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轻轻爱:豪门弃妻-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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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晚晴瞪了面前的男人一眼,深遂的目光,倔强的嘴角,沉郁的眼神,看人时专注而幽暗的神情,不是萧卓岩是谁?
她微笑,说:“萧先生喜欢大变活人吗?”
萧卓岩没太明白她的意思,她微晒,说:“好像记得你跟你心爱的女人走掉了,又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让人感觉很惊吓!”
☆、有点蠢的女人,更记仇
萧卓岩无声的笑了笑,说:“你不是那么胆小的人。”
许晚晴低头,收拾自己的包包和车钥匙,萧卓岩问:“打算去哪里?”
“我去哪里,跟你有关系吗?”她扬眉,“尤其,是一个抢我的好几年心血的人,我更没有必要跟你多说什么话吧?”
“还是会叫雨君集团。”萧卓岩说。
“什么?”许晚晴没有听清楚,微微皱眉。
萧卓岩又缓缓的说了一遍,他说:“我说的意思是,虽然集团的法人已经是我,可是,她还是会叫雨君集团。”
许晚晴微怔,一时不明白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已经买下了公司,为什么还要叫雨君集团?
但她也懒得再问下去,随便他愿意叫什么名字吧,反正,从她决意要卖掉的那一天起,就已经明确的知道,雨君集团,再也不会属于自己。
拎了包,她绕开萧卓岩,安静的走开,上了车,便直奔花店。
萧卓岩的车子一直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她不知他要做什么,总怀疑他在跟着自己,可是,又或许,他只是跟她是同一个方向也说不定。
到了花店,她下了车,萧卓岩却也同时停了下来,从车里走出来,看着她。
许晚晴这回不乐意了。
她拦住萧卓岩,说:“你什么意思呀?你老跟着我做什么?”
“我买花,不行吗?”萧卓岩歪着头问她。
她耸了耸肩,转身进店。
有好多天没有见到她的小梦,正在那里哼着歌儿修剪花枝,乍然见到她,小孩子似的跳起来,“呀,许姐,你来了?”
许晚晴点头,环视四周,窗明几净,花儿鲜艳芬芳,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小梦真的非常尽心,她拍拍小梦的肩,说:“小梦,多谢你。”
“谢什么呀!你发我的工资很多呢,我当然要尽心做事喽!”小梦快活的笑着,一转眼又看到萧卓岩,很热络的招呼,“萧先生,你又来了,还是一打紫色风信子?”
萧卓岩点头。
小梦动手去挑花,许晚晴也过去帮忙,拿了透明的玻璃纸,将那一打花细心的包起来。
萧卓岩付了钱,小梦去柜台时找钱,萧卓岩却把那束花递给她。
“送你的。”他说。
许晚晴吓了一跳,无端端的,送她花做什么?她摆手,说:“我不要,我的店里花多得很,不需要你的花。”
萧卓岩的手,固执的停在那里,不肯收回,“只是一束花而已,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的感激之意,谢谢你对我妈妈那么尽心尽力。”
“不敢当!我是尽心尽力吗?”许晚晴淡淡地回答,他不说这回事才好,他既然说了这件事,那么,她定然会口诛于他,“好像就是前两天,还有某些人,说我是居心不良,不会体谅别人的痛楚呢。”
萧卓岩抿了抿唇,侧了侧身,喃喃,“女人就是小气。有点蠢的女人,更记仇……”
许晚晴仰起头,不解问:“为什么要一意孤行?”
☆、隐藏了将近五年的真相
萧卓岩敛眸,深沉的令人轻易就能感染到他的心情,压抑又无力,没有回答。
许晚晴见他又是如此,有着深深的失望,或者,她是真的不了解内情,但是,她知道一件事,光是瞒着,光是活在梦中是不对的,因为曾经,失去他时,她也崩溃过,或者那时候,她的情况比起萧妈妈也好不到哪里,可是,她走出来了。
突然,她态度坚决的说:“萧卓岩,反正,我不管那么多,如果下次再遇到这样的情形,我一定会让妈妈说出实情,一定会让她从那种可怕的梦境里走出来,才不会管你怎么样!除非,”她冷冷的瞥了萧卓岩,“除非你能管住妈妈,让她永远不要再来找我!”
她说完,愤愤的走到一边,去整理花瓶里的花儿,一直闷声不语的萧卓岩突然低吼,“许晚晴,你不可以这样!”
“我可以!”许晚晴头也不抬,“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说过的事,我一定会做的!”
“你——你会害死妈妈的!”萧卓岩急急的叫出来,上前一步,紧张的抓住了她的手。
他从来没有这样失态这样紧张不安过,许晚晴倒是觉得稀奇,瞪大了一双水意盈盈的眸子看定他,萧卓岩在她的目光中渐渐黯然神伤。
“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许晚晴固执的说。
萧卓岩苦笑着点头。
许晚晴引他去了花店后面的小小接待室,又沏了两杯茶,坐在了他的对面。
萧卓岩啜了口茶,缓缓开口。
“妈妈的那个恶梦,跟一场车祸有关。”萧卓岩抬起黑眸,眼里雾气绰绰。
“是你去照顾江雨宁的那阵子,我记得,是你走的第三天,那天下了一场雨,妈说头痛,开车去医院,后来,出了车祸。”
许晚晴瞪大眼。
“她……她那段时间,精神一直不好,你是知道的,我听佣人说,是收到了一封信,不知是从哪里邮来的,看了那封信之后,她一直精神恍惚,可是,我找遍家里所有的地方,也没有发现那封信,我想,可能是被她烧掉了。”萧卓岩焦虑的咕哝着,“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封信呢?到底是谁邮来的呢?我问过妈,可是,她就是不肯回答,心情也会因此变得很坏,所以,我就只好不问,可是,我一直很好奇,那到底是什么样的一封信……”
眼瞅着萧卓岩刚说了车祸,却又在一封信上纠缠不清,许晚晴坚决的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说重点,车祸怎么了?妈不是活得好好的?”
萧卓岩无力的笑起来,到最后,那笑变成了再苦涩不过的比哭还难看的笑。
“是,她是活得好好的,可是,有一个无辜的女孩子死掉了。”
许晚晴只觉得头脑里嗡地一声,她紧紧的盯住萧卓岩的嘴唇,心却在狂跳起来。
萧卓岩说着,两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头,眼神空洞的投注于某一处,而低缓的声音却仍在继续,将一件他隐藏了将近五年的事情,缓缓地讲了出来。
☆、检查的结果是,妈妈很正常
那是一个雨天的黄晕,他妈妈开车撞死了人,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那时还没到二十岁,他并没有见到车祸现场,只是妈妈的车轮上满是血迹,他在别墅门口附近的那条山路上发现她。那时他妈妈已经吓坏了,告诉他说,说她刚刚做了一场恶梦,很可怕很可怕的梦,到处都是血,还有一个女孩子的惨叫。
当他看到车轮上的血,却什么都明白了。
后来他不敢假手于人去查,自己亲自去查过,却发现那女孩死了。
再后来,他见自己的妈妈情绪不稳定,也不忍将她送到监狱,就将她送到了国外。
“也许,应该去自首不是吗?她不会进监狱,妈妈她,不是精神有问题吗?”许晚晴小心的说。
萧卓岩摇头,苦笑:“我也曾经想过这个问题。我也曾经想,如果妈妈精神有问题,那么,她或许可以免除牢狱之灾,所以,我专程带她去国外检查,检查的结果是,妈妈很正常,她没有任何问题,她只是有一种……选择性的失忆症。医生也没解释出来。”
许晚晴啊了一声,随即不再说话,只是紧张的看着萧卓岩,“那后来呢?”
“后来?哪还有什么后来?”萧卓岩再次苦笑,“后来,妈妈一直在国外各地待了整整三年,后来,我的公司出现问题,她便回到了国内,只是,仍然没有再回到这个城市,直到关咏兰找到她,她才又重新回来。”
“那……那现在,她安全吗?”许晚晴一时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她想了半天,一字一顿的问:“当年那年车祸,死掉的女孩的爸爸妈妈,没有去追究肇事者吗?”
“一直没人找上来。”萧卓岩摇头,目光有点悠远。
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极不平静。
同样的,许晚晴的内心简直就是掀起了万丈波涛一般汹涌澎湃。
她愣在那里,反反复复消化着萧卓岩的话,直觉得自己就如身处梦中一般,那么的恍惚和不可信。
“我很卑|鄙,是不是?也很自私,很无|耻,是不是?”萧卓岩俊美的脸上,仿佛冷静异常,将迷惘的目光缓缓地移到许晚晴身上,他看着她问着,“我很自私,我不想拿自己的母亲给另一个人抵命,只得这样,挨过一日,便似一日,你让我跟妈妈说清楚,我如何说清楚?我要跟她说清楚,就必须告诉她,她杀了人,杀死了一个年轻的女孩子,她会受不了的,我宁愿让她一直相信,那不过是一场梦!”
许晚晴哑然,到现在,她总算明白萧卓岩的用心良苦。
如果事情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许也会这样做吧?
她也不会忍心,把自己的母亲送上绝路。
两人相对沉默。
良久的沉默过后,许晚晴缓缓开口,问:“关咏兰为什么会知道这件事?”
半晌,却不见萧卓岩回答。
她怔了怔,好像是问得有点过了,毕竟这是人家老婆的事。
☆、死去的女孩
许晚晴歉意地笑了笑,道:“抱歉,我就是一直好奇的,以你的个性,这种事,绝不肯说与第二个人知道,我当时还是你的妻子,你都不肯告诉,可是,为什么关咏兰会知道?或者……那时开始,你已经不再喜欢我了?”
萧卓岩怔怔的盯着她看,嘴角突然浮起一丝再凄苦不过的微笑。
不过最终,他选择了沉默。
只用双手去握茶杯,小小的白瓷茶盏在他的掌心里小得可怜,可是,他却好像藉此取暖一样,将它紧紧的抱在掌心,杯中的水轻轻荡漾,是他在颤抖吗?
许晚晴不再问什么,无语的端起茶杯,也学他的样子,紧紧的握在手心,茶还是很热的,心却是凉的。她端起茶杯,细细的品了一口,随即又说:“不回答也没关系,反正这是你的私事。至于妈妈的事,还是就这样下去吧,你放心,我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起因,便不会再固执已见。”
萧卓岩还是缄口不语,黑如夜色的眸间却又仿佛多了丝忧郁痛楚。
许晚晴挺直了腰板,将那些小忧郁小心酸小惆怅远远的扔到一边去,朗声说:“现在,我还是有一个不明白的问题。”
萧卓岩看她,“什么问题?”
“你不是说自己亲眼看过那死去的女孩子吗?为什么见到秦雪时没认出来。”许晚晴奇怪地问,“死去的女孩和秦雪,就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好歹是双胞胎。”
萧卓岩肯定的摇头,“两人感觉不同,那个女孩子……人我没敢上前去看,因为心里愧疚,不过,我见过她的遗像,短发,眼睛很大,看上去,像个英俊的男孩子,跟秦雪的样子,完全不同,秦雪偏于柔美形,而那个女孩子,确切的说,更像是假小子。”
“那为什么妈妈见到秦雪,会吓成那个样子?”许晚晴大惑不解。
“不知道,其实,我也一直非常困惑。”萧卓岩皱着眉头想着,“其实她们两个,长得不怎么像……”
“什么?”许晚晴紧张的看着他。
“硬说有什么像,就她们的下巴边,都有一颗黑痣!”萧卓岩说。
许晚晴想了想,秦雪的下巴上确实有一颗黑痣。
萧妈妈害怕秦雪的原因,基本上算是真相大白,可是,实际的真相,却是这么让人惊悚而无奈,萧卓岩说得不错,遇到了这种事情,除了挨得一日算一日,还真的是别无他法。
她推开茶盏,站了起来,萧卓岩却还茫然的坐在那里,呆呆的盯着她看,她很少见到他这样的表情,心中一疼,突然想起,也许当年,他也曾这样无助过吧?虽然他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神样的人物,战无不胜,无所不能,无所畏惧,可是,实际上他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而已,也同样的会害怕会往彷徨会难过会不知所措。
在他最最无助的时候,她没有陪在他的身边,她在照顾江雨宁,于是,关咏兰趁虚而入?
☆、弃了,就是弃了
可是,就算当年的她在,又能怎么样?
当初的他,还不是选择了弃她?
弃了,就是弃了,不管有什么苦衷和难过……
许晚晴心里释然了,却又莫名的空荡荡,她走出接待室,去摆弄那些花。
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的她和他的生活,还是要继续。
萧卓岩过了好一会儿,才又沉默着走出来,许晚晴将那束淡紫色的风信子递给他。
紫色风信子的花语是:忧郁的爱。
原来如此,他对自己妈妈的感情,确实是一份忧郁的爱,小梦想错了,她也想错了,她得承认,在小梦说,风信子的花语是忧郁的爱时,她都有那么一丝丝天真的幻想,他对自己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