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戮之病-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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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筋突出的肌腱,硬如橡胶水管般的气管。
在飞上天国的那一瞬间,她紧紧缠绕住他的阳具。
那感觉实在是太棒了。
这一切的一切都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他钻到被窝里躺下,一边看着录像带,一边把她的阴道从上到下套在自己的阳具上,然后用右手将其紧紧握住。瞬间,他回想起当时发生的一切。他把录像的声音关掉,戴上耳机开始陶醉在音乐当中。那冷冰冰的阴道,在他身体的温暖与摩擦的感染之下,慢慢地恢复了生前的体温。他紧紧地握住它,再一次感受到了那种缠绕般的吮吸感。
他便这样握住它包裹着自己的阳具,开始上下套弄,左手拿起她的乳房放在嘴上深情地亲吻着。
录像带的镜头仿佛化作一条沾满唾液的舌头,在她死去的身体上发情一般地舔舐着。
蒲生稔随着录像镜头的移动不断地欢悦、颤抖。那是一种令人幸福得落泪的肉欲快感。
如果时间能像录像一样只按一下遥控器便停下来的话,如果不管何时我都能品尝到这甜美的一刻的话……
阳具不停地推送精液的脉动,使她颤动起来,他的手也很清楚地感受到传自她肉体的激情。他把腰部支起,把自己从高潮当中解放出来……
只不过,蒲生稔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和它长时间享受这份爱情。还不到一个星期,仅仅和它相爱了两三次之后,它就变得腐坏不堪了。和乳房不同,可能是阴道里布满了更多的血管,包含着更多的血液吧。没有几天它便腐烂到凄惨而难以入目的地步,散发出来的冲天恶臭,让蒲生稔不得不在房间里拼命喷洒空气清新剂。
他不得不把她腐坏的生殖器埋掉,埋到之前埋有绘里香的乳房的地方。
没办法,他只好接受只有乳房可以爱抚的现实。
他一边看着录像,一边不断地亲吻它,把自己沉浸到自慰当中。
终于她的乳房也像绘里香的一样开始萎缩。即便他从母亲的梳妆台前胡乱抓来雪花膏一遍又一遍地涂抹在乳房上面,也仍旧不能挽回它的青春。最后,它完全变黑了。
结果,到最后还依然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一盒被切成四方体的凄美记忆。只不过那份记忆也随着它的离去,犹如装着老照片的旧相册一般,让他睹物思人,不能自已。
过去的那份爱、那份喜悦历历在目,让蒲生稔伤心欲绝。他越是回忆起和她共同度过的那些日子,便越是想转过身去,不再翻开这份令他心痛的回忆。
有几个夜晚,蒲生稔一个人出神地看着录像带上的一情一景,不知不觉中竟然泪雨涟涟。
为什么只让我来承受这样的痛苦?凭什么让那些头脑空空,不懂得何为真爱的家伙快快乐乐地生活?我体味到了真正的爱情,却因此不得不在痛苦的地狱中煎熬。这实在是太不公平了。难道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不得不重复着这种找到真爱而又失去的生活吗?
蒲生稔紧咬着双唇,他回忆起那个被母爱包围着的少年时代。那时候他是多么幸福啊!母亲是那么的美丽,美丽得让朋友们羡慕。母亲是他的骄傲。只不过……
母亲岁数不大就生下了他。因此在学校组织公开课等活动的时候,他的母亲看起来最为年轻漂亮。她的皮肤非常白,有如晶莹剔透的象牙工艺品,即使是穿着一身朴素的和服,也不能掩饰她身体散发出的撩人魅力。
不通性事的少年蒲生稔,早在青春期第一次遗精之前,就对母亲的裸体充满了无限的崇拜。每当他偷看到母亲的裸体,就会感到下腹部传来一阵胀痛。虽然他并不知道那代表了什么,但他模模糊糊地感到这是一件十分丢脸的事情,决计不能让母亲知道。
他对朋友的母亲从来没有产生过类似的情感,对班上除了衣服和男生没什么区别的女孩子也没有一点兴趣。他曾经在玩“医生游戏”的时候动手扒掉过班上女生的内裤,但是他一点感觉都没有。他不明白为什么一看到母亲的裸体,自己的小鸡鸡就会变硬。
大概是六岁还是七岁的时候,他记得自己好像被父亲狠狠地揍过一顿。现在他的脑海里还依稀记得父亲的拳头打在脸上所带来的疼痛,还记得母亲哭着劝阻父亲的身影。
到底是因为什么而被打的呢,蒲生稔已经记不起来了。到底是因为什么才被父亲臭骂一顿呢,蒲生稔也记不起来了。从那时候起,他就被禁止和母亲一起洗澡了。他不喜欢和父亲一起洗澡,因此哭着哀求父亲。而父亲只是说了一句:“你不想跟老子洗,就自己一个人洗去!”
当然,时过境迁,当初的那股情感早就变得淡薄。不过那时候的蒲生稔毫无疑问心里一直憎恨着他的父亲。他甚至说过“爸爸去死吧”这种话。
但这个时候出手揍他的不是父亲,而是母亲。他一直以为母亲最疼自己,而不是父亲。他一直以为母亲心里肯定也憎恨着父亲。不知为何,他甚至一度认为要是父亲死了,母亲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
当然事实并非如此。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原来母亲根本就不爱他。从那以后,让他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他看到母亲的裸体之后,什么感觉都没有了。什么感觉都没有。
这天白天在家里,他看完录像带刚要倒带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了母亲的说话声。
“稔,你在吗?”
她不是应该不在家里的吗?!
“啊,我在啊!”他慌忙把连接摄像机和电视的视频线拉掉,不等录像带倒完便按下按钮把它抽了出来,迅速放到裤袋里。
这时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的房门早就上好了锁,其实根本不必这么慌里慌张的。但是,那种羞耻感的余味仍然让他浑身发烫。
“你干什么呢?快点下楼喝点茶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咔嚓咔嚓地要开门进来。
她已经发现我把门锁上了,肯定会在心里寻思我为什么大白天的要把门锁上。难道她发觉了我在房间里正在做着什么吗?难道我在房间里自慰的事情被她知道了吗?
“稔?”
“马上就过去!”
蒲生稔一动不动地看着房门,这情形让他觉得近似恐怖。他如果现在去开门和母亲见面,母亲估计会从他的表情之中猜到他刚才的行径,而且说不好她还会闻到屋子里那股消毒水一般的精液气味。
他一动不动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门外传来下楼梯的拖鞋声。看来没事了。她已经到楼下去了。蒲生稔把溢满的垃圾桶上快要掉出来的卫生纸团狠狠地压了几下,取出空气清新剂来猛喷了两三下。
没事,没人会注意的。
他又按住喷头,向四周喷了良久。屋里充满了呛人的橘香型气味。
他最后又按了一下。
3 三月 雅子
在一堆打好包准备拿去换卫生纸的杂志里面,雅子找到了刊有这个案子报道的杂志。她生怕被家人看到不好解释自己的行为,因此总是趁着家人不注意,把杂志带进自己的房间。
凶手先将受害者强奸,之后将其勒死,或许这样还不足以满足凶手,他最后还把受害者的一双乳房切除带走。这些消息雅子原本就已经知道了,她接着往下看,隐隐约约地发现原来还另外发生了一起比她想象得还要残忍的案件………凶手剖开了那个被警方认定为第二个受害者的女性的下腹部
除此之外,杂志还报道了几个含糊其辞的目击证词。
在第一起案件发生的宾馆附近,有人目击到一个身高中等、体型适中的三十岁左右的男子与一名少女一起走进宾馆;在新宿出租车站,有人描述说看到第三个受害女性离开排队等车的队伍,钻上一辆白色轿车。
肯定不是,我那孩子虽说看上去有点显老,但再怎么显老也不至于看起来像三十岁的人吧。虽说我加那辆车子是白色的,但也不是他们说的那种。
雅子想起了那件连续杀害女童的案件,围绕着那个案子的种种含糊其辞的证词立刻掠过她的脑海。那个时候,目击者对凶手使用的车辆的描述到最后被发现简直和凶手的座驾风马牛不相及。(文-人-书-屋-W-R-S-H-U)
……对了,那个晚上,我们家的那辆车有没有停在车库里呢?雅子实在记不起来了。那辆车本来是丈夫专用的,不过最近孩子没事也会经常开出去玩。虽说雅子在外面碰到突然下雨的时候,也会请家人开车去车站接她。但她一没驾照,二来对车子也没兴趣。
杂志上还刊着这么一则匿名报道:“凶手集中攻击受害者的乳房以及下腹部,从这一点来看,我觉得凶手明显对女性怀有相当的憎恶感。凶手之所以动手杀人,正是被这股对女性的憎恶感所驱动。虽然我们不知道这股憎恶感的由来,但是不难想象,这股憎恶感大概是由深深根植于凶手心底的自卑感而产生的。”
搜查总部的一位资深刑警告诉本报记者,他感觉本案与他之前经手的一个案子十分类似。十分巧合的是,那件发生在昭和四十三年(1968)的妓女被杀案件,也发生在涩谷警署的辖区之内,当时的凶手也是把受害者带到宾馆后加以杀害的。
“凶手在当时的受害者K小姐(当时三十四岁)的乳房与阴部上面一共刺了九十七刀。受害者的乳房被凶手切除,腹部被凶手划开一个十字形伤口,以至于内脏几乎露出。该资深刑警对记者表示,那种惨状的案发现场连办案多年的他看来都会感到胆战心惊。因此,这个案件与本案的雷同之处,在外人看来也是一目了然。
“半年后,警方逮捕了用匕首攻击女性的犯人T(当时二十八岁),据他供述称,他在半年前曾在浅草杀害了一名女性。更加令人惊讶的是,这名男子早在十六岁时就用一根细绳勒死了一个七岁的女童,并且被逮捕。另据他供述,T是在性交的时候不能勃起,被女方责骂,因此才会先后杀死两人,以及犯下这次的杀人未遂。女方的责骂让他怒不可遏,当然他可能也是为了追求兴奋感,才会决定刺杀对方。T就是一名阳痿患者。”
阳痿……
雅子当然了解自己的孩子,她知道他曾经成功自慰过,所以应该不会有什么先天性的缺陷。不过最近他怎么样呢?他明明不像在和女朋友交往,最近也没有一点自慰的迹象,这又是为什么呢?难不成他发觉我偷偷进过他的房间,所以自己把卫生纸处理了吗?难道说,他在外面还有其他方式可以发泄吗?
雅子使劲摇了摇头,这不可能。
根本就一点关系都没有。那孩子和这个案件根本没有一点关系,我纯粹就是因为好奇才来看有关这个可怕案件的报道而已。只是这样,只是这样。
“……无法满足于正常的性爱时,这种不满会化为暴力冲动井喷出来,这种事情十分常见。外面根本用不着引用弗洛伊德的理论,单从他用匕首类凶器刺杀受害者的这种显而易见的性交隐喻来看,凶手明显是在宣泄着自己无处发泄的性冲动。”
我的孩子那么温柔,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或许他心里真有那么一两种自卑情结,但是他绝对不会因此就去伤害别人。
绝不可能。
“……性欲高涨却找不到宣泄出口的年轻人。这是我给凶手作出的犯罪心理画像,这应该是一个比较妥当的推断吧。凶手应该是一个十几岁至三十几岁的单身男子,他很可能没有女朋友,但绝对不是因为缺乏魅力,他只不过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阳痿的毛病罢了。他虽然只在极为偶然的情况下才会和偶遇的女性发生关系,但仍然无法勃起。他想表现一下,但越是焦躁就越是萎靡不振。女性冷淡的视线如针一般刺向他,当然有时还会遭来一阵污言秽语般的咒骂。
”他可能是一个老老实实、经常被周遭的人当做笨蛋的人,单是这一点就会让他越来越自卑。他一旦受不了这种压力而勃然大怒,便会在受害者身上疯狂的乱刺,只有这样才会让他心满意足。
“女性朋友们,当你们与刚刚相识的男性第一次过夜的时候,就算他因为不举而扫了你们的兴,也请你们在开口责骂之前考虑一下,那些话会对男性造成多大的伤害。”
“请你们三思而后行,这或许可以救你们一命。”
这是一篇奇特的报道。前半段好像是一篇犯罪报道,最后的部分读起来好像又加入了记者个人的情感。
雅子本来以为这只是一篇无聊的推测报道,但是文章的一字一句却奇妙地残留在她脑海的角落里。
假如那孩子患上阳痿的话……
假如那孩子因此而伤人的话……
雅子立即得出了一个单纯得不能再单纯的结论。
把他治好了就行了吧。
这样的话,如果他再也不去伤害别人,警方的调查也会接着陷入迷宫,我的家人也会像往常一样过着安稳的生活。
我胡思乱想些什么啊,雅子想。她摇了摇头。
这都是没有意义的假设。那孩子不是阳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