紧握着我的手继续寻找。

他处变不惊地回头冲我笑道:“没事的,会找到的。”说完还不忘把另外一只手放在我手上以示安慰。

他的笑容的确感染到了我,我知道,这个时候急需冷静。

“他刚转醒,身体还很虚弱,应该走不远,我们分头寻找。”他分析得极有道理。

“那如果找到他一定要通知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太激动了,突然间握紧他的双手说道。

他低头看了一眼,随即微笑,便转身离开。

顾不得细想刚才的举动,我向街道的另一边跑去。

一条一条街道仔仔细细地寻找,几乎问遍路上的每一个人,答案都是:对不起,没见过。

陶佳然,你到底在哪里?

不管怎样,我还是没有放弃,终于,看到了一家卖油画的小店。

犹记得,他小的时候最喜欢画画,在福利院与他相处的几个月里,小小的手掌里总是握着蜡笔,喜欢画周围所有的事物,却唯独没有人。

我当时好奇,便问他:“为什么你不在你的画里加几个小人呢?”

没想到那个小毛头给了我一个足以让我昏倒的答案,他说:“因为人太丑陋,还没有这些花儿来的可爱。”

我当时不是很明白,他说的“人太丑陋”,是长得丑陋,还是内心丑陋。我想,他只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小毛孩,哪知道那么多人性问题,当然,我也只有十岁,固然不会深思那么多,却早已比同龄人来得成熟。

到如今,我似乎错过了许多故事,关于他的故事,那个孩子的故事,也许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孩子。

走出往事的回忆,我轻轻地拉开了“画の屋”的门,老旧的彩绘玻璃门诉说着这家店的斑驳岁月。

“欢迎光临!”迎面打招呼的是一个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黑框眼镜,灰色围裙,手里还拿着鸡毛掸子,看这架势,多半是在打扫吧。

“请问,您是这里的老板吗?”看到我前面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这男子略带不好意思道:“啊,是是是!”一连三个“是”,足以证明他的身份。

“请问,这位小姐需要点什么?可以随便看看。”他拿着鸡毛掸子随手指着那些挂在墙上的画继续侃侃而谈,“这些画啊,虽不是什么名家作品,但也都是些优秀作品,我这里专门搜集那些‘流浪画家’的作品,然后将他们卖出去。关键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让更多的人去发觉他们,去欣赏他们。”

老板一说,话匣子就收不住了,我也就半听半不听。要不是陶佳然的事情还搁着,多半是可以和老板泡壶茶,坐下来慢慢谈的,只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人。

“老板,对不起!这画我得改天看。”一听我不是来买画的,老板顿时变了脸色,然而我话锋一转,他又恢复到笑容可掬。

“是这样的,我现在急着找人,他穿着病服,刚从医院跑出来,情况可能不是很好,不知道您有没有见过他?”我迫切地希望他见过陶佳然。

奇果不其然,老板恍然大悟,放下手里的鸡毛掸子,激动道:“哦!是他呀!见过见过!我当时还奇怪呢,怎么穿着医院的衣服跑我店里来了?原来是偷跑出来的,他是你的……?”

书“他是我弟弟,先前发生了一点误会,请问他现在不在你店里吗?”

“不在,他站在门口盯着那幅画看了好一会儿后就离开了。”老板手指门口,果然有一幅画摆在那里。

看样子,多半是欧洲的神话故事。一男一女,女子站在男的高处,下半身是树干,上半身是人体,头上戴着桂枝,而一旁的男子用一种极度爱慕的眼神看着她,女子却似乎并不爱他。

是阿波罗和达芙妮。

他为什么看着这画?难道是他的作品?不可能,他刚来S市,这画看起来摆了有些日子了,应该不是他的。

现在顾不得那些了,回过头来忙问老板,“老板,您知道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哦!好像是往公园的方向去的……”没听完老板的话,头也不回地冲出“画の屋”,远远地听到后面一连串的呼唤,“我看的出来——你弟弟很喜欢画画——他的眼神里透着渴望——你一定要找到他!我这里随时欢迎你们——”

我越跑越远,到后来已经听不清画店老板在说一些什么,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还会回到那里。

公园里,长廊凳上,我终于找到了那个身影。

他穿着病服,显得那样突兀,与周围的景致完全格格不入,淋过雨的发丝都粘在了一起,垂在耳边。

9月里,空气中弥漫着闷热与湿寒的混合体,一不小心就容易感冒生病。而他却什么都不怕,即使雨水打湿了衣衫,仍旧能够跑上几条马路,最后还能够在这里静静地坐着,还浑然不知有个人正在向他靠近。

“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回去!”我也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儿,他这样让人担惊受怕,不耍点威风,以后我这个老师在他面前还有什么立足之地!

“不用你管!”淡淡的语气,夹杂着些许鼻音,根本不抬头看我。

“不用我管?我不管你,谁还来管你!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还在生病,不顾别人的感受就这样从医院跑出来,不要命了!是不是?”我不知道我现在生气的样子有多可怕,我只是站在一个老师的角度来关心我的学生,更何况他还是欣然的弟弟,恩人的儿子。

良久也未见他说话,说实话,我不喜欢他现在闷声不吭的样子,许是火大了,抓起他的手就往回走。

“跟我回去!”

“凭什么?”抬起头,质问我。

“就凭我是你的老师!”不管他的眼神,就是怒言一句。

“老师?呵呵,对,你是我的老师,但你从开学到现在有尽到一个老师的责任了吗?啊?”怎么反被他占了上风?

“我哪里不尽责任了?不知道谁第一天就翘我的课!”我开始忿忿不平了。

“那你不会来抓人吗?”

“我希望我的学生是自觉的。”

“照你这样放任自己的学生不管,早晚会被开除!”

“喂!你别咒我!”

等等,明明是我在教训人,怎么现在被他教训了去?

“你别扯开话题,赶紧跟我回医院!感冒还没完全好,拖着只会加重病情!”说完就想拖着他走。

只是这家伙脾气还真是倔,力气也很大,反拉着我,说:“我不回医院!”

“干吗不去医院?即使你不想进去,我急急忙忙地冲过来找你,钱包和钥匙还在医院,还有你的衣服……”我忙着解释,却被他打断道:“不要了,改天你再去拿,钥匙问楼下大叔要,我想回家。”

“什么?改天?你不知道我有多忙吗?学校里有一大堆事情要处理,你要知道我一个新人没什么基础,说不定一做不好就要被开除……”

“我想回家。”

“那拿好东西再回!”

“先回家。”

“喂!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

“回家。”

天哪,他完全无视我。

就在这时,远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小静——”是邱晔,他怎么找到我们的?

看看周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我已经和他走到了大马路上。刚刚一路上光是争论去不去医院的问题,原来我已经被他拖到了马路上,还手牵着手,实在是有碍观瞻。

连忙从他手中抽离出自己的手,然后冲邱晔招手。他很快跑到我们面前,气喘道:“原来……原来,他在这里啊?”

“邱老师?”没想到能够再次见到眼前的人,陶佳然颇感惊讶,而且当他发现邱晔还认识我。

过了一会儿,等他平复气息,调侃道:“这么多年了,你小子还是不喜欢去医院啊?”

“嗯。”他淡淡的回了一个字。

“对人还是这么冷淡。”我在一旁笑而不语,看着两人叙旧。

不打扰他们,想默默地回医院办理手续,结果还是钻不了空。

“回家!”他还是拉着我往回家的方向走,不带任何礼貌,邱晔也只是淡然一笑,似乎早已习以为然。

我回头看了一眼,他明白我的顾虑,用几乎唇语轻声道:“放心,医院的事情我来处理。”

我轻轻点头致谢,然后被陶佳然拽回了家。

第二天,他的病也莫名奇妙地好了。

对我的态度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开始听话,学也照上,我不知道他的这一变化,是福还是祸。

第九章 长恨诗歌

 天气渐渐转凉,秋天的薄衫套在衬衫外面,顿时温暖不少。这几日,生活终于又步入了正轨,班照上,书照教。离上次陶佳然的“医院风波”已有些时日,自那后,他也听话不少,让我省去不少心。

邱晔替我拿回了落在医院的钱包和钥匙,不用老是问门房大叔取钥匙了,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人家。

趁那孩子不在家的时候,打了几个电话给“抛家弃弟”的欣然,10通里有9通是“不在服务区”,还有一通终于在我的“夺命连环”call中找到她人。

不为其他,这次通话纯粹是为了上次医院的事。没想到听到自己弟弟生病进了医院,她这个做亲姐姐还不如我这个外人来得紧张,随便敷衍几句让我照顾好他就想挂电话,她有这么忙嘛!

我气了,劈头盖脸地就冲她骂,终于有点效果,连连“我错了”,“我错了”。不忙着骂她,还是问了陶佳然“医院恐惧症”的问题。

只是一谈到这个话题,她那边又没声音了。

我拼命在电话这头叫她,她似乎才回过神来,用极其凝重的语气说道:“小静,小时候的佳然早就不见了,你刚见到他时,他所表现的快乐,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都是在外人面前的伪装罢了。”

伪装?可是,当时我一直没有感受到他是在伪装,而是发自内心的笑。

后来,欣然告诉了我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陶佳然一直认为自己的父亲是陶夫人害死的,在医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爸爸离开他,母亲却没有极力挽救,他恨她!

这么多年来,难道他都是背负着这样一种压力存活着么?怪不得他不苟言笑,怪不得他说“人太丑陋”。

欣然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当时她父亲病重,陶夫人不忍心看着丈夫如此痛苦,才会在百般折磨下,采取医生的建议,选择让心爱的人“安乐死”。而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小佳然以为是自己的母亲害死了父亲,耿耿于怀到如今。

这也不能全怪他,他当时还小,又不能知道这些,只是随着岁月的流逝,怨恨在心里扎根生长,母子间的关系也渐渐疏离,而她一个寡妇带大两个孩子也不容易。而且还以自己丈夫的名义资助着我,她其实是个伟大的母亲,只是仇恨蒙蔽了那孩子的心。

他的故事我也多半是了解了,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既然他现在是我的学生,我对他的责任是绝不会放宽的。

再加上他近日来的改变,对于怨恨的化解应该是指日可待了。我必须让他感受亲人的关爱。

就任一个月来,对班上的学生可以说已经是非常的熟悉了。他们很好学,在班长陈墨的带领下,班风整顿地相当完美,各个活泼好动。就连平日里不爱说话的陶佳然也渐渐开始在课上发言了。

只是,问题并不关乎课堂而已。

有一次,我的讲课内容是毛主席的《沁园春?雪》,他竟然站起来问:“老师,为什么春天会下雪啊?”问完,就站在座位上看着我如何答辩,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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