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兵传说-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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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浅色西服的三十多岁的男人出现在她们视线中,看上去斯斯文文。陈菁奇怪的说:「杜主任,这么早?」
「最近有点失眠,干脆来早点。」正在上楼的杜主任抬头笑笑,跟着,他很不高兴的瞪了于雯一眼。
陈菁愣了愣,他们的表情分明就是很相熟的样子?
「你先过去,别多想。」于雯说完很急切的冲下两抬楼梯,拉着杜主任的手便往楼上跑。
「……」陈菁甩甩头,穿过走道,推开门走进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她两个相熟的同事正在处理着徐林的情况。看看闭眼躺着的徐林,陈菁心里也不禁一阵难过。早先为他取出那根可怕的银刺她就已心惊胆颤,想不到,事隔几小时他竟然多添了那么多的伤口。
看看光洁盘子里面睡着的几块大小形状不一的、鲜红带着血丝玻璃,连同一旁两个**也皱起了眉头,他们似乎只看着就发觉后腰部隐隐发痛,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些正是由徐林的腰部取出来的。
「是他吗?」旁边一个**小声问,「他就是早先来看望于菲丽的人,你的同学?」
陈菁点点头,心情有点乱。同情过后,她更担心的是徐林究竟是什么人,惹了什么麻烦,为什么弄到要送命的地步,那么自己是否也会有危险?
出生询问的那个**点着头,拿笔的手不停的滑动在本子上,片刻他又问:「那么,你报110说受到威胁……」
旁边一个**飞快的用手拐他一下,打住了询问。
书写着的那个**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个问题上连钟副厅长都已经『败走』,自己来问不是没事找事吗?他清清嗓子,「陈医生看看,没有问题就给我签字,按个手印。」
陈菁木然的点点头,直到那个**用本子轻碰一下她的手臂,她才回神过来,接过小心的阅读……
四楼走道上,于雯来回不停的走来走去,像个没头苍蝇。片刻门打开,还未换上白大褂的杜主任走出来,于雯快步抢过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似乎害怕他突然跑了似的。杜主任叹了口气,把一个小纸袋塞到她手里。
「谢谢你那么帮我,老杜。」于雯紧紧捏起转身走出。
杜主任从后面一把抓着她的手,想了想才说:「我真的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于雯把那个纸袋装起,将另外一只手达在他的手背上,想说点什么,却又感到一时间无从说起?面对着这个多年来一直很帮助她的男人,于雯觉得有点亏欠,同时也觉得,和他是两个世界的人,比如现在,无尽的烦恼却不能对他言说。
「我也希望是最后一次。」于雯甩脱他的手,快步跑向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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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大院内,座落主楼旁边一栋相对破旧的四层楼房、黑暗的一楼走道尽头一间房门大开着,透出充足的光亮。房间走出两个警服外面套着白大衣的年轻女人,她们相互小声说笑。
「这个家伙真漂亮……奇怪,怎么弄那么一个人来?」
「谁知道呢?」另外那个看起来更加年轻一点的女子说,「不过你只要想想是谁的主意就知道了,于雯……」
医务室内间,对着早已醒转却是一句话不说的田锋,老白显得很不耐烦。另外一个**已坐在墙角那个硬板凳上打起瞌睡。
老白探出头看看外间没有人,放心的点了一只烟,见田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自己,他翻着白眼伸出手问:「要不要来一支,老子帮你放风?」
「不要。」田锋微微摇头,「我向你举报点事?」
「嗯,不要拉倒。」老白猛吸两口,被呛得跳了起来。他这才发现,这个家伙居然说话了,「有什么情况你尽管说,把你知道的全部说出来?」
田锋淡淡的说:「那个叫『于队』的,你没发现她不对吗?」
老白冷冷一笑,侧过身自顾吸了几口,「你什么**东西?她对不对与你什么相干?而且,她历来都很特别,这个大家都知……」
「她是隐君子!」田锋说。
「啪!」老白一脚踢在田锋躺着的床上,那显得很破旧的铁架床一阵摇晃。
旁边那个打瞌睡的**吓得直接跳了起来,看清楚后,他一边掏枪的手才停了下来,一摸口水,看着老白尴尬的笑了笑。
「你妈还隐君子呢。」老白说,「她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毒品,知道她什么出生?缉毒警,生死线上滚打过来的,你个傻儿。」
「信不信由你,她的神经有点麻木。」田锋重新闭上眼,似乎已经没有打算再说一句话。
「你……」
另外那个**赶紧拉他一下,「什么隐君子?」
老白大略说两句,那个**出乎意料的呆了呆,考虑着什么?如此不禁使老白也愣一下,这才觉得于雯近两年的表现似乎
正文 第二一章 边缘
省医院三楼的卫生间内,*近顶部的三扇小玻璃外透进黎明前的部分曙光,半明半暗。其中一隔紧闭的小门内,于雯*坐在马桶上。她抽出手臂上的针管,松开皮筋,眉宇间的紧张之色似乎淡了些。额头微渗出的虚汗和略为散乱的眼神,使得此时的她看起来英气淡了些,添多了几分忧郁的气质。
把手伸进口袋,将老杜给的那个装着「吗啡」的纸袋拿出,于雯有种马上将其扔进马桶冲走的冲动。她几乎每次都这样想,也试着做过两次,不过最终的结局都是再一次的麻烦老杜。
老杜曾经问她:「你每回都有下一次,准备持续到什么时候?」对此,于雯的回答让老杜不得不妥协,那时她只是淡淡的说:「如果什么时候我连麻烦你的念头和力气都没有了,也是生命终结的时刻了……」
她吸了吸鼻子起身,随手将注射器扔进马桶,呼啦的水动声中,快步走出。
二楼走道尽头的长椅上,杨涛把头*在墙壁上打瞌。于雯走过他面前,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杨涛醒过来,发现她看起来似乎好了些。
「实在不行就回去,要不就打起精神,已经死了很多人,事情好像也还没有停止。」于雯轻轻在他脸上一拍,转身进入重症室内。
杨涛伸伸**,甩甩头,伸个懒腰……
陈菁看了徐林最后一眼想要离开,抬眼见刚巧消失了一会儿的于雯进来了,她只得放弃要走的打算。陈菁很害怕面对于雯的眼神,那犀利的目光会使她略显得自私的心态倍感压力。
两个**把初步整理出来的材料递向于雯,她却看也不看,眼睛一直看着躺在床上的徐林,「他怎么样?」
陈菁点点头说:「情况还算稳定,需要进一步观察。」
「好,你们出去吧。」于雯淡淡的说。
两个**对望一眼,赶紧往外走。他们很多时候的确挺尴尬的,比如现在,似乎老板把医院也当作警队了?
陈菁走出两步,想想又回头说:「如果你想了解什么情况的话,我觉得现在不是时候?」
于雯转头看她片刻,感觉对方首次说了点还算中听的话。她的目光顿时放柔和了点,「我知道,让我单独呆一会儿。有事我会叫你……对了,你跟杨涛说一声,没有我招呼,谁也不要进来。」
陈菁点着头,门响声起,房间内留下于雯独自一人。她轻轻推开玻璃门进入内间,徐林床前强烈的药水味道和氧气瓶顶部液体中不停冒起的气泡,使得她倍感紧张,虽然陈菁已经说过情况还算稳定。
于雯注意到他的额头脸部似乎布满了密集细小的汗珠,这不禁让她有点奇怪,按道理说,此时他的麻醉没有退去,应该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分明是某种痛楚折磨下的人才应该有的样子?
她轻轻握上徐林顺在床边的手,他链接着管子的手似乎微微颤动了一下,于雯呆了呆,在他额头上轻摸一下,「你……你能听见吗?」
徐林的脖子微微动了一下,于雯知道那是他点头。她不禁又惊又喜,急忙弯下腰凑到他的耳朵面前,轻声说道:「先别动别说话,养好伤再说,一切都会好的。」
徐林似乎处在半睡半醒之间,眼睛也半睁半闭,他微微的摇了摇头,嘴皮动了动。于雯感觉他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要说,看看那个罩在他口鼻上的氧气罩,她拿不准是否能把它拿开?
片刻,徐林的额头似乎微微出现一条淡淡的皱纹,一直握着他手的于雯几乎可以肯定,那是他很着急,在皱眉表示不满。她又凑到徐林耳边说:「我把你的氧气罩拿开,应该不会坏事吧?」
徐林微点一下头,于雯深吸口气,迅速移开他的氧气罩,然后将自己的耳朵直接贴在他的嘴边,徐林细如蚊子的声音也同时漂入:「情况很坏,麻烦随时都会来的。我的时间不多,如果你愿意帮我就紧紧手,也许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不过请你相信我,我最终会给你一个交代。」
于雯感觉鼻子有点酸,想也不想的捏紧他的手。徐林紧接着说道:「那么现在你马上加快我的输血输液的速度,最少快一倍。」
于雯不禁有点担心,她实在拿不准他的心脏在这一系列事情后,能否承受这样的情况,这显然和暂时的拿开氧气罩是两个概念。
她正在犹豫,徐林的声音又起:「我没事,要帮我就不能犹……」他话没说完,于雯已飞快直起身来调节注射器,瞬间加快的滴速配合着急促起来的心电图让她有点心惊肉跳。她赶忙又把耳朵凑过,徐林停也不停的说:「下面的更加重要,一字不能落下,我也没有时间来解释。我没有『神』来支持清醒了。」
于雯紧紧他透出冷汗的手,表示明白,虽然她不太理解他说的「神」是什么东西?
「以最快速度在床下面,正对我心口的位置画一个五角星。」他紧接着说道:「五角星的五个角分别要放四样东西,金\木\水\火\土。木朝东方,找块木头就行。火朝南方,点蜡烛或者是别的什么能够持续燃烧的东西。金朝西方,放置金属物体。水朝北方,可以放置一杯水。剩下一角属于土,什么也不用放,地下本属于土……然后,心阳主温归属于火,目前我五脏最弱属于心,五行之中火必须是最旺盛的。」
于雯:「@#%×…?」
困难的喘口气,徐林又说:「另外,将我的双手搭在一起内缚,把两根中指竖起相对……」
于雯甩甩头,试着把他的手交叉一起内缚,把两根中指竖起相对。
「对,就这样。」徐林的声音已经逐渐而小,「找胶带把我的手捆手,确保这个手型。最后,你需要把我的指头刺破,用我的血在我胸口处写一个「者」字……」
于雯已基本听不到他的声音,心里有点急切。她抬眼一扫,从桌边抓过一卷医用胶布,在徐林手腕处不停缠绕着,固定手型后她马上拉开徐林衣服。
「用我的血不行吗?」于雯的声音不觉急了起来。她实在不忍心再去放一个正在输血的人的血。
徐林最后轻轻的摇摇头,基本没有了动静,完全陷入了昏迷之中。
于雯一甩头,不考虑所谓的对与错,马上照做。经过几次事件,她已经完全相信徐林,一旦相信一个人,她就会相信那人的所有,再也不会有一丝疑惑。即便是错,她也愿意为值得相信的人去错一次。
正文 第二二章 五元素阵
于雯找来针刺破徐林的手指,用挤出的血在他的胸口写了一个「者」字。写来还真有几分似模似样。于菲丽进手术室之前,她确实亲眼看过小妹胸脯处的那个血色者字。
片刻,她拉好徐林身上白蓝相间的病号服,飞快的一扫整间不大的内室,似乎没有什么可以用来画五角星的涂料。她钻入床下,用衣服一扫光滑地板上略微沉落的灰尘,然后刺破自己的手指,开始衡量方位。
于雯知道既然是画,画好以后也就不能移动了,必须把第一个角对准一个方位,那么,后面的角只要不出现变形,就应该是徐林所交代的方位了。她平时几乎没有什么方向感,不过对此也难不倒她。在长达数十年的时光里,省府一直是一块风水宝地,正是所谓的「座北朝南」,老一点的昆明人基本都知道,面向省府正大门方向,就是最正确的「前北后南左西右东」。所以此时即便换徐林来,也不会有于雯那么快那么准确的方位判断感。
她找准方位后,开始画第一个起角。徐林没有足够的时间把一切解释的很清楚,不过见习惯场面的于雯很冷静,徐林说的第一时间她已经隐隐意识到,所谓的五角星是不可能全部对准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的,也就是说,只有一个角能是正确方位,而其他的,将不可避免的有所偏移。
于雯经过短时间的考虑,把第一个「正角」对准南方。她准备在正角处放火,通过之前徐林说的,她分析出心属火,徐林目前心最弱,所以需要火旺。那么火理应为正方,其他的想来稍微偏移一点问题也不大。
一个庞大的红色五角星逐渐成型,从已完成的部分看,画的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