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高攀不起-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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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微弱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从桑幽幽的口中传了出来。
她没死?
桑幽幽只觉得疼,浑身都疼,尤其是那个被他撕裂的地方,此刻好像有一根烙铁在烧灼着。
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一张男人的脸,她知道,一定是他,那个强/暴了他的男人。
☆、009 在意
她已经死了吗?这是在梦里吧……
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不知道他消气了没,惩罚了她是不是让他的心里好受多了?
“你消气了吗?可不可以放过他……求你,放过他……求你了……”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更不知道,高烧昏迷的她曾经被这个男人扔在暴雨中,赤/裸的身躯被整整洗刷了一天一夜。
她只知道,即使要耗尽最后一点力气,也要求他,放过父亲。
“求你……”
嘶哑的嗓音几乎听不出音节,可她却拼尽了全力。
她很想抬起眼皮,认真地看着他,很想抬起手臂,用力拉住他的衣袖,很想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放过父亲……
可是,一切的一切,只是她“很想”,在说出最后一个“求你”之后,她再次失去了知觉。
“桑幽幽!”
他叫着她的名字,久未开口的他声音也是沙哑的。
他拍着她的脸颊,一下比一下用力,却都没有唤醒她。
大手探入她的颈间,他条件反射地立刻缩了回来,好烫!
这样烧下去,她一定会死。
刚想伸手去抱她,双手却擎在半空中,停住了。
他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
桑海洋的女儿,要代父受过,他成全了她,这样不是很好吗?
救她?
宽恕她?
那不是他的风格!
这样的人,就应该被他踩在脚下,狠狠地践踏,无情地碾碎!
双手握成拳收了回来,他站起来,绝然地将身体转了过去,留给她一个残忍的背影。
向前迈出几步,步子却越来越小,越来越慢,他终是停下来,折回了她的身边。
脑海中不断回旋着她的话:
“失去了亲人,我知道你一定很痛,所以,请你也稍微理解一下我的心情,可以吗?求你了……”
“你消气了吗……”
他看着眼皮底下的小女人,突然觉得她很可恶,因为,她居然让他有些……在意。
深深提了一口气,他终是俯下身,将她抱起,离开了那棵老槐树。
-
两年后……
天江市最高级的西餐厅“食间”,晚上七点,已经满桌。
“幽幽,赶快赶快,时间到了,准备好了赶紧上场吧!”
餐厅经理李木站在更衣室的门口催促着。
更衣室里,桑幽幽站在镜子前,左右审视着身上的礼服。
“这肩带太细了,会不会突然断掉?”
“这领口也有点低,都露出事业线了……”
“经理也真是的,都是从哪弄来的礼服,也太不保守了!”
她左一句右一句地小声嘟囔着,不时地用手拉拉肩带,提提领口,一脸的不满意。
忽然,她眼睛一亮,从书包里拿出了两枚别针。
左右肩带拉下来,将两枚别针分别别在了两条肩带的末端。
这样一来,不仅缩短了肩带、提高了领口,还能避免它们突然断掉,真是一举两得。
桑幽幽再度穿上礼服,对着镜子满意地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小酒窝。
抱着大提琴,走出了更衣室。
“赶紧上场吧,还等什么呢,客人都等着你呢!”
李木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抓紧时间。
“哦,好!”
她愉快地应着,习惯性地望了一眼离舞台最近的一张桌子。
☆、010 他来了
欧式的白色桌子上铺着紫色的桌布,四张椅子安静地围坐在桌边,可桌上却永远只会摆一副银质餐具。
一眼之后,她有些暗淡地收回了目光。
今天,他没来,已经连续一个星期了,他都没有来这里用餐。
她收拾了心情,轻轻地扯出一抹舞台笑,抱着大提琴走向了舞台。
当她以一袭白色晚礼服出现在舞台上时,所有客人的目光顿时被她吸引了去。
不夸张地说,自从她来到这里,她的名气似乎比“食间”更盛。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来这里的客人多数都是为了看她。
此刻,她穿着一件雪白的曳地长裙,两根细细的吊带跨在她的肩膀上,圆润如玉的肩头在射灯下晶莹剔透,那两根紧贴着她的吊带仿佛成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东西。
她化着淡淡的妆,自然白皙的面容娇俏可人。
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天使,让人充满向往。
她向台下深鞠一躬,然后坐下来,架好了大提琴。
一首圣桑的《天鹅》,低沉、悠扬地在餐厅里弥漫开来。
她的大提琴尽得父亲的真传,拉得极好,在天江艺术学院是鼎鼎有名的。
一束明亮的射灯打在她的身上,她安然地坐在那里,唇角挂着淡淡的笑,目光随意地散落,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射出美丽的剪影。
舞台开始旋转起来,她却丝毫不受影响,只专注于她的演奏。
两条白玉般的手臂优雅地舞动着,远远看去,她就像游弋在日光下的白天鹅,高贵而圣洁。
餐厅里很安静,顾客与服务员之间的交流也很轻声,似乎生怕弄出声音扰乱了她的演奏,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片刻之后,餐厅的门口突然骚/动起来,客人们的目光不由得从桑幽幽身上转移到门口,餐厅经理李木也迅速跑了过去。
她的心一抖,他来了?
果然,当她看到进来的男人时,心跳乱了节奏,手一抖不小心拉错了一个音,若不是客人们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了,她今晚可就糗大了。
“天呐,快看快看,是井晨风哎……”
“真的是他!赶紧拍照,快快快……”
一时之间,没人再有心听她的演奏了,所有的客人不论男女老幼,都瞪大了眼睛看着进来的男人。
在天江市,没有人不认识他。
他叫井晨风,是锦尚集团的董事局主席。
他的花边新闻,堪比国际巨星。
井家,富可敌国到令人发指、望尘莫及。
简直能翻云覆雨、只手遮天。
谁都知道,在天江市你可以得罪鬼、得罪神,万不能得罪井家的人。
当然,井晨风的身世背景,桑幽幽早就有所耳闻。
但……
她虽然仍在拉琴,可心却早已飞到了井晨风的身上。
今天,他又是一身黑色西装,从他两年前第一次到这里来,衣服的颜色就没变过,他只穿黑。
可是,这一身黑裹在他至少185的身上却不单调,更为他的冷漠与深沉助威。
☆、011 怕他误会
他的身材很好,看起来很健康,穿着西装的他却看不出有多健壮,属于精瘦型男。
他的五官很硬朗,尤其是高挺的鼻梁、突出的唇线,真的很性/感。
他的头发最有特点,额前碎发的长度总是半遮住眼睛,而躲在发丝后面的眸子若隐若现,就像故意不想让人看清他的眼睛一样。
她经常会想,是不是他的眼睛有什么缺陷,所以才不轻易示人?
她从未见他笑过,每一次,他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走,仿佛藏着许多心事。
可是这样的他,无论走到哪,都会散发出最强大的气场,让人望而生畏。
也是这样的他,不管到哪,都会毫无疑问地成为全场的焦点,男人敬佩,女人心醉。
而她,一个小小的勤工俭学生,竟然也加入到了暗恋他的行列。
他虽然年轻,却成熟、稳重,浑身上下都透着十足的霸气。
他事业有成,帅气多金,这样的他,恐怕没有女人会不喜欢吧。
她知道自己没有这个资格,可是,她偏偏为他心动了。
他走进来,一如既往地将双手插在裤袋里,笔直的脊背看起来那么孤傲,就像古代的帝王,似乎他的身边,从来不配有任何人的存在,可谓真正的“寡人”。
李木远远地跟在他的后面,即使面对着他的脊背,李木仍然躬着身子,十足的敬畏。
他似乎对餐厅里骚乱的声音很不满意,于是,微微抬起下巴,淡淡地在餐厅里扫视了一圈,顿时,餐厅里鸦雀无声,正在拍照的也怯怯地收起手机,默默地低下头,做无辜状。
他收回目光,落了座,拿过李木呈上来的餐牌,指了几道菜,李木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自从他来,360度旋转的舞台便停了下来,只面对他。
桑幽幽的心狂跳着,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看向他。
她期待着,能从他的目光中看到对她的一丝赞赏,或者仅仅是给她一个眼神,她也觉得满足。
可是,从她第一次见到他时起,他就从未正眼看过她。
可偏偏只要他来,他就总会给出全场最高的小费。
她知道,自己与这样的人根本不可能有交集。
可她却总是盼望着,哪怕自己在他的眼里有那么一丝的特别,也是好的。
也许,这就是暗恋的痛苦吧。
一首曲毕,她又开始了第二首曲子,每次他来,她都会为他拉这首曲子,即使他不知道那是她专门为他而奏——《沧海男人心》。
这首曲子很适合他,他很年轻,虽然外表看起来冷漠、冷酷、冷血,可她总是觉得,他的心底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感伤。
曲子刚刚奏响不久,门口又传来一阵骚/动。
远远地,桑幽幽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嚣着:
“桑幽幽呢,让她出来,我有事找她……”
她的心一沉,慌乱地看向了井晨风。
明知道井晨风对她没有任何意思,可她还是很在意他的想法,怕他误会。
☆、012 感觉不好
“江先生,江先生,您是不是喝醉了?”
门口传来李木的声音,桑幽幽循着声音看去,只见李木正推拒着江明达,
“桑小姐在工作,她不能出来见您,请您见谅。”
李木很客气,能来到“食间”的每一位客人他都得罪不起,何况是这位江华集团的继承人。
江明达露出了半个身子,手里捧着一束白百合,推着李木往餐厅里挤着。
“你给我走开,走开!”
桑幽幽收回目光,烦躁地抿紧了唇,江明达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找她了。
只不过以往的他还算正派,虽然脸上总是挂着玩世不恭的笑,但对她很尊敬。
显然今天的他喝醉了,有些失态。
她低着头,不去看他,心中烦闷不已。
不知道井晨风会怎么看她,他会认为她是个不检点的女人吗?
这时,耳中又灌入江明达那高亢激昂的喊声:
“桑幽幽,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真心、真心喜欢你!你什么时候做我女朋友?告诉我,什么时候答应做我女朋友?”
桑幽幽羞得闭起了眼睛,两弯柳叶眉紧紧地蹙在了一起,薄薄的下唇被她咬得发白。
江明达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赶在井晨风在的时候来,真是让她丢死人了。
她悄悄抬起眸看了一眼井晨风,很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动静。
可是他跟往常一样,面无表情,只是似乎在看着江明达的方向,良久注视着。
他慢条斯理地掏出了手机,放在耳边,然后起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边走边跟电话里的人说着什么。
过了一会,只见从外面进来几个穿着黑西装的类似保镖的男人,将江明达架了出去。
桑幽幽这才松了一口气。
餐厅里的客人都看着她议论纷纷,虽然知道她经常被这样的公子哥骚扰、追求,可是江明达的出现还是引起了不小的震动,毕竟他的身份在天江市也是不容小觑的。
如果井晨风排第一,那么他也算得上第二了吧。
江明达走后不久,井晨风也从洗手间出来了。
整个晚上,餐厅都因为有井晨风的存在而过分安静。
今天,他留得特别晚,几乎到餐厅快要打洋时,他才起身离开。
还是像往常一样,他给出了全场最高的小费,然后随意地将餐巾扔在桌上,站起来系上西装最上面的一颗扣子,转身离开,连道谢的机会都不给她。
下了班,桑幽幽坐上了回家的公车,脑海里反复回放着井晨风的脸、孤傲的背影。
桑幽幽,不要痴心妄想了,那么优秀的男人,你也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想而已。
眼看就要到站了,她起身走到了下车门前,准备下车。
扶着把杆,她抻头随意地向车窗外看去,今天她回来得稍晚了一些,不知道妹妹还会不会等在巷口,但愿她已经回家了。
不知道为什么,越是快要下车了,她却越是心神不宁起来,隐隐的感觉不好。
☆、013 妹妹出事了
下了车,她快步向家走去,这里是北区的棚户区,被誉为天江市贫民窟中的贫民窟。
脏乱的巷子纵横交错,低矮的民房密密麻麻的排列着,一到夏天,家家户户随意倾倒的污水还会让整个区域有股酸臭的味道。
她掩着鼻子,发誓一定要努力赚钱,将来带着父亲与妹妹搬离这里,远离这里的酸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