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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黑色法则-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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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被困地方说出来,但这只能是想想吧,刘头儿说过,那苍蝇厉害的狠,枪煞弄不好连尸体都化没了。
  这些警察按照命令行动起来,这一时间没我仨什么事了,我看杜兴脸色不咋好看,明显是失血过多,我担心之余就跟刘千手提议,“咱们先撤退吧,找个医院好好给大油瞧瞧伤势。”
  刘千手摇摇头,让我和杜兴先走,他想留下来。
  我知道他咋想的,是真不找到枪煞不死心。这时候我有点小纠结,刘千手需要人陪,杜兴也需要人陪,我到底陪谁好呢?
  最后我一横心,陪了杜兴。我带他上了一辆警车,嗖嗖的往山下开。
  我就近找了医院,带着杜兴过去验伤。我本来挺担心,看着杜兴一瘸一瘸的,真怕他就此残废了,但医生看后告诉我,他的伤势很乐观,没伤到骨头,只算皮肉伤,消消炎养一养就可以了。
  按说杜兴应该住院治疗的,但他拒绝了,简单处理下伤口,就嚷嚷回警局,说警局法医那边也能搞定他这伤势。
  我一合计这也好,就又带着他往警局赶。我以为枪煞这事算完了呢,可实际上,还有危险在等着我们。
  第二十五章 不死枪神
  回警局后,我没让杜兴去会议室睡觉,他有腿伤,不适合躺在椅子上。我扶他去了法医室,这里有床,真要出现啥意外,也有法医能第一时间赶过来帮忙。
  本来法医室的休息间有两张床,我要是以照顾为理由,也能留下来,赖着这床睡一晚上,但我没这么做,陪了一会杜兴就独自上楼了。
  我很累,也没啥太担心的事了,躺在椅子上就呼呼睡着了,我以为这次会睡的天昏地暗呢,但最后竟被尿憋醒了。
  我看了看时间,早晨五点,我一算自己也没睡多久啊。尿这玩意儿真烦人,我要跟它较劲儿,憋着不上厕所的话,输的肯定是我。
  我特不想起来,但也没招儿,迷迷糊糊往厕所里走。
  在开厕所门一刹那,一股冷风迎面吹来,我一下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幸亏我这年轻力壮肾不亏的,光不然这一下子,保准能把我吹尿了。
  我心里还骂呢,心说哪个混蛋上厕所时把窗户打开了?怎么这么没素质呢?不过这么一想也不太对,这个厕所基本上就是二探组在用,现在二探组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不在这儿,那这窗户是谁开的?
  倒不是我多想,我拿出一副怀疑的目光向厕所里观察起来。我发现靠窗那个蹲位的门是关的,门把手儿上还粘了一丝血迹。
  我想了想,能出现这种情况无非有两种可能,要么有人痔疮,还很严重,上厕所开关门时不小心留下的,要么这里蹲的就是枪煞,他不仅没死,还追过来要报仇。
  我觉得第一种可能的概率很小,十有八九是枪煞来了,他趁着夜色从窗户外顺着排水管爬进来,想玩一把伏击。
  我领教过枪煞的身手有多么凶悍,要在平时,他根本不用伏击,拿着弯刀去会议室就能把我们屠杀了。但这次他却躲在蹲位中,我猜他受伤很严重,甚至要是不搞伏击,都没信心能杀掉我和杜兴了。
  我不敢去那蹲位前验证我的猜测。我死死盯着那个蹲位,嘴里念叨一句,“我勒个去,拉屎忘带手纸了。”
  我这话是说给枪煞听得,接着我一扭头迅速离开厕所。
  我一边匆匆往楼下走一边给刘千手电话。一来我想去找杜兴,顺便去枪库领枪,二来我想问问刘千手,接下来怎么办?
  我打心里还骂了刘千手一句,心说他这不靠谱的东西,不说枪煞必死无疑么?人家现在不仅没死,还追到家门口要收拾我们呢。
  电话接通后,我说了猜测。刘千手很惊讶,咦了一声,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还告诉我一个法子。
  他让我和杜兴一起,把枪煞引到侯国雄那里,千万不要试图在警局里把他抓住。不然他临死前反扑,会造成我们不小的人员伤亡。
  我一听侯国雄,当场愣住了,心说这不是那个心理医生了,他能有手段对付枪煞?
  我不信,也不认可刘头儿的想法。本来我还反问一句,确定一下刘头儿让我们找的人就是那个当医生的侯国雄么?
  刘千手竟然被我问烦了,只强调让我带着杜兴快去。
  我冲到法医室时,杜兴还没睡觉,他枕着胳膊真望天呢,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这情况可太少见了,他以前可是个乐天派。
  看我到来,他纳闷了,问我干什么。
  我把大体情况说一句,杜兴听得直拧眉头。我一看他这样心说糟了,这小子倔脾气又上来了,估计是拦不住了,要跟枪煞在警局决一雌雄。
  我挺纠结,从执行命令的角度考虑,我得听刘头儿的话,我琢磨着找啥理由能让杜兴去侯国雄那儿。
  可杜兴压根没我想的这样,他先开口了,跟我说,“李峰,你纠结啥?咱们快点走,找侯医生去。”
  我有些无奈了,心说得了,自己倒成了那个纠结的人了。
  我俩急忙启程,连枪都没取,一起来到警局后院,这次杜兴受伤,只能我开车。我怕枪煞不知道我俩走了,还仰头喊了一句,“我们走了,侯医生那见。”
  五楼厕所的窗户正好对着后院,如果那里面蹲的真是枪煞,他一定能听到。
  而且我还怕枪煞找不到地方,特意让杜兴用我手机给那号码发了一个短信,把侯国雄的地址告诉他。
  夜里路上没车,我开的很快,没多久就到了指定地点。
  我先使劲敲门,还喊了几嗓子,不过没人回应。我心里咯噔一下,也反应过来一件事,这才几点?侯国雄还没上班吧?
  我跟杜兴念叨一句,说我们都笨了,咋就忘了侯国雄不在的可能呢。我说完还拿出手机,想找刘千手要电话号码,让侯国雄快点赶过来开门。
  但杜兴拦住我,指着门说,“侯医生肯定在,这时候不用客气了,你一脚把门踹开,咱们强行进去。”
  我心说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地道啊?但腿上却没耽误,飞起一脚,狠狠踹起来。
  这就是很一般的入户门,我踹到第三脚时,门开了。
  果然跟杜兴想的一样,侯国雄正坐在办公桌前,对着笔记本聊qq呢。我都听到嘟嘟嘟的qq提示音了。
  侯国雄脸色很差,很阴沉,看着我们到来,目光中竟露出丝丝凶气,这把我吓住了。
  侯国雄沉默一小会,冷冷问我们干什么。
  我卡壳了,不知道咋解释好。杜兴压根是懒着解释,招呼我又把门关上,他还搬个椅子坐在门旁边,顺手拿了一把刻纸刀。
  别小看刻纸刀,这东西也很锋利的,要是能顶到人脖子上轻轻一划,保准是致命伤。
  杜兴的意思很明显了,怕枪煞破门而入,他躲在门后要来一把突袭。
  我有点尴尬,杜兴这一系列举动太不把侯国雄当回事了,不过侯国雄倒没怪我们,反倒拿出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瞧着我们笑起来。
  我突然发现,这爷们性格好怪,刚才还怒气冲冲的,怎么现在又开心了呢?
  我是累,但还没累到站不住的程度,我就陪在杜兴身边,静候枪煞。
  这样熬了一个多钟头,我有点失去耐心了,心说这枪煞到底来不来了?还是说我们玩了一手乌龙,那厕所里蹲的压根就不是他?
  我正犹豫呢,意外出现了,一个黑影嗖的一下出现在窗户处,他还踹了一脚,把玻璃踢碎,迅速的钻了进来。
  这人带着口罩,裹着一件风衣,但我还是一看就认出来了,他是枪煞。
  我真没想到枪煞会用这种方式跟我们见面。他进来后就把弯刀掏了出来,指着我俩,还把面罩摘了,说了句别动!
  他脸都没法看了,烂的不成样子,有些地方的皮肉都塌陷了,往外冒着血水,身子也不由得打晃,这都表明他临死不远了。他还有只胳膊受伤了,是被杜兴用狙击枪打的。我本以为他这胳膊能废了呢,没想到没那么严重,或许那子弹只是擦边吧,并非伤到他的筋骨。
  我和杜兴没带枪,相比之下,我们处于绝对的劣势,尤其杜兴手里握着的刻纸刀,在弯刀面前,显得跟玩具似的。
  枪煞狞笑了,似乎这么用刀指着我们,对他来说是件很有快感的事。他还把刀来回在我们俩之间游荡着,拿不定注意先杀谁。
  这时候侯国雄说话了,他语气依旧冰冷,对我们仨说,“把武器都放下。”
  杜兴很听话,手一松把刻纸刀丢到地上,但枪煞不管这个,还猛地把刀指向侯国雄,问了一句,“你他妈又是谁?”
  我本来以为侯国雄能跟枪煞认识呢,或者说这两人有什么关系,不然刘千手让我俩找他来干什么?
  可枪煞一句话,让我整个心一下跌入谷底,我心说刘千手这逗比啊,他是不是累糊涂了,瞎指挥我们一次?这枪煞跟侯国雄明显就是陌生人嘛。
  我眼睛四下打量起来,想找点武器,准备跟枪煞拼命。但侯国雄这里真没啥东西,除了那刻纸刀外,我附近只有一个花盆。我心说我总不能捧起花盆往枪煞身边冲吧?
  侯国雄听完枪煞这话就一直皱眉,这时又缓缓说了一句,“你再好好看看,难道真不认识我了?”
  他说完脸色猛地一沉,表情狰狞起来。我也顺带着看了一眼。我发现现在的侯国雄好可怕,倒不是说他这狰狞劲有多吓人,而是他身上隐隐露出来的气场,让我从里到外的被震慑住了。
  气场这玩意儿还真不好形容,反正我感到很压抑,甚至能品出这里面充满着无尽的杀气。
  我真想不明白,侯国雄只是一个医生,怎么会有这么可怕、凶狠的气势呢?
  枪煞惊讶了,他表情变来变去的,最后不敢相信的反问一句,“你是小政委?”
  看着侯国雄微微点头,我有种要当场翻白眼的感觉,心说今天这事太疯狂了,我本来还担心侯国雄跟枪煞不熟呢,现在一看,他俩何止是熟啊,还是失散多年的老朋友老战友呢。
  小政委!这一听就是军队的人,难道侯国雄也是部队出身?那我和杜兴找他,到底是福还是祸呢?
  第二十六章 谜中谜
  看着这场面,我脑袋混乱了。我对杜兴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枪煞和侯国雄是两个人,咱俩也是两个人,敌我双方一对一,可对手都很强悍,咱俩还有生还的可能么?
  我是把这事往坏里想了,也亏得刘千手不在场,不然我保准开口骂他,心说这个邋遢鬼,忽悠我俩来这儿,这可把我俩坑苦了。
  杜兴倒没这么悲观,他还打手势让我稳住,又扭头望着侯国雄。
  现在的侯国雄哪有心理医生的样儿?反倒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真的有种部队政委的感觉。他对我和杜兴下令,“你们出去,没我命令不要进来!”
  他这话让我特别吃惊,我俩要能出去,无疑是捡了条命,但这么一来,枪煞怎么办?难道任由他留在这里不管么?
  我是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但杜兴把我拦住了,还强行往外推我。他腿受伤,推我的力道不是很强,我要挣扎的话,他根本推不动,但我也搞不懂自己怎么想的,最后接受了杜兴的“建议”,扶着他一起走出去。
  侯国雄只是说让我们出去,并没让我们离开,他这诊室还只是个门市,我们就只好在路边站着,等待起来。
  其实这么冷静的想一想,我有些明白了。我猜测,侯国雄就是我一直要找的第四人,尤其刚才我和杜兴闯进来时,他还聊qq呢。都说人不可貌相,我真没想到,他竟然就是刀郎,是个耍弯刀的行家。
  我觉得杜兴肯定知道啥内幕,又追问几句,杜兴摇摇头,说他也不知道太多的东西,只是在来之前,刘千手特意给他打个电话,让我们到这之后,全听政委的话。
  这是我印象中杜兴是第一次来见侯国雄,我以为他跟侯国雄不认识呢,但听他的意思,他竟然也给这侯国雄叫政委。
  我发现自己好笨,脑袋里合计半天,却越想越迷糊,刘千手和杜兴在部队当过兵,这是毋容置疑的,论辈分,枪煞还是他们的老前辈。但这侯国雄又算是哪一批人呢?他既是枪煞的小政委,又是这哥俩的政委,难道说,他们四个人也有什么联系么?
  我突然觉得整个二探组就数我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什么都不明白。不过我也记得一句老话,有些事不要较真,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真要知道了反倒坏事,而且凭我跟杜兴的交情,我相信他不会害我就是了。
  杜兴腿吃不住劲,站不了太久,最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这路边也没个椅子什么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为了陪他,索性也一屁股坐在他旁边。
  我掐表算着,我们足足等了半个钟头,诊室的门才打开,侯国雄对我俩摆手,让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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